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的水聲慢了下來，混著靈犀獸的輕哼聲，在夜色裏織成一段溫柔的調子 —— 靈犀獸正趴在阿蠻腳邊，嘴裏叼著半顆沒吃完的熒光果，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麵，把草葉掃得輕輕晃動。
    王大柱站在山穀中央，麵前擺著一尊青銅丹爐，丹爐上刻著古老的符文，是鐵劍翁從聯盟庫房裏找出來的 “九轉爐”，據說能煉出極品丹藥。
    五女圍在丹爐旁，手裏捧著裝著五行靈材的玉盒，月光落在玉盒上，把冰靈草的藍、火蓮的紅、木靈果的綠、土靈晶的棕、水靈珠的透，都映得格外鮮亮。
    “九轉還魂丹方我改了三天，” 王大柱手裏拿著一張泛黃的丹方，指尖劃過上麵的字跡，“把五行靈材按‘生克循環’的順序加進去，就能煉成五行破陣丹，到時候再用靈力催動，就能破了九絕火陣。”
    蘇清月走到丹爐邊，伸手摸了摸爐壁，指尖的冰氣讓爐壁泛起一層薄霜：“丹爐的溫度要穩，我用冰係法術幫你控溫，你什麽時候要降溫，跟我說一聲。”
    雲曦則把火蓮從玉盒裏拿出來，火蓮的花瓣在月光下泛著淡紅的光，她輕輕嗅了嗅：“火蓮的火力最純，我來負責調火，保證不會讓丹火忽大忽小。”
    洛璃蹲在丹爐周圍，掏出幾枚陣旗，按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插好：“我布個‘聚靈陣’，能把山穀裏的靈力聚到丹爐裏，讓丹藥的靈力更足。”
    靈兒早就按捺不住，手裏攥著木靈果，湊到丹爐邊：“我來遞靈材吧！我手快，肯定不會耽誤你煉丹！”
    她剛說完，就想把木靈果往丹爐裏扔，被王大柱趕緊攔住：“還沒預熱丹爐呢！現在扔進去，靈果就糊了，跟你上次烤靈糕似的。”
    靈兒臉一紅，趕緊把木靈果收回來，撅著嘴說：“上次那是不小心嘛！這次我肯定小心！”
    靈犀獸聽到 “烤靈糕”，突然抬起頭，眼睛亮閃閃的，從阿蠻懷裏爬出來，湊到靈兒腳邊，用爪子扒她的褲腿，像是在要靈糕吃。
    “沒有靈糕了，” 阿蠻笑著把靈犀獸抱回來，“等煉完丹藥，我給你烤靈果吃，比靈糕還甜。”
    靈犀獸委屈地 “嗷” 了一聲，把頭埋進阿蠻懷裏，爪子卻偷偷勾住靈兒的衣角，像是在撒嬌，逗得眾人都笑了。
    王大柱深吸一口氣，抬手對著九轉爐打出一道靈力 —— 丹爐裏瞬間燃起淡金色的火，火舌舔著爐壁，符文漸漸亮了起來，像睡著的古老神獸慢慢蘇醒。
    “先預熱半個時辰，” 王大柱盯著爐裏的火，“清月，幫我把溫度穩住，別讓火太大。”
    蘇清月點點頭，指尖凝出一道細弱的冰線，冰線繞著丹爐轉了一圈，爐壁的溫度立刻降了下來，火舌也變得溫順了許多，不再亂躥。
    雲曦站在丹爐側麵，手裏捏著火蓮，眼睛盯著爐裏的火：“火蓮要等溫度夠了再放，放早了會化掉，放晚了又沒效果。”
    洛璃則在調整聚靈陣的陣旗，陣旗的光越來越亮，山穀裏的靈力像水流一樣，朝著丹爐匯聚，在爐頂形成一個淡綠色的光團，像顆小小的月亮。
    靈兒蹲在旁邊，手裏捧著木靈果，時不時伸手去夠爐頂的光團，每次碰到都會被靈力彈回來，她卻樂此不疲，嘴裏還念叨：“這光團好軟啊，像棉花糖。”
    靈犀獸也湊過去，用爪子去碰光團，結果被彈得往後退了兩步，摔在地上，四腳朝天，靈果也從嘴裏掉了出來，滾到靈兒腳邊。
    靈兒撿起靈果，遞給靈犀獸：“看吧，我就說不能碰，你還不信，摔疼了吧？”
