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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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想,視頻肯定是裴妄發給齊庭宇的!
    薑白不明白,裴妄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嗎?
    還是說,他隻是因為無聊,所以要找點事情來滿足他的惡趣味?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薑白淚流滿麵地解釋:“我也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你可以來找我,我來想辦法!這不是你背叛的理由!”齊庭宇一張臉吼得麵紅脖子粗的,雙眼猩紅可怖。
    薑白含淚:“你又能想到什麽辦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把身邊能借的朋友……”
    “這用不著你來操心!”齊庭宇毫不客氣地打斷,視線又掃了一眼薑白的肚子,整個人再次被背叛的痛苦侵蝕湮滅,“你他媽還懷著我們的孩子!
    “你怎麽可以當著我們孩子的麵,幹出這種肮髒事!
    “虧我之前還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即便活得失敗,但我娶到了全天下最好的老婆!
    “但現在看來,我他媽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娶了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蕩婦!
    “我他媽就是個笑話!
    “笑話!
    “薑白,你下賤!
    “你不要臉!”
    說罷,齊庭宇憤怒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薑白痛苦地雙手掩麵,嗚咽聲漸漸轉為不加克製的嚎啕大哭,久久回蕩在狹小的房子內……
    ……
    哭過之後,薑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麻木地從白天坐到天黑。
    深夜時分,齊庭宇終於回來了。
    他滿身酒氣熏天。
    當一雙朦朧的醉眼落在薑白身上時,那些被背叛的記憶驟然又躍於腦海,再次狠狠鞭笞著他身為男人的自尊!
    他毫不憐惜地唾罵:“賤人!”
    薑白狠狠一顫,心髒仿佛撕裂般地令她難受不已。
    她微微張了張嘴,聲音輕得像一片飄落的雪花:"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
    話音未落,她率先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她努力深吸了一口氣,拚盡全力壓下心口的窒息與難過,到底還是說出了後麵那句,
    "那我們就離婚吧。"
    話剛出口,她就仿佛聽見了自己靈魂碎裂的聲音。
    盡管十分不舍,但她清楚,有些裂痕一旦出現,就再也無法真正彌合。
    這將永遠成為他內心中的一根刺。
    與其苟延殘喘地繼續這段婚姻,還不如好聚好散,大家都互相放過自己。
    奈何齊庭宇聽見這話,卻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認為薑白是要拋棄她,去奔赴裴妄的懷抱。
    他毫不客氣地嘲弄她:“離婚?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還能把人家上流社會的公子哥迷得五迷三道的?
    “人家不過就是跟你玩玩而已!
    “你信不信,等你離婚跑去找人家,人家能毫不猶豫把你一腳踹開!”
    薑白:“我沒打算去找裴妄,我……
    “別他媽跟我提裴妄!
    “從你口中聽到這個人的名字,都會讓我惡心至極!”
    薑白收了聲,萬分無奈地看著齊庭宇。
    這不是他先提的嗎?
    齊庭宇搖搖晃晃地來到客廳。
    薑白見他要坐沙發上,便起身讓出位置。
    齊庭宇順勢坐下。
    他想要躺下,便躬身去脫鞋。
    奈何酒喝太多,半天也沒把鞋脫下來。
    薑白現在的身體,其實是不太好蹲的,但她還是努力蹲下去,想要上手幫一幫他。
    結果還不等碰到齊庭宇的腳踝,後者便一臉惡心地拍開了她的手:
    “別碰我!我嫌髒!”
    薑白再次被傷得一顆心支離破碎的。
    她站起身來,瞧著齊庭宇酒醉不堪的模樣,隻覺得今天不是一個和他談話的好時機。
    她默了默,最後選擇去洗澡。
    浴室裏,她洗得心不在焉的,像是失了魂似的。
    結果一個不小心,腳下打滑,她整個人不受控地往前栽去。
    額頭就這麽狠狠撞在了浴霸開關上,疼得薑白下意識就尖叫了一聲。
    還好齊父齊母在牆壁上安裝了扶手,薑白眼疾手快地抓著扶手,這才避免重重摔下去。
    而原本躺在沙發上都快要睡著的的齊庭宇,聽見這一動靜,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猛地睜開眼就朝著浴室這邊飛奔過來。
    幾乎是打開浴室門的那一刻,他擔憂的話便驟然傳來:
    “你怎麽了?”
    薑白回過頭。
    瞧見齊庭宇眼裏的擔心和關切,她原本破碎不堪的心,像是投進來了一道明亮的光束,將她那些縫隙全都照亮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嗓音不由自主地帶上幾分顫抖的動容:“原來你還是在乎我的……”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的婚姻,也並不是沒有救?
    齊庭宇也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太快了。
    關心薑白幾乎成了他條件反射下的舉動。
    明明他此刻還懷著對薑白的滔天怒意,可這也不妨礙他,依舊放不下薑白……
    齊庭宇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
    或許是這樣擰巴的自己,連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最後,他幹脆一句話沒再說,又摔門出去了。
    並且是直接離開了家。
    但薑白還是對他們的未來,看見了一抹渺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