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抓住首領,關係漸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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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抓住首領,關係漸升溫
    符文閃了那麽一下,紅得像要滴血。
    蕭景珩沒動,可腳底板先動了——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鼎底殘骸上。碎石嘩啦砸下,把那點殘光徹底蓋住。
    “你的心跳比你還誠實。”他冷笑,“裝神弄鬼到頭來,不就怕我踩這一腳?”
    話音剛落,灰袍人猛地撲出,掌風帶腥,直奔他咽喉。這速度,根本不像個年邁首領,倒像是蟄伏多年的毒蛇終於亮牙。
    可他忘了,這兒不止一個獵手。
    阿箬早就蹲在橫梁陰影裏,手裏一把熒光粉“唰”地揚出去,正糊那人一臉。緊接著銅鈴片甩出,“叮當”幾聲亂響,在空殿裏來回 bouncing,搞得人耳朵發暈。
    蕭景珩趁機側身一擰,匕首橫擋,“鐺”地格開一記殺招。肩上的傷扯得生疼,但他沒退,反而順勢往前壓步,逼得對方回掌自救。
    “你倆……配合得挺熟啊?”首領抹了把臉,聲音嘶啞,眼裏卻閃過一絲陰狠,“可惜,今天誰都別想活著走出這廟。”
    “哎喲喂,大哥,您這話都 outdated 了。”阿箬從梁上跳下來,一邊拍手一邊笑,“現在流行的是‘反派死於話多’,您要不要試試看?”
    她嘴上說著,手底下可沒閑著,麻繩套索已經在腰間繞了三圈,就等一個機會。
    首領冷哼一聲,突然抬手往嘴裏一探——有詐!
    蕭景珩瞳孔一縮,飛身衝上,人在半空就甩出匕首,“奪”地釘在他手腕上。一枚小藥囊掉在地上,黑乎乎的,一看就知道不是維生素。
    “想自盡?”蕭景珩落地單膝跪地,喘了口氣,“您這劇本寫得太潦草了,觀眾都不買賬。”
    “我不需要觀眾。”首領咬牙,另一隻手竟又摸出一根骨針,照著自己心口就紮。
    阿箬眼疾手快,抄起地上半截斷香,用力一彈,“啪”地打偏那針尖。骨針斜插進胸口,卻沒刺穿心髒——原來早有護心鏡。
    “喲,還是個防自裁套裝?”她翻了個白眼,“您這安全措施做得比工地還到位。”
    蕭景珩忍著痛爬起來,一步步逼近:“現在,你是選擇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讓我把你拆成零件運回去?”
    首領盯著他,忽然咧嘴一笑:“你們以為……贏了?”
    “至少這局是。”蕭景珩抬手一揮,護衛立刻衝進來架人。
    可就在鐵鏈即將扣上他脖子時,首領喉嚨裏發出一聲怪叫,像是某種暗號。
    阿箬耳朵一動:“不對勁!”
    話音未落,地麵微微震顫——不是地震,是機關啟動的前兆。
    “快撤!”蕭景珩大吼,“這地方要塌!”
    “不。”阿箬卻站著沒動,眼睛死死盯著首領,“他在虛張聲勢。剛才那一嗓子,是求救,不是發令。”
    她走上前,蹲在首領麵前,笑眯眯地說:“知道為啥你那些手下沒回來嗎?因為我早讓江湖兄弟在北坡點了篝火,他們全跑去救火了——還以為天降異象呢。”
    首領臉色變了。
    “而且啊,”她拍拍他肩膀,“你以為我們真不知道這廟底下有密道?你那些人,一半被堵在井口,一半在窯洞裏撞牆找出口,現在估計正互罵祖宗十八代呢。”
    蕭景珩緩過一口氣,靠在斷柱邊冷笑:“所以你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嘴硬。”
    鐵鏈“哢嚓”鎖死,首領被兩名護衛死死按住。他不再掙紮,隻是抬頭看著蕭景珩,眼神複雜。
    “你不是普通的紈絝……你是誰?”
