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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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庭宇很快回了她:【你和我談?】
薑白:……
盡管知道齊庭宇是開玩笑,但她還是控製不住地浮想聯翩。
薑白:【看你發的動態,不是正在和誰約會嗎?難不成是在和誰私奔?】
齊庭宇:【噗,我倒是想約會,也想找人私奔,奈何找不到人陪我浪漫。】
【所以隻能獨自小酌,微醺後忍不住小小感慨一下。】
【是不是感覺我孤家寡人有點慘,哈哈哈……】
話鋒一轉,齊庭宇又發來信息,【你那邊是淩晨三點過,還不到四點吧?怎麽,大半夜睡不著覺?】
薑白:【我回國了。】
齊庭雲:【什麽時候?】
薑白:【今天。】
齊庭宇過了有一會兒才回她,似乎也是在斟酌言語:【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薑白:【就是不知道呢,剛才下了一個招聘軟件,正在上麵看工作呢。】
齊庭雲:【要不要來投奔我?我畫室前幾天剛走了一個老師。】
看到這則消息,薑白的心跳驟然一下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她還可以去投奔他嗎?
可是、可是……
薑白內心糾結不已。
齊庭宇的老家在南方,距離萊城兩千多公裏。
不過她本就一無所有,也沒什麽牽掛,倒也不擔心跑那麽遠去投奔齊庭宇。
她隻是擔心,時隔兩年,中間都發生了太多,倆人原本越走越遠的那兩條線,還有機會重新走到一起嗎?
再加上,齊庭宇這話說得太隨便了。
這更像是客氣那麽一說。
所以薑白有點拿不住,齊庭宇到底什麽態度。
猶豫片刻,薑白以開玩笑的語氣,回複道:【工資開多少,有沒有前途啊?沒前途我可不會考慮。】
齊庭宇報了一個數。
又說:【你來機票我給你報銷。】
【至於前途嘛,如果你肯努力用心,老板娘的位置可以給你坐坐。】
薑白:【?】
齊庭雲:【哈哈哈,開個玩笑,別嚇著你了。】
【升職空間的確沒多少,我也沒有招合夥人的打算。】
【但這裏的物價不高,這個工資我覺得還算可以的。】
【你要來的話,我的房子可以暫借給你住,我住畫室就行,給你省一筆錢。】
【至於其它優勢,你等我再想想。】
【哦,還有個重點,這裏環境優美,生活節奏適中,除了夏天的紫外線有點強,整體居住起來,還算挺宜居的。】
薑白:【那我可真考慮起來了哦!托腮臉.ipg】
【對了,我的畢業證丟了能行嗎?不過你一定要看證書的話,我也可以聯係學校補辦畢業證明,就是比較麻煩。】
她的行李箱就那麽丟在了樓道內。
可她又不敢回去取,隻能當丟了免災了。
好在裏麵沒有什麽貴重物品,都是些衣物之類的。
最貴重的,大概就要數她的畢業證了。
齊庭宇很快回了她:【我就是老板,你的水平我還不知道嗎?要什麽畢業證。】
有了齊庭宇這句話,薑白放心不少。
可她仍不敢就這麽輕易答應。
這一去,可是兩千多公裏以外。
人生地不熟的,又前途未卜。
她能指望的人,隻有齊庭宇。
如果是兩年前,她可能就放心大膽地去了。
畢竟兩年前,她也能感覺到,齊庭宇對她曖昧朦朧的態度。
倆人之間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可她出國的這期間,齊庭宇也交了其她女朋友。
雖然後麵是分手了,可薑白已經摸不準齊庭宇對她是什麽態度了。
萬一他完全沒有別的心思,隻是在正常提供一份工作呢。
那她不遠千裏,跑去他那裏工作、生活,又有意義呢?
不過,薑白沒答應,但也沒拒絕,而是和齊庭宇又東拉西扯地聊了些別的。
直到齊庭宇說他困了,讓第二天再接著聊時,薑白才發現,她和齊庭宇不知不覺間,竟然聊到了晚上的十一點過!
薑白趕緊起身去洗澡、洗漱。
剛回國,得調整作息,可不能當夜貓子。
因為腿腳不方便,她搬了一個凳子到浴室裏,將受傷的那條腿搭在凳子上,然後單腳獨立,以盡量不碰到傷處膏藥的方式,小心翼翼地衝洗。
終於洗完澡,薑白隻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然而,等要出浴室的時候,她才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沒有換洗的衣服!
薑白:……
身上的衣服穿了近兩天,她覺得衣服都醃入味了,實在是受不了在洗了一個幹淨的澡後,還要穿著髒衣服入睡。
可這個時間點,外麵的商場和服裝店早關門了。
難不成隻能裸、睡?
片刻後,薑白牙關一咬,去了主臥。
將衣櫥門拉開,她從零星的幾件男士衣服裏,拿了一件白色襯衫出來。
反正裴斯越也不常過來,等走的時候,她將衣服洗好曬幹淨,給他再掛回去就行了。
他肯定不會察覺的。
更重要的是,這樣還省了一筆買睡衣的錢。
薑白怎麽想都覺得這個主意太棒了!
她利落地套上裴斯越的襯衣,雖肩寬有點大,但對她來說,寬鬆程度正合適,而且長度還剛好遮住屁屁,這也太適合當睡裙了。
難題解決,薑白哼哼著歌,將髒衣服扔進了洗衣機裏,又手洗了貼身內衣,再將頭發吹幹。
一切忙完,時間已經是接近晚上的十二點。
薑白也有點困了,打算回次臥睡覺。
這時,大廳傳來了“滴”的聲音。
那是大門的指紋解鎖成功發出來的聲音。
薑白愣怔怔地看著大門處。
不同於白日的商務打扮,裴斯越換了偏休閑的私服,但渾身上下依舊透露著社會上流的精英範兒。
不過,原本打理精致的短發,經過一天的時間,有了兩綹叛逆碎發耷拉到了額前,難得顯出他隨性慵懶的一麵。
看到次臥門口的薑白,他先是一怔。
隨即,他眉峰緩緩皺起,似有些不敢置信:“你身上……”
薑白怔住。
意識到什麽,她下意識的動作,是抬手捂胸。
白色襯衫的材質並不厚,而她現在又是真空,裴斯越但凡仔細一點,她什麽隱私都沒了。
但很快,薑白又意識到不對勁。
她抬手的動作,會讓襯衫的下擺往上提。
可這襯衫的長度……
薑白慌得又連忙用拄拐杖的那隻手,去扯襯衫的下擺。
等她一手遮上,一手扯下,單腳站立找好平衡,視線再朝裴斯越看過去時,就見著他精致英挺的五官仿佛結了一層冰霜,緊繃的下頜線更是淩厲又冷冽。
他開了口,不滿聲線帶著極強的壓迫感:“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