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德發行長來到了趙雅辦公室裏。
    “江先生你好。”王德發滿臉笑意，快步上前伸出手。
    “王行長，幸會。”
    “多謝貴行一直對我的幫助。”
    江遠也是熱情的伸出手。
    兩人的見麵，猶如多年未見的好友，一副友誼滿滿的畫麵。
    先是簡單攀談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後。
    “王行長你也知道我的錢被金管所監管了，不過請放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解禁，這次來是為了貸款的事。”
    “還請貴行，行個方便。”
    江遠揣著的股份憑證，卻沒有拿出來。
    王德發看了一眼旁邊的趙雅，好似在說，這小子想空手套貸款？
    趙雅也是一愣看向江遠，好似在說，股份憑證怎麽還不拿出來？
    “不行？”江遠幹咳了一聲道。
    “這個銀行也有銀行的規定。”
    “我記得江先生之前抵押過一些實體，從我們行貸出了三個億，就拿那些抵押物也是可以的。”
    王德發嗬嗬一笑，主動幫江遠想辦法。
    “你也知道我的錢被金管所監管了，我就拿它們去拆借了一些錢，怕是拿不出來了。”
    “也罷，你看看這個。”
    “我先說好，這個你們要幫我保管好，我在金管所的錢解禁後，我會第一時間解押贖回。”
    江遠寶貝一樣的拿出了股份憑證。
    “我看看。”王德發聽到江遠前半句差點想罵娘，竟然不找我們銀行抵押貸款，但聽到最後一句立即好奇了。
    還有好東西？
    當看到這份股份憑證，他心裏暗驚，這小子去滬市做什麽了，搞了二十多億，還撈了這麽大一筆股份。
    他沒有懷疑這份股份憑證的價值。
    因為這家公司，他是知道的。
    這半年來炒的非常熱的一家新能源企業，拿地拿補貼，吸引了不少投資，股份還是很值錢的。
    看到這份股份憑證的第一眼，他就忍不住冒出一個占為己有的想法，這是好東西啊，這筆貸款賺大發了，等這小子破產了，這好東西就是自己的了，到時候憑借這些股份，不但能調回總行再進一步，還能撈不少好處。
    “我安排人查一查。”
    “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就走流程。”
    “隻要江先生有了錢，隨時可以來解押。”
    王德發撫摸著這份股份憑證，已經當成自己的了。
    “王行長，說好了，我來還貸款的時候，你們要第一時間還給我。”江遠一臉不舍，一副想奪回來的衝動。
    “好說，好說。”王德發很幹脆的交給了身邊的助理，揮了揮手讓對方趕緊走。
    趙雅看著兩人的交談。
    她微微蹙眉，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怎麽感覺那麽假。
    很快流程走完，就待銀行放款。
    這個時候王德發接了一個電話，等回來後。
    “江先生好消息，明天我們就能簽署收購合同，明天放款和簽約，不如同時進行。”王德發一臉高興的祝賀道。
    “那這是好事。”
    “明天我就安排人來簽合同。”
    江遠高興的拍了拍大腿道。
    “江先生不親自簽？”王德發一愣。
    “沒辦法，我拿了股份抵押，已經引起了公司內部的不滿，還是我退而求其次，讓公司負責人過來簽，才算平息。”
    “王行長你說這事情，我找誰說理去？”
    “我是這家公司的大股東，公司賺的錢，大部分都是我的，這公司說是我的也沒錯吧？”
    “我拿自己的股份抵押，他們這群打工仔還唧唧歪歪了起來？”
    “為了這次談判，我受了多大委屈，你曉得伐？”
    “算了。”
    “要是必須我簽約的話，那就把股份憑證還給我吧，等我金管所的錢解封了，我再來買。”
    江遠越說越氣。
    “江先生沒必要生氣。”
    “這件事也不算什麽大事。”
    “但是必須加蓋公司的公章，有負責人親自來簽，這個沒問題吧？”
    王德發退而求其次，雖然覺得讓別人簽有點不符合之前的目的，但想了想問題也不大，最主要這股份憑證，他是真的不想還回去。
    “沒問題，他們敢給我掉鏈子，我就把股份一把手賣了，說不定還能多賺個幾千萬。”江遠點了點頭。
    “好，好。”王德發心裏鄙視，暴發戶，這些股份未來何止賺幾千萬，有可能賺幾倍，十幾倍。
