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那個人,不是白那恰的孩子,他是一頭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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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猴子臉上一臉惋惜之色,陳軍心裏不由得看輕他幾分,臉上倒是露著真誠的笑容,
“猴子哥,金子是值錢,不過也得看什麽時候,再說咱們相處的情分還趕不上這點金子?!”
聽著陳軍的話,猴子臉上明顯露出尷尬,連連開口說道:
“那倒是!那倒是!”
“吱呀!”
還沒等猴子再開口,林場駐點的房門再次被推開,高崗一臉睡意思的走了出來,
“那倒是啥?!”
陳軍笑著開口,
“崗哥睡醒了,來個提神煙!”
說著抽出香煙遞了過去,
“猴子哥說這山裏帶著清淨,連空氣都好聞!我說讓他常來!”
猴子一聽陳軍打得圓場,立馬把話接了過去,
“對啊,崗哥!可惜我沒小軍兄弟這本事啊!可不敢在這深山裏常住!”
高崗一聽也是連連點頭,口裏也是,
“那倒是!”
陳軍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招呼著兩人進屋,
“崗哥、猴子哥,走進屋先洗吧臉,肉粥我都熬好了!”
高崗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兄弟,給你添麻煩了!”
陳軍一擺手,
“說啥呢,崗哥!快進屋,要是拿我當兄弟,咱們不說這個!”
高崗走到陳軍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咱們事上見!”
說完就跟著陳軍往屋裏走,猴子自然跟在他的身後。
進屋後,陳軍給臉盆裏倒上溫水,
“崗哥、猴子哥,你們先洗把臉!吃過飯,你們等我一會,我去把昨天弄死的狼拉回來!看樣子明個還有雪!”
聽到陳軍的話,高崗指了指壁爐旁趴著猞猁說道,
“行!不過小軍我們去林場駐點等你,這屋你不在我們可不敢待!”
“咦,這麅子哪來的?!”
猴子走到臉盆旁突然看到了廚房裏正掛著一隻麅子。
陳軍笑笑指了指趴在壁爐旁的招財說道,
“昨晚上它們兩口子弄回來的!”
猴子順著陳軍的手指的方向,看了招財好一會才開口:
“厲害啊!兄弟你家裏這活物弄了半天都不吃白食啊!”
陳軍笑笑,
“那可不,有時候我才是吃白食那個,就是搭點調料和糧食!”
高崗正在用毛巾擦臉,一聽打趣道:
“那也成啊!這買賣劃算,哈哈!”
三人閑聊著,陳軍已經將三大碗肉粥盛好。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這一碗熱乎乎的肉粥下肚,三人都是露出滿足的表情,連帶著出了一額頭薄汗。
高崗放下碗,打了個長長的飽嗝,
“嗝~!”
“舒坦~!這酒喝得好!”
猴子也是跟著開口,
“是啊!這燉肉吃的能頂半個月!”
陳軍起身去泡茶,
“哈,那崗哥、猴子哥半個月後你們再來,還是這個標準,正好幫我多弄點細糧,我也提前準備好肉!”
高崗一聽眼睛放亮,
“好!咱們就這麽定了!”
“行!”
陳軍端著茶缸走了過來,遞給二人,
“鹿血酒隻有兩壇子到日子了,回頭崗哥你都拿走!”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猴子那一旁輕吹著茶缸裏茶葉,心裏暗叫奇怪,到現在陳軍和高崗全然不提昨天晚上那金條的事。
仿佛真是醉酒後後的玩笑之言!
“小軍你先忙你的,我和猴子去林場駐地等你!你不是說要變天下雪麽?我們也早點回去!”
陳軍點頭,送兩人出門,之後便穿戴整齊,發動摩托直接奔著昨天藏著狼屍的地方開去。
林場駐點裏,猴子聽著摩托車的動靜徹底消失,猶豫著開口,
“崗哥,昨天那金條,為啥小軍不收,你今個也不提!?”
高崗緩緩喝了一口茶,眼睛卻看向窗外,慢慢開口,
“情誼心意到了就行!”
山林裏,鄂倫春族營地,疤臉已經早早套好了駝鹿爬犁,將自己的女人呼斯樂親手抱了上去,還用獸皮好好幫她圍好。
雖然沒說一句話,可他的動作難得變得輕柔,所有的輕柔都在這微笑的動作裏體現無疑。
不說別的,就從呼斯樂那被圍裹起來隻剩下一雙帶著濃濃暖意的雙眼中,就不難看出來。
這一幕也正被這次族群的族長莫日根看在眼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為別的因為呼斯樂正是他的女兒。
疤臉走向老人身前,
“族長!那我們就走了啊,最晚七天我們就回來!”
“恩,路上小心,現在林子裏青皮子多!”
老人收回看向林子的目光,看向獨眼龍所住的帳篷,
“你說的那事,他同意了?”
疤臉點點頭,老人莫日根臉上這回才露出大大的笑臉,
“好,也不枉我收留你們兩個!小子,你聽好,我不管你在外邊這些年幹了什麽,這回來了,就要把根紮下,呼斯樂也跟了你,你要踏實下來,等過兩年這個部族就是你的!”
老人這最後一句話,讓疤臉明顯一愣,隨即湧起感動的神色,
“族長!”
老人突然抓起疤臉的手,昏黃的雙眼緊緊盯著疤臉,
“還記得你自己的名字麽?!”
疤臉重重點頭,
“代蘇榮!”
“對!代蘇榮!驕子!這是你阿瑪當年給你的起的名字,你要對的起驕子這個稱呼!”
疤臉臉上泛起不一樣的潮紅,不知是激動還是心中對以往的愧疚。
“呼斯樂等了你十年,沒辦法才嫁人了,可她的命不好,孩子和男人都沒了,我這才把她接了回來,哪曾想你居然回了族裏,這就是天意吧!”
疤臉眼睛泛紅,轉頭看向爬犁,這時候爬犁上的呼斯樂早已轉過頭來,正癡癡的看著他,
“我知道了族長!”
老人點頭,
“代蘇榮!把大山外邊的事都忘了吧!”
疤臉遲疑!
“那個人,不是白那恰的孩子,他是一頭孤狼!”
聽著老人的話,看著爬犁上的呼斯樂,疤臉長長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
老人拍了拍疤臉的肩膀,
“走吧!早點回來,沒有你帶回來的東西,這個冬天可不好過啊!”
說著老人擔憂的看向山林,昏黃的眼神變得凝重淩厲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