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言菡想做雪域最高的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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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媽,小菡跟你說啊,少族長阿哥待我好極了,他還送了我一個見麵禮呢!”白瑪從衣領內掏出了平安鎖:“你瞧,這個平安鎖是不是特別好看?”
    “好看。”穆危萱掃了一眼那平安鎖的雕工,就知道製鎖人耗了多少心血:“你少族長阿哥有心了,你有沒有好好謝謝他?”
    “有!”白瑪自豪的說道:“我還給他背了一遍中原的三字經呢!那玩意可難背了。”
    穆危萱誇道:“小菡真棒。”
    穆言諦則是看向了穆危黎:“危黎堂叔,是玉君考慮不周了。”
    穆危黎擺了擺手:“無妨,隻要孩子沒丟就行。”
    他還是很樂意看自家閨女跟少族長親近的,自然也就不會有過多的計較。
    “少族長的身體可有好些?”
    “外傷已愈,內傷還有待調理。”
    “既如此,菡丫頭在這,會不會打擾到少族長休養?”
    “不會。”
    “那...”穆危黎欲言又止。
    穆言諦讀懂了他的想法,順勢遞出了一個台階:“危黎堂叔和危萱姨平日有事要忙,大可將言菡送醫穀來,有我看著,你們也不必再擔心會有今日類似的事情發生。”
    穆危黎聞言,與自家夫人對視了一眼:“那危黎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
    自此。
    白瑪的阿爸和阿媽過上了送閨女上幼兒園的日子,早早的將其送進幼...醫穀,晚上八九點才將其接回家。
    後麵更是當上了甩手掌櫃,隻偶爾才去醫穀瞧自家閨女一眼。
    然後...
    白瑪的生活日常就被穆言諦給全權包攬,大到學習,小到發繩,基本都是他過了一遍眼,才會出現在白瑪麵前的。
    “阿哥,你給我編個好看的發型嘛~別的小侄女都有。”
    “可阿哥不會啊。”
    “阿哥那麽厲害一定會的,求求惹。”
    “好,我一會就去找祖奶奶學。”
    ......
    “少族長又來學編頭發了啊,來,祖奶奶教你個更好看的,一會回去給菡丫頭編上。”
    “嗯。”
    ......
    “阿哥,這是我今天出去摘花編的格桑花花環,你戴給我看好不好呀?”
    “好。”
    ......
    “阿哥,你的身體什麽時候能養好啊?”
    “估計還有段時間。”
    “真希望能快一點,這樣阿哥就能陪我騎馬了。”
    “我現在就能教你騎馬。”
    “還是不要了,阿哥聽言邢首領他們的嘮叨也很難受的。”
    “沒事,我可以當耳旁風,刮過去也就刮過去了,不影響的。”
    穆言邢&穆言凜:少族長,你還真是寵妹無下限了唄。
    柳逢安在旁邊看的也是一陣牙酸:“玉君,就照你這樣養妹妹,等言菡出嫁,你不得哭死啊?”
    “出嫁?”穆言諦光是想象了一下那場麵,就覺得有些生氣:“言菡的婚事在我這裏隻有招贅那麽一說,斷然沒有嫁出去的道理。”
    “而且,想要入贅給言菡的男子,必須得在我的手底下一次性撐過八百招才行。”
    “一次性...八百招?”柳逢安的眼皮跳了跳:“估計人都被你打成肉泥了吧?”
    這哪是入贅啊?這分明是入葬才對。
    穆言諦補刀:“沒那麽粗糙。”
    柳逢安:......
    “我覺得言菡這輩子都不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了。”
    穆言諦嗤笑一聲:“心上人是什麽東西?”
    開玩笑。
    有他在,言菡這輩子還有能入眼的人?
    “我養的妹妹,絕不會耽於情愛,若不是外界的情況不允許,我還挺想將她扶持上讚普(藏族君主)之位的。”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金錢與權力才是補品。
    還是大補!
    男人和愛情都是她路上的絆腳石,遲早要踢開,不...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柳逢安眉頭微挑:“玉君啊,前不久逢書給我來了信,說外頭的局勢已然走向了低穀,你若真有將言菡扶上讚普之位的心思,大可直接那麽做。”
    穆言諦聞言,側過頭看向了身側的白瑪:“言菡想做雪域最高的王嗎?”
    “最高的王...是很厲害的人嗎?”
    “可以這麽理解。”
    “想!”白瑪眉眼彎彎:“言菡想成為雪域最高的王,反過來保護阿哥。”
    穆言諦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成王的路可不簡單。”
    “沒關係,言菡一定可以。”
    “好,阿哥幫言菡。”
    妹妹想要的,他自然會幫其得到。
    穆言諦牽著白瑪的手,自軟榻上起身:“我們先從最基礎的騎射學起吧。”
    話落,他便要帶人往外走。
    “誒?”柳逢安當即從椅子上撈了一件厚實的鬥篷:“玉君,外頭風大,你好歹穿厚實點吧?”
    “這都開春了,又不冷。”
    “我信你個鬼哦。”
    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春天的風最凍人啊?
    兩大一小一路打打鬧鬧來到了馬場,白瑪一眼就相中了一匹品相上乘的汗血寶馬。
    “阿哥,我要這個!”
    穆言諦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眼光不錯。”
    將自己裹成粽子的柳逢安也跟著看了過去:“謔!一上來就挑了個最烈的。”
    “自己馴還是阿哥幫你?”
    “我想要自己馴。”
    穆言諦點了點頭:“不愧是我穆家的好姑娘。”
    他讓守馬場的族人牽來了他常用的黑色汗血寶馬:“不過,在獨自馴馬之前,阿哥得先教會你怎麽騎馬。”
    “嗯。”
    穆言諦將年僅六歲的白瑪抱上了馬背,隨即翻身而上,又把韁繩塞到了她的手中:“記著,想要馴服一匹馬,就得握好手中的韁繩,韁繩控好了,馬匹自然也乖了。”
    “你可以給馬匹反抗的機會,卻也不能讓它有脫韁的可能。”
    白瑪似懂非懂。
    穆言諦直接揮動了馬鞭,帶著她奔向了草場,柳逢安搖了搖頭,隨便挑了一匹紅馬追了上去...
    唳——
    海東青自上空盤旋,馬匹在草原上狂奔。
    在穆言諦的帶領下,被刺激到的小姑娘的眸光越來越亮,身上的野性也在這一刻被激發。
    “阿哥!你能不能讓馬兒跑的再快一點?”
    “可以!言菡想不想更刺激一點?”
    “想!”
    “鬆開韁繩。”
    白瑪聽話照做,穆言諦接管韁繩。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被自家阿哥單手拎起,扛坐在了那堅實的肩頭上。
    “好高!”
    “害怕嗎?”
    “不怕!”如果可以,白瑪甚至想直接站起來。
    跟在後麵的柳逢安:說真的,要不是出於對玉君武力值的信任,這場麵看的我是心驚肉跳的,生怕一個搞不好人就摔了。
    他就差在後頭打一個危險動作,請勿模仿了。
    三人在偌大的草場繞了兩圈,白瑪也徹底愛上了騎馬的感覺。
    待回到馬場,她所看中的那匹汗血寶馬剛被套上韁繩呢,她就迫不及待的在自家阿哥的幫助下翻身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