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霄城的夜像浸了墨的錦緞，隻有丹火塔的頂端亮著暗紅色的光，焚天網的火紋在塔身上爬動，像一條條醒著的毒蛇，把整個塔身裹得嚴嚴實實。
    月光躲在雲層後，偶爾探出頭，灑下幾縷淡銀的光，落在塔下的青石板上，卻被焚天網散出的熱氣烤得瞬間消散，連一絲涼意都留不下。
    王大柱蹲在塔外的老槐樹上，手裏攥著五行破陣丹，丹藥上的五行環還在輕輕轉動，靈犀獸的小爪印在月光下泛著淡綠的光，像顆藏在丹上的小痣。
    五女藏在樹後的草叢裏，蘇清月的淡藍裙擺被夜露打濕，貼在小腿上，她卻沒在意，隻是盯著焚天網的火紋，指尖凝著細弱的冰線，隨時準備凍結靠近的火舌。
    雲曦握著寒霜劍，劍鞘抵在樹幹上，劍身泛著淡紫的光，映得她眼底也亮閃閃的，她在數焚天網的陣眼 —— 每隔三丈就有一個火紋凸起，那是網的弱點，也是洛璃要轉移的目標。
    洛璃蹲在草叢最外側，手裏捏著三枚陣旗，陣旗上的符文用靈力描得發亮，她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塔上的火紋，嘴裏默念著陣法口訣，像在跟火紋的節奏對表。
    靈兒趴在阿蠻身邊，手裏攥著顆靈果，卻沒心思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靈犀獸 —— 靈犀獸正用爪子扒阿蠻的衣角，想爬到她肩上，卻被阿蠻輕輕按住，怕它動靜太大驚動塔上的守衛。
    “時辰到了，” 王大柱對著樹下比了個手勢，聲音壓得極低，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裏，“我先服丹破陣，洛璃準備轉移陣眼，清月凍住漏出來的火舌。”
    蘇清月點點頭，從儲物袋裏掏出個水囊，扔給王大柱：“服丹後靈力會暴漲，喝點水穩一穩，別像上次在裂隙裏那樣，靈力亂躥差點燒了自己的衣角。”
    王大柱接住水囊，想起上次的窘境，忍不住笑了 —— 當時靈力沒控製好，火隕劍的火星燎到了衣擺，還是蘇清月用冰線救下來的，現在想想還覺得發燙。
    他擰開水囊，喝了兩口靈脈泉的水，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去，壓下了心裏的緊張，然後抬手將五行破陣丹送進嘴裏。
    丹藥剛碰到舌尖，就化作一股溫熱的靈力，順著喉嚨流進丹田 —— 瞬間，五種顏色的光從他周身冒出來，淡藍、淡紅、淡棕、淡白、淡綠，像五條小蛇，在他身上繞著圈，最後匯聚在胸口，形成一個比之前更大的五行環。
    “喝！” 王大柱低喝一聲，抬手對著丹火塔的方向打出一道靈力 —— 五行環像枚炸開的煙花，五種顏色的光箭直射焚天網的中央陣眼，“洛璃！”
    洛璃早有準備，三枚陣旗同時甩出去，落在焚天網的三個弱點處，陣旗落地的瞬間，淡金色的光從旗麵炸開，像三隻手，死死抓住了火紋凸起的陣眼。
    就在五行光箭撞上中央陣眼的瞬間，焚天網的火紋突然亂了 —— 原本爬動的火舌停在原地，暗紅色的光漸漸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洛璃陣旗的淡金光，像把網的 “魂” 給抽走了。
    可就在這時，靈犀獸突然從阿蠻懷裏跳出來，跑到洛璃身邊，用爪子扒起一枚陣旗 —— 它以為那是能玩的小旗子，想叼著跑，結果陣旗一歪，淡金色的光晃了一下，焚天網的一個火紋突然又亮了起來，一縷火舌朝著靈兒的方向飄去。
    “小心！” 蘇清月反應最快，指尖的冰線瞬間射出去，凍住了那縷火舌，冰殼裹著火舌落在地上，摔成了碎渣，像顆裂開的紅寶石。
    洛璃趕緊把陣旗重新插好，伸手拍了拍靈犀獸的頭：“小祖宗，別添亂！這旗子不是玩具，掉了我們都得被燒成烤修士！”
    靈犀獸委屈地 “嗷” 了一聲，趕緊縮回阿蠻懷裏，把臉埋進她的頸窩，爪子還偷偷勾住阿蠻的衣領，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逗得靈兒忍不住笑出了聲，又趕緊捂住嘴，怕驚動塔上的人。
    王大柱趁著焚天網混亂的間隙，縱身從槐樹上跳下來，五行之力在他腳下凝聚，形成一層淡金色的光墊，讓他落地時悄無聲息，連青石板都沒發出一點聲響。
