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初始實驗室藏初心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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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的暴風雪裹著冰粒,砸在科考機的舷窗上 “啪啪” 響。林野攥著貼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機,指節凍得發白 ——2024 年的金屬外殼還沾著索馬裏的沙塵,此刻卻被機艙內的暖風吹得泛著冷霧。儀表盤突然跳紅,屏幕上的航線圖扭曲成亂碼,陳默舉著頻譜儀喊:“是黑鴉的電磁幹擾!” 他的指尖蹭過屏幕上的冰花,“他們在基地周圍布了‘信號黑洞’,再往前飛,飛機就會失控!”
老周趕緊掏出裂屏的舊筆記本,回車鍵的位置用細鐵絲固定著 —— 這是索馬裏救場時磕壞的,現在卻成了唯一的希望。“2024 年研發初始設備時,我留過‘抗幹擾代碼’!” 他的手指在裂屏上飛快滑動,手背上的凍瘡被屏幕邊緣蹭得發紅,“得用軍工級電容當‘信號錨’,才能穩住航線!劉叔,快把電池裏的備用電容拆出來!”
劉叔抱著初心電池,鐵皮盒子上的貼紙早被風沙磨成了白痕。他哆嗦著拆開盒子,裏麵躺著枚 2024 年的舊電容,錫點歪歪扭扭 —— 是李伯當年焊壞的第一顆,後來改成了備用件。“這玩意能行嗎?” 他把電容往老周手裏遞,指節凍得發紫,“北極這麽冷,別再凍壞了。”
“能行!” 李伯蹲過來,把舊烙鐵往電容上一貼 —— 烙鐵柄的藍布套破了五個洞,每個洞都沾著不同地域的塵土,此刻卻用餘溫焐著電容,“2024 年在老廠房焊電容,零下幾度都能成,這點冷算啥!”
電容剛接在筆記本上,儀表盤的亂碼突然消退,航線圖重新亮起來。林野鬆了口氣,卻看到窗外的暴風雪裏,隱約閃過黑鴉的武裝直升機 —— 他們早就在外圍等著,像群盯著獵物的狼。“還有 48 小時!” 蘇晚盯著倒計時,聲音發顫,“必須在放大器啟動前進去!”
科考機在離基地十公裏的冰原迫降。剛踏出機艙,刺骨的寒風就灌進衣領,小宇抱著紅色玩具車,車底的星星鐵片沾著冰粒,在雪地裏拖出淺痕:“林叔叔,我好像能感覺到數據的方向!” 孩子的小臉凍得通紅,卻倔強地舉著車,“鐵片在發燙,像 2024 年找到丟失的電容時那樣!”
王師傅攥著馬掌鐵走在最前麵,鐵麵映著雪光,時不時往冰麵上戳 —— 他在探冰縫陷阱,2024 年在沙漠探流沙的經驗,此刻在北極派上了用場。“小心!” 他突然喊,馬掌鐵戳進冰麵下的空洞,“這裏有暗縫,掉下去就沒了!”
張強突然往前跨了一步,從背包裏掏出根登山繩 —— 是他帶小磊爬山時用的,現在卻要用來探路。“我來走前麵!” 他的聲音裹著寒風,“當年我為了自己的孩子犯錯,現在該為所有孩子擋風險 —— 這是我欠他們的。”
他牽著繩子,一步一步往基地挪,冰粒在靴底打滑。走到一半,腳下的冰麵突然裂開,張強半個身子懸在冰縫上,手裏卻還攥著繩子:“快…… 往左邊走!那裏冰厚!”
林野趕緊衝過去,拽著繩子把他拉上來。張強的褲腿被冰劃開,傷口滲著血,卻笑著說:“沒事,這點傷…… 比不過孩子的命重要。”
終於摸到基地外圍,黑色的鐵皮牆在暴風雪裏泛著冷光,牆上的攝像頭轉著圈,像在搜尋獵物。卓瑪掏出小盒子,貼在耳邊,淡藍色指示燈跳得急促:“我聽到裏麵有機器的聲音!” 她的手指攥著盒子上的星星貼紙 —— 青海卓瑪妹妹寄來的,邊緣還沾著高原沙粒,“還有人的說話聲,好像在爭論什麽!”
老周掏出筆記本,連接上基地的備用信號:“我來黑進監控!” 他的手指在裂屏上敲得飛快,“2024 年我幫星橋做過監控係統,他們的密碼規律我知道!”
屏幕上突然跳出基地內部的畫麵:中央大廳擺著個三層樓高的金屬裝置 —— 正是腦波放大器,表麵纏著無數根電線,連接著個黑色服務器,裏麵存著全球孩子的初始腦波數據。黑鴉的頭目正揪著個戴眼鏡的男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陳工,快啟動放大器!不然我就把你女兒的腦波數據也扔進黑洞!”
“是陳工!” 林野突然喊,“2024 年星橋的研發員,當年因為一場實驗事故離開了,我們以為他……”
畫麵裏的陳工攥著個 U 盤,裏麵存著放大器的停止代碼,眼淚掉在鍵盤上:“我女兒的腦波在裏麵…… 我不能讓你們毀了她的記憶!”
“有辦法了!” 卓瑪突然說,“小盒子能播放 2024 年的研發錄音!當年陳工離開時,我們錄過他說的‘初心是讓孩子快樂’,說不定能喚醒他!”
老周趕緊把小盒子的信號接入基地廣播,裏麵傳出陳工七年前的聲音,帶著理想主義的堅定:“我們做設備,不是為了數據,是為了讓每個孩子都能笑著說‘我能行’—— 這是我們的根,不能丟!”
