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張家人大膽承認自己的心意,這不寒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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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
    燭龍忽然想到了些什麽,麵色驟然有些不太好看。
    “很難取?”穆言諦歪了歪腦袋。
    “差不多吧。”燭龍撇了撇嘴:“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那裏有個討厭的家夥,不然闖個墓室於汝而言輕輕鬆鬆。”
    “嗯?”穆言諦眸光微閃,這是有八卦?
    “燭陰閣下的舊怨?”
    “幾萬年前打過一架的過節罷了。”燭龍忿忿的說道:“冥主,吾跟汝說,雲滇的那個蛇神就是個瘋子。”
    “手段比西王母那個毒婦陰多了!”
    “蛇神...”穆言諦抬手擰了擰眉心,自打冥府破碎之後,這個世上能和神字沾邊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從古神潮點中誕生出的古神麽?”
    “這倒不是。”燭龍擺了擺手:“那家夥是正兒八經的,由天地孕育出的神祇,和古神潮造出的那些個邪神八竿子打不著。”
    “同樣的,那家夥會比一般的邪神難搞。”
    穆言諦思忖了一番:“既然是正經神祇,便有交談的餘地,燭陰閣下隻需給我墓穴的具體位置即可,餘下的...吾自行解決。”
    隻要能留住柳逢安的魂體,就算付出再多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行吧。”燭龍給穆言諦指了條明路。
    隨後說道:“冥主,三年,就算冥府的幾個鬼差們不間斷的給柳逢安輸送魂力,他的魂體也至多能挺三年。”
    “三年的時間,若是汝無法拿到定魂珠,就算是傾盡冥府全部,他也隻有魂飛魄散一個下場。”
    “我知道了。”穆言諦深呼了一口氣:“勞請燭陰閣下和婉月先為逢安固魂。”
    燭龍和婉月於此,同時抬手為柳逢安輸送起了魂力。
    密室外。
    張瑞鳳端坐於太師椅上,而她的麵前是被張家人所包圍的張海客、張海俠和張海樓三人。
    “客兒,多年不見,你也是長本事了,竟然都能幫著一個外人冒充族長,出賣張家的駐地了。”
    張海客訕訕一笑:“瑞鳳族老莫怪,客如此行事,皆是為了張家的未來。”
    “嗬...”張瑞鳳冷笑出聲:“為了張家的未來?”
    “是他穆言諦真的給了你什麽好處?還是你被情愫蒙蔽了雙眼?”
    這小子別以為他隱藏的好,自己就看不出他對穆言諦的心思了。
    就剛才一會的功夫,他已經朝她的臥房看了不下十次了。
    很明顯是在擔心裏頭的人。
    張海客的神色陡然嚴肅了幾分,隨即堅定的說道:“為什麽不能兩者皆是呢?”
    張瑞鳳微怔,她沒想過這孩子會這麽直白。
    “張家不可與外...”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嗤笑了一聲:“你倒是說說,他那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性子,究竟有什麽值得你喜歡的?”
    “就憑他是族長的舅舅,就憑他帶著我們覆滅了汪家,就憑...他給了張家重組的機會。”
    張海客回想這五年來的經曆,眸中不由浮現了一抹眷戀:“如此三點,就已然足夠我淪陷。”
    張瑞鳳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將視線挪到了張海樓和張海俠的身上:“你們兩個也是因為這三點才喜歡上他的嗎?”
    “自然不是。”張海俠說道:“我們比海客認識他的時間更早,是一同經曆過生死,過命的交情。”
    “有趣~”張瑞鳳拍了拍手:“張家的癡情種,一次性出了三個,你們還挺讓我刮目相看啊。”
    張海樓抬手摸了摸鼻尖:其實不止三個。
    隻是被你逮住的就三個而已...
    “正如瑞鳳族老昔年所言,張家人大膽承認自己的心意,這不寒磣。”張海客說道:“我們所選的路,也隻是比您當初所選擇的,更難走了一些。”
    “孩子果然是長大了。”張瑞鳳惆悵極了:“都會拿我曾說過的話堵我了...但是,冒充族長這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瑞鳳族老不妨直說。”張海客神情不變。
    張瑞鳳微微抬手,圍住他們三個的張家人便亮出了自己的兵器:“就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年有沒有長進吧。”
    “哎呀,蝦仔,看來今日得拿出真本事了。”張海樓看得出這些個圍住他們的張家人,都是本家精銳中的精銳。
    比他們遇到的那些個汪家精銳強了不止一個度。
    實打實的棘手啊...
    張海俠“唰”的一下展開了自己手持的沛傘:“別當木頭樁子。”
    “得嘞。”張海樓拔出了橫挎於腰間的苗刀。
    張海客也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客,定然不會讓族老失望。”
    張瑞鳳不語,隻是將手向下一揮,包圍張海客三人的張家精銳們便攻了上去。
    她自己則是悠閑的攏了攏肩上的毛皮披肩,整理起了思緒。
    張啟靈能做出讓盜墓賊幫忙守青銅門這事,就必然做了些更離譜的事。
    等教訓完這三個小子之後,她可得好好問問。
    順帶反思一下自己的教育是從哪出的問題。
    思及此處,她側過頭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房門。
    也不知道書航的情況怎麽樣了?
    穆言諦那家夥到底能不能行?
    都過去那麽久了...
    想到那人蒼白的臉色,張瑞鳳猛地攥住了扶手,他別不是力竭暈密室裏了吧?
    就在她決意起身進屋裏看看時,身後的房門被打開。
    穆言諦掃了一眼被圍攻的三人,確定他們不會讓自己受傷後,對著張瑞鳳說道:“張姑娘,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張瑞鳳站起身,捋了捋旗袍上的褶皺:“你說。”
    “事關逢安性命,你確定讓我在這說?”穆言諦環抱雙臂,倚靠在門邊。
    張瑞鳳想到這院中還有不少是其餘族老派過來的人,當即朝穆言諦走了過來。
    啪嗒——
    房門被關上,二人的身影消失,留下了麵麵相覷的小張們。
    張海樓挑眉:“繼續?”
    “打唄,就當練身手了。”張海客將匕首插回了刀鞘,而後挑了一個被挑飛兵器的張家精銳近身搏鬥。
    “完虐張家這群瘋子的機會可不多。”
    和張海客打鬥的小張表示不服:“張海客,你對自己的實力就這麽自信?”
    “當然,我可是被穆先生特訓過的人。”
    “那我可下狠手了。”
    “來唄,不必對我手下留情。”
    “蝦仔,我想擺爛。”張海樓的話雖如此,可那些個對他出手的張家精銳沒一個能近身的。
    “你就想想吧。”張海俠表示:“每天擱玉君手底下被練的跟條死狗一樣,就這樣還能折在這些人手裏,你就等著被玉君鬆筋骨吧。”
    “如果鬆筋骨能被大佬摸遍全身的話,也不是不行。”
    “可我聽說言凜前輩鬆筋骨的手段也不錯。”
    “...那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