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再次見到楚墨白,沈清墨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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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開門的依舊是上次那個滿臉刀疤的老嫗。
    即便陸淵早有提醒,但看第一眼時候,沈清墨依舊被嚇了一跳。
    她緊抓著陸淵的手,手心都冒了汗,心也砰砰地跳。
    卻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不敢表露出來害怕。
    不然就太不禮貌了,第一次來陸淵師父的府上,她想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這樣麵容的老婆婆能被留在府上,想必此人對陸淵師父來說,一定也是個重要人。
    陸淵攬住沈清墨肩頭,輕拍了下以示安撫。
    而後收回手,上前兩步對著老嫗拱了拱手道:“婆婆又見麵了,今日晚輩帶著內人是來看望師父的。”
    “進來吧。”
    老嫗掀了下眼皮子,看向二人,其餘多餘的話也沒有說,把門打開,讓二人進去。
    等人進了府,老嫗在門外左右探望了一番,又把大門關嚴。
    沈清墨覺得這個老婆婆的舉動很是詭異。
    誰家關門前會這般戒備?
    尤其是在大白日,有些不合乎情理,但轉念想到這裏是南區,南區住戶複雜,便也沒再多想。
    老嫗前麵帶路,走路蹣跚,似乎有一條腿不是很好,一長一短,走起路來也跛腳得厲害,但速度卻是不慢。
    這座宅院也不大,二人很快就被老嫗領著帶去了一處四方小院門口。
    “進去吧。”
    老嫗扔下一句話,人便轉身走了,把二人扔在了小院院門口。
    沈清墨抬頭看向身側的陸淵,小聲道:“這個老婆婆很奇怪。”
    陸淵沒出聲,哪裏是老婆婆奇怪,他現在覺得自己那個師父也很奇怪,神秘得很。
    這時,院內傳來聲音:“淵兒來了吧?還不快進來?”
    是師父傅愁的聲音,陸淵聽了出來。
    小院的院門是虛掩著的,陸淵牽著沈清墨,推門進去。
    就見傅愁正坐在院內一處石墩上,右側一張石桌,上麵放著一套茶具。
    陸淵和沈清墨給傅愁見了禮,傅愁對二人也很和藹,給了沈清墨一個紅封,說是見麵禮。
    又招呼二人坐下喝茶。
    沈清墨大大方方收下紅封,依言在對麵最遠的石凳落座。
    這才抬起頭,打量起這位經常被陸淵掛在口中的師父。
    沈清墨心中有些詫異,她以為長著絡腮胡的男人應該都是五大三粗的,但相反,這傅愁卻長得不是那般,他的身形健碩修長,除了遮住半張臉亂糟糟的胡子外,反而有種儒雅貴氣感。
    這種感覺很是違和,但沈清墨就是有這種感覺。
    “師父?墨白兄呢?怎麽沒見他?”陸淵張望了一圈,問道。
    “哦,那小子說你喜愛梨花白,出門去打酒了。”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腳步聲。
    是楚慕白拎著兩壇酒,和一個油紙包進了院子。
    “陸兄久等了,瞧,給你買了你最愛的燒雞。”
    白衣男子身形頎長,麵容俊美無鑄,風度翩翩眉眼帶笑地迎著陽光而來,沈清墨側目看去,竟是有一瞬恍惚。
    還是那種感覺,奇怪的,覺得熟悉的感覺。
    “見過嫂嫂。”
    到了近前,楚墨白把酒水和燒雞放在石桌上,給沈清墨見了禮。
    沈清墨也回了一禮,離得近了,再看楚墨白就更加有那種熟悉感覺了。
    “嫂嫂?怎麽了?”楚墨白發現沈清墨的視線,側過頭笑著問出聲。
    楚墨白眉眼依舊帶著笑,是那種很好看也很特別的鳳尾桃花眼,瀲灩坦蕩,盈著笑意。
    近距離對上這雙眼睛,沈清墨腦中有根弦嗡的一聲斷了。
    愣在原地。
    楚墨白在她眼前揮了揮手,見人還傻愣愣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扭頭想喊陸淵,說你媳婦不對勁。
    但又見陸淵正同傅愁低頭說著什麽,也不好打擾。
    便摸了下鼻子,轉身出了院子去了廚房,午膳陸淵和沈清墨都要留在府內吃,他要去跟廚房交代下。
    沈清墨此刻心中的震撼不小,視線追隨著楚墨白離開的背影,久久都沒回神。
    像!