    靈犀獸叼著靈果，委屈地蹭了蹭阿蠻的腿，阿蠻笑著摸它的頭：“乖，別鬧了，讓大柱哥好好煉丹。”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丹爐裏的火已經變得穩定，淡金色的火舌有節奏地跳動著，符文的光也鋪滿了整個爐壁。
    “可以加靈材了，” 王大柱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先加土靈晶，土能聚氣，是基礎。”
    阿蠻趕緊把裝著土靈晶的玉盒遞過去，土靈晶剛放進丹爐，就被火舌裹住，發出 “滋滋” 的聲響，一縷淡棕色的煙從爐口飄出來，帶著泥土的清香。
    “溫度再高一點，” 王大柱對著雲曦說，“土靈晶要融成液，才能和其他靈材結合。”
    雲曦點點頭，指尖對著火蓮一點，火蓮的花瓣飄進丹爐，火瞬間變得更旺，淡金色的火變成了淡紅色，土靈晶很快就融成了淡棕色的液體，在爐底打轉。
    第58集：靈材集齊 煉破陣丹
    青風穀深處的靈脈泉邊，晨露還沒從泉邊的靈草上滑落，就被初升的太陽染成了淡金色。
    泉水泛著細碎的波光，底下的靈脈紋路隱約可見，像一條條淡綠色的絲帶，在水中輕輕飄動，偶爾有靈力氣泡浮上來，“啵” 地炸開，散成一縷縷輕煙。
    王大柱站在泉邊的青石台上，麵前擺著一尊新尋來的 “五行紋銅爐”—— 爐身刻著青、紅、黃、白、黑五道紋路，分別對應木、火、土、金、水，爐耳是兩隻銜著靈珠的銅獸，看著比之前的九轉爐多了幾分靈氣。
    五女提著裝靈材的玉盒，沿著泉邊的石子路走來，玉盒碰撞的輕響混著泉水聲，像一段輕快的調子。
    蘇清月的玉盒裏，冰靈草裹著一層薄冰，冰麵映著她的裙擺，把淡藍色的裙角襯得更透亮；雲曦的火蓮放在玉盒裏，花瓣偶爾顫動一下，飄出一縷極淡的火星，落在盒邊就滅了；洛璃的水靈珠泡在小半盒泉水裏，珠子轉動時，水麵會泛起小小的漣漪；靈兒的木靈果堆在玉盒裏，果子上的絨毛沾著晨露，看著軟乎乎的；阿蠻的土靈晶則裹著一層淡棕色的獸魂光，放在手裏溫溫的。
    “九轉還魂丹方我改了新法子，” 王大柱手指拂過五行紋銅爐的紋路，指尖的靈力讓紋路亮了一下，“這次不用按順序加靈材，要等爐身紋路亮起時，對應靈材一起入爐，借靈脈泉的靈力引共鳴。”
    靈犀獸從阿蠻懷裏跳下來，蹲在泉邊，爪子伸進泉水裏，濺起的水珠落在它毛茸茸的背上，它抖了抖身子，水珠滾到草地上，暈開小小的濕痕，逗得靈兒笑出了聲。
    “靈犀獸，別玩水了，小心把靈材弄濕！” 靈兒跑過去，想把它抱起來，結果靈犀獸一甩尾巴，濺了她一褲腿水，冰涼的觸感讓她 “嘶” 了一聲，又氣又笑。
    阿蠻趕緊走過去，從儲物袋裏掏出塊幹布，幫靈兒擦褲子：“它就是好奇，泉裏的靈脈氣對它好，讓它玩一會兒也沒事。”
    靈犀獸像是聽懂了，對著阿蠻 “嗷” 了一聲，又把爪子伸進泉水裏，這次卻小心地沒再濺水，隻是輕輕撥弄著水麵的靈脈紋路，像在玩水裏的絲帶。
    王大柱笑著搖搖頭，抬手對著五行紋銅爐打出一道靈力 —— 爐底的火槽瞬間燃起淡青色的火，不是之前的金色，而是帶著木靈氣的青色，爐身的木紋先亮了起來，像一條醒過來的小青蛇，沿著爐身慢慢爬動。
    “木靈果先上！” 王大柱對著靈兒喊，“小心點，別碰爐壁，剛起火的爐身燙。”
    靈兒趕緊捧著玉盒走過去，剛想把木靈果倒進爐裏，腳下不知被什麽絆了一下，玉盒傾斜，幾顆木靈果滾了出來，朝著泉邊滾去。
