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穀口的紅光在夜色裏跳動，像一頭巨獸半眯的眼。王大柱指尖懸著一縷混沌氣，正準備按計劃示意趙虎帶隊突襲西側哨塔，卻見靈犀獸突然炸毛 —— 銀白的皮毛豎得筆直，淡紫色靈紋亮起，對著穀內方向發出低沉的嘶吼，琥珀色瞳孔裏映出的景象讓它渾身發抖。
    “怎麽了？” 靈兒立刻按住靈犀獸的頭，指尖傳來小家夥劇烈的震顫。她順著靈犀獸的視線望去，隻見焚天穀深處突然升起一道暗金色的光，那光裹著一股熟悉的壓迫感，竟讓她這個元嬰後期修士都覺得胸口發悶。
    王大柱瞳孔驟縮 —— 那氣息他絕不會認錯，是丹塵老祖的化神後期靈力！可按之前的消息，對方至少還需半個月才能煉完化神丹，怎麽會突然突破？
    “不對勁，撤！” 他當機立斷，混沌氣瞬間鋪開，在眾人周身凝成護罩。剛退到百米外，就聽焚天穀內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九天焚天陣的紅光陡然暴漲，地麵裂開數道深溝，滾燙的岩漿從縫隙裏翻湧而出，連空氣都被烤得扭曲。
    “這…… 這是丹塵老祖突破了？” 黑熊攥著斧頭的手青筋暴起，聲音都在發顫，“不是說還得半個月嗎？怎麽這麽快！”
    蘇清月臉色蒼白，卻還保持著鎮定：“恐怕是我們低估了丹宗的底蘊 —— 或許他們早就藏了化神丹的主材，之前的‘煉藥’隻是幌子，目的就是引我們來送死。” 她懷裏的上古丹爐突然發燙，青銅紋路亮起，像是在預警某種危險。
    雲曦長劍出鞘，劍刃映著穀口的火光：“現在怎麽辦？焚天陣完全激活，我們根本攻不進去，反而可能被丹塵老祖追殺。”
    眾人一時沉默，連最衝動的阿蠻都沒了聲音。靈霄城的弟子縮在後麵，眼神裏滿是恐懼 —— 剛燃起的希望，似乎又要被掐滅。
    “先回靈霄城。” 王大柱深吸一口氣，混沌氣護罩又厚了幾分，“留得青山在，總有機會。現在硬拚，隻會讓聯盟全軍覆沒。”
    一行人連夜撤回靈霄城，剛到城門就見鐵劍翁帶著長老們守在那裏。老修士看到眾人狼狽的模樣，就知道事情不對，連忙引著大家進了議事廳，還沒等落座就急著問：“怎麽了？焚天穀那邊出什麽事了？”
    “丹塵老祖突破了化神後期。” 王大柱將焚天穀的變故一五一十說完，指尖的混沌氣都因心緒波動而微微顫抖，“而且九天焚天陣已經完全激活，我們根本靠近不了煉丹房。”
    議事廳裏瞬間安靜下來，連燭火的劈啪聲都顯得格外刺耳。趙虎抓了抓頭發，煩躁地踱步：“這可如何是好？化神後期啊…… 整個本土大陸能打過他的，恐怕不超過三個！我們這點實力，別說突襲，能不能守住靈霄城都難！”
    柳如煙輕輕敲了敲桌子，語氣依舊溫婉，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其實…… 我落霞穀的古籍裏有記載，丹宗的根基不在我們這片小世界，而是在更廣闊的‘本土大陸’。丹塵老祖突破化神後期，很可能是想打開通往本土大陸的通道，搬來救兵。”
    “本土大陸？” 王大柱猛地抬頭，“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們先一步去本土大陸，找到能對抗丹宗的勢力，就能反製丹塵老祖？”
    “理論上是這樣。” 柳如煙點頭，卻又皺起眉，“但要去本土大陸，必須要有‘跨界傳送陣’。這種陣法需要‘空間晶石’作為核心驅動，可空間晶石極為稀有，隻在‘空間亂流區’才有可能找到 —— 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九死一生，裏麵的空間裂縫能撕碎化神期修士，還有空間妖獸盤踞。”
    鐵劍翁這時從懷裏掏出一本泛黃的古籍，書頁都快散架了，上麵用朱砂寫著 “跨界陣圖” 四個字：“這本是我靈霄城傳下來的古籍，裏麵記載了跨界傳送陣的建造方法，隻是一直缺空間晶石。之前沒提，是覺得那地方太危險，可現在……”
