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怎麽就不想報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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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感覺更重,連呼吸都開始加速。
他給沈清辭下的是能讓人昏迷的迷藥。
沈清辭回報他的,是強烈了無數倍的.....
真是非常強的報複心。
已經落到了沈清辭的手上,連逃都逃不掉。
顯然,沈清辭的報複還不止於此。
景頌安麵對這樣的情況,依舊能夠笑出聲來。
他直勾勾地望著沈清辭,肆無忌憚打量著沈清辭薄白漂亮的麵容:
“哥,我沒有對你做什麽,我隻是想離你更近一點,靠近你也有錯嗎?”
沈清辭懶得跟他廢話,他掐住了景頌安金色的長發。
加強的窒息感和因為藥物疲軟無力的手腳,徹底剝奪了景頌安所有反抗的能力。
他被迫仰起頭。
沈清辭冷笑道:“爽嗎?”
“爽。”
景頌安微眯著眼,聲音越來越小,唇邊的笑容卻依舊溫柔:
“哥哥被我迷暈的時候是不是也很爽,我.....”
聲音戛然而止。
是沈清辭抓住了他金色的長發,直接強製性將他扯了起來。
沈清辭蒼白的指尖抵在了他的身上,掐著他的脖子,朝水裏按去。
那盆早就準備好的水冰涼刺骨,窒息感讓大腦一瞬間隻能聽見潮水翻湧的聲音。
時間不斷流逝著,氧氣被剝奪,能讓人無限瀕臨死亡。
眼前的潮水再次翻湧,黑暗襲來之時,壓在身上的手鬆開。
沈清辭語調平靜:“不是喜歡水嗎?”
沒有回答的機會。
一次。
兩次。
三次。
反反複複的下水又打撈。
景頌安漂亮的臉上全是潮濕的水跡。
連性命都被人捏在掌心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太過不適。
等沈清辭終於鬆手時,景頌安已經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他靠在地上,身上雪白的衣服全被水打濕,緊貼著勾勒出腰腹緊實的肌肉。
昳麗漂亮的眉眼之間都透著窒息之後的緋色。
麵對這一切的人卻淡定無比。
沈清辭饒有閑心,在他跟前點了支煙。
半蹲下時,煙霧繚繞,拂過他黑色碎發,漆黑眸子透著股狠勁:
“爽了嗎?”
景頌安喉結滾動了一下,呼吸間都是水流的氣息,好像藤蔓紮根一般,連帶著鑽進了他的肺裏,一直遊蕩進入心髒,冷一陣痛一陣。
爽。
怎麽可能不爽。
他都快爽瘋了。
沈清辭越是冰冷無情,他就越覺得沈清辭身上有種獨特的魅力。
那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深深共鳴,讓他完全無法放手。
景頌安臉上的笑容甜蜜到近乎瘋狂的程度:
“爽。”
沈清辭的視線再一次落下。
指尖的煙灰抖落。
沈清辭抓著景頌安的手腕,發力一扯,直接將他完全限製在了地上。
後腰被壓住的疼痛感過甚,景頌安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沈清辭垂著頭,漆黑的發絲遮蔽住了眉眼,另外一隻手撐在了景頌安耳側的地麵上,他冷嗤道:
“收起你惡心的視線,再敢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介意把你弄死。”
沈清辭這句話不亞於徹底跟F4撕破臉。
F4之間關係交錯,直接將其中一位繼承者拖到暗室裏動手。
是打的所有人的臉。
他敢這麽說,要麽就是已經瘋到對一切都不管不顧。
要麽就是身後的靠山足夠強大強悍,能讓沈清辭直接動手。
無論是哪一種,對於景頌安來說,都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前者意味著沈清辭對他沒有多餘的情感,所以隨意對他動手,將他同其他人視為同等存在。
後者意味著沈清辭不是他能輕易拿捏在手中的玩物。
但無論是哪種,都無法影響景頌安此刻愉悅的心情。
好心情一直持續到暗室的門被關上,沈清辭離開,滿身是傷的景頌安被帶回了莊園。
女人看見他身上的傷口時,幾乎驚訝到連站都站不穩。
她指尖提著寬大的裙擺,跪坐在地上時,像一朵盛大綻放的花蕊。
“誰敢對卡斯特家族的繼承者動手?”
裙擺上的紗質布料落在了景頌安的手上。
他的手上已經開始潰爛的傷口泛著疼。
紗幔輕輕拂過,都能感受到異常的疼痛感。
景頌安輕輕趴在了女人的膝蓋上,語氣是莫名的古怪。
“母親。”
一聲呼喚,像是按下了休止鍵,將女人暴怒的情緒打到消退。
女人的聲音變得輕柔,她撫摸景頌安臉上的傷痕,嘴角被弄出的傷口,以及脖子上明顯被勒出來的深深痕跡:
“傷害你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沒有人敢挑釁卡斯特家族的權威。”
“不。”景頌安的聲音很輕,手上的動作卻堅決。
他按住了女人蠢蠢欲動,想要撥打電話的手。
“不要追查這件事。”
“不追查?”
女人有那麽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腦子出現了問題,竟然能從景頌安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她從小教育景頌安的理念,就是維護貴族尊嚴。
任何人隻要招惹了景頌安,得到的都會是來自於卡斯特家族的報複。
不管是不自量力的私生子,還是商場上遇到的敵人,無一例外,全都是慘淡的退場。
而這一次。
景頌安竟然主動提出不追查。
女人無法相信自己聽見的話,眼神再一次飄到了景頌安身上。
景頌安仰著頭,他生的實在是漂亮,連帶有傷口的樣子,都有種被淩虐了的病態美。
如寶石般的湛藍色眼眸中不見任何憤怒,隻有隱藏著的莫名情緒。
景頌安壓根就沒打算追究,並且堅定護著,不允許家族中其餘人插手。
女人手指都在顫抖,舉起來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終還是不能對景頌安做了什麽。
景頌安已經長大了。
他不再是因為沉船尋求母親關注的七歲孩童,也不再是可以隨意掌控的提線傀儡。
當他真正下定決心做一些事以後,女人似乎無法再違背他的意願。
景頌安趴在女人膝上,像幼年時鬧著要聽故事一樣,以一種溫柔異常的語氣說道:
“母親,我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人。”
“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樣,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放鬆很安心,隻想抱著他,別的什麽都不想做。”
“但是他不喜歡我。”景頌安說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放輕了一些。
“我想得到他,所以用了一點手段,他生氣了報複我,把我弄成了現在這樣子。”
景頌安嗓音微啞,眼神霧蒙蒙的,他臉上是清晰可見的掌痕,看上去猙獰異常。
他扯了扯唇角,嘴邊的笑意漂亮的不行:
“但是我怎麽就一點也不想報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