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集：出裂隙 返靈霄
    諸天裂隙入口處的雷紋仍在流轉，隻是比起眾人進入時，那層縈繞在外的混沌霧氣已淡了大半 —— 仿佛連這天地裂隙都感知到，從秘境中走出的不再是一群掙紮求生的元嬰修士，而是足以撼動本土大陸格局的化神強者。
    王大柱率先踏出裂隙光幕，腳踩在熟悉的青黑色岩石上時，指尖下意識攥緊了腰間的合歡劍。劍鞘上的暗紋在天光下泛著溫潤的玉色，那是混沌本源浸潤後留下的痕跡，連帶著他周身的氣息都變了 —— 不再是元嬰後期的銳利張揚，而是化神初期特有的沉凝，如深潭藏龍，每一次呼吸都能引動周遭靈氣自發匯聚，在他肩頭凝成幾縷若有若無的白氣。
    “呼 —— 還是外麵的空氣自在些。” 靈兒緊隨其後跳出光幕，剛落地就伸了個懶腰，腰間的獸皮袋裏傳來靈犀獸的輕哼。小家夥不知何時已從之前的半大模樣長到了一人高，銀白的皮毛上覆著層淡紫色的靈紋，原本耷拉的獸耳此刻豎得筆直，鼻尖不停顫動，顯然是在感知外界的氣息。它從獸皮袋裏探出頭，蹭了蹭靈兒的手背，眼底的琥珀色瞳孔裏映出裂隙守護獸的身影，竟沒了之前的怯意，反而揚起下巴，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成長。
    那尊形似雷龍的裂隙守護獸仍盤踞在入口左側的岩壁上，鱗甲間的雷光比之前黯淡了幾分，卻在看到王大柱時，緩緩垂下了頭顱 —— 不再是對待 “天道信物持有者” 的容忍，而是帶著一絲對強者的敬畏。王大柱朝它頷首，指尖凝出一縷混沌氣，輕輕彈向守護獸的鱗片。那縷氣息落在鱗甲上時，竟化作細碎的光粒融入其中，守護獸發出一聲低沉的龍吟，算是回應，隨後便閉合了雙眼，繼續鎮守入口。
    “看來這守護獸倒懂些門道，知道你現在不好惹了。” 雲曦走到王大柱身邊，目光掃過他周身的靈氣波動，眼底藏著笑意。她自己的氣息也已穩固在化神初期，月白色的衣裙在風裏輕輕飄動，袖口繡著的冰紋偶爾會閃過一絲極淡的藍光 —— 那是晉階後，冰係靈力更為精純的征兆。
    蘇清月則站在光幕旁，正清點眾人的行囊。她將從丹宗先遣隊奪得的上古丹爐抱在懷裏，爐身的青銅紋路在天光下泛著暖光，偶爾有一縷丹火從爐口逸出，卻被她指尖的冰氣輕輕裹住，化作細碎的光點。“丹爐和劍胚都在，混沌本源也已融入大柱體內，此次裂隙之行…… 算是圓滿。” 她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天際，眉頭卻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隻是不知靈霄城現在如何了。”
    話音剛落，遠處的林間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靈力波動快速靠近。眾人瞬間戒備 —— 合歡劍在王大柱手中半出鞘，劍刃上的混沌氣泛著冷光；蘇清月指尖凝出冰棱，雲曦的長劍也已握在手中；靈兒吹了聲口哨，靈犀獸立刻擋在她身前，周身靈紋亮起，做好了戰鬥準備。
    “是我們！王宗主，是靈霄城的人！” 林間跑出三個身著靈霄城弟子服飾的修士，為首的是個麵生的年輕弟子，約莫築基後期的修為，跑到近前時已是氣喘籲籲，看到王大柱周身的氣息，眼神裏滿是震驚，“您…… 您真的晉階化神了？”
    王大柱收劍入鞘，語氣緩和了些：“靈霄城現在怎麽樣？丹宗可有來犯？”
    那弟子咽了口唾沫，連忙點頭：“回宗主，丹宗沒來！鐵劍翁長老在您離開後，就立刻派人去聯絡周邊的青陽城、落霞穀這些小城，組建了‘抗丹聯盟’！現在靈霄城的城門加了三層防禦陣，弟子們也都在加緊修煉，隻是……”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幾分擔憂，“隻是丹宗這些日子一直在焚天穀周邊巡查，似乎在防備什麽，而且有消息說，丹塵老祖回總壇後就沒出過煉丹房，據說在煉一種能提升修為的丹藥。”
    “化神丹。” 王大柱眼神一沉，之前丹塵老祖退去時的話還在耳邊 —— 對方要回總壇煉藥，顯然是想借丹藥穩固化神後期的修為，屆時再回來奪混沌珠。他轉頭看向五女，語氣堅定：“不能等他煉藥成功。我們現在就回靈霄城，和鐵劍翁匯合後，直接突襲丹宗總壇。”