    “危險也得去！” 阿蠻猛地站起來，斧刃在桌子上磕出一聲脆響，“總不能坐著等丹塵老祖搬救兵吧？好歹我們現在有三個化神初期，還有靈犀獸這個化神靈寵，未必闖不過空間亂流區！”
    洛璃卻搖了搖頭，指尖輕輕劃過桌麵：“空間亂流區比焚天穀危險得多。我曾聽師父說過，那裏的空間是活的，前一刻還是平地，下一刻就可能裂開萬丈深淵。而且空間妖獸能操控空間，就算是化神期，被它偷襲也會重傷。”
    “洛璃說得對，不能衝動。” 蘇清月接過話頭，翻開古籍仔細查看，“但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丹塵老祖打開通道最多需要七天，我們必須在這七天內找到空間晶石，建好傳送陣。” 她抬頭看向王大柱，眼神裏滿是信任，“大柱的混沌珠能淨化邪力，或許也能穩定空間亂流，這是我們唯一的優勢。”
    王大柱攥緊了腰間的合歡劍，劍鞘上的暗紋似乎感應到他的決心，微微發燙。他想起在諸天裂隙裏，眾人一起闖過三關試煉，想起蘇清月的冰、雲曦的劍、靈兒的獸魂、阿蠻的斧、洛璃的謹慎 —— 隻要大家在一起，就沒有闖不過的難關。
    “好。” 他站起身，語氣堅定，“我帶清月、雲曦、靈兒去空間亂流區找晶石。鐵劍翁長老，麻煩您和趙城主、柳穀主、黑熊寨主守好靈霄城，盡量拖延丹塵老祖打開通道的時間。洛璃，你擅長陣法，留下幫長老們加固防禦陣，順便研究古籍裏的傳送陣圖，等我們回來就能立刻動工。”
    洛璃點點頭，眼眶卻有些紅：“你們一定要小心，遇到危險就先撤回來，別硬拚。”
    靈兒抱著靈犀獸，小家夥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說 “我會保護大家”。她笑著點頭：“放心吧洛璃，有靈犀獸預警，還有大柱的混沌珠，我們肯定能安全回來。”
    第二天一早，王大柱、蘇清月、雲曦、靈兒帶著靈犀獸，從靈霄城後門出發，朝著空間亂流區飛去。靈犀獸展開淡紫色的靈翼，在隊伍前方探路，它的感知範圍能覆蓋百裏，隻要有空間波動異常，就能提前預警。
    飛行了約莫三個時辰，前方的天空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 原本湛藍的天空像是被揉皺的錦緞，時而凸起一塊，時而凹陷下去，空氣中漂浮著細碎的光點，那是空間不穩定產生的碎片。地麵上沒有植被，隻有裸露的黑色岩石，岩石表麵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縫，時不時有碎石被空間吸力卷起來，瞬間消失在裂縫裏。
    “這裏就是空間亂流區的外圍了。” 蘇清月拿出一張地圖，上麵用紅線標注著危險區域，“古籍裏說，空間晶石一般藏在亂流區中心的‘晶石礦脈’裏，但要到中心，必須穿過‘噬魂亂流帶’和‘妖獸領地’。”
    雲曦握緊長劍，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大家小心，這裏的空間很不穩定，盡量不要單獨行動。”
    話音剛落，靈犀獸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左側的岩石堆發出嘶吼。眾人立刻戒備，隻見岩石堆後麵突然裂開一道黑色的縫，縫裏伸出一隻透明的爪子，爪子上布滿了銀色的紋路，像是用空間裂縫編織而成。
    “是空間妖獸！” 靈兒低喝一聲，指尖凝聚獸魂之力，“大家別被它的爪子碰到，被抓到會直接被傳送到未知的空間，再也回不來！”
    那隻爪子猛地拍向王大柱，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王大柱反應極快，合歡劍出鞘，混沌氣裹著劍刃，對著爪子斬去。“叮” 的一聲脆響，劍刃砍在爪子上，竟沒留下任何痕跡，反而被爪子上的空間之力震得手臂發麻。