    “哎呀！” 靈兒急得叫出聲，伸手去抓，卻慢了一步。
    就在這時，靈犀獸突然從泉邊跳過來，用身子擋住滾來的木靈果，果子撞在它毛茸茸的肚子上，彈了起來，它又用爪子輕輕一勾，把果子都撥回了靈兒腳邊。
    靈兒趕緊撿起木靈果，對著靈犀獸道謝：“還好有你！不然靈果掉進泉裏，又要重新找了。”
    靈犀獸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又跑回泉邊蹲著，爪子搭在泉沿上，像是在等著下次 “立功”。
    木靈果倒進五行紋銅爐，爐身的木紋瞬間亮得刺眼，淡青色的火裹著靈果，發出 “滋滋” 的聲響，一縷淡綠色的煙飄出來，落在泉邊的靈草上，草葉立刻舒展了幾分，像是吸足了靈氣。
    “火紋要亮了，雲曦準備！” 王大柱盯著爐身，隻見木紋的光漸漸淡去，火紋慢慢亮起，紅色的紋路像跳動的火苗，沿著爐身繞了一圈。
    雲曦捧著裝有火蓮的玉盒，走到爐邊，她沒有直接倒進去，而是指尖凝出一道淡紫色的靈力，輕輕點在火蓮的花蕊上 —— 花蕊瞬間亮起，飄出幾縷淡紅色的火焰，正好落在爐裏的木靈果上。
    “這樣能讓火蓮的火力和木靈果的靈氣融得更透，” 雲曦解釋道，看著爐裏的火焰變成淡紅與淡綠交織的顏色，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之前練劍時發現的，沒想到煉丹也能用。”
    王大柱點點頭，眼裏帶著讚許：“這個法子好，比直接倒進去更穩妥。”
    火蓮入爐，爐身的火紋亮到極致，淡紅與淡綠的火焰在爐裏翻騰，泉邊的空氣都變得暖融融的，靈犀獸在泉邊打了個哈欠，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接下來是土紋亮起，阿蠻抱著裝有土靈晶的玉盒走過去，她沒有急著倒靈晶，而是先把玉盒放在泉邊，指尖對著泉裏的靈脈紋路一點 —— 泉底的靈脈紋路亮了一下，一縷淡棕色的靈力飄出來，裹住了土靈晶。
    “土靈晶要沾點靈脈泉的地氣，才能穩得住爐裏的火氣，” 阿蠻一邊說，一邊把裹著地氣的土靈晶倒進爐裏，“部落裏的老人說，土借地氣，才能生萬物。”
    土靈晶入爐，爐身的土紋亮起，淡棕色的光融入爐裏的火焰，三種顏色的火焰瞬間變得沉穩，不再像之前那樣翻騰，而是像呼吸一樣，有節奏地跳動著。
    靈犀獸突然站起來，對著爐口叫了兩聲，爪子指向爐身的水紋 —— 原來水紋已經開始慢慢亮起，淡白色的紋路像泉水一樣，在爐身上流淌。
    “還是靈犀獸眼尖！” 洛璃笑著走過去，她的玉盒裏裝著泡在泉水裏的水靈珠，“水靈珠泡了靈脈泉的水，正好能借水紋的力。”
    她打開玉盒，將水靈珠連同一小盒泉水一起倒進爐裏 —— 泉水落在爐裏的火焰上，沒有被蒸發，反而和火焰融在一起，淡白色的水紋瞬間亮透，爐裏的火焰變成了青、紅、棕、白四色交織的樣子，像一幅流動的彩畫。
    靈兒看得眼睛都直了，湊到爐邊想看得更清楚，結果被爐口飄出的熱氣燙到了指尖，她趕緊縮回手，誇張地甩著：“好燙好燙！這爐裏的火怎麽比我上次烤靈糕的火還燙！”
    蘇清月走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指尖，指尖的冰氣讓靈兒瞬間不覺得燙了：“傻丫頭，煉丹的火哪能和烤靈糕的比，以後離爐口遠點。”
    靈兒點點頭，又忍不住好奇地問：“清月姐，最後是不是該你的冰靈草了？冰靈草一進去，是不是就能變成五種顏色的火了？”