    她想起楚墨白像誰了。
    這雙眼睛跟五弟陸琛簡直太像了!
    以前陸琛癡傻,雙眼不靈動,人小也沒長開,沈清墨便一直隻覺得楚墨白的模樣看著很是眼熟,卻安不上是見過,還是像誰。
    但最近陸琛癡傻症好了,雙眼靈動起來,今日再次見到楚墨白,就讓她猛地把二人的眉眼聯想到了一起。
    “大哥......”沈清墨有些激動,激動到讓她下意識恢複了之前的稱呼。
    她拽了拽旁側陸淵的衣袖。
    此刻陸淵根本沒留意到沈清墨的異常,他正在彎腰清理石桌,師父說想下盤棋,進屋去取棋盤了,桌麵上有之前放置的茶水和楚墨白剛放在上麵的兩壇酒水和燒雞,這些都要挪到別處去。
    被沈清墨這一拽,陸淵狐疑抬頭:“怎麽了?”
    話音剛落,他轉而想起沈清墨對他的稱呼,又皺了眉:“怎麽還叫大哥?”
    此時師父進了內室,楚墨白也去了廚房,院內就他二人。
    陸淵掃了一眼四周,忽地,他把沈清墨往懷裏一帶,手掌緊緊壓著沈清墨的後腰貼上自己,額頭也抵住沈清墨的額頭,語氣帶了點較真:“喚夫君!”
    之前“大哥”這個稱呼聽著還好,今日出府之前剛聊到陸蕭,現在沈清墨忽地又叫他大哥,讓他心中有些小小的吃味。
    難不成清墨還忘不掉陸蕭?
    陸淵突來的霸道,讓沈清墨瞬間紅了臉。
    新婚這兩日,二人是極致纏綿,陸淵一抱她,讓她忍不住想起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幕,一時間,沈清墨呼吸都跟著急促了。
    她又羞又惱地推著陸淵的胸膛,嬌嗔慌亂地道:“快放開,這是在外麵,哎呀,我有正事跟你講。”
    “那你先喊聲夫君聽聽。”
    “夫,夫君!”
    知道沈清墨臉皮薄,陸淵聽到滿意的稱呼,鬆開了手。
    其實剛剛的親密,也讓他紅了耳尖。
    “你想跟我說什麽?”
    沈清墨深吸了口氣,壓下剛剛被陸淵撩撥起來的小鹿亂撞,肅正了神色,小聲道:“你有沒有覺得楚公子的眼睛跟五弟很像?我之前聽你講,說是楚公子其實是養子,那有沒有可能,他就是母親一直在找的三弟?”
    “......”陸淵聞言有些呆愣,世上會有這麽巧的事嗎?
    “你覺得像?”他咽了口口水,幹巴巴問。
    “嗯,之前我就一直覺得楚公子的長相看著很眼熟,今日近距離再看,才發現,他的眼睛真的很像五弟。難道你不覺得像嗎?”