    “突襲焚天穀？” 阿蠻眼睛一亮，摩拳擦掌，“好啊！之前被丹宗追得像喪家之犬，這次正好找他們算賬！”
    洛璃則比較謹慎，輕聲道：“焚天穀是丹宗的老巢，肯定布有重重陣法，而且丹塵老祖雖然在煉藥，但總壇裏應該還有不少化神期的長老，我們貿然前去……”
    “洛璃說得有道理，但我們也有優勢。” 蘇清月接過話頭，指尖劃過懷中的丹爐，“這上古丹爐能壓製丹火，而且大柱的天道混沌珠能淨化邪力，丹宗的丹火對我們造不成太大威脅。更重要的是，丹塵老祖現在一心煉藥，必然不會分心關注總壇的防禦，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靈兒抱著靈犀獸，也點頭附和：“而且我們現在實力大增，大柱和清月、雲曦都是化神初期，我和阿蠻、洛璃也到了元嬰後期，靈犀獸還是化神靈寵，再加上鐵劍翁長老的聯盟，未必打不過丹宗。”
    王大柱看著眾人，心裏湧起一股暖意。從最初的靈霄城危機，到現在的化神強者，一路走來，身邊的人從未放棄過彼此。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就這麽定了。我們先回靈霄城，和鐵劍翁商量具體的突襲計劃。”
    眾人不再多言，跟著那三名靈霄城弟子一同往靈霄城的方向飛去。禦空而行時，王大柱特意放慢了速度，讓靈犀獸也能跟上。小家夥展開一對淡紫色的靈翼，飛行時幾乎聽不到聲音，偶爾會低空掠過林間，驚起幾隻飛鳥，又很快追上眾人的腳步。
    沿途的景象比眾人離開時要緊張許多 —— 原本熱鬧的村鎮此刻多了不少巡邏的修士，大多是靈霄城或周邊小城的弟子，看到王大柱一行人時，都會停下腳步行禮，眼神裏滿是敬畏和希望。有幾個曾在靈霄城見過王大柱的修士，更是激動地圍上來，問他是不是真的從裂隙裏找到了傳承，是不是能打敗丹宗。
    “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守住靈霄城，打敗丹宗。” 王大柱每到一處，都會停下來說幾句，他知道，這些修士的信心比什麽都重要。蘇清月則在一旁默默觀察，偶爾會提醒巡邏的弟子注意防禦死角，雲曦和洛璃則幫著處理一些修士的傷勢 —— 顯然，在眾人進入裂隙的這段時間，丹宗雖然沒大規模圍剿，但小規模的騷擾從未斷過。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遠處終於出現了靈霄城的輪廓。城牆比之前加高了不少，城頭上插滿了靈霄城和周邊小城的旗幟，紅色的 “抗丹聯盟” 大旗在風裏獵獵作響。城門樓上的修士看到王大柱一行人，立刻敲響了警鍾，不過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城門緩緩打開，鐵劍翁帶著一群長老快步走了出來。
    “大柱！你們可算回來了！” 鐵劍翁看到王大柱，眼眶有些發紅。他這段時間為了組建聯盟，幾乎沒合過眼，原本烏黑的頭發添了不少白發，臉上的皺紋也深了些，但精神頭卻很足。當他感受到王大柱周身的化神氣息時，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啊！化神期！不愧是能拿到混沌珠的人！”
    “鐵劍翁長老，讓您費心了。” 王大柱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他知道，自己能安心在裂隙裏尋找傳承，全靠鐵劍翁在外麵撐著。
    “費心算什麽，隻要你們能平安回來，能打敗丹宗，一切都值了。” 鐵劍翁拍了拍王大柱的肩膀，又看向五女和靈犀獸，“清月丫頭、雲曦丫頭也晉化神了？靈兒丫頭和阿蠻、洛璃也到元嬰後期了？還有這靈犀獸…… 竟也成了化神靈寵？” 他越看越驚喜，“這下好了，我們抗丹聯盟總算有了真正的強者！”
    眾人跟著鐵劍翁走進靈霄城，城裏的景象比城門處更熱鬧 ——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開著，隻是門口多了些巡邏的修士；不少居民正圍著公告欄看，上麵貼著抗丹聯盟的招募啟事；孩子們則在巷子裏跑來跑去，偶爾會模仿修士的樣子比劃幾下，臉上沒了之前的恐懼。