    蘇清月笑著點頭，走到爐邊時，爐身的冰紋正好開始亮起 —— 冰紋是淡藍色的，像一層薄冰，覆蓋在爐身的其他紋路上，看著格外清爽。
    她打開玉盒，冰靈草上的薄冰在接觸到爐邊熱氣時，慢慢融化成水珠，順著草葉滴進爐裏 —— 就在冰靈草落入爐中的瞬間，爐身的五種紋路同時亮起，五種顏色的火焰在爐裏匯聚，形成一個小小的五行光環，光環中間，淡金色的液體慢慢凝結。
    “不對，” 王大柱突然皺起眉，盯著爐裏的液體，“靈力太散了，五種顏色的光沒有擰成一股，這樣煉成的丹藥，破不了九絕火陣的核心。”
    眾人的笑容瞬間淡了下來，洛璃蹲在爐邊，仔細觀察著爐身的紋路：“是不是聚靈不夠？靈脈泉的靈力雖然足，但少了點‘人’的氣，天地靈力再強，沒有我們的本命靈力引，也聚不起來。”
    雲曦想了想，伸手握住爐耳的銅獸：“我試試用寒霜劍的靈力引一下，我的劍和火蓮有共鳴，說不定能帶動其他靈材的靈力。”
    她的靈力剛注入銅獸，爐裏的火就顫了一下，紅色的火光亮了幾分，卻還是沒能帶動其他顏色的光。
    靈兒也著急起來，伸手碰了碰爐身的木紋：“我也來！我的靈力雖然弱，但多一份總能有點用吧？”
    她的靈力剛碰到木紋，淡綠色的火光也亮了幾分，可依舊和其他顏色的光隔著一層，像各自為政的小圈子。
    阿蠻抱著靈犀獸，猶豫了一下，也伸手放在爐壁上：“我和靈犀獸一起，獸魂的靈力能穩地氣，說不定能把土靈晶的靈力引出來。”
    靈犀獸也配合地把爪子放在阿蠻手邊，淡棕色的靈力從一人一獸的指尖飄出，爐裏的土黃色火光終於和淡綠色的火光靠得近了些，卻還是沒融在一起。
    蘇清月看著王大柱緊鎖的眉頭，也走過去，將手掌貼在爐壁的冰紋上：“我的冰係靈力能凝氣，試試能不能把其他靈力都裹起來。”
    淡藍色的靈力融入冰紋，爐裏的淡藍色火光突然擴散開來，像一層薄冰，把其他四種顏色的火光都罩在裏麵，可依舊沒能讓它們融合，反而像是把它們困在了一起。
    王大柱看著爐裏的五種火光，又看了看泉邊眾人的手 —— 蘇清月的手貼在冰紋上，雲曦握著銅獸，洛璃的指尖碰著水紋，靈兒的手搭在木紋上，阿蠻和靈犀獸的手放在土紋邊，每個人的靈力都在努力，卻像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牆。
    就在這時，靈脈泉的泉水突然泛起漣漪，泉底的靈脈紋路亮了起來，一縷縷淡綠色的靈力從泉裏飄出來，落在眾人的手上 —— 蘇清月的手上多了層淡藍的光，雲曦的手上多了層淡紫的光，洛璃的手上多了層淡白的光，靈兒的手上多了層淡粉的光，阿蠻和靈犀獸的手上多了層淡棕的光。
    “跟著泉水的節奏！” 王大柱突然大喊，他發現泉裏的靈脈紋路跳動的節奏，和眾人的心跳節奏慢慢重合了，“把靈力跟著自己的心跳放出去，別刻意控製！”
    眾人趕緊照做，不再刻意引導靈力，而是讓靈力順著心跳的節奏，自然地流入爐裏。
    奇跡發生了 —— 爐裏的五種火光突然跟著心跳的節奏跳動起來，淡藍、淡紅、淡棕、淡白、淡綠的光，像五條小蛇，慢慢朝著中間的淡金色液體爬去。
    靈脈泉的泉水也跟著跳動，泛起和火光一樣節奏的漣漪，泉邊的靈草紛紛朝著爐的方向傾斜，像是在為這一幕助力。
    王大柱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傳承殿裏的一句話 ——“丹道非獨修，乃合歡之術，人與天地合，人與眾生合，方得大道”。
