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全體專家誤診?顧硯舟一力擔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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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代表?這麽早,出什麽事了?”
    天未破曉,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沈知微。
    門外,顧硯舟站在在微涼的晨霧中,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擔憂,“我需要你的幫助,現在。”
    “一位對我恩重如山的老首長,突發重病,軍區總院最好的專家團隊已經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他語氣沉痛,“我聽過你在河西村的事。”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後的希望,請你務必試一試。”
    沈知微看著他眼中的急切,沒有任何猶豫,“走,車上跟我說詳細情況。”
    她沒有問,為什麽是我,也沒有畏縮於病危通知,她隻是覺得如果有一線生機就得試試
    軍用吉普車駛駛向位於城郊山區的軍區療養院。
    山路果然如顧硯舟所說,崎嶇不平,顛簸得厲害,車窗外的景色從營房的規整逐漸變為深山。
    氣溫也明顯降了下來。
    沈知微裹緊了棉大衣,還是覺得有絲絲寒氣往骨頭裏鑽。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忽然,一件帶著體溫的軍大衣輕輕披在她肩上。
    沈知微微微一怔,轉頭看向駕駛座上的顧硯舟,他依舊目視前方,專注地握著方向盤,隻有耳根處那抹微紅。
    “穿上。”他的聲音依舊平穩,“免得治病前,自己還凍感冒了。”
    沈知微沒有矯情,接過大衣。
    衣服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和那幹淨清洌的皂角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瞬間驅散了寒意。
    她悄悄側頭看了他一眼,他隻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專注開車的側臉線條分明,好像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他在車上簡略的介紹了老首長陳兵身份,是一位功勳卓著的老士兵,也是顧硯舟軍人生涯的恩師。
    隻是這次舊疾突發,來勢洶洶。
    幾經顛簸。
    吉普車終於停在了一處隱蔽在山裏的院落前,院子不大,青磚灰瓦,透著一種不同於普通農家院的肅靜。
    門口有便裝人員值守,看到顧硯舟的車牌才悄然放鬆,敬禮放行。
    一位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秘書早已等在院中,“顧代表,您可算來了!首長剛又昏厥了一次,情況很不好。”
    顧硯舟微微頷首。
    “這位是沈知微同誌。”
    秘書點點頭,幾人快步穿過守備嚴密的獨棟小樓。
    剛踏入客廳,壓抑的氣氛便撲麵而來。
    幾位頭發花白,身穿白大褂的醫學專家正聚在一旁低聲討論,個個麵色沉重,搖頭歎息。
    “硯舟,你來了,首長他……”坐在老首長旁邊的中年女人淚眼婆娑地迎上顧硯舟,看到沈知微,話語頓住,“這位是。”
    “這位是沈知微同誌,她也學過醫,或許能有一線希望。”顧硯舟表情凝重,“先讓這些醫生給你介紹介紹情況吧。”
    沈知微微微點點頭。
    其中一位老專家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但礙於顧硯舟的身份,還是簡單介紹了情況。
    “老首長主要是胸悶氣短,心悸嚴重,伴有間歇性昏厥,所有檢查都指向嚴重的心力衰竭,但用藥效果甚微。”
    “情況很不樂觀。”
    她安靜地聽著,心裏頭快速思考著,“還有別的症狀嗎,我要看詳細的病曆和各項檢查報告。”
    專家們雖然疑慮,但還是將厚厚的資料遞給了她。
    沈知微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似在快速翻閱病曆,實則心神沉入靈泉空間。
    在靈草的輔助下,她的一邊整合這老首長的病證,一邊查對空間裏百草經的病例。
    她退出空間,睜開眼,目光清明而堅定地看向顧硯舟和幾位專家。
    “老首長的病你們判斷錯了,不是單純的心力衰竭。”
    滿場皆靜!
    所有專家愕然望去,老專家更是麵露慍怒,“小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們憑借幾十年的經驗和所有儀器檢查,都是心力衰竭。”
    “經驗和儀器難道就不會騙人了嗎?”
    沈知微毫不退縮,上前一步,語氣斬釘截鐵,“我看過所有心電圖和血液報告,顯示心衰不假。但你們是否注意到,老首長發病前是否有過極度疲憊,情緒劇烈波動,還有短暫性的肢體麻木?”
    一位年輕點的專家愣了一下,下意識道,“有!”
    “首長發病前一日曾異常疲憊,秘書還說首長抱怨過右手有些發麻,我們以為是舊傷。”
    “那就對了!”沈知微眸光一閃,“這不是心髒原發病,這是頸心綜合征。”
    “因頸椎嚴重病變,壓迫神經和血管,引發類似心力衰竭的症狀,你們所有針對心髒的強效藥,自然效果甚微,甚至可能加重負擔。”
    “荒謬!”老專家氣得臉色發白,“這隻是你的猜測,毫無依據。”
    “顧代表,老首長現在情況危急,每一分鍾都很寶貴!您帶來的這我小姑娘,這不是胡鬧嗎?竟然還質疑我們這麽多專家?”
    她心裏清楚,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一個丫頭片子的話。
    但她又依據。
    沈知微拿起一張診斷片子,“這片子你們隻看了胸腔,請你們再看清楚頸椎部分,是否存在明顯的增生和壓迫。”
    空間裏的百草經提起過這個病證,要反複查看患者脖子的情況,這麽一看,果然沒錯。
    幾個專家立刻湊過去看,臉色漸漸變了。
    顧硯舟一步上前,身影如山,護在沈知微身前,“張教授,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是您堅持一個可能錯誤的診斷等待一個壞結果,還是讓她試一試,搏一個生機?這個責任,我來負!”
    他轉頭看向沈知微,眼眸裏全然的信任,“知微,你需要什麽?”
    “我需要你們都出去,我要個安靜的環境才行。”
    顧硯舟毫不猶豫,立刻下令,“所有人,退出客廳,給沈同誌絕對安靜的環境。”
    很快,客廳清空,隻剩下沈知微和昏迷的老首長。
    沈知微深吸一口氣,看似將手伸進隨身攜帶的布包,實則是從靈泉空間中取出了一個古樸的針囊。
    這包銀針,是母親偷偷藏起來的嫁妝,是外婆家的傳物,前世母親離世後,她踩在遺物中發現的,這一世抄家的時候就已經放在空間裏了。
    她小時候還挺有興趣的,但長大就被陳衛東迷了眼。
    重生後有了靈泉空間的加持,學過的記憶變得無比清晰,理解好像也更深刻了些。
    隻是她從未想過,這麽快就會派上用場。
    她捏起一根細長的銀針,配合著靈泉水消毒。
    凝神靜氣。
    她對準老首長的穴位,沉穩地將銀針落下,“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