    接下來走流程，股份抵押貸款了四億八千萬，用來購入恒遠采沙場和小崗村煉鋼廠以及一家建築公司。
    恒遠采沙場和小崗村煉鋼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會有江遠和銀行共同出資持有。
    建築公司是江遠全資購入。
    稍後兩人簡單聊了聊，江遠婉拒了王德發宴請的邀請，就先走了。
    第二天上午。
    江遠在采購科辦公室裏待著。
    不過上午簽約的事，已經在進行。
    等到了上午十一點左右時。
    王政和楊祐誌聯袂而來。
    剛進辦公室。
    “江哥，合同簽了。”
    “這是你要的。”
    王政拿出一個文件袋，高興的遞給了江遠。
    江遠也忍不住的滿臉笑意，打開文件袋，果然裏麵是恒遠采沙場百分之五十股權轉讓協議以及小崗村煉鋼廠百分之十五股權轉讓協議，外加上一個他全資持有的建築公司。
    “另外裏麵還有一份補充合同。”
    “雖然有些波折，但大方向沒有出錯。”
    “作為擁有百分之十五股權的小崗村煉鋼廠的鼎鑫新能源公司，會成為第一責任主體，第二責任主體是同樣持有百分之十五股份的銀行，約定當第一責任主體無法履行職責，會有第二責任主體接手。”
    “按照我們的設想。”
    “對方隻要對你出手。”
    “我們立即暴雷了這家新能源企業，而江哥你作為鼎鑫新能源公司的大股東可以拿到恒遠采沙場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和小崗村煉鋼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該承擔的責任會有這家新能源企業本身去承擔，也就是今天簽署合同的董事長來直接負責。”
    “一旦第一責任主體破產。”
    “到時候銀行會成為小崗村煉鋼廠的第二責任主體，承擔一切後果。”
    “你隻需要安靜的等事態平穩。”
    “另外！”
    “協議強調了，若是銀行要轉讓持有的恒遠采沙場和小崗村煉鋼廠的股份，要優先賣給你。”
    楊祐誌笑著道。
    “那位董事長，就這麽配合？”江遠點了點頭，在收購合同上把責任人改成責任主體，有鼎鑫新能源公司去負責，是很重要的法律環節。
    當然方天宇以及銀行願意妥協，一是因為鼎鑫新能源公司前途遠大。
    二是作為大股東的江遠，在鼎鑫新能源公司受到危險時，也逃脫不了關係，所以責任人是江遠，還是這家公司，在他們看來都無妨。
    而這個前提，是鼎鑫新能源公司是真實且有前途的，以及那位董事長不會傻逼到扛下所有的責任。
    這個極其小風險的事，注定在不久之後會讓方天宇和銀行一方，受到巨大的損失。
    “虱子多了不怕癢，一切合法合規，他最多承擔一些債務，相比於那家新能源企業的債務，這點錢隻是小麻煩，卻能換來滬市宋家的善意，他高興還來不及的。”楊祐誌嗬嗬一笑。
    “王政，祐誌，這次你們的功勞最大。”
    “我記下了。”
    江遠笑著道。
    “都是我們該做的。”王政嗬嗬一笑。
    “若不是江哥布好了局，我就是有後手，也擺不到台麵上。”
    “花了不到五個億，還是銀行貸款，拿下恒遠采沙場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和小崗村煉鋼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以及一家全資的建築公司，這一波簡直是賺大了。”
    楊祐誌也是笑著道。
    “客套話那就不說了。”
    “接下來先升級改進煉鋼廠和恒遠采沙場，逼銀行再次吐血。”
    “兩位是否願意，入場投資。”
    江遠嗬嗬一笑，這次正式誠邀兩人加入。
    他把文件袋鎖進了保險櫃裏，整個過程其實他做的不多，對他而言最大的損失，就是失去了趙雅所在這家銀行的信任罷了。
    但信任又能值幾個錢？
    唯一感覺抱歉的就是趙雅了。
    從事態發展到現在來看，趙雅完全不知情，且沒有最終阻止合同簽署，可以說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此事了，他不會虧待她，就衝她三番兩次的關心。
    “自然願意。”王政和楊祐誌毫不猶豫點頭，整個過程他們都參與了，自然知道未來小崗村煉鋼廠和恒遠采沙場的利益有多大。
    可以說，它們將會因為新區建設，成為炙手可熱的現金奶牛。
    “我會成立一家公司控股手裏持有的小崗村煉鋼廠和恒遠采沙場的股份，基於你們之前的投入。”