    “火紋還剩三個沒轉移，” 洛璃跟在他身後，聲音急促，“我再補兩枚陣旗，你們先潛進去，別等網完全恢複。”
    雲曦點點頭，率先朝著塔門的方向走 —— 塔門處有兩個丹宗守衛，正靠在門框上打盹，手裏的長刀垂在地上，刀鞘上的火紋還在泛著淡紅的光，卻沒了之前的銳氣。
    蘇清月跟上去，指尖的冰線繞著手指轉了一圈，然後輕輕一彈 —— 兩道冰線像細弱的銀針，射中了守衛的後頸，守衛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睛還睜著，卻沒了神采。
    靈兒跑過去，想把守衛拖到角落裏，結果剛碰到守衛的胳膊，就被冰線凍住的觸感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手：“清月姐，你這冰線也太厲害了，凍得比靈霄城冬天的冰還硬！”
    蘇清月笑著走過去，用靈力化掉守衛身上的薄冰：“凍太硬容易碎，化一點好拖，你別碰守衛的手，剛凍住的時候最冰，別又像上次那樣，指尖凍得通紅還嘴硬說不冷。”
    靈兒臉一紅，趕緊蹲下來幫阿蠻拖守衛，靈犀獸也想幫忙，用爪子勾住守衛的衣角，結果力氣太小，反而被守衛的衣角帶得摔了個四腳朝天，爪子還在空中亂揮，逗得眾人都捂住嘴，怕笑出聲。
    拖走守衛，眾人悄悄走進塔門 —— 塔內的通道裏亮著壁燈，壁燈的火是淡紅的，把通道照得影影綽綽，地麵上刻著和焚天網一樣的火紋，隻是顏色更淡，像睡著了的火。
    “通道盡頭有機關，” 靈犀獸突然從阿蠻懷裏跳下來，蹲在通道中間，對著地麵叫了兩聲，爪子還在地上扒著，像是在找什麽，“我能聞出金屬的味，下麵有鐵刺。”
    阿蠻趕緊解釋，伸手摸了摸靈犀獸的頭：“它的鼻子比我們靈，能聞出機關裏的鐵味，上次在裂隙據點，就是它聞出了地下的陷阱。”
    靈兒湊過去，想看看機關在哪裏，結果剛走兩步，靈犀獸突然跳起來，用身子撞了她一下 —— 靈兒踉蹌著後退，腳邊的地麵突然裂開一道縫，幾根尖利的鐵刺從縫裏伸出來，閃著寒光，要是再往前一步，肯定會被刺個透心涼。
    “我的媽呀！” 靈兒拍著胸口，嚇得臉色發白，“靈犀獸，謝謝你啊！不然我今天就要變成刺蝟了！”
    靈犀獸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又蹲在地上，用爪子扒著地麵的火紋 —— 火紋的交叉處有個小小的凹槽，靈犀獸用爪子按了一下，凹槽裏彈出一個小按鈕，地麵的裂縫瞬間合上，鐵刺也收了回去，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原來機關的開關在這裏！” 洛璃走過去，仔細觀察著那個凹槽，“丹宗的機關還挺隱蔽，要是沒靈犀獸，我們說不定要拆半天通道才能過去。”
    王大柱笑著摸了摸靈犀獸的頭：“這次算你立大功，等回去給你烤三個靈果，不，五個！”
    靈犀獸聽到 “五個靈果”，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跟著王大柱往前走，尾巴晃得飛快，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時不時還回頭看看靈兒，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勞。
    通道盡頭是旋轉樓梯，樓梯的扶手是銅製的，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火紋，摸上去還有點發燙，顯然是和焚天網連在一起的，隻是現在網的靈力弱了，扶手的溫度也降了不少。
    雲曦走在樓梯最前麵，寒霜劍的劍尖輕輕貼著扶手，每走一步就用劍敲一下台階 —— 她在聽台階下的動靜，怕有隱藏的機關，比如踩空了會掉下去的陷阱。
    走到三樓時，突然聽到上麵傳來腳步聲 —— 是丹宗的巡邏隊，大概有三個人，腳步聲很重，還夾雜著說話聲，說的是丹宗的暗語，大概是在確認有沒有異常。
    “躲起來！” 王大柱壓低聲音，帶著眾人躲進樓梯間的暗格裏 —— 暗格很小，六個人加一隻獸擠在一起，連呼吸都要放輕，蘇清月的冰發蹭到王大柱的臉頰，涼得他打了個輕顫，卻不敢動。
    靈犀獸被擠在阿蠻和靈兒中間，爪子緊緊抱著阿蠻的胳膊，生怕被擠出去，小腦袋埋在阿蠻懷裏，連大氣都不敢喘，隻有尾巴偶爾輕輕動一下，像根緊張的小繩子。