    “這妖獸的防禦好強！” 王大柱心裏一驚，連忙後退。蘇清月趁機指尖凝出冰棱，冰棱上裹著一層混沌氣 —— 那是她和王大柱昨晚研究出的組合技，用混沌氣增強冰係靈力的穩定性，能暫時凍結空間波動。
    冰棱精準地射向妖獸的爪子，妖獸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爪子瞬間縮回裂縫裏。可還沒等眾人鬆口氣，周圍的地麵突然裂開數十道縫，無數透明的爪子從縫裏伸出來，朝著眾人抓去。
    “是群體攻擊！” 雲曦長劍舞出劍花，劍氣斬向爪子，卻隻能暫時逼退它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到妖獸的本體！”
    靈兒閉上眼睛，獸魂之力擴散開來，試圖感知妖獸的位置。片刻後，她睜開眼，指向右側一座黑色的山峰：“妖獸的本體在那座山的山洞裏！它能操控周圍的空間，那些爪子都是它的分身！”
    王大柱點點頭，對蘇清月和雲曦說：“你們牽製住分身，我和靈兒去山洞找本體。”
    蘇清月和雲曦立刻行動 —— 蘇清月凝出大量冰棱，冰棱在空中連成一道冰牆，暫時擋住了爪子的攻擊；雲曦則展開劍域，劍氣在冰牆外形成一道屏障，進一步削弱分身的力量。
    王大柱帶著靈兒和靈犀獸，朝著黑色山峰飛去。靈犀獸的靈翼上泛著淡淡的光，它能感知到周圍的空間波動，帶著兩人避開了無數隱藏的裂縫。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山洞口，洞口周圍的岩石上布滿了銀色的紋路，和妖獸爪子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小心點，裏麵可能有陷阱。” 王大柱推開門，混沌氣在身前凝成護盾，慢慢走了進去。山洞裏很寬敞，地麵上鋪滿了發光的晶石碎片，那些碎片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像是星星落在了地上。
    山洞深處，一隻巨大的妖獸蜷縮在那裏。它的身體是透明的，像是由空間本身構成，身上布滿了銀色的紋路，一雙紅色的眼睛在黑暗裏閃著光。看到王大柱一行人，妖獸立刻站起身，發出威脅的嘶吼，周圍的空間都跟著顫抖起來。
    “別動手！” 王大柱突然開口，指尖凝出一縷混沌氣，輕輕飄向妖獸。他想起在諸天裂隙裏，混沌珠能和守護獸溝通，或許這隻空間妖獸也能感知到混沌珠的力量。
    果然，當混沌氣靠近妖獸時，它的嘶吼聲漸漸變小，紅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它伸出爪子，輕輕碰了碰那縷混沌氣，爪子上的銀色紋路和混沌氣交織在一起，竟發出了柔和的光。
    “你能聽懂我說話？” 王大柱試著問道，心裏有些緊張。如果能和妖獸溝通，或許就能不用戰鬥，直接問到空間晶石的下落。
    妖獸點了點頭，發出低沉的聲音，雖然聽不懂具體的 words，但王大柱能通過混沌氣感知到它的情緒 —— 憤怒、悲傷，還有一絲恐懼。
    靈兒這時上前一步，獸魂之力輕輕包裹住妖獸，語氣柔和：“我們不是來傷害你的，我們隻是想找空間晶石，用來對抗壞人，保護我們的家園。你知道空間晶石在哪裏嗎？”
    妖獸沉默了片刻，然後轉身走向山洞的最深處。王大柱和靈兒連忙跟上，隻見深處的地麵上有一個巨大的坑，坑底空蕩蕩的，隻剩下一些晶石粉末。妖獸指著坑，發出悲傷的嘶吼，王大柱通過混沌氣感知到它的意思 —— 空間晶石被一群人搶走了，那些人很凶，還傷了它的孩子。
    “是空間盜匪！” 靈兒立刻反應過來，“我之前聽師父說過，空間亂流區裏有一群盜匪，專門搶奪空間晶石，然後賣給其他勢力。他們肯定是把晶石藏在了‘亂流島’—— 那是盜匪的老巢，據說布有能穩定空間的陣法。”