    “無償給你們百分之十的股份。”
    江遠說道。
    “江哥，沒必要這樣。”王政急忙道。
    “是啊，江哥，若是沒有你在台前，我們也沒有這個機會，其實風險是你擔的。”楊祐誌也急忙道。
    “這件事不用討論了，沒有你們，我肯定做不來這個局。”
    “接下來就是討論，這家公司的估值，按理說小崗村煉鋼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和恒遠采沙場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花了三點五個億。”
    “也應該按照三點五個億，去計算估值。”
    “但這個價，你們心裏清楚，不是真實的價值體現。”
    江遠看向王政和楊祐誌。
    “江哥說個數。”王政和楊祐誌沒有猶豫。
    “十個億。”
    “我再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出來，你們掏兩個億。”
    江遠心裏早就有了算計，若是計劃順利執行下去，貸銀行的四億八千萬，隻要放棄抵押的新能源公司股份，就不用還，他相當於白得了估值十個億的恒遠采沙場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和小崗村煉鋼廠百分之十五股份，外加上一個全資持有的建築公司。
    而這個建築公司暫時是自己全部持有。
    而十個億的估值，隻是他給出的恒遠采沙場和小崗村煉鋼廠股份的估值。
    但實際上，有這個錢，也很難買到。
    加上和銀行之間簽訂的合作協議，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繼續坑銀行的機會，他會繼續投錢，繼而逼銀行不斷墊資。
    這一局。
    等同於空手撬動了十幾個億市值的資產。
    其未來價值，不比滬市一遊，賺的少。
    “好。”王政和楊祐誌沒有片刻猶豫，相當於他們拿下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花的錢隻是兩個億。
    江遠點了點頭，他也沒辦法，不賣股份，他實在是沒有錢去坑銀行了。
    關於小崗村煉鋼廠和恒遠采沙場，江遠沒有再出麵，有滬市那位董事長開始內部操作，並非直接轉給江遠。
    唯有通過公司之間的過手，才能把權利和責任更好的拆分開。
    這也是楊祐誌搞出三家垂直股權公司的原因，江遠這個名義上新能源公司的大股東，也是依中間環節那家公司形式入股的。
    但不管如何，最終好處都將落在江遠手裏。
    這番看似麻煩的金融操作，其實就是幾個文件，幾個蓋章，送去審批，備案的流水線程序。
    等兩天後，小崗村煉鋼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和恒遠采沙場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已經落到了另外一家，完全有江遠掌控的公司裏，王政和楊祐誌也成為了股東。
    建築公司也被江遠全資持有。
    而所有的風險和責任，則有那位董事長來承擔。
    江遠隨即授意那家新能源公司的董事長，安排人接手，對接鞍鋼那邊接手新設備，並催促對於煉鋼廠的大幅度升級。
    對接設備的錢，是已經在七個億收購款裏支付的。
    不過江遠加大了升級，那錢就花的如流水一般，且沒底。
    一開始，銀行方麵貌似並不介意，他們以及其背後的方天宇，好似也想借江遠的錢，來壯大煉鋼廠，並最後踢江遠出局。
    所以雙方算是一拍即合。
    對於江遠而言。
    倒不是江遠非要坑銀行，而是不坑慘了，對方怎麽會把手裏股份出手？
    他可不想利益分出一半，給對方。
    不過對於江遠而言，也有些頭大，他的資金畢竟在金管所裏，一旦取出來，方天宇和王德發必然會提前出手。
    就錯失了壓榨銀行，升級煉鋼廠和采沙場的機會了。
    而他手裏的兩個億，也花出去不少了。
    “江哥，金管所的錢，要拿出來嗎？”王政打來電話，詢問道。
    “再等兩天，一旦錢到賬，對方就會出手了。”
    “我感覺銀行方麵，還能進一步榨取一些資金。”
    江遠說道。
    “那你要不要……？”王政小心翼翼道。
    “想屁吃的，再賣股份，我就是一個打工的了，還不如不玩了。”江遠半開玩笑的笑罵道。