    他終於明白了！丹道合歡訣不是指男女之情，而是指 “共鳴”—— 不是強行融合，而是順著彼此的節奏，讓靈力自然地擰成一股，像泉水和靈脈的共生，像草木和土地的相依。
    “別盯著火光，” 王大柱的聲音變得沉穩，“想著我們一起闖秘境、一起打丹宗、一起在山穀裏休息的日子，想著我們要一起破九絕火陣、救靈霄城的決心，讓靈力帶著這份心意走。”
    蘇清月的腦海裏閃過破廟裏王大柱遞外套的畫麵，淡藍色的靈力瞬間變得溫柔，朝著淡紅色的火光靠去；雲曦想起萬妖嶺王大柱護著她擋妖獸的樣子，淡紫色的靈力裹著紅色的火光，慢慢和淡藍色的光纏在一起；洛璃回憶起傳承殿外王大柱衝出來救雲曦的場景，淡白色的靈力帶著暖意，融入那團交織的光裏；靈兒想到王大柱教她練劍時的耐心，淡粉色的靈力蹦跳著，湊進了光團；阿蠻想起靈犀獸被救時的樣子，淡棕色的靈力裹著靈犀獸的小光團，輕輕貼在光團外側。
    爐裏的五種光終於完全融合，變成了一團淡金色的光，光裏浮現出一個小小的五行環，環上刻著每個人的靈紋 —— 蘇清月的冰紋、雲曦的劍紋、洛璃的陣紋、靈兒的靈紋、阿蠻的獸魂紋，還有靈犀獸的小爪印，像一串小小的印記，刻在五行環上。
    “丹成了！” 王大柱激動地大喊，抬手對著爐口打出一道靈力 —— 淡金色的丹藥從爐裏飄出來，落在他的掌心，丹藥上的五行環還在輕輕轉動，環上的靈紋閃著淡淡的光，像有生命一樣。
    靈犀獸從阿蠻懷裏跳下來，跑到王大柱腳邊，仰頭看著丹藥，尾巴晃得飛快，還想伸手去碰，被王大柱趕緊攔住：“別碰，剛煉成的丹藥還燙著呢。”
    靈兒湊過來，看著丹藥上的小爪印，忍不住笑了：“靈犀獸，你這爪印倒是會找地方，刻在丹藥上，以後別人一看就知道有你幫忙了！”
    靈犀獸得意地 “嗷” 了一聲，又跑回泉邊，對著泉水叫了兩聲，像是在跟泉裏的靈脈分享喜悅。
    蘇清月走過來，從儲物袋裏掏出塊絲帕，輕輕擦去王大柱掌心的汗：“辛苦了，看你剛才緊張的，掌心都出汗了。”
    王大柱握著她的手，笑著說：“還好有你們，要是我一個人，就算想破頭也練不成這丹藥。”
    洛璃檢查著丹藥的靈力，眼裏滿是驚喜：“靈力比預想的還足，五行環的共鳴很強，到時候我們一起用靈力催動，九絕火陣肯定能破。”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聯盟的探子阿石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懷裏抱著個布包，臉上還沾著泥土，顯然是跑了很遠的路。
    “王盟主！不好了！” 阿石跑得氣喘籲籲，剛想停下，腳下一滑，摔了個正著，懷裏的布包掉在地上，幾張紙飄了出來。
    靈犀獸趕緊跑過去，用爪子把紙扒到自己身邊，像是在幫忙撿，結果卻把其中一張紙撕了個小口子，逗得眾人又好氣又好笑。
    阿蠻趕緊跑過去，把紙撿起來，遞給王大柱：“是丹宗的消息？”
    王大柱展開紙，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 上麵寫著，丹宗發現五行靈材失竊，赤火長老親自帶著百名修士駐守丹火塔，還在塔外布了 “焚天網”，網是用丹火和噬靈毒煉製的，隻要有靈力靠近，就會被網纏住，瞬間燒成灰燼。
    “焚天網……” 鐵劍翁剛趕過來，看到紙上的內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是丹宗壓箱底的絕殺陣，上次用還是十年前，沒想到這次赤火長老為了攔我們，居然把這陣都用上了。”