    巡邏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樓梯口，其中一個人用刀敲了敲扶手：“剛才焚天網好像晃了一下，你們有沒有感覺到？”
    另一個人哼了一聲：“肯定是風吹的，這破網天天晃，哪有那麽多異常？赤火長老就是太緊張，王大柱他們就算有膽子來，也破不了焚天網，更別說進塔了。”
    第三個人笑著說：“就是，等煉成噬靈丹，別說王大柱，整個靈霄城的人都得聽我們丹宗的，到時候我們就能去總壇領賞了，還在這破塔巡邏幹什麽。”
    說著，三個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朝著四樓的方向走了，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眾人才鬆了口氣，從暗格裏鑽出來，每個人的衣服都被擠得皺巴巴的，靈兒的頭發還沾了根阿蠻的獸毛，像根小小的羽毛，逗得蘇清月忍不住笑了。
    “趕緊走，別等他們再回來，” 王大柱整理了一下皺掉的衣領，“底層密室應該在負一樓，樓梯下去就是，守衛肯定更多，大家小心。”
    眾人點點頭，順著樓梯往下走 —— 負一樓的樓梯比上麵的更陡，壁燈也更暗，淡紅的光隻夠照亮腳下的台階，空氣中還飄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像陳年的血痂，聞著讓人心裏發毛。
    走到負一樓的門口，果然有四個守衛，手裏拿著長矛，長矛的尖端裹著淡紅的火，顯然是淬了丹火的，隻要被刺中，肯定會被燒成重傷。
    “我來引開他們，” 雲曦握緊寒霜劍，腳步放輕，“你們趁機進門，別跟他們纏鬥，密室的門肯定有鎖，洛璃得快點破鎖。”
    她說著，突然對著守衛的方向甩出一道淡紫的劍光 —— 劍光擦著守衛的肩膀過去，落在牆壁上，炸開一朵淡紫的光花，守衛們瞬間警惕起來，舉著長矛朝著劍光的方向衝去，嘴裏還喊著 “誰在那裏！”
    王大柱趁機帶著眾人衝過去，蘇清月的冰線再次射出，凍住了兩個落在後麵的守衛，守衛舉著長矛的姿勢被定格在原地，像兩尊冰雕，隻是冰雕的臉上還帶著驚慌，看著有點滑稽。
    洛璃跑到密室門口，掏出一把小巧的銅鑰匙 —— 是之前從丹宗探子身上搜來的，她把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哢噠” 一聲，鎖開了，密室的門緩緩推開，一股更濃的血腥味從裏麵飄出來，還夾雜著淡淡的藥味。
    眾人趕緊走進密室，洛璃反手關上大門，用陣旗在門後布了個簡易的防禦陣，防止外麵的守衛闖進來，然後才轉過身，借著壁燈的光打量密室。
    密室很大，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青銅鼎，鼎上刻著扭曲的符文，符文裏還殘留著黑紫色的痕跡，像是幹涸的血，鼎的周圍擺著十幾個陶罐，每個陶罐上都貼著一張黃紙，上麵寫著修士的名字和靈脈屬性，有的黃紙已經被血浸透，看不清字跡。
    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獸皮卷，獸皮卷上用朱砂寫著密密麻麻的字，是丹宗煉製噬靈丹的記錄，王大柱走過去，借著壁燈的光仔細看 —— 上麵寫著，噬靈丹的煉製需要 “主靈材” 和 “輔靈材”，主靈材是 “純陰冰係靈脈修士的全脈”，後麵畫著一個小小的冰紋，和蘇清月的本命靈紋一模一樣。
    “輔靈材是‘萬靈血’，” 雲曦也湊過來，聲音帶著顫抖，“要收集百種不同靈脈修士的精血，每種精血至少要一斤，還要用丹火煉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煉成血膏，塗在鼎上……”
    靈兒看到這裏，忍不住捂住嘴，胃裏一陣翻騰：“他們怎麽能這麽殘忍？那些修士…… 那些修士說不定還有家人在等他們回去……”
    阿蠻抱著靈犀獸，臉色蒼白，靈犀獸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緊緊貼著她的胸口，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像是在為那些死去的修士難過。
