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祂要不要那麽敗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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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不宜遲,吾們走吧。”蛇神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祂待了近萬年的地方。
穆言諦將銀環揣進了懷中,正欲抬步卻陡然想起了什麽,頓住了腳步:“義兄,汝離開此處,會造成什麽影響嗎?”
蛇神抬手摸了摸下巴:“好像是有點。”
哀牢山的天然陣法能存在那麽久,有一半的原因是有祂的神力支撐。
祂要是貿然離開,這的陣法估計過不了百年就會因為末法時代而潰散。
屆時。
那些早就該滅絕,卻因陣法而存活下來的生靈,必然會再度遭受滅頂之災。
“那...”穆言諦有些遲疑。
“沒事。”蛇神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汝等吾拿幾顆定魂珠布個陣就行。”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汝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先去將吾這些年收藏的寶貝收入冥府。”
“收入冥府作甚?”穆言諦不信蛇神沒有能儲存物品的芥子空間。
蛇神羞澀的說道:“提前送給燭陰的聘禮。”
“哦~”
穆言諦已經能想象到接下來的冥府有多熱鬧了。
“嗨呀!汝可就別在這看兄長吾的笑話了,快去幫吾收拾東西,吾去忙了。”蛇神用扇麵遮住了側臉,一溜煙就衝進了主墓室。
穆言諦笑著搖了搖頭,心念一動就用魂力籠罩了整個蛇神塚,將這塚中的寶貝盡數收入了冥府,堆放在了燭龍的家門口。
以至於剛放鬆了心態,溜達回自己住所的燭龍被嚇了一跳。
“臥槽!”
那些寶貝上沾滿了玄影的氣息,祂一個沒看清還以為是冥主被玄影收買,將其給放進來了呢。
“還好還好...就是一些難得的寶貝。”
差點嚇死龍了。
冥主也真是的,掠奪玄影寶貝也不先通知祂一聲。
麻了。
然而還沒等祂鬆口氣,一張黃色的信紙就浮現在了祂的眼前。
祂伸手拿過,在看完上頭的內容後,感覺整條龍都不好了。
神踏馬的聘禮。
燭龍催動了魂力,連接上了穆言諦的識海。
祂焦羞憤不已:冥主,汝快退回去!!!
穆言諦明知故問:什麽東西?
燭龍難為情:聘禮。
穆言諦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退不了。
燭龍不解:為什麽?
穆言諦瞥了一眼往陣中注入精血的蛇神:義兄說,祂送出的東西,斷然沒有退回的道理,汝若是不喜歡那些東西,大可直接砸了。
燭龍先是一愣,隨即罵罵咧咧:祂要不要那麽敗家啊?
祂不心疼這些東西,吾還心疼呢!
穆言諦淺笑:那燭陰閣下意下如何?
燭龍扭捏:吾...還是先幫祂保管一陣子吧,誰讓吾好心呢?
穆言諦:嗯,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先掛了。
他瞧著蛇神這布的陣法需要幫忙。
燭龍將方才的交流過了一遍鬧:等會!
穆言諦一邊用魂力穩住了定魂珠的位置,一邊問:咋?
燭龍一副被做局了的模樣:臭玄影什麽時候成汝義兄了?!
穆言諦莫名心虛:就汝回冥府後啊。
燭龍:......
一個兩個都是坑龍的家夥。
穆言諦發現意識對麵久久沒有回音,試探的喚了一句:燭陰閣下?
燭龍咬牙切齒:冥主應該不會為了一聲義弟,就把吾賣了吧?
穆言諦保證:燭陰閣下放心,吾的心始終是向著汝的。
燭龍眸中滑過了一抹滿意:這還差不多。
穆言諦:陣法快成了,先不說了。
燭龍:注意安全。
祂切斷了自己與穆言諦之間的意識連接,隨即心情不錯的收理起了府邸門口的寶貝。
“可算是讓吾掏著臭玄影的小金庫了,好寶貝還真不少。”
“竟然連神器都有。”
“那吾可得好好稀罕一下,改明兒個再教冥主使用,這樣他闖那些危險的地,還能多幾重保障呢。”
不遠處。
剛好下班路過此處的冥府樂子人兩口子駐足圍觀起了祂的舉動。
“福晉,你說燭陰閣下撅著個屁股在那幹什麽呢?”
“估計是在做拉伸吧。”
“可祂那表情看著不像啊。”
“先別管那麽多了,找小林子要緊,看看他公務做沒做完,我有點想搓麻將了。”
“既然要搓麻將,我們不順路叫上燭陰閣下一起嗎?”
“燭陰閣下一叫就來,不著急。”
“好吧。”
京都紅府。
解九爺在紅府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月紅所住的小院。
“二爺。”
“小九來了。”
二月紅坐在亭中,執起了桌上的茶壺,往杯中傾注起了茶水:“快過來坐。”
“欸。”解九爺走上了台階,來到了二月紅的麵前坐下。
“管家應該跟你說明,我此次請你來所為何事了吧?”
“嗯。”
二月紅將倒好的茶水推到了解九爺的麵前,問道:“有關於我們隔壁這位新鄰居的事,你了解多少?”
解九爺握住了茶杯,試了試杯壁上的溫度,是溫熱、適合入口的溫度:“前兩日聯環就說隔壁來了新鄰居。”
“奈何當時我正忙著與新月飯店談合作,一時便沒顧上這事,但我還是找了幾個經商的朋友打聽了一番。”
二月紅輕叩了兩下桌麵:“怎麽說?”
解九爺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咱們的鄰居姓穆,是一個特地從國外帶著資金和科研資料回來建設祖國的家族。”
“你也知道,上頭缺錢又缺人,他們的貢獻又大...”
解九爺點到為止,二月紅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這交道可不好打啊。”
“誰說不是呢?”解九爺無奈。
二月紅又問:“你確定鄰居姓穆?”
解九爺點了點頭:“二爺是懷疑這個穆家跟閻羅刹有關?”
“沒辦法。”二月紅抬手揉了揉眉心:“今早才聽我那不省心的徒弟說要找閻羅刹報仇,以至於我不得不多想。”
“文錦離十五歲沒兩年了,陳皮還沒放下這事啊?怪記仇的。”解九爺打趣:“不過...二爺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我當時聽到這個姓氏的時候,還特意打聽了一下,可以確定這穆家和閻羅刹沒什麽關係,他們也不做下鬥和倒賣古董這一行的生意。”
二月紅鬆了口氣:“那就好。”
對於穆言諦這個人,他的觀感是複雜的。
幾年前的四姑娘山之行,他明明有大把的機會幹掉他們所有人,卻隻取了佛爺一人的性命。
而那時,從墓中出來的佛爺,外表隻能說是狼狽,與鮮血淋漓的他對比,連個輕微傷都算不上。
可是。
他死了。
而看起來傷的比他還重的自己,卻在半個月的時間內養好了身體,絲毫不影響他在台上唱戲舞動,就連半點疤痕都沒留下。
看不懂。
二月紅他看不懂呐...
解九爺放下杯盞,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二爺,我瞧著時間差不多了。”
二月紅回過神:“那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