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瘋了,該送去打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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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你他媽在逛街嗎?閃現閃對麵懷裏去了,你瞎啊?”
陳教練手裏的戰術本都快被捏碎了,太陽穴突突地跳。這一個早上,他的血壓就沒一刻是平穩的。
季晨煩躁地揉亂了額前微濕的碎發,一把將耳機扯下來,重重地摔在桌上。
“打不了,沒手感。”
從昨晚宴會回來後,他就一直這副死樣子。
發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好不容易等來一張照片,竟然是她那張被人打了的臉?想打個視頻電話過去問個究竟,那個女人卻幹脆利落地直接把他拉黑了。
她怎麽敢的?
把他當狗一樣訓了一通,轉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戰隊下個月的讚助合同還懸而未決,她倒好,陪著那個姓傅的男人風花雪月去了。
活該被打。
季晨心裏惡狠狠地想著,可胸口卻堵得發慌。
“沒手感?”陳教練被他這副樣子氣笑了,用戰術本一下下敲著季晨的腦袋,“我看你是沒腦子!季晨,我再警告你一次,把你的私人情緒收起來!這裏是俱樂部,不是你鬧脾氣的地方!不想打就滾蛋!”
“教練……”旁邊的輔助隊員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打圓場,“晨哥他可能就是……沒休息好。”
季晨沒領情,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桀驁的眼睛直視著教練:“對,我就是不想打了!這個破戰隊,老板自己都當甩手掌櫃,我們還在這拚死拚活圖什麽?圖她哪天心情好了,想起來還有我們這幾條狗?”
訓練室裏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心裏都是一沉。
這些話,其實也是大家憋在心裏不敢說的。
蘇綰綰這個老板,向來隨心所欲,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就像一群被散養的寵物,能不能吃飽,全看主人的心情。
陳教練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正要發作,訓練室厚重的隔音門從外麵“吱呀”一聲推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去。
蘇綰綰走了進來。
她穿了一身簡單的米色休閑裝,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臉上未施粉黛,臉上那道尚未消退的紅腫指印顯得有些突兀。
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傅斯年。
季晨瞳孔一縮,視線落在蘇綰綰臉上的傷上,說不出的難受。
蘇綰綰不緊不慢地走到陳教練麵前,“陳教練,一大早火氣這麽大?誰又惹我們冠軍教練生氣了?”
陳教練看到她,又看看她身後那個麵無表情的傅斯年,一時有些語塞,最後隻是幹巴巴地擠出一句:“蘇總。”
“嗯。”
蘇綰綰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目光這才越過教練的肩膀,輕飄飄地落在了季晨身上。
“看什麽看?”季晨梗著脖子,語氣衝得能撞死人,“蘇總終於想起您還有個戰隊了?未婚夫有空陪您來視察民情了?”
【叮!目標人物季晨,黑化度+5,當前10/100。忠誠度10,當前50/100。】
【係統溫馨提示:該人物正處於叛逆階段,建議宿主采取懷柔政策,順毛擼。】
順毛擼?
對付這種不打不長記性的小狼狗,就得把他的爪子給剁了。
“季晨,我發給你的短信,看來你是沒收到。”
她拿出手機,點開那條【再吵,這個月獎金全扣】的回複,亮在他眼前。
“我現在就跟財務打個招呼,讓她把你這個月的獎金和補貼,都扣了?”
季晨還真沒看到,剛剛一直在訓練,都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他沒想到蘇綰綰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尤其是傅斯年的麵,用這種方式羞辱他。
“你除了會用錢砸人,還會幹什麽?蘇綰綰,你以為我們都是為了你的臭錢才留在這裏的嗎?”
“不然呢?”蘇綰綰歪了歪頭,“難不成是為愛發電呀?季晨,你幾歲了,還這麽天真?”
傅斯年上前一步,站到蘇綰綰身側,手臂自然地環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看來,你養的寵物,不太懂規矩。”
寵物?
他居然說自己是寵物?
季晨怔了一瞬,握著拳頭就要衝上去,“你他媽說誰是寵物?”
“晨哥!”
“季晨!”
旁邊的隊員和教練眼疾手快,趕緊拉住了他。
訓練室裏亂作一團。
季晨瞪著傅斯年,那個男人隻是隨意地站在那裏,環著蘇綰綰的腰,而蘇綰綰……
視線又不受控製地膠著在她臉上。
明明昨天在宴會上,她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模樣,現在就溫順地靠在另一個男人懷裏,臉上還帶著傷。
這傷,是這個姓傅的男人打的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季晨心裏就更氣了。
“晨哥!別衝動啊!”旁邊的輔助隊員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手心都在冒汗。
開玩笑,那可是傅斯年!天京市的太子爺,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們的戰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人物!
蘇綰綰在心裏冷笑一聲。
小狼狗就是小狼狗,一點就炸,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審時度勢。
係統在尖叫。
【忠誠度清零風險!宿主!目標人物可是唯一一個純愛劇本的!】
蘇綰綰在腦海裏對係統翻了個白眼:[閉嘴。對付這種蹬鼻子上臉的,就不能給好臉色。你越哄,他越來勁。]
傅斯年低頭看著懷裏的小狐狸,濕漉漉的眼睛裏分明全是看好戲的狡黠。
他享受這種感覺。
“看來,是我剛才說錯了。”
眾人一愣,下意識還以為這位太子爺要道歉。
“連自己的主人都敢吼,這已經不是不懂規矩了。”
“這是瘋了,該送去打針了。”
眾人:“……”
季晨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都紅了,“你他媽……”
“季晨!”
蘇綰綰打斷了他後麵的咒罵,從傅斯年的懷裏站直了身體,“我有沒有教過你,作為我蘇綰綰手底下的人,最重要的一條規矩是什麽?”
季晨紅著眼睛,不說話。
蘇綰綰也不逼他,伸手理了理他被拽的皺巴巴的袖子,“那就是,我的人,我的東西,隻有我能罵,隻有我能碰。別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敢動一下,說一句,那就是在打我的臉。”
“你剛才吼了我,又罵了我未婚夫,你說,我該怎麽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