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柳貪財你個不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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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哥!”白瑪又開心的喚了一聲。
    “嗯。”穆言諦心滿意足的收回了手,又從衣袖中摸出來了一個銀質的,刻著藏海花的平安小鎖,遞到了小姑娘的麵前:“遲來的見麵禮,你看看喜不喜歡?”
    白瑪伸手接過,仔細端詳了一番:“好精致的平安鎖,言菡喜歡!特別喜歡!”
    穆言諦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上揚:“你喜歡就好。”
    這意味著他花了兩個月,改了數遍稿件,親手雕刻的心思沒有白費。
    未滿百歲的穆少族長想啊,他的妹妹喜歡他送她的見麵禮,那就代表她是認可了自己這個哥哥的。
    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自己這個唯一有著血緣關係的妹妹。
    心安理得的將她撈到自己的羽翼下庇護...
    穆家諦聽:我們喜歡、在意一個人最鮮明的表現,就是將其扒拉到自己的窩裏!
    篤定!
    非常篤定!
    “阿哥,你可以幫我戴平安鎖嗎?”白瑪眨巴著眼睛,軟嗬嗬的說道:“我一個人戴不緊涅。”
    穆言諦瞳孔微縮:好萌!!!
    “當然可以。”
    沒有露麵,但在房中的諦聽們:別看少族長麵上一本正經,一臉平靜的給自家小妹妹戴平安鎖。
    實際上,他心裏的小人已經激動的圍著墨脫的山地跑了有個三圈了。
    未滿百歲的少族長就是好玩哈。
    “好了。”穆言諦給白瑪戴好了平安鎖,並一絲不苟的將其擺正,又認真打量了一番:嗯...滿意。
    “少族長,您該喝藥了。”穆言邢端著藥碗走入了屋內,在瞧見坐在穆言諦對麵的小姑娘時,就知道外頭那群毛頭小子為何會扒著門窗,眉飛色舞的偷聽了。
    是他的話,他也偷聽。
    畢竟...
    誰能拒絕得了兩個言字輩最小的諦聽幼崽,其樂融融的待在一塊呢?
    看得人心軟軟的。
    “好。”穆言諦接過藥碗,很是幹脆的一飲而盡。
    白瑪翻身滑下了軟榻,“噠噠”的跑到了擺放著飴糖的桌邊,從盤子中拿了一顆糖,又“噠噠”的跑回了眉頭微蹙的少族長阿哥麵前。
    “阿哥吃糖!吃完糖就不苦啦。”
    “謝謝。”
    穆言諦將糖塞到了口中,又伸手將隻穿著襪子就在地毯上跑的小姑娘給抱了起來:“地上涼,怎麽不穿鞋?”
    “唔...”白瑪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紅襪子,認真思索回憶了一番:“逢安阿哥抱我來的時候,好像就沒有給我穿鞋誒。”
    穆言諦:......
    柳貪財你個不靠譜的!
    隔壁房間,抱著一對琉璃花瓶癡笑的柳逢安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這麽冷的天,誰給我窗戶打開了?”
    他一骨碌就從床上翻下,走到窗邊關上了窗子,又重新回到了被窩裏,用放大鏡繼續欣賞起了琉璃瓶身。
    好似沒人能讓他和琉璃瓶分開。
    穆言諦喚:“言邢。”
    “明白。”穆言邢說道:“屬下這就讓人去給小菡找雙合適的鞋來。”
    “嗯。”
    待穆言邢離開了房間,白瑪才大著膽子伸手戳了戳穆言諦的麵頰,懂事的說:“阿哥,我聽阿媽說你生病了,你這麽抱著我,會累到的,你還是將我給放下來吧,我可以自己坐好的。”
    “不會。”穆言諦說道:“言菡輕的跟團棉花似得,不會累著阿哥。”
    “真噠?”
    “嗯。”
    白瑪的眼睛晶晶亮亮的,她湊近了穆言諦幾分,嗅到了他身上的檀香味:“阿哥。”
    穆言諦垂眸看她:“嗯?”
    “你香香的,比格桑花還香...”
    另一頭。
    放完牛的白瑪阿媽和阿爸回到家中,就發現自家寶貝閨女不見了。
    “孩她媽,你那邊找完了嗎?”
    “找完了,沒瞧見小菡,你那邊呢?”
    白瑪阿爸搖了搖頭:“沒有。”
    白瑪阿媽頓時就急了:“外頭冰天雪地的,小菡的鞋子也還放在床凳下頭,那麽小一個孩子能跑哪去?!”
    “總不能是被雪豹子給叼走了吧?這也不可能啊...我記得我出門的時候鎖好門窗了啊。”白瑪阿爸說完這話,抬眸看了一眼窗子,發現窗子處有被動過的痕跡,當即大手一拍。
    “壞了!”
    白瑪阿媽迷茫的看向了他:“怎麽了?”
    “咱閨女被偷了!”白瑪阿爸說道。
    白瑪阿媽:!!!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孩她媽你在家裏待著等,我去找族人幫著一塊找孩子,那偷孩子的家夥肯定跑不了多遠。”
    “要驚動族長嗎?”
    “實在找不著了再說。”
    ......
    “什麽?!孩子被偷了?”
    “誰那麽大膽?連閻王女都敢偷!”
    “抄家夥搜山!那人販子一定跑不了多遠。”
    “危黎啊,孩子啥時候丟的你清楚不?”
    “應該是半個時辰前。”
    “半個時辰...還行,隻要我們加快點腳步,一定能將孩子給你追回來。”
    等穆言諦帶著白瑪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早晨,並美美的用完午飯後,醫穀外的風終於刮了進來。
    “少族長,不好了!危黎叔家的閻王女丟...誒?!”穆言凜一個抬頭就瞧見了坐在自家少族長身側的小姑娘。
    “言菡?你怎麽在這?你阿爸都要找你找瘋了。”
    白瑪眨巴了兩下眼睛,側過頭看向了穆言諦,好似在詢問:我要咋解釋啊,阿哥。
    畢竟她不是自己來的。
    穆言諦沉默了片刻,輕咳了兩聲,在心中將柳逢安又罵了兩遍後,果斷背下了這口鍋,說道:“我在醫穀養病有些無聊,想著族內的孩子不少,特讓逢安尋一個來陪我解悶,打發些時間。”
    穆言凜:......
    怎麽說呢?
    我有億點無語。
    “少族長,您讓柳族長尋人來陪好歹留封信啊,閻王女丟失一事,已經驚動族老了。”
    穆言諦抬手揉了揉眉心:“你讓言邢去安撫一下族老那邊,我親自帶言菡去見危黎叔和危萱姨。”
    “外頭風大,少族長受不得涼。”穆言凜說道:“要不還是讓屬下直接去請他二位進醫穀吧。”
    “也行。”
    縱使這事確實是穆言諦不對,可他身為穆家族長,在麵對上一輩的族人,總歸還是得有點架子在的。
    一刻鍾後。
    白瑪的阿爸和阿媽在穆言凜的帶領下出現在了醫穀內。
    “參見少族長。”
    “嗯。”
    “阿爸,阿媽!”白瑪躲在穆言諦的身後,怯生生的喊道。
    “你這丫頭,真是擔心死阿媽了。”穆危萱是真不敢想象自己盼了百來年的女兒出事,自己會有多麽崩潰,所幸隻是被少族長給帶走了而已。
    她朝著白瑪招了招手:“過來給阿媽看看。”
    白瑪抬頭看了一眼穆言諦,在得到他的點頭允許後,方才撲進了自家阿媽的懷中,嘰嘰喳喳的分享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