    妖獸點點頭，又指了指坑底的粉末，然後對著王大柱做出一個 “請求” 的姿勢。王大柱明白它的意思，指尖凝出更多的混沌氣，輕輕灑在坑底。那些混沌氣和晶石粉末混合在一起，竟慢慢凝成了一顆小小的晶石，雖然比不上完整的空間晶石，但也散發著淡淡的空間之力。
    妖獸感激地看了王大柱一眼，然後朝著洞口走去，似乎是想送他們出去。王大柱和靈兒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 有妖獸護送，就能安全穿過空間亂流區的外圍，節省不少時間。
    出了山洞，蘇清月和雲曦還在和妖獸的分身戰鬥。看到王大柱一行人平安出來，還有妖獸跟在後麵，兩人都有些驚訝。王大柱連忙喊停：“別打了，這隻妖獸是友非敵，空間晶石被空間盜匪搶走了，藏在亂流島。”
    蘇清月和雲曦這才收了手，看著妖獸的眼神裏滿是好奇。妖獸對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著山洞走去，它還要守護這裏的晶石碎片，防止再被人搶走。
    “亂流島……” 蘇清月拿出地圖，在上麵找到了亂流島的位置，“就在空間亂流區的中心，周圍全是最危險的‘噬魂亂流’，隻有中午時分亂流最弱，才能靠近。”
    雲曦看了看天色，眉頭微蹙：“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我們得在亂流區外圍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明天一早再去亂流島。”
    眾人點點頭，跟著靈犀獸找了一處空間相對穩定的山穀。靈兒從儲物袋裏拿出帳篷，蘇清月則開始煉製療傷丹和破陣丹 —— 亂流島的盜匪肯定不好對付，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王大柱坐在山穀的最高處，望著遠處詭異的天空，指尖攥著那枚小小的晶石。混沌珠在他懷裏發燙，像是在感應亂流島的方向。他想起靈霄城的鐵劍翁，想起洛璃、趙虎、柳如煙、黑熊，想起那些信任他的修士 —— 他一定要拿到空間晶石，建好跨界傳送陣，找到能對抗丹宗的勢力，保護好大家。
    靈犀獸輕輕蹭了蹭他的腿，小家夥的眼睛裏滿是堅定。王大柱摸了摸它的頭，笑了笑：“放心吧，明天我們一定能成功。”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眾人就收拾好行李，朝著亂流島飛去。靈犀獸的感知範圍開到最大，小心翼翼地避開噬魂亂流。那些亂流是黑色的，像一條條毒蛇在空中遊動，隻要被碰到，身體就會開始分解，連化神期的靈力都擋不住。
    中午時分，眾人終於來到了亂流島的外圍。島上籠罩著一層淡藍色的光罩，那是盜匪布下的穩定陣法。光罩外，噬魂亂流還在瘋狂遊動，卻無法靠近光罩半步。
    “看來這就是盜匪的老巢了。” 雲曦長劍出鞘，劍刃上的靈力都在沸騰，“我們怎麽進去？硬闖還是偷襲？”
    王大柱觀察著光罩，發現光罩上有一處薄弱點 —— 那是陣法的陣眼，隱藏在島東側的懸崖下。他指了指那裏，對眾人說：“從陣眼進去，那裏的防禦最弱。清月，你用冰係靈力凍結陣眼周圍的空間，我用混沌氣破壞陣眼，雲曦和靈兒負責掩護，防止盜匪發現。”
    眾人立刻行動 —— 蘇清月指尖凝出大量冰棱，冰棱在空中連成一道冰橋，直通懸崖下的陣眼；王大柱縱身躍起，合歡劍上裹著厚厚的混沌氣，對著陣眼狠狠斬去；雲曦和靈兒則守在冰橋兩側，警惕地看著島上的動靜。
    “哢嚓” 一聲脆響，陣眼被混沌氣斬斷，光罩上出現了一道裂縫。王大柱立刻喊道：“快進去！裂縫很快就會愈合！”
    眾人連忙衝進裂縫，剛踏上亂流島，就聽到島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隻見無數穿著黑色衣服的修士從島上的建築裏衝出來，手裏拿著各種武器，為首的是一個滿臉刀疤的漢子，修為竟達到了化神初期。