    “我是誰?”蕭景珩收起匕首,撣了撣衣袖,“京城第一傻狗,遛貓逗鳥,專治各種不服。”
    阿箬噗嗤笑出聲:“您聽聽,這人設穩得一批。”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悶響,像是某處地道塌了。塵土簌簌落下,但沒人再慌。
    任務完成。
    蕭景珩靠著柱子坐下,終於鬆了口氣。肩上的傷口又被撕裂,血順著胳膊往下淌,浸透袖口。
    阿箬走過來,二話不說就撕他衣服。
    “哎哎哎!”他往後縮,“公共場合注意形象!”
    “閉嘴。”她瞪他一眼,“剛才那一躍,疼得臉都綠了,還好意思裝酷?你當自己是鋼鐵俠呢?”
    “我這是英俊瀟灑、臨危不懼。”他嘴硬。
    “你是又菜又愛撐。”她直接掰開他手臂,撒上藥粉,“嘶——你自己看看,這傷口都泛紫了,再晚兩個時辰,整條胳膊就得切了。”
    蕭景珩低頭看著她低垂的睫毛,火光映在她臉上,忽明忽暗。她動作很輕,可每一下都像是戳在他心上。
    “值得嗎?”他忽然開口,“為了一個任務,把自己逼到這份上。”
    阿箬手頓了一下,抬頭看他:“可這不是你的任務,是我們一起拚下來的。”
    兩人對視,誰都沒說話。
    火堆劈啪響了一聲,火星濺起。
    他終於輕輕點頭:“嗯,是我們。”
    外麵風聲漸歇,基地深處一片寂靜。殘餘勢力已被肅清,密道封死,消息已傳回外圍接應點。再過幾個時辰,就能撤離。
    阿箬檢查完最後一道鎖鏈,回頭看他還在那兒坐著,臉色發白。
    “走不動了?”她問。
    “我在思考人生。”他說。
    “行吧。”她走過去,伸手,“起來,英雄不能倒在這兒。”
    他握住她的手,借力站起。掌心相貼的一瞬,兩人都沒鬆。
    “下次別一個人衝太前。”他說。
    “那你別老演悲情男主。”她回嗆,“傷成這樣還硬撐,你是想讓我哭墳嗎?”
    “我要死了,你也得給我立個碑,寫‘此處埋著一位風流倜儻、智勇雙全、可惜被隊友坑死的世子’。”
    “好啊。”她笑,“再加一句:‘臨終遺言是——阿箬,幫我揉揉肩。’”
    他差點沒站穩。
    兩人攙扶著往外走,腳步緩慢卻堅定。身後,被摧毀的青銅鼎靜靜躺著,符文徹底熄滅。前朝複辟的夢,碎了一地。
    走到主殿門口,阿箬忽然停下。
    “怎麽?”蕭景珩問。
    她回頭看了眼被押走的首領,又看向他:“你說……他剛剛喊的那聲,真是求救嗎?”
    蕭景珩眯眼想了想:“八成是,但剩下兩成……可能是別的信號。”
    “比如?”
    “比如,他在通知某個還沒露麵的人。”他語氣沉了下來,“或者,他在確認一件事——我們到底知不知道‘壬’字銅符的真正用途。”
    阿箬皺眉:“你是說……還有漏網之魚?”
    “天下哪有幹淨的棋盤?”他笑了笑,“咱們破了局,不代表沒人想重開一局。”
    她點點頭,沒再多問,隻是把手伸進懷裏,摸了摸那枚從黑衣人身上搜來的銅符。
    蕭景珩看了她一眼:“藏好了,別被人盯上。”
    “放心。”她眨眨眼,“我現在可是專業情報販子,代號‘南城最靈小喇叭’。”
    “這代號也太接地氣了。”他搖頭。
    “總比你那個‘京城第一紈絝’強。”她笑嘻嘻地往前走,“走吧,大英雄,等回去我請你吃餛飩,加蛋那種。”
    他跟上去,低聲說:“加兩個。”
    風從破廟缺口灌進來,吹散最後一縷硝煙。遠處山林靜默,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可就在他們轉身離去的瞬間,角落一塊鬆動的地磚下,一抹極淡的藍光,悄然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