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恐怖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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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揚小心翼翼地將青狼安置在火炕上。他轉身幫著淩哥搬運胡蘿卜和豆芽。每當淩哥靠近,青狼眼中便會浮現屬於荒野的凶光;可一旦莫天揚的身影出現,那抹凶殘便瞬間斂去,隻剩下全然的依賴。
    淩哥戰戰兢兢地將貨物裝好車,連大氣都不敢出。莫天揚低聲叮囑了幾句,目送著那輛破舊的三輪車搖搖晃晃離開。他立刻折返屋內,心知肚明:若不動用靈泉空間,青狼這條命恐怕懸了。
    意念微動,莫天揚帶著青狼和小白狗進入了靈泉空間。甫一進入,原本平靜的水麵竟無風自動,漾起圈圈漣漪。莫天揚顧不上深究這異象,他深吸一口氣,用那雙慣於勞作、略顯笨拙的大手,開始為青狼接駁斷裂的爪骨。
    若是常人,這般無麻接骨,隻怕早已痛暈過去。青狼眼中雖盛滿了痛楚,身體也因劇痛而劇烈顫抖,卻硬是緊咬牙關,喉間隻溢出幾聲壓抑的低喘,愣是沒叫出聲來。
    莫天揚屏息凝神,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所有斷骨都已嚴絲合縫地對好,這才緩緩將青狼受傷的軀體浸入那清澈溫潤的靈泉之中。
    下一刻,奇跡發生了。傷口的滲血瞬間止住,青狼顫抖的身軀逐漸平靜下來,眼中那令人揪心的痛楚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短短數十分鍾後,莫天揚驚異地發現,青狼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邊緣,竟開始有粉嫩的新肉芽萌生,隱隱有結痂的趨勢!他心中掛念著曹勇等人隨時可能尋來,不敢久留,連忙帶著青狼和小白狗離開了空間。
    回到現實小屋,莫天揚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一卷不知存放了多少年、早已泛黃發脆的白布。他動作輕柔卻利落地為青狼仔細包紮好傷口,又尋來幾塊平整的木板,將青狼那條斷腿穩妥地固定好。
    雖有靈泉空間的奇效,但青狼傷勢過重,緩解後的疲憊如潮水般湧來,它蜷縮在溫暖的火炕上,很快沉沉睡去。
    沒跟著三輪車去縣城,莫天揚心裏竟有些空落落的。他收拾著屋子,目光不經意掃過牆角,猛地定住,眼睛瞬間睜圓!
    牆角出的一個盛放蔬菜的塑料筐,是之前用靈泉水試種、幾乎被他遺忘的那幾排大蔥。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他早把它們拋到了腦後。
    可眼前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原本稀疏萎蔫的蔥苗,此刻竟長得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當初特意留出的間隙已被蔥葉擠滿,每一株都飽滿挺拔,翠綠欲滴,仿佛被上好的農家肥精心伺候了幾個月。
    莫天揚忍不住掐下一片蔥葉送入口中。瞬間,一股強烈的辛辣直衝鼻腔,辣度幾乎趕上了辣椒!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然而,這霸道的辣味之後,卻是前所未有的濃鬱蔥香,霸道又純粹地彌漫開來。
    從小跟著爺爺在十裏八鄉操辦酒席,他深知好蔥的辣度是提味的關鍵。這蔥的辣勁遠超他的認知,用它作輔料烹出的菜肴,那味道……光是想想就令人心馳神往。
    莫天揚掐指一算,這才短短幾天?大蔥竟能長到如此程度!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湧上心頭,讓他對即將到來的春天充滿了無限期待。
    若胡蘿卜、豆芽,乃至將來所有作物都能如此……那豈不是坐在家裏,就有源源不斷的財富?
