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熱搜預知的資本反撲預警
    陸硯之走出影視城大門的時候，手機還震個不停。全是媒體私信，什麽“曆史性發言感想”“新規落地後續計劃”，他一條沒回，直接關了通知。風有點大，吹得衛衣帽子來回晃，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剛拐進工作室樓道，小唐就從拐角探出腦袋，舉著那塊快掉漆的熒光牌：“教授！零點倒計時——三、二、一！”
    話音落下的瞬間，三行字準時蹦進腦子：
    **#趙氏殘餘勢力反撲#**
    **#綜藝黑幕重現#**
    **#內鬼泄露節目創意#**
    陸硯之眼皮一跳，手指立刻在手機屏上滑動，加密通道“啪”地彈出來，打字比發朋友圈還快：“他們要動手了，在下一季。”
    消息剛發出去，他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小唐抱著牌子，一臉“又來了”的表情。
    “又要熬夜？”小唐問。
    “不是要，是已經開始了。”陸硯之脫外套往椅背上一甩，袖口那塊老墨漬又蹭出來一點，“去泡杯雙份濃縮，別放糖——我現在需要的是清醒，不是快樂。”
    小唐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人，嘴裏嘀咕：“上次說‘簡單處理一下’，結果寫了八千字通稿……”
    陸硯之沒理他，打開電腦，新建文檔，標題敲得賊穩：《資本反撲風險評估初稿》。底下加一行小字：閱後即焚，違者請吃一個月螺螄粉。
    他剛點開財經數據庫入口，手機響了。陳墨來電，背景音是鍵盤狂敲和泡麵桶掀蓋的聲音。
    “你是不是又夢見我了？”陳墨聲音帶著熬夜特有的沙啞，“不然怎麽偏偏這時候打電話？”
    “我沒夢見你，但我夢見趙氏開始洗錢了。”陸硯之語速不緊不慢，“調他們最近三個月所有關聯賬戶的資金流向，重點盯兩家空殼公司，一個叫‘星海文化’，另一個叫‘雲圖傳媒’，還有那個塞在開曼群島的海外信托。”
    陳墨頓了兩秒：“你這夢做得挺細啊，連注冊地都背下來了？”
    “這不是夢。”陸硯之轉著鋼筆，“這是熱搜給的作業題，不做完明天就得上社會新聞。”
    “行吧。”陳墨歎口氣，“我這就讓實習生扒資料，順便看看他們有沒有給狗仔隊塞錢。不過話說回來，趙天雄不是剛被經偵帶走嗎？哪來的力氣反撲？”
    “坐牢的老虎還是老虎。”陸硯之盯著屏幕，“隻要爪子還在，就能撓人。”
    電話剛掛，郵箱提示音“叮”地一聲。顧晚舟的加密郵件到了，標題就倆字：**查它**。
    正文更短：“三年前他們注水票房的證據，調出來。這次，別讓他們有演的機會。”
    陸硯之看著這行字，嘴角抽了一下。這女人連標點符號都懶得打全，可每個字都像釘子，精準狠。
    他回了個“已安排”，順手把硬盤插進接口，密碼輸得跟打暗號似的。屏幕上跳出一堆文件夾，其中一個叫“趙氏黑料庫V3.0”，點開全是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合同掃描件、還有幾段剪輯過的錄音。
    “三年前的事兒……”他自言自語，“那時候你還因為拒絕陪酒被雪藏，他們倒是忙著用假數據騙投資方。”
    正翻著，小唐端著咖啡進來，看見屏幕上的文件名，差點把手抖了：“這玩意兒要是流出去，趙氏剩下的那點家底也得清零吧？”
    “所以才叫‘僅限閱後即焚’。”陸硯之喝了一口咖啡，眉頭一皺，“誰讓你加奶了？我說了不要糖不要奶！”
    “你臉色比A4紙還白，再這麽熬下去，熱搜詞條得變成‘頂流教授猝死片場’。”小唐把杯子放下，“我這是為你好。”
    陸硯之沒接話，手指飛快敲擊鍵盤，把幾份關鍵合同拖進新文件夾，命名為“反擊彈藥包”。又把一段錄音單獨拎出來，標注：“某院線經理親口承認排片率虛報47%”。
    “等陳墨那邊數據一到，我們就拚出完整圖譜。”他說，“他們想靠‘內鬼’搞亂下一季綜藝？行啊，咱們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信息戰降維打擊’。”
    小唐撓撓頭：“可這三條熱搜裏，‘內鬼泄露節目創意’聽著最玄乎。不會是咱們團隊裏真有臥底吧？”
    “不一定真是內鬼。”陸硯之冷笑，“也可能是他們自己偽造‘創意被盜’，然後反過來告我們侵權——老套路了，當年某選秀節目就這麽坑過原創團隊。”
    “那咱們怎麽辦？先下手為強？”
    “不急。”陸硯之靠回椅背，鋼筆在指間轉了一圈，“讓他們先出招。咱們現在要做的，是把地基打好，等他們一腳踩進來，哢嚓——斷腿。”
    正說著，手機又震了。陳墨發來一條消息：“星海文化上周突然向三家短視頻MCN打款共兩千三百萬，用途寫的是‘內容合作’。”
    陸硯之眼神一凝。
    “合作？”他嗤笑，“怕是買水軍吧。兩千三百萬，夠買十個熱搜輪班倒了。”
    他立刻回複：“繼續追資金鏈，看有沒有流向頭部娛樂號。另外查查這些MCN最近有沒有批量注冊新賬號。”
    剛發完，郵箱又響。顧晚舟轉發了一條行業簡報，附言一句：“導演組已經開始接洽下一季合作方了。”
    陸硯之盯著這句話看了三秒，忽然笑了。
    “來得正好。”他打開文檔，在《風險評估》最後加了一段：“建議立即啟動‘創意防火牆’機製，所有未公開環節加密存儲，訪問記錄實時監控。一旦發現異常下載，自動觸發預警。”
    小唐湊過來一看：“你這哪是評估報告，簡直是作戰手冊。”
    “娛樂圈現在比戰場還刺激。”陸硯之合上電腦，“你以為贏了一局就天下太平？資本最擅長的就是——輸了也不認，還要偷襲。”
    小唐歎了口氣：“那我再去煮杯咖啡？”
    “不用。”陸硯之重新打開郵箱，給顧晚舟回了封信，“我已經讓陳墨把三年前的票房注水證據打包好了，隨時可以放出去。這一波，咱們不光要防，還得留一手反殺的刀。”
    發送成功後，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淩晨零點十七分。
    窗外夜色濃得像潑了墨，樓道裏的燈忽明忽暗。小唐抱著空咖啡杯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還有事？”陸硯之問。
    “您說……他們這次會不會直接衝著您來？”小唐聲音低了些，“畢竟您才是那個總能提前知道熱搜的人。”
    陸硯之沒回答，隻是推了推眼鏡，鏡片反著冷光。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忽然亮起。
    新郵件提醒。
    發件人未知。
    主題欄寫著：**你以為隻有你知道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