    “沒覺得。”陸淵搖頭。
    或許是他看習慣了吧,還真沒往那方麵想。
    陸淵沒把二人聯想到一起,沈清墨倒也不意外。
    男人嘛,還是粗心的。
    再說,楚慕白和陸琛除了眼睛外,其餘五官部位暫時看來倒是沒什麽分外相像之處。
    更何況陸琛年紀還小,還沒完全長開,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哪裏有成年了的楚慕白五官棱角分明。
    也許等陸琛長大了,五官會有變化,但現在看來,陸琛和楚慕白的確就隻有眼睛是最像的,像到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以往陸琛眼睛呆愣愣的,大家很容易忽略那雙好看的眼睛,也就很難讓人把二人長相聯係在一起。
    隻不過她這人一向有個習慣,看人總是習慣先看對方眼睛。
    沈清墨又在腦海中默默回憶了一下楚墨白的長相。
    又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她神情激動,拽住陸淵的手:“你再細想想,楚公子的唇形,跟五弟雖然不像,但是不是很像母親?”
    “五弟唇形是那種筆直的薄唇,隻有笑起來,嘴角才會揚起。”
    “楚公子是那種唇珠很明顯,不冷著臉時候,哪怕不笑,嘴角依舊是微微上揚的。恰好,母親也是楚公子這種唇形,兩人唇形極為相似......”
    沈清墨說得興奮,根本停不下來。
    陸淵臉黑了!
    他默了默,聲音壓抑平直地問:“清墨,你盯著別的男人,看得那麽仔細?”
    這濃重的醋味,立馬讓沈清墨停下了話頭。
    她好笑地看向陸淵:“吃醋了?成婚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是個大醋壇子?”
    見陸淵還是一臉吃味,目光幽怨的模樣。沈清墨隻能紅著臉哄道:“放心,我心裏隻有你,對楚公子隻是純粹的觀察,沒別的心思。難道你不希望早日找到三弟嗎?”
    “......我當然希望找到三弟。”陸淵尷尬地側過臉去,輕咳一聲,又強調道:“我沒吃醋!”
    陸淵耳尖都紅透了。
    他也知道這般說,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剛剛他確實有些吃味。
    這就叫什麽?
    以往沒得到時候,占有欲還沒那般強,一旦得到了,就控製不住對沈清墨的占有欲。
    她那般美好,隻能是他的!
    “那怎麽確認楚兄是不是三弟?你知道三弟有什麽特征嗎?”
    陸淵有些犯難。
    他跟楚墨白兄弟多年,知道楚墨白對自己是養子的身份是清楚的,但其餘的是一概不知,他也猜,楚墨白估計也是意外得知的。
    至於師傅知道不知道,楚墨白對自己是養子身份已經清楚,他不能確定。
    這麽多年師父待楚墨白如親子,楚墨白也從沒想過尋找親人。
    所以問楚墨白,是得不到答案的。被丟棄的時候那麽小,完全不記事。
    可明著去問師父,怕也是不行的。
    容易傷了感情。
    而且他也不能保證師父會說實話。想來也知道,師父有些事連楚慕白都沒告訴,又怎麽會告訴他?
    換到師父的立場想,他也能理解,自己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突然有人來跟自己搶,要把辛苦養大的兒子帶走認祖歸宗,肯定是排斥的。
    沒準他問了,師父還會防備起來,跟他斷絕關係。
    所以,最好的是,他先偷偷確定了到底楚墨白是不是三弟,才能說出口。
    之前宋今瑤派暗衛去尋人,並沒把老三的身上特征告訴幾個孩子,所以陸淵也不知道丟掉的三弟屁股上有個月牙胎記這事。
    但沈清墨是知道一些的,那段時間她經常在宋今瑤身邊,有一次聽到杜嬤嬤提了一嘴。
    沈清墨也知道陸川的顧慮,她垂眸回憶著,剛得知老三是被調包了的時候,杜嬤嬤犯愁的很,曾經嘀咕過一句:胎記長在哪裏不好,偏偏長在屁股上,怎麽扒人褲子去看嗎,不被人打爆頭才怪!
    回憶至此,沈清墨眸子一亮:“你去看看楚公子的屁股......”
    “.......”陸淵張大嘴,有點被驚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