第十七章老閻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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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著李懷德那輛威利斯吉普車來到老莫受的待遇是真不一樣,49城展覽館的一位副館長出麵接待不說,還指定讓廚師長親自教導何雨柱,甚至允許何雨柱在廚師長的指導下上灶,這個是1959年的老莫,別說是何雨柱一個外來戶,就是餐廳自己的廚師也不是想上灶就能上灶的,那是要經過政審、考察、民主評選、試菜等一係列複雜程序的。
    雖然何雨柱向這位廚師長坦誠了自己的身份,可整個後廚就沒有一個人相信的,大家夥全都給何雨柱腦補了各種各樣的身份和背景,在這種情況下。在教授的時候自然是毫不保留,甚至還陪著小心,生怕會影響到某項重要任務,對此,何雨柱也懶得解釋了,反正自己不吃虧就是了。
    不適應的地方還是有的,那就是莫斯科餐廳的營業時間太晚了,晚上八點後廚熄火,收拾完了要到八點半,領導在總結一下,大家夥離開的時候都晚上九點了,軋鋼廠好歹還有工人浴池可以洗個澡,這邊則根本就沒有。然後就是交通,何雨柱表示不愛住宿舍,所以他就隻能回家住。從西直門到南鑼鼓巷的距離可不短,就算是有軋鋼廠提供的自行車也不方便,一路上還要應對巡邏人員的檢查。
    要麽說老李靠譜呢,送自己過來的時候還幫他將自行車也捎過來了,雖然這輛車騎起來除了鈴鐺之外什麽都響,可好歹車頭的摩電燈還好用,不然,這晚上的路是真的沒法騎。話說現在自行車好像還不要票,是不是可以去買一輛?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懷疑自己,要不買一輛二手車?唉!真糾結啊。
    回到95號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推了推門,沒推開,這才想起之前全院大會上決定晚上鎖門了,這道院牆自然是攔不住何雨柱的,不過他卻不想這樣做,因為那會引起易中海的警覺,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遊戲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規規矩矩地敲起了院門,大概過了十分鍾三大爺才披著一件棉襖哆哆嗦嗦地跑過來開門,心裏邊卻是怨念滿滿,倒不是對敲門的人,實在是對易中海決定鎖門的做法嗤之以鼻,院子裏一百多人,晚上有事兒回來晚是再正常不過了,不留門的話,自己這晚上了就遭罪了,呸,偽君子!
    “傻柱啊,怎麽這麽晚啊?來,三大爺幫你抬下自行車。”打開門,閻埠貴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詢問。
    “三大爺,你答應以後不叫我傻柱,這個就是您的。”何雨柱也沒生氣,而是從挎包裏掏出一個牛皮紙包在閻埠貴的麵前晃了晃,傻柱這個外號怎麽說呢,他並不是特別反感,傻不傻自己知道,沒必要在乎一個稱呼,之所以逗弄閻埠貴是因為這老貨一般不叫自己外號,突然這樣叫讓他有些不舒服罷了。
    袋子裏的是客人吃剩下的佐餐麵包,這些麵包和賣不掉的麵包最後都會被集中到一起用來製作格瓦斯,就那麽堆在那裏,誰也沒有數,何雨柱就用空間收了一些,格瓦斯那玩意兒直接調製不是更好喝嗎?用麵包做那得是多想不開啊?
    除了麵包,其他那些撤下來的菜他也會收起來一丟丟,數量不多,可也不少,都饑荒年了,誰還在乎這個啊,這些總比以前的那種折籮菜要好吧?
    “柱子,唉,怪三大爺,你說你也是的,和你三大爺提前說一聲就好了,三大爺答應你了,以後再也不叫你‘傻柱’了。”聽了何雨柱的話,閻埠貴也有些不好意思,著了相了,自己怎麽什麽話都說,比起院裏那些拎不清的,他可不願意因為一個稱呼得罪人,雖然人家不在乎,可萬一呢,這不是,人家挑理了。
    “都是客人吃剩下的小塊麵包,您別嫌棄,我保證上邊肯定沒沾口水。”何雨柱笑著將紙包塞給了有些局促地閻埠貴,同人文裏對這老頭的評價呈兩個極端,可通過對原身記憶的梳理,他發現閻埠貴其實也是個正常人,至於說算計,這年頭怎麽說呢,你不算計是真的活不下去,四個孩子要養活、要讀書、要工作、要結婚,自己工資還不高,想想就頭大。
    閻埠貴的工資不是27塊5,可也高不了多少,基層教師工資從五十年代一直到二十世紀末以前都不是很高,千萬不能拿後世的標準來衡量教師的工資和待遇。
    至於說親情算計沒了,也隻能說是時代的陣痛,八九十年代的時候這種事兒很常見,就算二十一世紀也一個鳥樣,哪裏都有不孝子。
    “不嫌棄,不嫌棄,對了柱子,你不是去培訓了嗎?”閻埠貴喜笑顏開的結果牛皮紙袋,一斤往上,今天這個便宜是真的占大了,他可是聽易中海說了,何雨柱可是去老莫培訓的,老莫的麵包5分錢一兩,這些就要五毛錢,他們家可吃不起這個。
    “您老人家悄悄摸摸的吃,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了,特別是孩子,三大爺,我是真的害怕,你懂我哈?”何雨柱按著閻埠貴的手,很鄭重地交代,期間還用餘光掃了眼中院的方向。
    “懂,三大爺懂,升米恩鬥米仇,你也難,這兩天還頭疼嗎?”閻埠貴聽了何雨柱的話也是認同地點頭,院子裏的很多事情他都清楚,之前何雨柱就是個混不吝,他自然是不會開口,可現在發現還是自己小覷了這個孩子。
    “還有點疼,不少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三大爺,我不和您扯了,我得趕緊回去睡覺了,從西直門一路蹬回來太他媽累了。”何雨柱說完便推著那輛破破爛爛的自行車要往中院走。
    “柱子,你別著急啊,我和你說,你們中院兒又出事兒了,你可別瞎摻和。”猶豫了一下,閻埠貴還是拉住何雨柱那滿是鐵鏽的後座,然後神神秘秘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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