    蘇清月走到獸皮卷的末尾，指尖輕輕拂過上麵的字，聲音冷得像冰：“後麵還寫著，噬靈丹的核心裝置需要‘地脈晶核’驅動，說晶核裏的地脈氣能穩住丹火，不讓血膏在煉製時炸開……”
    “地脈晶核？” 王大柱突然想起什麽，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個淡棕色的晶核 —— 是之前阿蠻在土脈裏挖出來的，當時靈犀獸還幫著找了晶核的位置，晶核上還殘留著靈犀獸的小爪印，“是不是這個？”
    阿蠻湊過來，看了看晶核，又看了看獸皮卷上畫的晶核圖案，點點頭：“是！就是這個！當時挖的時候，靈犀獸還對著這塊晶核叫，說它裏麵的氣很足，沒想到…… 沒想到是丹宗需要的東西。”
    靈犀獸也抬起頭，對著晶核叫了兩聲，像是在確認，然後又把頭埋進阿蠻懷裏，像是在慶幸當時把晶核挖走了，不然現在丹宗早就煉成噬靈丹了。
    洛璃走到青銅鼎邊，用靈力敲了敲鼎壁，鼎裏傳來 “空空” 的聲響，顯然是空的，隻是鼎壁上還殘留著黑紫色的血膏，像幹涸的油漆，聞著讓人作嘔。
    “他們還沒收集夠萬靈血，” 洛璃的聲音帶著慶幸，“鼎裏沒有血膏，說明他們還在收集，我們還有時間阻止他們。”
    王大柱握緊手裏的地脈晶核，晶核的溫度在他掌心慢慢變熱，像是在呼應他的決心：“沒錯，我們必須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再傷害更多的修士，更不能讓他們煉成噬靈丹。”
    蘇清月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指尖的冰氣讓他瞬間清醒：“他們肯定還在靈霄城的其他地方抓修士，我們得盡快找到他們的藏血點，毀了那些血膏，再毀了這個鼎，讓他們再也煉不成噬靈丹。”
    雲曦握緊寒霜劍，劍身泛著淡紫的光，照亮了她堅定的眼神：“我去查丹宗的藏血點，之前抓的丹宗探子說不定知道，我去審審他們，肯定能問出點東西。”
    靈兒也站直身子，握緊手裏的短劍：“我跟雲曦姐一起去！我能幫她看著周圍，別讓丹宗的人偷襲！”
    阿蠻抱著靈犀獸，認真地說：“我和靈犀獸去通知義士聯盟的人，讓他們幫忙疏散城裏的修士，別再讓丹宗抓到更多人。”
    洛璃則走到密室門口，檢查著防禦陣的符文：“我留在這裏，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丹宗的記錄，說不定還有其他秘密，你們放心，我會布好陣，不讓人闖進來。”
    王大柱看著身邊的眾人，看著密室裏的青銅鼎和獸皮卷，心裏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決心 —— 不管丹宗還有多少陰謀，不管他們還要付出多少代價，他都要阻止他們，為了靈霄城的修士，為了身邊的每個人，也為了那些已經死去的、沒能開口說話的靈魂。
    他舉起手裏的地脈晶核，對著眾人說：“半個時辰後，我們在義士聯盟的隱藏據點匯合，不管查到什麽，都別戀戰，安全第一！”
    眾人齊聲應和，聲音在密室裏回蕩，壓過了外麵隱約傳來的守衛腳步聲，也壓過了心底的恐懼，隻剩下堅定的信念。
    靈兒走之前，還不忘摸了摸靈犀獸的頭：“你要幫阿蠻姐好好找修士，別又像剛才那樣添亂，等我們回來，給你帶烤靈果吃。”
    靈犀獸對著她 “嗷” 了一聲，像是在答應，尾巴還晃了晃，驅散了密室裏的沉重氣氛。
    眾人陸續走出密室，洛璃最後一個離開，她在門後又加了兩枚陣旗，確保沒人能輕易闖進來，然後才轉身，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壁燈的淡紅光落在她身上，像給她披了層薄薄的鎧甲。
    丹火塔的頂端，焚天網的火紋還在慢慢恢複，暗紅色的光再次亮起來，像一隻醒著的眼睛，盯著靈霄城的夜空，隻是它不知道，那些要阻止它的人，已經找到了它的弱點，也找到了摧毀它的決心。
    夜風吹過丹火塔，帶著焚天網的熱氣，卻吹不散眾人心裏的堅定，也吹不散他們彼此的羈絆 —— 他們像一顆顆緊緊抱在一起的星，在墨色的夜裏，朝著同一個方向，發出屬於自己的光，也朝著勝利的方向，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