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林火:他算什麽東西?滾過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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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要穩固,內部的蛆蟲必須清理幹淨。
    在林火的清洗下。
    不管是丞相的釘子,還是州尉的殘黨,甚至是那些陽奉陰違的牆頭草。
    手段狠辣,效率驚人。
    整個安州的權力架構,被徹底重塑。
    對於那些根深蒂固的本地士族豪強,林火的手段更加靈活。
    安州首富張家。
    “林統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張家家主是個五十多歲的胖子。
    林火開門見山:“張員外我需要糧,需要錢。”
    張胖子臉上的笑容一僵:“統領說笑了,小人家裏也……”
    “也沒多少餘糧……”
    “是嗎?”
    林火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我聽說張員外在城南有良田八千畝在城西有綢緞莊十五家,還控製著安州七成的私鹽生意。”
    “我還聽說你跟北狄人是兒女親家?”
    “在大炎,跟北狄通婚是大罪啊。”
    砰!
    張胖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統領饒命!統領饒命啊!”
    “給你兩條路。”
    “要麽把你家產的三成交出來,糧食按市價八成賣給軍方。”
    “要麽死。”
    “我選一!我選一!”
    張胖子磕頭如搗蒜。
    張家交出錢糧後,很快就拿到了軍方被服的大訂單,利潤豐厚。
    對於那些搖擺不定的,林火則派兵在他們府外“軍事演習”,炮彈就落在牆外十米遠的地方,嚇得他們主動上門捐獻。
    至於那些死硬的敵對分子,直接被扣上通敵叛國的帽子,滿門抄斬,家產全部充入軍庫。
    一時間,整個安州,人人自危。
    林火這兩個字,成了能讓小兒止啼的存在。
    知府高俅,則徹底成了一個符號。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林火的副官送來的各種文件上,蓋上知府大印。
    “大人,林統領派人送來了新的農稅法案……”
    心腹師爺小心翼翼地遞上文件。
    高俅看都沒看,抓起大印蓋了下去。
    “拿走,快拿走!”
    等副官走後,高俅癱坐在椅子上。
    “你看到了嗎?”
    “你看到了嗎?”
    “他……他要改稅製!”
    “這是要挖朝廷的根啊!”
    師爺也是一臉慘白:“大人,慎言……”
    “慎言?”
    “我慎他娘的言!”
    “這安州,早就不是大炎的安州了!”
    “這是他林火的安州!”
    “我們都是他籠子裏的雞!”
    “什麽時候被宰全看他心情!”
    ……
    京城。
    丞相府。
    陳北舟撚著自己花白的胡須,看著手裏的密報,眉頭微皺。
    “這條狗倒是比想象中能咬人。”
    密報上,詳細記錄了安州近期的變化。
    斬殺北狄千人,收複失地。
    清洗官場,獨攬大權。
    推廣新農具,屯田練兵。
    樁樁件件,都透著一股不尋常。
    “父親,一個邊境武夫而已何足掛齒?”
    “待我們解決了朝中那幾個老頑固,騰出手來,隨便派個大將就能將他碾碎。”
    陳北舟的兒子,兵部侍郎陳,一臉不屑。
    “糊塗!”
    陳北舟冷哼一聲,“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這個林火,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一個爛攤子整合成鐵桶一塊,絕非等閑之輩。”
    “那父親的意思是?”
    “他現在羽翼未豐還不敢公然反叛。”
    “他所做的一切都打著靖南王趙崢的旗號。”
    “我們動他就是動趙崢,會逼反所有皇室餘孽。”
    “此人可用,但不能重用。”
    “需敲打更需提防。”
    “傳我的命令,派禮部侍郎張瑾為朝廷欽差,攜禦賜金銀前往安州嘉獎勞軍。”
    陳霄眼睛一亮:“父親高明!”
    “這張瑾向來眼高於頂,最擅長雞蛋裏挑骨頭,讓他去定能給那林火一個下馬威!”
    “下馬威是一方麵。”
    陳北舟嘴角露出一抹深邃的笑容,“我更想看看那林火到底是一條聽話的狗,還是一條喂不熟的狼。”
    “他要是敢對欽差不敬就是公然藐視朝廷。”
    “屆時我們再發兵征討,名正言順!”
    “父親英明!”
    一道命令,從相府發出。
    數日後,一支由上百名禁軍護衛的隊伍,駛出了京城。
    張瑾靠在坐墊上,手裏把玩著一隻玉杯。
    去安州那種窮山惡水的地方,簡直是髒了他的靴子。
    不過,聽說那個叫林火的泥腿子統領,最近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想必會很懂事。
    ……
    欽差的儀仗還沒到安州城下,官威就先一步壓了過來。
    為首的並非禮部侍郎張瑾,而是相府長史,胡漣。
    被派來先熟悉熟悉環境。
    他帶人停在安州城外十裏的一處山坡上,安營紮寨。
    一名先行官騎著快馬到安州城門下:“相府胡長史有令!”
    “命林火,即刻出城十裏,備香案,率文武跪迎天使!”
    “另速速呈上安州軍械、糧草、兵員數目清單,以供胡長史查驗!”
    “不得有誤!”
    消息傳回靖南王府時,趙崢正與林火對弈。
    “豈有此理!”
    趙崢一聽,當即拍案而起,棋子散落一地。
    他雖落魄,骨子裏的皇室尊嚴還在,“一個小小的長史,竟敢如此跋扈!”
    “真當本王是泥捏的?”
    陳北舟這條老狗,派了這麽個玩意兒來惡心人!
    讓我的人去跪一個丞相府的奴才?
    可是……
    若是不從,陳北舟正好借題發揮,說我們公然抗命,不尊朝廷。
    到時候大軍壓境,師出有名。
    林火慢悠悠地撿起一枚掉在腳邊的黑子,重新放回棋盤上。
    他抬頭,看著怒氣衝衝的趙崢,又看了看旁邊臉色發白的知府高俅。
    “王爺息怒。”
    “林統領,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高俅哆哆嗦嗦地開口,兩腿打顫,“欽差代表的是朝廷,是丞相……”
    “咱們得罪不起啊!”
    “要不,要不就……”
    林火笑了。
    “讓我去跪他?”
    他轉向傳令的親兵,吩咐道:“去告訴那個什麽胡長史,就說我說的。”
    “讓他自己滾進來見我。”
    “吏部侍郎來了或許我還會考慮站著迎一下。”
    “他算個什麽東西?”
    “不可!”
    趙崢急了,“林火!”
    “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但胡漣隻是個小人,他代表的是丞相的顏麵!”
    “我們沒必要為這種小事,授人以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