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據說隔壁學校有個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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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辭手中小巧便攜的機甲模型,是蒙卡教授在下水之前給他的小作業。
至於說好的去看望師母,最後也因為師母睡著不了了之。
到處找他的阿布德碰見了師徒二人組的聊天,順理成章成為了加入其中的一員。
並且在回來之後,對最後聽見的那句話始終抱有疑問。
見沈清辭不說話,阿布德用肩膀輕輕撞了撞沈清辭,接著問道:
“怎麽不說話了?你教授到底是怎麽跟你說的,帝國軍校那組賽車手我見過,他跟他領航員確實是很默契,不過我覺得我們倆也不錯。”
阿布德不知為何信心滿滿,用關節粗大的手指拍了拍胸膛,藍眼睛看著沈清辭,問道:
“你說是吧?”
沈清辭平靜點頭,黑漆漆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回答道:
“當然。”
實則不然。
蒙卡教授的原話很鋒利,非常簡單明了的表述了對他領航員的看法。
在賽事中拿下過冠軍的領航員阿布德,雖然有參加國際賽事的水準,但不一定有奪冠的水平。
如果沈清辭沒記錯的話,蒙卡教授的原話是——
“你的領航員壯實的跟頭水牛差不多,坐在你的車上,隻會增加你的配重,如果可以,希望能讓他減重,不然你們的備用輪胎都得更換。”
沈清辭選擇了更加委婉的方式轉述,一句當然出口。
壯的跟頭水牛似的阿布德輕易被哄好,拽著沈清辭,又要帶他去遊輪上麵大吃一頓。
沈清辭沒有接受吃飯邀請,卻在領航員的名單上,填上了阿布德的名字。
預選賽的選手名單會在公共平台上麵公布。
沈清辭填下阿布德的名字以後,選手名單同一時間發送到了無數人手中。
遊艇最右端,位於帝國軍校區域劃分內的宿舍一片靜謐。
帝國的五大貴族學院,各有各的校風校紀,顯著體現在管理製度以及對學生的要求上。
相隔不到二十米處的賓斯坦學院領域,以崇尚自由聞名的院校,學生在遊艇上躍躍欲試,想跳下去與鯊魚共舞。
相隔不遠的帝國軍校區域,卻是群體性的靜默。
學生們穿著統一的軍裝製服,極為嚴謹的剪裁,腰上的腰帶和肩膀上的肩章,劃分確定了他們的等級以及彼此的稱謂。
停止思考,行動,無條件執行,是帝國軍校的代名詞。
無論身處何地,隻要隸屬於帝國軍校,附近都會出現規範學生行為準則的督察。
穿著軍靴走來走去的人,連壓出來的腳步頻率都是相同的一致。
這樣的安靜無異於是反人性的。
已經被規訓完的帝國軍校學生統一的沉默,臉上微笑的弧度都是恰到好處的角度。
新入學的新生卻無法認同這樣的規矩。
陳衍吊兒郎當地靠在門邊,應該整齊扣好的外套被他鬆垮地跨在腰上,眼神掃過巡邏的督察,用肩膀頂了頂身旁的同伴,說道:
“西澤,你說這幫家夥以前一天到晚端著也不嫌累,都上遊艇了,不去找美女開香檳喝酒,在這裏巡什麽邏。”
西澤壓低聲音道:“別那麽大聲,把他們引過來了,又是好一頓訓。”
陳衍輕蔑一笑:“就算過來了又怎麽樣?他們以為還是在學校裏嗎?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參賽選手,合同上麵寫清楚了,隻要咱們倆總積分排行第一名,校方就會開放特權,還獎勵五百萬星幣。”
西澤臉上緊繃的神情好了些,他放鬆了表情,跟兄弟一起靠著門:
“社會上的機會就是多,當初咱們兄弟倆在底層摸爬滾打,需要幫人看台賺錢的時候,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咱們能直接進排行前五的貴族學院讀書,還能從學校手裏倒賺五百萬呢?”
“誰說不是,哎,你記不記得,當初咱們兩個去玩車的時候,別人還要笑話我們一輩子隻能混在底層當個跑車仔。”
也許是回憶到了艱苦的歲月,此刻在遊艇上吹著海風,享受著富人階級的生活,更是讓陳衍原本就膨脹到不行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他竟然膽大妄為的直接拉開了門,公然違反帝國軍校的校規,衝不遠處女校的學生吹了下口哨。
得到對方憤怒的一瞥以後,陳衍泱泱收回了視線,頗有些不滿道:
“裝什麽,怎麽現在看不起我們,等我們拿下第一的時候,還不是要在觀眾席上為我尖叫。”
“不一定吧。”
西澤酸溜溜地說:“聖埃蒙公學好像有個長得特別帥的選手參賽,組委會一公布參賽名單,他就在公共論壇上斬獲了一堆腦殘粉,那群花癡已經開始給他投票,說他一定能戰勝我們,為聖埃蒙公學奪回獎牌。”
陳衍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聖埃蒙公學找水軍了?”
“沒找。”西澤回複,“真的長得帥。”
“用得著你強調嗎?你不知道我最討厭這種小白臉嗎?”
陳衍厲聲道:“沒事,賽車可不看臉,他的名字我都沒在賽事上聽說過,應該是個半吊子殺出重圍,說不定連全程都跑不下來。”
“他跑贏了霍崢。”
海風寂寂,湛藍色的天空翻卷著雲層,世界都在此刻安靜了。
如果說剛才小白臉對於陳衍的殺傷力隻有30%,那麽加上霍崢的名字,殺傷力可以直線飆升到八十%
霍崢.....
那可是霍崢。
對方能跑贏霍崢,如果隻是運氣因素,那運氣未免能好到能中個幾個億的大彩票。
陳衍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顯出了幾分陰狠。
“西澤。”陳衍道,“今年大家掙錢都不容易,咱們也到了快退役的年紀,反應力遠不如之前,以後打比賽,都相當於拿命來換幾萬塊。”
西澤聽出了陳衍的言外之意,話語間卻故意帶上了幾分試探:
“對,有錢得也得帶的出去,那可是聖埃蒙公學的學生,全都是貴族子弟,一個個身份高貴的不行,哪裏能用流氓手段對他們。”
“帝國軍校會護著我們的。”
陳衍可比西澤要狠的多。
他勾著兄弟的肩膀,將手搭了上去,低聲耳語:
“加把勁,我們隻要得第一,人生都會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