    “哪來的，敢闖老子的亂流島！” 刀疤漢子怒吼一聲，手裏的大刀對著王大柱砍來，刀風裏裹著空間之力，顯然也是個擅長操控空間的修士。
    王大柱不閃不避，合歡劍迎了上去。混沌氣和空間之力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響。他能感覺到，這個刀疤漢子的實力比丹宗的元嬰後期修士強不少，但比起化神後期的丹塵老祖，還是差了一截。
    “清月，雲曦，你們去搜晶石，這裏交給我和靈兒！” 王大柱對著身後喊道，劍刃上的混沌氣又強了幾分。靈兒立刻吹了聲口哨，靈犀獸撲了上去，淡紫色的靈紋亮起，對著盜匪們發出一聲嘶吼，不少修為低的盜匪直接被震倒在地。
    蘇清月和雲曦趁機朝著島上的主樓跑去，那裏肯定是盜匪存放寶物的地方。王大柱則和刀疤漢子纏鬥起來，合歡劍舞出一道道殘影，混沌氣不斷侵蝕著對方的空間之力。靈兒則帶著靈犀獸，對付那些圍上來的盜匪，獸魂之力和靈犀獸的靈力配合得天衣無縫，很快就放倒了一大片盜匪。
    刀疤漢子越打越心驚 —— 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實力這麽強，混沌氣不僅能破他的空間之力，還能慢慢侵蝕他的靈力。他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對著令牌大喊：“啟動空間陷阱！把他們都傳送到噬魂亂流裏去！”
    島上突然亮起無數銀色的紋路，那些紋路連成一道巨大的陣法，王大柱和靈兒腳下的地麵開始裂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像是要把他們拖進亂流裏。
    “不好！是空間陷阱！” 靈兒臉色大變，連忙凝聚獸魂之力，試圖抵抗吸力。王大柱則將混沌珠從懷裏掏出來，混沌珠在空中亮起耀眼的光，光芒覆蓋了整個島嶼，那些銀色的紋路瞬間停止了轉動，吸力也消失了。
    “這…… 這是什麽寶物？” 刀疤漢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從沒見過能這麽輕鬆破解空間陷阱的寶物。
    王大柱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合歡劍猛地刺出，混沌氣直逼他的胸口。刀疤漢子想躲，卻發現周圍的空間被混沌氣鎖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噗” 的一聲，劍刃刺穿了他的胸口，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大柱，倒了下去。
    解決了刀疤漢子，王大柱和靈兒立刻朝著主樓跑去。剛到門口，就見蘇清月和雲曦從裏麵出來，蘇清月懷裏抱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裏散發著濃鬱的空間之力。
    “找到了！” 蘇清月笑著說，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顆拳頭大小的晶石，晶石是深藍色的，表麵布滿了銀色的紋路，正是他們要找的空間晶石，“裏麵還有不少其他的寶物，我們沒時間細看，先回靈霄城再說。”
    眾人點點頭，朝著亂流島的出口跑去。島上的盜匪已經群龍無首，根本擋不住他們。很快，他們就衝出了亂流島，朝著靈霄城的方向飛去。
    靈犀獸展開靈翼，飛得比來時更快。它知道，隻要回到靈霄城，就能建好跨界傳送陣，就能對抗丹塵老祖，保護大家的家園。王大柱看著懷裏的空間晶石，心裏充滿了希望 —— 這場仗，他們未必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