    靈兒握緊手裏的短劍，眼神卻很堅定：“就算是焚天網，我們也要闖！總不能讓丹宗煉成噬靈丹，把靈霄城的修士都當成靈材煉了吧？”
    雲曦也握緊寒霜劍，劍身泛著淡紫的光：“焚天網怕水和冰，我的寒霜領域能凍住網的火，清月的冰係法術能凝住毒，隻要我們配合好，肯定能破。”
    蘇清月點點頭：“我的冰係法術能在網外結一層冰盾，就算網燒過來，也能擋一會兒，給大家爭取時間。”
    洛璃則從儲物袋裏掏出幾枚新的陣旗：“我再布個‘反火陣’，能把焚天網的火反彈回去，雖然撐不了多久，但總能有點用。”
    阿蠻抱著靈犀獸，也認真地說：“我能引泉裏的靈脈氣，幫大家穩住靈力，靈犀獸的獸魂也能擋點毒。”
    王大柱看著眾人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掌心的五行破陣丹 —— 丹藥上的五行環還在輕輕轉動，映著每個人的臉，像把大家的決心都刻在了上麵。
    他舉起丹藥，聲音響亮：“不管丹宗布了多少陣，不管赤火長老多厲害，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闖丹火塔，毀噬靈丹裝置！”
    眾人齊聲應和，聲音在靈脈泉邊回蕩，泉水跟著泛起漣漪，像是在為他們加油。
    靈犀獸也對著天空叫了兩聲，叼著裝有丹藥的玉盒邊緣，跟著王大柱走，玉盒上的五行紋和丹藥的光映在一起，亮得像顆小小的太陽。
    當天晚上，眾人就在靈脈泉邊休息，蘇清月幫王大柱整理煉丹的工具，把五行紋銅爐擦得鋥亮；雲曦坐在泉邊，用泉水擦拭寒霜劍，劍身上映著泉水的波光，像有星星落在上麵；洛璃在泉邊布了個簡易的防禦陣，陣旗的光和泉裏的靈脈光交織在一起，像層保護罩；靈兒在給靈犀獸烤靈果，靈果的香味飄在泉邊，引得靈犀獸圍著她轉圈圈；阿蠻則在泉邊采集靈草，準備明天用的療傷藥。
    而在靈霄城的丹火塔裏，赤火長老正站在塔頂，手裏握著焚天網的陣旗 —— 網是暗紅色的，上麵的丹火像一條條小蛇，在網上爬動，網的縫隙裏還飄著黑紫色的毒煙，把整個丹火塔罩得嚴嚴實實。
    “王大柱，你以為煉了破陣丹就能贏？” 赤火長老冷笑一聲，對著焚天網打出一道靈力，網的火瞬間變得更旺，“明天我就讓你和你的夥伴們，都變成焚天網的養料！”
    靈脈泉邊的月光溫柔地灑在眾人身上，王大柱躺在泉邊的草地上，手裏握著蘇清月給的冰玉符，符上還帶著她的溫度。
    靈犀獸悄悄爬過來，趴在他身邊，嘴裏叼著半顆烤靈果，遞到他嘴邊。
    王大柱咬了一口靈果，甜絲絲的味道在嘴裏散開，驅散了夜裏的涼意，也驅散了心裏的緊張。
    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心裏想著明天的決戰，想著身邊的每個人，突然覺得充滿了力量 —— 隻要他們在一起，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也能闖過去。
    明天，就是他們和丹宗的決戰，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帶著五行破陣丹，帶著彼此的羈絆，帶著守護靈霄城的決心，去迎接屬於他們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