    “江哥，我們可以拆借點錢。”
    “拿股份去滬市抵押。”
    “借滬市銀行的錢，來坑東海銀行的錢。”
    楊祐誌的聲音也從電話裏響起。
    “在等等，現在手裏錢還沒有花光的。”
    “我估計對方也差不多了。”
    “方天宇那麽精明的人，不可能一直砸錢，而王德發所在的畢竟是一家分行，上次貸給我三個億，就是他們的老本了，現在前前後後砸出去近十個億了，估計也快徹底空了。”
    “我再拿最後的五千萬，再試一試底。”
    江遠不想拿滬市的錢，畢竟誰也不是傻子，節外生枝不好，何況隻是一個東海的煉鋼廠和采沙場，體量擺在那裏的。
    王政和楊祐誌也沒再多說。
    此刻銀行裏王德發看著不斷攀升的投資資金，有些頭大，銀行再多的錢，但總數也有數的。
    他突然有點後怕了。
    萬一是個坑。
    那他現在已經在坑底了。
    很快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方總，姓江的又追加了五千萬。”王德發直言道。
    “繼續追加。”對麵響起的正是方天宇的聲音。
    “我拆借不出來錢了。”王德發無奈道。
    “王行長，你逗我的，你管的是什麽？”
    “那可是銀行。”
    “在你那裏，錢就是一個數字。”
    方天宇反駁道。
    “數字也是有數的。”
    “那個姓江的，四億八千萬的貸款，是我批準貸的，意味著購入恒遠采沙場和小崗村煉鋼廠百分之三十股份的整整七個億外加上一個建築公司，都是我們行出的。”
    “共計八億三千萬，這對一個家分行已經壓力極大了。”
    “而你隻是出款後續升級改造的一點五個億。”
    “現在的五千萬，讓你出，不過分吧？”
    王德發當即硬聲道。
    “王行長，你知道的，新城建設我需要大量的現金儲備，應付接下來的地皮拍賣，這幾年房地產市場可不太好。”
    “一點五個億，我已經盡力了。”
    “你想想辦法，五千萬罷了，你先頂上。”
    “如果不是我，恒遠采沙場和小崗村煉鋼廠，你們行也沒機會入局，我背後的付出不比你少。”
    方天宇語氣輕緩不少。
    “你拿不出來錢。”
    “我再追加錢，嗬，明天有人取五十萬，櫃台都拿不出來。”
    “一旦暴雷，我隻能把餘下的股份，賣給姓江的了。”
    “方總我當初是信你。”
    “現在該你出手了。”
    “要不然沒辦法玩下去了，那姓江的，背後肯定有大資金，不是我看不起自己，憑東海一家分行，實在是比拚不過他。”
    王德發沉聲道。
    “那就拒絕最後五千萬的追加。”
    “拖下去。”
    “我這邊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不管金管局是否退還姓江的那筆錢，我們都按照原計劃，讓他債務纏身，繼而凍結他的資金。”
    “他如果還不上錢。”
    “那抵押的鼎鑫新能源的股份，足夠你們行賺大發了。”
    “到時候我再安排人收走那小子手裏的產業，未來新城建設，你我聯手，定能做出一番事業。”
    方天宇沒有打算再掏錢。
    “希望如此吧。”王德發雙眸泛光，心裏舒服不少。
    很快王德發那邊就拒絕了繼續投入五千萬，理由也很充分，等前麵的升級改進結束再說。
    江遠也第一時間接到消息。
    “這就見底了。”
    “接下來應該亮屠刀了。”
    江遠嗬嗬一笑，那就沒必要虛與委蛇了。
    稍後江遠給王政發過去消息，把金管所的錢提出來，存進了東海工商銀行，還是他大學時為了貧困生助學金辦的一張卡。
    在到賬的那一刻。
    那個東海醫科大學附近的工行儲蓄所，頓時懵逼了。
    更是在第一時間，觸發了工行金融風險預警，從支行到市行乃至是省行，都接到了這則預警。
    從省行下達命令到東海市行，責令他們要鄭重對待。
    著實把東海工商市行的領導班子，大為興奮，二話不說，先把權限從儲蓄所給劃撥過來，名義是保護重要客戶。
    這甩手就是二十億，誰不心動。
    當即就宴請江遠，不過被後者拒絕了。
    不過該給的好處，肯定不能少，什麽黑卡，什麽禮物等等，若是放開了要，江遠覺得買個房子，軟裝工行絕對心甘情願的給安排上。
    錢到賬不到半個小時。
    剛剛拒絕了東海市工行領導的宴請。
    很快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江先生你好，我叫李幼卿，是您在工行的專屬客服經理。”