監控裏的陳工突然渾身一震,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管了,猛地把 U 盤插進服務器:“我不能再錯了!我女兒的快樂,所有孩子的快樂,都比什麽都重要!”
“攔住他!” 黑鴉頭目瘋了似的撲過去,卻被陳工推開。服務器屏幕上跳出 “停止代碼啟動中”,放大器的嗡鳴聲慢慢變小。可就在這時,基地的備用電源突然啟動,放大器又亮了起來 —— 黑鴉的副手早就接了備用線路,手裏還舉著個炸彈,上麵綁著數據硬盤:“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炸了硬盤,讓所有數據永遠消失!”
林野趕緊衝進去,手裏舉著初心碎片:“別炸!我們可以談!” 他的目光掃過放大器,突然看到側麵有個熟悉的接口 —— 和 2024 年原型機的接口一模一樣,“陳工,當年的原型機接口是不是留在這裏了?”
陳工愣了愣,突然點頭:“是!我故意留的!就是怕有一天需要用初心設備來破局!”
“快用信物合璧!” 劉叔抱著初心電池衝進來,電容的錫點在燈光下泛著光,“2024 年在老民房、索馬裏都是這麽做的,現在也能行!”
王師傅把馬掌鐵貼在接口左側,鐵麵的冰粒融化成水;李伯的烙鐵按在右側,用體溫焐熱的鐵頭慢慢發紅;老周的電容塞進中間的插槽,2024 年的錫點剛碰到槽底,就發出 “嘀” 的一聲;小宇的星星鐵片貼在放大器頂部,冰粒在鐵片上化成水珠;卓瑪最後把小盒子扣在服務器上,裏麵傳出 2024 年孩子們的笑聲 —— 小宇第一次喊 “星星亮”,法圖瑪說 “媽媽的笑最好看”,還有陳工女兒畫星星時的雀躍。
五件信物的光纏在一起,像條橙黃色的光帶,繞著放大器轉了三圈。“滋啦” 一聲,放大器的電源突然斷開,服務器屏幕上跳出 “數據已保護,放大器已銷毀” 的提示。黑鴉的副手徹底慌了,炸彈掉在地上,被張強一腳踩住引線:“別再害孩子了!” 他的聲音裹著怒火,“我女兒差點沒了快樂,我不會讓你再毀了其他孩子!”
警察衝進來,把黑鴉的人全按在地上。頭目掙紮著喊:“你們別得意!我早就把備用數據副本藏在 2024 年星橋的初始實驗室!那裏是你們的初心起點,也是你們的終局 —— 你們永遠也找不回所有數據!”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2024 年的初始實驗室,在杭州老巷的一間舊倉庫裏,是他們第一次組裝原型機的地方,裏麵藏著所有研發的原始記錄,還有孩子們最早的腦波數據。“我們回杭州!” 他攥著初心碎片,聲音堅定,“初心從哪開始,數據就要從哪找回來 —— 我們不能讓孩子的記憶,丟在自己的起點。”
陳工突然舉著 U 盤走過來,裏麵存著數據的備份密碼:“我跟你們去!” 他的眼裏閃著光,“當年我因為害怕離開了,現在該回去補我的錯 —— 初始實驗室的門鎖,還是我當年裝的,隻有我知道密碼。”
科考機往回飛時,北極的暴風雪停了,夕陽把冰原染成金紅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測試成功那天的晚霞。小宇抱著玩具車,車底的星星鐵片還在發燙:“林叔叔,我們肯定能找回數據對不對?” 孩子的聲音帶著期待,“就像找回丟失的電容、壞掉的烙鐵一樣,我們也能找回孩子的記憶。”
林野摸了摸他的頭,看向身邊的夥伴 —— 王師傅的馬掌鐵沾著冰粒,李伯的烙鐵布套破了五個洞,老周的筆記本裂著屏,張強的褲腿還在滲血,陳工的手裏攥著七年前的 U 盤。這些帶著傷痕與溫度的 “初心印記”,此刻都在訴說著同一個信念:隻要心裏的星星還亮著,就沒有找不回的記憶,沒有護不住的初心。
可就在飛機快要進入中國領空時,蘇晚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匿名短信,隻有一張照片:照片裏是初始實驗室的門,上麵貼著張泛黃的星星貼紙 —— 是 2024 年小宇畫的,旁邊寫著一行字:“實驗室裏藏著‘初心病毒’的原始樣本,你們找數據的時候,會親手激活它 —— 這才是真正的終局。”
林野猛地握緊手機,指節泛白。初始實驗室的畫麵突然浮現在眼前 ——2024 年的舊烙鐵、沒拚完的玩具車、貼滿星星的牆壁,還有第一次成功時大家的笑聲。那裏藏著他們最珍貴的回憶,現在卻成了最危險的陷阱。
“不管有什麽病毒,我們都要去。” 林野的聲音透著堅定,“數據在那,孩子的記憶在那,我們的初心也在那 —— 就算是終局,也要站在初心的起點上,笑著贏。”
飛機穿過雲層,朝著杭州的方向飛去。下方的城市漸漸亮起燈光,像無數個小小的星星,映在舷窗上。一場回到初心起點的終極對決,即將在那間滿是回憶的舊倉庫裏拉開帷幕,而他們知道,這一次,不僅要找回數據,更要守住所有孩子的快樂,守住他們七年來始終未變的 —— 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