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背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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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門口的時候,小姐忽然說自己胸口疼,像針紮一樣。”
    衛長瑾目光一沉,“不會是巫蠱之術吧?”
    聞言,眾人臉色一變。衛勳提步向外走去,“你們當時在哪個位置?”
    秋宜小跑著過去站定,“就是這裏。”
    衛長越走過去一看,滿眼失望地看向衛又璃,“這裏的泥土有翻過的痕跡。”
    “來人,把這裏挖開。”衛勳沉著臉喊道。
    “不能挖!”衛又璃急切道。
    “把她攔住,挖!”
    衛長瑾怒不可遏,咬牙問道:“衛又璃,你可知行巫蠱之術的後果?”
    “我知道。”
    巫蠱之術是死罪。
    “你明知故犯,該當何罪!”衛長瑾喝道。
    “我沒做。”
    衛長瑾指著地上的新土,“那你怎麽解釋這裏的土被翻過,還攔著不讓挖。”
    衛又璃被侍衛抓著手,身子不停地向前探著,“真的不能挖,那裏麵不是巫蠱娃娃。”
    衛長瑾森冷的目光盯著她,“既然不是,那就不怕被挖。”
    衛又璃抿著唇,目光沉痛地看著地上。
    這時,府醫查驗完上前稟告,“回侯爺,茶水正常,沒有下藥。”
    衛勳疲憊地擺擺手,“你下去吧。”
    “是。”
    府醫離開,侍衛也從地裏挖出了東西。
    是一個巴掌長的卷軸,外麵還能看到暗沉的紅色字。
    “侯爺,好像是血。”
    衛勳接過來一看,臉色大變,“這是不是你寫的?”
    “是我寫的,但是……”
    “混賬東西!”衛勳用力將卷軸扔在地上,卷軸散開,裏麵是密密麻麻的紅字,觸目驚心。
    “衛又璃殘害姐妹,來人,把她關起來!”
    侍衛拖著衛又璃要往外走,衛又璃淒聲大喊,“父親,我沒有害妹妹!”
    “這雖不是巫蠱,但血字也形同詛咒。”衛長瑾道。
    “你們連看都不看就要定我的罪嗎?”兩行清淚流下,衛又璃傷心不已。
    卷軸正好落在雲舒和衛長越的腳邊,她低頭看了一會兒,隨後蹲下身子要去撿。
    衛長越將她拉住,“小心,別撿。”
    雲舒看著衛又璃可憐的模樣,輕歎一聲,“夫君,這好像是祈福的經文。”
    “經文?”衛長越這才蹲下身子細看,發現裏麵的內容有些熟悉。
    他抬手道:“等等,父親。”
    “大哥,你不會又要幫衛又璃說話吧?”衛長文不滿的情緒寫在臉上。
    衛長越展開卷軸,從頭看下去,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熟悉了。
    他上次來找衛又璃時,衛又璃寫的就是這個。當時看她臉色蒼白以為是在寒山受傷,原來是因為用血在抄寫經文嗎?
    他一直以為用的是朱砂,且還有淡淡的香氣掩蓋住血腥味。埋在土裏後,香氣散去,血腥味就格外明顯。
    “父親,這是又璃給巧言抄寫的經文。血字不一定是詛咒,也可能是至親之人誠心的祈禱。”
    衛勳再次接過,他雖然沒看過多少經文,但是從字句還是能判斷出來。
    他吐出一口濁氣,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這孩子,有這心怎麽藏著掖著的。”
    衛又璃小聲啜泣,鼻頭哭得通紅,甕聲甕氣道:“我從外麵打聽來的,說要埋在東邊七七四十九日方有用。如今埋下不過幾日,我怕最後沒有用讓你們失望,所以才選擇不說。沒想到竟惹來這麽大的烏龍。”
    衛又璃都主動說這是烏龍了,他們也沒臉在說什麽。
    一個個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衛長文的嘴唇囁嚅了幾下,最後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房間內,衛巧言一人躺在床上,外麵說什麽她聽不清,隻隱約聽到父親在發火。
    衛又璃果然是在詐她,她怎麽能不去看看她狼狽的模樣呢?
    她掀開被子起身,捂著胸口走出去。
    見衛又璃正被侍衛押著,她低頭露出得意的笑。
    抬頭便換上楚楚可憐的模樣,“爹娘,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們別怪她。”
    衛長文拖著病體上前扶著衛巧言,“巧言你怎麽出來了?”
    “我擔心你們罰姐姐。”衛巧言急著表現,連話口都沒留給衛長文,急忙道,“父親,姐姐定是信了外麵的流言,受了外人挑撥才會對我如此,我不信姐姐要害我。”
    眾人錯愕地看著她,衛長瑾倏地笑道:“肯定是我們說話太大聲了,巧言聽到了一言半語。”
    衛巧言這才發現不對,僵硬地扯動嘴角,“怎麽了?”
    衛長越指著衛勳手裏的卷軸,露出溫潤的笑意,“巧言,又璃特意為你抄寫的經文,祈禱你身體康健。你看,還是她用血寫的,可見誠心。你們姐妹倆可要好好的,讓外麵的人看看。”
    衛巧言看著衛勳手裏的卷軸,不可置信。
    她親眼看著采媛放的,怎麽可能?!
    難道,采媛背叛她了?
    她見平日裏為她說話的家人沒有再辯駁什麽,就知道這件事沒有反轉的餘地。
    她麵上帶著羞意,“我在裏麵聽到說什麽巫蠱,還以為……”
    衛長越道:“都是誤會。”
    衛巧言心有不甘,蜷著拳頭,指甲嵌進肉裏,痛感將她喚醒。
    她忽然想到什麽,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隨後捂著肩膀痛呼,“嘶——”
    “怎麽了?巧言。”吳禎和衛長文緊張道,眾人也都朝她看去。
    “不知怎麽的,肩膀有點痛。”
    衛長瑾朝卷軸看了一眼,“不是巫蠱,會不會是你撞到哪裏了?”
    “我不知道,我暈倒之前都還沒感覺的,頭也有點疼。”
    衛巧言抬手觸碰額頭,袖子滑下來露出紅色的印記。
    “這……”
    “這是怎麽回事!”衛長文還沒說完就被衛又璃搶過話。
    衛又璃撲到衛巧言麵前,捧著衛巧言的手腕和額頭看,“是不是我抱你進去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都怪我力氣小,沒把你扶好。”
    秋宜站在衛巧言身邊小聲嘟囔,“分明是你自己逞能非要扶小姐,還不讓奴婢靠近。”
    吳禎一直憋著一口氣,眼下終於找到出口。
    “自己病怏怏的逞什麽能,好好的小姐不做要去做那下人的活計。”
    “母親,我也是太擔心巧言了。當時我見秋宜都站不穩了,怕她把妹妹摔了才把妹妹接過來。不信的話,你問門口守著的人。”
    吳禎一個眼神掃去,去叫大夫那人哆哆嗦嗦地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