    “接下來您有什麽需求，可以隨時告訴我。”
    “我將竭盡全力為您服務。”
    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
    “我就一個要求，開通大額轉賬的權限，不要轉個賬，都要和你們打電話確認。”江遠提出要求。
    “好的，江先生。”
    “一分鍾之後，你將會開通大額轉賬權限。”
    李幼卿悅耳的聲音響起。
    “就不怕我全部轉走了？”江遠嗬嗬一笑，很快他看到了開通權限的短信提醒。
    “江先生轉走錢，是為了賺更多的錢。”
    “我們能做的就是為江先生提供更好的服務，並預祝江先生能賺更多錢。”
    “畢竟現在金融交易，還是銀行轉賬為主。”
    “隻要服務好了，江先生自然會把錢再轉回來的。”
    李幼卿輕聲道。
    “不錯。”江遠沒有因為她聲音好聽，就多聊一會，很快就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微信添加申請。
    沒待江遠添加。
    趙雅的電話打了進來。
    “趙姐。”江遠還真不太想這個時候接她的電話。
    “你把錢轉到工行了？”趙雅幽怨道。
    “嗯。”江遠應下了。
    “姐，還能請你吃飯嗎？”趙雅好似就為了親耳聽到這個答複，卻也沒有提出過分要求，畢竟已經轉走，就意味著沒有可能轉回來了。
    但無疑，也意味著江遠對她所在銀行的態度。
    兩人關係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趙姐，隻要我有空，我隨時赴約。”江遠沒有猶豫，答應了下來。
    “姐這個歲數，其實所求不多。”
    “隻是可惜了琳琳。”
    “工行那邊應該給你安排了專屬客服經理了吧。”
    “你玩的時候，想一想琳琳吧，姐可是把最寶貴的，能給的都給你了。”
    趙雅還是決定為自己的助理，爭取一下，因為她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她在行內的位置怕是不穩了。
    “趙姐，客服經理，也不是都是你想的那樣子。”江遠幹咳了一聲。
    “嗬嗬。”趙雅隻是一笑。
    “宋琳琳如果在你那邊幹不下去了，回頭來我這裏，我剛好缺一個懂金融的人，編製肯定落不到，但工資不會少了。”江遠也沒有寒了對麵那位熟女姐姐的心。
    “行。”趙雅長舒一口氣。
    “要麽趙姐你……。”江遠剛出口。
    “我就算了。”
    “到時候別人還以為你和我聯手做空銀行的，我趙雅在銀行圈混了這麽久，哪怕走，也不能被人潑髒水。”
    “哎，總行的那位對我有知遇之恩。”
    “你真是姐的克星，讓姐又愛又恨。”
    趙雅幽怨道，從江遠的錢轉入工行加上整個收購過程中的表現，她就大概猜到這次的收購，怕是要出大亂子了，首當其衝自然是她所在的銀行。
    江遠不好說什麽了，可以說他是眼睜睜看著趙雅往坑裏跳的，雖然提醒她不要介入太深，但終究她現在是副行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而趙雅和江遠接觸頗深，她後期應該看出了一些端倪，卻也沒有阻止。
    這也是她難以洗刷的責任。
    可以說兩人是在默契以及克製下，坑了趙雅所在的銀行。
    這則通話在兩人的沉默下，結束了。
    這個時候江遠通過了好友認證，應該是那個叫李幼卿的客服經理。
    從她朋友圈看，是私人微信，曬了不少私人照，美食，旅遊，瑜伽，遊泳。
    乍一看這就是一個高知女性，很美，職場漂亮女性的氣質。
    江遠心底明白，她隻是送來維係顧客的媒介，甚至是一個禮物。
    “江先生，我是東海匯豐銀行的客服經理，我叫喬依依……。”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很快。
    “江先生，我是東海城發銀行的客服經理，我叫容奈奈……。”
    “江先生，我是東海恒豐銀行的客服經理，我叫郝小小……。”
    ……
    似是之前趙雅保護的好，大家都知道撬不走。
    自從江遠把錢轉入工行，不少銀行就知道了江遠和上一家銀行徹底鬧掰了，都開始派來了精兵強將，搶不搶的走先不說，萬一有機會呢？
    損失不過是一個漂亮女員工的身體罷了。
    這筆買賣，太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