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這話聽著怎麽賤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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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言諦,你打算怎麽救他?”
    張瑞鳳站在池邊,看著穆言諦將柳逢書抱入了浴池內。
    “先渡內力護住他的心脈,再渡魂力為他續命。”
    穆言諦說著,隨手一揮,一袋子珍貴且泛著涼意的藥材便出現在了池邊:“勞煩張姑娘等池水漫過逢安的胸口,就將袋子中的藥材盡數傾倒在池中。”
    “好。”張瑞鳳轉頭就按下了一個機關,嘩嘩的溫水就從龍頭處冒出。
    穆言諦單手解下了身上的鬥篷,隨手便往池邊一丟,而後帶著柳逢安一塊盤腿坐了下來,閉上眼眸朝著他的體內輸送起了內力,並感受起了他內裏的情況。
    “竟然還有內力的殘餘嗎?”
    這於他和柳逢安而言可都是個不錯的消息。
    一是他待會在柳逢安的體內運轉內力吸收藥性,續四肢經脈時不用損耗太多。
    二便是柳逢安的武力還有重回巔峰的可能。
    這般想著。
    穆言諦內視起了柳逢安的各處經脈,以及肺腑丹田。
    嗯...
    丹田隻是呈現枯竭的狀態,沒有破損。
    隻需多蘊養一段時間即可。
    手腳筋雖然都被挑斷,但好在張瑞鳳近些年的治療得當,沒有進一步的萎縮。
    就是讓肺腑枯木逢春有點難辦...
    不出意外的話,沒個二三十年,他還真不能長時間的離開M國了。
    等救完人之後,他得和張瑞鳳好好商量一下。
    要麽把逢安挪到穆家在M國的山莊療養,要麽就是他在張家住下。
    不過...
    依照張瑞鳳對逢安的在意程度,估計會是後者。
    對此,穆言諦還是想爭取一下的。
    畢竟。
    能待在自己的地盤,誰又願意住在別家呢?
    那行事多不方便啊...
    池水沒過胸口,打濕了二人的衣衫。
    張瑞鳳撿起了池邊的蛇皮口袋,將裏頭的天山雪蓮、萬年人參、冬蟲夏草、藏海花...盡數倒入了池中。
    穆言諦利用自己的內力,牽動起了柳逢安體內的內力,吸收催化起了藥丸的藥力輸送至全身各處。
    接著。
    他更是等浴池水變為幽紫色,從冥府內摸出了幾根金針盲紮在了柳逢安的四肢穴位上。
    柳逢安也因此痛的悶哼出聲,額頭更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
    池水顏色淡化,張瑞鳳瞧著柳逢安的生命體征逐漸恢複平穩,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
    柳逢安也在穆言諦內力的蘊養和身體的疼痛下恢複了些許意識。
    “玉君?”我老婆沒事吧?
    穆言諦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凝神,我要給你續經脈了。”
    “好哦。”柳逢安欠兮兮的又問了一句:“會疼嗎?”
    “忍著。”
    “玉君你變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辦正事,別逼我罵你。”穆言諦用內力彈動了他四肢上的金針。
    “嘶...”柳逢安頓覺渾身酥麻:“爽了。”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被這麽製裁過了?
    愉快ing.
    張瑞鳳:這話聽著怎麽賤嗖嗖的?不確定再聽聽。
    隨著柳逢安四肢的經脈被接上,池水也變回了透明。
    穆言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下了金針,又抬手往柳逢安的後背拍了一掌。
    “噗!!!”
    一口黑色的汙血被吐出,染髒了一池清水。
    柳逢安顫顫巍巍抬手,想要給穆言諦豎一個大拇指,奈何身體太虛,動作還沒做完呢,就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書航?!”張瑞鳳大驚,作勢就要往池中跳,卻因穆言諦一句話而止住。
    “張姑娘冷靜,他沒事,隻是把體內沉積的毒素都吐出來,脫力了而已。”
    張瑞鳳將視線轉移到了穆言諦的身上,發現他的麵色有些蒼白。
    “你為了書航耗費了那麽多內力,身體還吃得消嗎?”
    穆言諦將柳逢安打橫抱起:“休息一個時辰的事,沒張姑娘想的那麽弱。”
    張瑞鳳傲嬌的哼了一聲:“誰關心你啊?”
    她隻是擔心穆言諦倒了,無法繼續給柳逢安醫治而已。
    對。
    僅此而已。
    穆言諦眸中滑過一抹複雜:“別扭。”
    這女人和張啟靈那蠢孩子一樣令人覺得糟心。
    而且。
    張啟靈那孩子惹他不爽他還能將其往死裏揍,但張瑞鳳不行。
    因為這是他嫂子,柳逢安認定的老婆。
    鬱悶呐...
    穆言諦抱著柳逢安走出了浴池,將其放到了暖玉床上。
    “煩請張姑娘回避一下。”
    “為什麽?”
    “我要換衣服。”
    “換就換唄,我背過身不就行了?又不偷看你的。”
    張瑞鳳完全就沒有要離開密室的意思。
    穆言諦扯了扯嘴角:“我還要給逢安輸送魂力,此事涉及冥府,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
    張瑞鳳有些狐疑:“你別不是想背著我做些什麽吧?”
    “張姑娘大可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人。”穆言諦說道:“你一會出去也不要太為難海客他們。”
    “族長根本沒來M國?”
    “嗯。”
    “好啊!擱這釣我呢!”張瑞鳳給穆言諦甩了個眼刀子,轉身便出了密室。
    穆言諦則是解開了腰帶,給自己換了身幹爽的衣物,方才喚出了婉月的魂體。
    婉月:“言諦。”
    穆言諦往玉床邊就是一坐,調整了一下氣息,說道:“婉月,你過來瞧瞧我要給逢安輸送多少魂力才合適?”
    婉月聞言,飄到了他的身側,用魂力探查柳逢安身體的同時,還不忘道一句:“恭喜。”
    她恭喜他尋回故友,徹底了了心中的執念。
    穆言諦微微頷首:“如何?”
    婉月收回了魂力,沉吟了片刻:“他的魂靈虛弱,與肉身的壽數極度不符。”
    “若是再拖上一段時日,魂靈必然會消散,他也會因此淪為一個活死人,再無半點意識可言。”
    “所以?”穆言諦問道。
    “按照他這情況,單純的輸送魂力是不行的。”婉月頓了頓:“言諦,將燭陰閣下請出來吧。”
    “如今...或許也隻有祂有辦法救柳逢安了。”
    “好。”
    不多時,燭龍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這間密室中。
    祂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情況,便說道:“判官筆正是被淨化的關鍵時期,冥主,汝急吼吼的喚吾出來作甚?”
    穆言諦說:“救人。”
    “誰啊?”
    “柳逢安。”
    “原來是這小子,他居然還活著。”燭龍的神情也不再不耐煩了,而是有些稀奇的走到了床邊,更是輕嘖了兩聲,發出了感歎。
    “真虛啊。”
    祂側過頭與婉月交流了一番,得知了具體的情況後,轉而看向了穆言諦,給出了一個建議:“冥主想要穩住他的魂體不讓其意識消亡,得去尋一樣東西。”
    “什麽?”
    “定魂珠。”
    穆言諦抿了抿唇:“不知燭陰閣下可有下落?”
    “巧了,吾還真知道。”燭陰極其爽快的說道:“這珠子在雲滇的一處墓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