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沈照月:我有辦法讓敵特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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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照月想起前世看過的《潛伏》,那些用暗語接頭的情節,和剛才發生的一切,莫名有所重合。
    要命,這種事怎麽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沈照月摳著手指,思索著該怎麽自證清白。
    坐在沈照月對麵的一個男人起身,去了車廂的另一頭,跟那邊的乘警說了什麽,再走回來的時候,他的臉色極為嚴肅,“那邊已經交代了,說你就是他的同夥!”
    “這是栽贓!”沈照月當即反駁。
    猜到了矮個子男人的身份,沈照月哪裏還想不明白?
    之前的一切,都是那個敵特為了保自己的同夥,故意拉一個無辜群眾下水!
    那敵特可真是賤的沒邊了!
    “那你……”
    “我有證據可以證明的。”沒等對麵質疑,沈照月立刻憤憤的說道。
    她伸手去拿自己的小皮箱,在場的幾人沒有製止她。
    沈照月打開皮箱的同時,神不知鬼不覺從空間裏,把婚約書和介紹信順了進去。
    這些東西不僅能夠證明她的身份,和軍區的婚約,也足以證明她不可能是敵特!
    “呐,我是去部隊找我未婚夫的,這是我的介紹信和婚書。”沈照月將兩份文件放到桌麵上。
    介紹信還帶著嶄新的折痕,一看就是剛拿到不久的:“你們可以隨便查看。”
    她的目光毫不閃躲,直視著對麵男人的眼睛。
    聞宴西拿起婚約書掃了一眼,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準備的這麽充分,竟然連婚約書和介紹信都有?”記錄筆記的年輕人麵帶詫異。
    出於好奇,他在男人打開婚約書的時候,立即探頭過去看。
    “聞擎?”看到婚約上,男方的姓名,那個年輕人頓時瞳孔地震。
    他失聲驚呼,隨即猛地抬頭看向聞宴西,聲音都變了調:“這……這不是你侄子嗎?還是同名同姓的?”
    聞宴西冷峻的目光在婚約書與沈照月之間來回掃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節奏與列車行進的聲音詭異地重合。
    “好你個敵特,就是編也編的靠譜點吧,知道你對麵坐的人是誰嗎?”那個年輕人猛地拍案而起,聲音有些激動。
    他根本不相信沈照月拿出來的這份婚約是真的!
    沈照月:“?”
    誰啊?
    “他是聞宴西,也就是你婚約上聞擎的小叔。你連他都不認識,還敢說自己跟聞家有婚約?”年輕人越說越激動。
    要不是這會兒還在火車上,他非得把沈照月押走好好審問一番不可。
    這個敵特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還把主意打到聞家上!
    聞家的?
    這麽巧的嗎?
    沈照月有些詫異地望著聞宴西,他……看著年紀也不大的樣子,沒想到都當叔叔了啊?
    不過,叔叔長得這麽帥,想來當侄子的,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對原主這個娃娃親,沈照月這會兒倒是有點期待起來了。
    沒辦法,沈照月承認自己是個顏控,結婚對象絕不能長的太醜!
    “被戳穿了,不敢說話了吧?哼哼,還不趕緊交代!”年輕人見她沉默,以為她是因為戳到肺管子了,得意地一拍桌子,儼然一副“抓到把柄”的架勢。
    沈照月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怎麽跟個顯眼包似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我這是娃娃親,小時候定下的,好多年沒見過了,我也不知道聞家都有些什麽人。”沈照月鎮定的解釋道。
    說完,她目光轉向聞宴西,語氣篤定:“這婚約是我外公定下的,你要是真姓聞,應該知道才對。”
    “嘿,你還……”
    聞宴西眸光微動,抬手攔住還想插話的年輕人:“賈正。”
    剛才抓敵特的時候,他就看沈照月有點眼熟,但畢竟沈家是資本家,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應該不會讓她一個女孩子家單獨外出的,所以也沒往那方麵想。
    沒想到,還真是家裏給聞擎從小定下的婚約對象。
    雖然聞宴西沒說話,但從他此時的態度,賈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不是吧?難道是真的……”賈正驚呆了,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傻傻的。
    聞宴西看向沈照月,雖然有這份婚約存在,但這麽多年沈家人都沒出現,現在出現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這一切未免也太過於巧合,讓他不得不疑心。
    沈照月察覺到聞宴西的目光,猜出他可能還在懷疑自己。
    “這樣……”想了想,沈照月幹脆主動開口:“我有辦法,能讓那個敵特說實話。”
    賈正呆愣愣地詢問:“什麽辦法?”
    沈照月沒再說話,隻是又翻起了她那個小皮箱。
    沒一會兒,她看似從皮箱裏,實則是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個香薰蠟燭和一個針灸包。
    這是她前世的時候做出來的安神香,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
    “你這是要做什麽?”賈正狐疑地盯著她手中的物件,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拿個白蠟燭嚇唬人?”他嗤笑一聲:“我們這可是正經審訊,不是跳大神。”
    沈照月直接無視了賈正的質疑,目光徑直投向聞宴西:“這是安神香薰,反正你們現在也問不出什麽來,不如就讓我試試看唄?”
    安神香薰?
    聞宴西眉頭微蹙,目光在香薰蠟燭和銀針之間遊移片刻,最終還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他抬手示意另一人讓開位置,銳利的眼神卻始終緊盯著沈照月的每一個動作。
    一行人來到矮個子敵特這邊。
    敵特這會兒被銬在餐車的固定座椅上,額頭上還帶著未幹的血跡。
    見到沈照月,他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喏,她就是我的同夥,東西我都給她了,你們要不盤盤她呢!”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病態的興奮。
    隻要他多拖一會兒時間,那他真正的同伴就更安全!
    沈照月冷哼了一聲,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她從容地點燃香薰,一縷青煙嫋嫋升起,混合著檀香、薰衣草和不知名草藥的幽香在密閉空間裏緩緩擴散。
    “你這是在做什麽?”兩個乘警有些不解。
    “噓——”沈照月示意他們別說話。
    隨著香薰的擴散,那個敵特猙獰的表情開始漸漸鬆弛,緊繃的肩膀也慢慢塌了下來。
    “這……”賈正瞪大了眼,但此刻竟生出了一股詭異的安寧感。
    看著敵特的表情鬆懈下來,沈照月看著時機也差不多了,手法嫻熟地展開針灸包,銀針在她指尖閃爍著冷光。
    隻見她手腕輕轉,三根銀針已精準刺入男人頭頂的百會、四神聰等穴位。
    “唔……”男人渙散的目光徹底失去了焦距,嘴角甚至浮現出詭異的微笑。
    “好了,問吧。”沈照月退後一步,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現在他什麽都會說了。”
    聞宴西的瞳孔微微收縮,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審訊方式。
    而一旁的賈正和乘警早已目瞪口呆,活像見了鬼似的盯著那個突然變得溫順如綿羊的敵特分子。
    “不相信我?”看他們遲遲未動,沈照月幹脆自己問道:“喂,你的同伴是誰?你們準備在哪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