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這一次為什麽要綁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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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素自血管中蔓延,過往被替換的記憶充斥了腦海。
    汪鈴朝著張海俠喃喃說了一句:“張瑞樸...神秘組織...救海鹽哥。”便直接昏了過去。
    張海俠鬆開了對她的製裁。
    張小蛇也換了一個曲調,將黑毛蛇給誘回了盒中。
    “她應該能將過往的記憶全想起來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張海俠注意到了汪鈴唇瓣上的烏青:“小蛇?這黑毛蛇的毒素會不會蔓延的太快了點?”
    張小蛇收起了笛子,又將裝有黑毛蛇的盒子揣回了懷中,方才來到了床榻前,查看起了情況:“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張家人的麒麟血是可以克製,亦或是淨化毒素的。
    他從脖頸上所懸掛的銀飾中摸出了一顆綠色的藥丸:“距離她被黑毛蛇咬過去了多久?”
    張海俠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時間:“三分鍾。”
    張小蛇沉吟了片刻,將藥丸塞到了他的手中:“再等兩分鍾,你想辦法讓她把這個吃下去。”
    “這是什麽?”
    “專門對付黑毛蛇毒素的解藥。”
    “好。”
    “那我去看族長了,若是有什麽意外,你在院子裏喊一聲我就來。”
    “嗯。”
    浴室內。
    熱氣升騰,雲霧繚繞。
    溫熱的池水漫過了胸肌,穆言諦靠坐在池壁前,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汪伏之的魂珠,腦海中想著的,卻是接下來的西王母宮之行。
    眼下冥府距離恢複正常運轉,還差著幾個寶物沒找回。
    而西王母作為導致冥府破碎的推手之一,手裏必然握著一個或者多個。
    正如那日他對張啟靈所說的那般。
    就算是他也沒有能夠全身而退的把握。
    再加上西王母宮中的隕玉...
    他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
    那語調中有無奈,有歎息,有嘲諷...
    亦有一絲不舍。
    隕鐵戒指忽然泛起了一股熱意,使得穆言諦將意識從思緒中抽離。
    冥府有些飽和了。
    這也意味著可以開啟新一輪的重建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去找幾個將臣或旱魃,以作冥府建造的根基。
    穆言諦將視線落在了手中的魂珠上,猶豫再三終是沒有選擇讀取。
    而是將其收回了戒指中。
    他打從心底認為柳逢安還活著,以至於他並不想太早的接受現實。
    但他給自己定了一個期限。
    等西王母之行結束,不管如何,他都要一探究竟。
    嘩啦——
    破水的聲音響起。
    穆言諦站起身走上池岸,用幹爽的毛巾擦去了身上的水漬,隨意往身上披了件黑色的浴袍,便走到了一個石柱前,按下了一個機關。
    浴池中的池水煥然一新,又間接被地暖燒的滾燙。
    他從冥府空間內取出了一個藥包往池中一丟,看著池水變為墨色,方才裹緊了身上的浴袍,走出浴室朝著正房而去。
    “族長,你真的一點都動不了嗎?”張千軍戳了戳張啟靈的麵頰。
    張啟靈:......
    “小軍軍,胡說八道什麽呢?”張海樓接過話茬:“族長這不是還能眨眼嘛。”
    “咦惹~”張千軍被他這話激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直接跳離炕邊三米遠:“張海鹽,求你了,正常點吧。”
    張海樓眨巴了兩下眼睛:“我不正常嗎?”
    黑瞎子笑著補刀:“你就沒有正常過。”
    張海客擔心張啟靈因行動不便而把自己憋壞,噓寒問暖道:“族長,你想上廁所嗎?”
    張啟靈閉了閉眼,咬著牙說道:“目前還不需要。”
    “海俠,我怎麽覺得族長這是害羞了呢?”張小蛇微微靠近了張海俠,自他耳畔低語道。
    張海俠抬眼就瞧見了張啟靈那也不知道是憋急的,還是羞的從而泛紅的耳垂:“不用懷疑。”
    他將手握拳置於唇邊,而後問道:“小蛇,這老宅裏還有沒有那種老物件?”
    “哪種老物件?”張小蛇有些疑惑,這老宅裏的老物件可不少呢,不說的準確點,可不好找。
    張海俠輕咳了兩聲。
    張小蛇側目,愣了兩秒就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有是有,就是有點埋汰。”
    “洗洗還能用。”張海俠表示:“大丈夫不拘小節。”
    “呃...”張小蛇欲言又止,糾結了一會,說道:“我去族長以前的房間裏找找。”
    族長應該不至於嫌棄自己。
    嗯...就這麽辦。
    張小蛇從角落走至門邊,剛拉開門呢,就正好對上了準備伸手的穆言諦。
    “言諦。”
    穆言諦微微頷首。
    張小蛇見他身著一件單薄的浴袍,立即側身讓開了路:“外頭冷快進來。”
    穆言諦跨過門檻,進了屋內:“去哪?”
    “找個東西。”張小蛇說道。
    “嗯。”
    穆言諦徑直朝著火炕走去,張海客等人頓時讓開了一條路。
    隨即張啟靈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穆叔叔,你這是?”
    “帶他去泡藥浴。”
    黑瞎子聞言,驀的想起了自己前幾日被穆言諦按在池中的場麵,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
    “挺好的,真的。”
    他為啞巴感到高興。
    穆言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少說點違心的話吧,仔細你的皮。”
    “好哦。”黑瞎子比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穆言諦側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上,乖巧的不行的小孩,又想了想浴室的構造:“海俠。”
    張海俠微笑上前:“怎麽了玉君?”
    “有繩嗎?”
    “有,我這就去給你拿。”
    十五分鍾後。
    被繩子綁在半空,全身隻留了一條小雞褲衩的張啟靈在穆言諦的操作下,垂直沒入了盛滿了藥浴的浴池中,隻露出了一個腦袋。
    “疼麽?”穆言諦問道。
    “還好。”張啟靈的麵色除了被熱氣蒸的有些紅外,一切如常。
    “嘖...問早了,我應該半個小時後再問的。”穆言諦手握繩頭,往一旁的美人榻上就是一躺。
    張啟靈見此,眸中浮現出了些許幽怨。
    “這一次為什麽要綁著我?”
    往常要是泡那種能夠提升實力的藥浴,穆言諦都會陪他一塊,就算不抱著他,也會在他身側,隨時做好撈他的準備。
    現在他竟是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幾分敷衍。
    不樂...
    穆言諦看著渾身透露著失落和委屈的小孩,勾了勾唇角:“想讓我下去陪你?”
    張啟靈點了點頭。
    “想著吧。”穆言諦表示:“泡藥浴也是懲罰的一部分。”
    他是來教育孩子的,不是來哄孩子的。
    “哦...”張啟靈垂下了腦袋。
    穆言諦拽了拽手中的繩子,讓張啟靈挺直了腰板,隨即閉上了眼睛養起了神。
    浴室外。
    黑瞎子和小張們緊貼門扉偷聽。
    張海樓撓了撓腦袋:“奇了怪了,我怎麽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黑瞎子側目:“客總,你們張家喜歡往浴室做隔音?”
    “張家人沒那麽閑。”張海客說道。
    張海俠雙手插兜:“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昂?”張千軍好奇。
    “玉君他們根本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