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太子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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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詩音的修為怎麽掉到了築基初期?”陸蘭芝瞧著這幕,微微凝頓,“難怪明清石洞她無法通過。”
李婉茹點點頭,“沈詩音現在需要時時刻刻吸納靈石的靈氣,才能維持功力不減,她身上至少攜帶了十來塊靈石。”
陸蘭芝不予理會,揮袖道:“無際,走了。”
【太好了,劇情逆轉了,不讓死綠茶參加天舉!她無法登仙了,嘿嘿。】
【你們太小看沈詩音了,通過她之前迷惑趙晨風,挖走可兒的靈根這件事,以及原劇她挑撥男女主關係,利用男主資源修仙的劇情來看,沈詩音並非一個純純的死綠茶戀愛腦!而是有野心的。】
【說得對。尚書府資源廣泛,若是沈詩音三年後再來考,到時候恐怕已經突破築基末期,一舉直接殺進前三甲。】
【啊?那豈不是更多的小孩兒被挖走仙根?婉茹的仇更難報了?】
李婉茹:“等一下,公子!”
陸蘭芝望著李婉茹噔噔噔跑下台階,附耳在監管耳旁說了什麽。
監管思索片刻後,點點頭,直接給沈詩音放行。
李婉茹隔著幾步台階的距離,深深望了沈詩音一眼,繼而噔噔噔回到陸蘭芝身邊。
沈詩音蠟黃的麵上掠過一絲詫異。隨即她垂下頭,纖長的睫毛遮掩住瞳孔內的失落與羞恥,不遠不近的跟在陸蘭芝與李婉茹後頭。
“你方才跟監管說了什麽?”
“啊?”聽到陸蘭芝問自己,李婉茹像是察覺到要發生什麽好事一般,麵色紅潤的朝他笑笑,“公子放心,我沒有打著公子的旗號,去讓監管違規給沈詩音放行。”
“我隻是說,沈詩音有心魔了,不讓她進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便沈詩音身上攜帶一百塊、一千塊靈石,她也是贏不了的!若是沈詩音一直在門口大吵大鬧,幹擾其他考生考試便不好了。”
“考場上還有巡官,和高出沈詩音修為的修士,若是沈詩音鬧起來,他們隨便一個人就能製服沈詩音。”
“索性讓沈詩音進去打個擂,哪怕看看熱鬧,她這心魔說不定也就解了。如此,監管也不必為難,給沈尚書也好交代。”
陸蘭芝沉默不語。
他朝前一步,登上比李婉茹還高一級的台階。
李婉茹望著他俊逸絕塵的背影,聽到他開口說:
“無際,以後莫要管閑事。”
“你心思純善。今日若站在門外的是你,或我,沈詩音包括其他考生,都隻會落井下石。”
“將軍趕路,不追野兔。你隻管跟著我潛心修行,旁的事不予理會。”
...
無涯峰頂。
飛來殿。
謝釗一身大紅的太子蟒袍,翹腿坐在椅子上。
他懷中抱著一隻臭烘烘的破草鞋,正在用專注的眼神一絲不苟的打量著。似乎要從鞋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所有考生都被青鸞和玉衡堵在殿門口。
“但凡是一試考生都要脫鞋?”
“我們剛才已經在‘明清洞口’被審查過了,為何還要再查?”
“誰會在鞋底藏丹藥和靈石?不嫌臭,還不怕硌腳嗎?”
“對啊,憑什麽!”
被堵在殿門口排隊的考生們紛紛大聲反抗。
謝釗:“不憑什麽,這是規矩。”
他慵懶而犀利的眼神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無聲掃蕩過那群考生。
方才還鬧哄哄的殿門口,霎時間針落可聞。
“有哪個不服,就站出來,先挑戰本太子。能打得過我的,即可穿鞋通過。”
“.....”
什麽破規矩!
眾人在心裏暗罵。
太子築基中期不算考生裏修為最高的,可架不住他自打出生便被投喂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就連侍奉他的侍僮都是從天上選下來的。他這個築基中期可是實打實的,不含一丁點兒水分,對戰散修的金丹期也綽綽有餘。
大家都是來考試的,不想跟太子結仇,更不想將修為葬送於此。紛紛依此排隊,脫下鞋靴,拎在手中。
就連陸蘭芝也不例外。
一隻修長瑩潤的玉腳驀然闖入陸蘭芝的視線——比尋常男子小了一截。
陸蘭芝輕輕皺眉,“無際,等會兒我與太子的侍從說一聲,你是我的侍僮,便不必脫鞋了。”
“多謝公子。”
脫了一半的李婉茹心虛的將靴子穿好。
【太子總能把刀光劍影的修仙劇情創出喜感。哈哈!】
【以謝釗的性格,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等著吧,婉茹逃不過!】
【謝釗這是被婉茹害得魔怔了,時時刻刻把那隻臭草鞋帶在身上?】
但凡經過謝釗麵前的修士,都要將雙腳踩在一塊透明的玉碑上,暫停一息的功夫,才可通過。
“你不是。”
“你也不是!”
“你也不是......”
玉衡與青鸞挨個檢查。
李婉茹看到修士們像是通過雞籠的小雞一樣,一個接一個的踏過玉碑。她不知道那玉碑的作用是什麽,但總之是太子用來查找那天給他臉上甩大鞋的人。
眼瞅著那塊玉碑離自己越來越近,李婉茹心跳如捶鼓。
“陸公子?”
輪到陸蘭芝,玉衡與青鸞對視下,又朝著陸蘭芝虛抱了下拳,恭敬道:“陸公子是聖上親封的‘蘭芝雅士’,可繞碑而行,不必從此碑上踏過。”
“不必了。”陸蘭芝雙腳踏上去,玉衡和青鸞看了下,玉碑沒什麽變化。
陸蘭芝從玉碑上下來後,眼神睇著幹幹杵著的李婉茹,對玉衡和青鸞道:“此人是我的貼身侍僮,並非一試考生。他才煉氣不久,並非太子要找之人,便也不必脫鞋了。”
“陸公子請——”
陸蘭芝點點頭,用眼神示意李婉茹跟上。
李婉茹提著口氣,剛要抬腿邁過玉碑。
“慢著。”
本來還在研究草鞋由幾根草編成的謝釗,驀然將眼神投射到李婉茹身上。
“本太子怎麽聞著,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
“......”
李婉茹登時像是刀子抵了背,嚇得渾身僵硬,不知如何作答。
謝釗直視她修長的背影,漫不經心的口氣:
“別人都脫鞋,為何你脫不得?”
“我......我不是考生!”
“本太子現在加一條:但凡進入飛來殿者,都要脫鞋。”
謝釗將草鞋枕在腦後,雙瞳精神熠熠,“為了洗清你在本太子心中的嫌隙......把鞋脫了,站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