    想到這潑天的前景,莫天揚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激蕩。他前些日子囤了不少種子,眼下正是育苗的好時候!說幹就幹,他立刻轉身去了隔壁閑置的屋子——就是圈養山雞野兔的隔壁,開始動手清理。他要把這裏改造成一個簡易的秧苗培育棚。
    他埋頭苦幹,全然忘了時間。屋外挖塘的動靜(陳峰他們的到來)他毫無察覺,直到一聲淒厲到變調的尖叫劃破空氣——
    “啊——!!!”
    莫天揚心頭劇震,猛地想起:白天、曹勇、胡標他們都會來幫忙!而此刻,自己屋裏正躺著一頭足以嚇破人膽的“大家夥”!
    他丟下工具,一個箭步衝出育苗屋。隻見自家門前,王嬸癱軟在地,麵無血色,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挖塘的眾人聽到尖叫,也紛紛從土坑裏爬上來,抄起鐵鍬、洋鎬,驚疑不定地圍攏過來。
    “咋了王嬸?!”有人急問。
    “狼……天揚屋裏有狼!”王嬸牙齒打顫,指著莫天揚的屋子,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狼?!”眾人臉色“唰”地全白了。生活在青木山下,誰不知道青狼的凶名?一道道驚駭的目光齊刷刷投向剛跑出來的莫天揚。
    “王嬸,別怕!”莫天揚趕緊上前,“是頭受傷的青狼,動不了的。”
    眾人聞言,非但沒放鬆,眉頭反而鎖得更緊。胡標沉著臉,語氣嚴肅:“天揚,到底咋回事?你屋裏咋會有狼?”
    “早上搬貨時,一頭老青狼帶著它受傷的崽子來求救,傷得很重,我就留下了。”莫天揚解釋道,“放心,隻要不主動招惹它,它不會傷人。”
    “渾小子!你糊塗啊!”陳峰急得直跺腳,“青狼有不傷人的?那是吃人的祖宗!趕緊打電話叫人來處理,萬一傷了人可咋整!”
    莫天揚搖搖頭,沒再多說,轉身直接推開了自己的屋門。火炕上,剛才還因被打擾而凶相畢露的青狼,在看到莫天揚身影的刹那,眼中的暴戾瞬間冰消雪融。它朝著莫天揚低低嗚咽了幾聲,聲音裏透著委屈,像是在告狀:有人吵我睡覺了。
    當屋外眾人看清火炕上那頭體型龐大、氣息凶悍的青狼時,無不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紛紛後退一步,握緊了手中的家夥,手心裏全是冷汗。
    更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隻見莫天揚徑直走到炕邊,竟抬手在那顆碩大的狼頭上,安撫地揉了揉,然後回頭指了指屋外擠作一團、緊張萬分的眾人。
    “這些都是好人,是來幫我的,”莫天揚的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別傷害他們。”
    那青狼竟似真聽懂了!它扭頭掃了屋外一眼,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近乎咕嚕的回應,然後懶洋洋地把碩大的腦袋重新擱回前爪上,眼皮一耷拉,竟真的繼續閉目養神了。
    刹那間,屋外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包括癱軟的王嬸,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望著屋裏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祖祖輩輩刻在骨子裏的認知被徹底顛覆——那與人類世代為敵、凶殘狡猾的青狼,竟在莫天揚麵前溫順如家犬?他們看向莫天揚的眼神,已不再是看怪物,而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敬畏和茫然。
    “天揚,你是怎麽做到的。”曹勇結結巴巴的問道。
    莫天揚淡淡一笑,指了指青狼身上纏著泛黃的白布,“它的傷勢不輕,或許是感激我救了它吧。”
    在說話的同時,莫天揚有意無意的看向卷縮在火狼上盯著眾人看的小白狗身上,心道:這小家夥該不會真的不是狗吧,要不然的話,它怎麽能夠讓青狼折服。
    “那就好,對了,大家夥進屋子取東西的時候,最好和天揚說一聲,它不傷天揚,可對咱們來說他還是有威脅。”
    說完這話,陳峰看向莫天揚,“天揚,你在那個屋子做什麽。”
    “峰叔,這很快就要開春,我這不是想要將那間屋子騰出來弄點菜秧,這樣能省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