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溫柔醫生來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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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約莫二十七八歲,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麵容俊秀,氣質溫潤如玉。
    他手裏提著一個醫藥箱,一進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蘇綰綰,那張總是掛著溫和笑意的臉,臉色驟變。
    “綰綰!你怎麽了?”
    他幾步就衝到蘇綰綰身邊,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蘇綰綰半眯著眼,借著他懷抱的遮掩,悄悄鬆了口氣。
    救兵來了。
    雖然這救兵,也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人物:溫景然】
    【設定:蘇家的家庭醫生,外表溫潤如玉,內裏斯文敗類,對你有著病態的迷戀和窺探欲。】
    【結局:試圖為你偽造死亡證明,帶你遠走高飛,被傅斯年發現後,注射大劑量鎮靜劑,在精神病院度過餘生。】
    【係統提示:該人物危險等級評定為‘極度危險’,其行為邏輯不可預測,擅長精神操控,請宿主保持高度警惕!】
    蘇綰綰:“……”
    好家夥,又來一個CPU大師是吧。
    她現在就像掉進瘋人院的正常人,周圍每一個看起來正常的,剝開皮都是爛的。
    行吧,正所謂用魔法打敗魔法,瘋子就得讓另一個瘋子來治。
    “來,綰綰,張嘴。”
    溫景然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個小藥瓶,看都沒看就倒出兩粒藥,藥丸被小心翼翼地喂進她嘴裏,蘇綰綰順從地咽下。
    她知道這藥是什麽,家裏常備的速效救心丸,吃不死人。
    溫景然喂完藥,又從醫藥箱裏拿出聽診器,金屬頭隔著裙料貼在了她的胸口。
    動作很專業,也很溫柔,但蘇綰綰卻感到一陣惡寒。
    那雙透過鏡片看過來的眼睛,看似擔憂,深處卻藏著要滿溢出來的興奮。
    那不是醫生看待病人的眼神。
    就像一個變態的收藏家,終於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藏品出現了瑕疵,讓他可以名正言順地、親手修複她,占有她,將她變成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這對嗎?這不對。
    蘇綰綰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這比傅斯年更讓她毛骨悚然。
    “心率不齊,呼吸急促。”溫景然一邊聽診,一邊柔聲問著,眼神卻不著痕跡地瞟向一旁麵色冷峻的傅斯年,“綰綰,你是不是又受什麽刺激了?”
    傅斯年站在那裏,看著他將手放在她的胸口。
    這個男人是誰?
    他和蘇綰綰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動作這麽親密?
    “傅先生,”溫景然像是才發現他一樣,抬起頭,扶了扶眼鏡,露出了一個禮貌又疏離的微笑,“你好,我是綰綰的私人醫生,溫景然。”
    他自我介紹道,視線在傅斯年那張千年冰封的臉上停頓了一秒,語氣很客氣,但話裏的質問意味卻很明顯。
    “綰綰的心髒不好,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能讓她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病發得如此嚴重?”
    好一招先發製人,倒打一耙。
    蘇綰綰在心裏為他鼓掌,這狗男人不去混演藝圈真是屈才了。
    傅斯年薄唇緊抿,沒有回答。
    目光落在蘇綰綰慘白的小臉上,心裏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難道,她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隻是被鎖在這裏,害怕了,所以才胡言亂語,然後心髒病發作?
    那儲藏室裏的聲音……
    “咳咳……”
    蘇綰綰非常懂得把握時機,適時地咳嗽了兩聲,虛弱地睜開眼,拉了拉溫景然的袖子,“景然哥哥,我沒事……”
    【目標人物溫景然愉悅度+30!】
    【警告!目標人物傅斯年嫉妒值+10!黑化風險正在提升!】
    【宿主!你切記一碗水端平啊!玩火會自焚的!】
    係統在尖叫。
    蘇綰綰自己都快被自己這夾子音給夾斷氣了,舌頭都快打結了,但是沒辦法。
    一聲哥哥,天下無敵。
    隻要能暫時轉移矛盾,別說叫哥哥,叫爸爸都行。
    更何況,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係統懂個屁。
    一碗水端平?在修羅場裏,水端平了,她就連骨頭都剩不下來了。
    就得讓他們自己打。
    果不其然,她看到溫景然的嘴角揚起,而傅斯年那邊,氣壓又憑空低了好幾度。
    她一邊演,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傅斯年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往溫景然懷裏縮了縮。
    “就是……就是剛才這裏好黑,我……我害怕……”
    這副我見猶憐、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成功地讓溫景然的保護欲爆棚。
    他脫下自己的白大褂,蓋在蘇綰綰身上,將她整個人嚴嚴實實地裹住,手臂一收,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這裏空氣不好,我先帶你出去透透氣。”溫景然柔聲說,抱著她的手臂收得很緊。
    他抱著蘇綰綰,從傅斯年身邊路過,腳步故意頓了頓。
    “傅先生,”他側頭看著傅斯年,鏡片後的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挑釁,“綰綰的身體,經不起任何形式的‘驚喜’或‘驚嚇’。作為她的未婚夫,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
    溫景然微微一笑,“當然,如果偶爾忘了,也沒關係。身為醫生,我不介意隨時提醒你。”
    說完,他不再看傅斯年,抱著懷裏溫香軟玉的女孩,徑直朝門口走去。
    傅斯年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背影,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
    剛才還連名帶姓地衝自己發火,這會兒就跟隻沒骨頭的貓一樣,乖乖窩在別的男人懷裏。
    景然哥哥?
    叫得還真他媽親熱。
    “咚!”
    就在這時,儲藏室裏,那個不甘寂寞的“老鼠”又開始砸門了。
    傅斯年猛地回頭,眼神冰冷得像要殺人。
    已經走到門口的溫景然,腳步也微微一頓,回頭疑惑地看了一眼儲藏室的方向。
    蘇綰綰的心髒差點真的停跳。
    她立刻在溫景然懷裏掙紮起來,發出一連串痛苦的呻吟。
    “疼……好疼……”
    溫景然的注意力立刻被拉了回來,低下頭擔憂地看著她,“綰綰,哪裏疼?”
    “頭……頭疼……心口也疼……景然哥哥……我喘不過氣了……”蘇綰綰有氣無力地說,“我們快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裏……”
    “好,我們馬上走。”
    溫景然不再猶豫,抱著她快步離開了畫室。
    在門關上的最後一瞬,蘇綰綰透過溫景然的肩膀,看到傅斯年那張陰沉得可怕的臉,一言不發地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