    “丹宗這些日子沒敢來犯，一是因為我們聯盟的實力不算弱，二是因為丹塵老祖回總壇煉藥了。” 鐵劍翁一邊走，一邊向眾人介紹情況，“我聯合了青陽城、落霞穀、黑風寨這三個勢力，加起來有兩名化神初期的長老，二十多名元嬰期修士，築基期弟子更是有上千人。隻是……” 他話鋒一轉，語氣凝重了些，“我們的資源不夠。丹宗壟斷了本土大陸的丹藥市場，我們聯盟的修士大多隻能靠自己采集草藥煉丹，而且防禦陣法也需要大量的靈石維持，再拖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
    王大柱點點頭，他明白鐵劍翁的意思。丹塵老祖煉藥需要時間，他們必須在這段時間裏主動出擊，否則等對方煉出化神丹，實力再進一步，聯盟就真的沒機會了。
    眾人來到靈霄城的議事廳，廳內早已坐滿了聯盟的核心成員 —— 青陽城的城主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修士，名叫趙虎，化神初期修為，據說擅長煉體術；落霞穀的穀主是個女子，名叫柳如煙，化神初期，氣質溫婉，卻據說精通毒術；黑風寨的寨主則是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名叫黑熊，元嬰後期修為，性格直率，擅長用斧。
    “這位就是從諸天裂隙裏回來的王大柱宗主吧？果然年輕有為！” 趙虎看到王大柱，立刻站起身，爽朗地笑道，“早就聽說王宗主膽識過人，敢闖諸天裂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柳如煙也微微頷首，語氣柔和：“王宗主能晉階化神，想必是找到了上古傳承，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王大柱環視眾人，沉聲道：“我的計劃是，趁丹塵老祖在焚天穀煉藥，突襲丹宗總壇，徹底摧毀他們的煉丹房和丹藥庫，讓他們沒機會再煉藥。隻要沒了丹藥支撐，丹宗的修士實力就會大打折扣，到時候我們再聯合圍剿，定能一舉消滅丹宗。”
    “突襲焚天穀？” 黑熊皺了皺眉，“那可是丹宗的老巢，據說布有‘九天焚天陣’，能引動地火，而且裏麵還有丹塵老祖留下的後手，我們貿然前去，會不會太冒險了？”
    “冒險也得去。” 王大柱語氣堅定，“我們沒有時間等。丹塵老祖煉藥最多還需要半個月，一旦他煉出化神丹，實力提升到化神後期，到時候別說突襲，我們能不能守住靈霄城都不一定。”
    蘇清月這時拿出一張地圖，鋪在桌子上。地圖上標注著焚天穀的地形，上麵用紅筆圈出了幾個關鍵點：“這是我從丹宗先遣隊的修士口中問出的焚天穀布局。丹宗的煉丹房在總壇的中心，由九天焚天陣的核心保護著；丹藥庫則在煉丹房的西側，防守相對薄弱；外圍有三座哨塔，分別由三名元嬰後期的修士鎮守。我們可以分三路進攻，一路負責摧毀哨塔，一路負責吸引陣眼的火力，一路則趁機闖入煉丹房，毀掉丹塵老祖的藥爐。”
    雲曦補充道：“我和大柱、清月都是化神初期，可以負責主攻煉丹房。趙城主和柳穀主可以帶領修士摧毀哨塔，黑熊寨主則負責吸引陣眼的火力。這樣分工明確，成功率會更高。”
    趙虎和柳如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認可。趙虎笑道：“這個計劃可行！我青陽城的弟子擅長正麵攻堅，摧毀哨塔的任務交給我們！”
    柳如煙也點頭：“落霞穀的弟子擅長隱匿，可以配合黑熊寨主吸引陣眼火力，趁機破壞陣法節點。”
    黑熊則拍著桌子，大聲道：“好！黑風寨的弟子不怕死，吸引火力的任務交給我們！隻要能打敗丹宗，就算拚了這條命也值！”
    眾人一拍即合，開始商量具體的細節 —— 突襲的時間定在三日後的深夜，那時丹宗的修士大多在休息，煉丹房的防禦也相對薄弱；出發前需要準備足夠的解毒丹和療傷丹，以防丹宗用毒；還要安排人留守靈霄城，防止丹宗趁機偷襲。
    議事結束後，眾人都忙著去準備。王大柱則單獨留下了鐵劍翁，兩人來到議事廳的後院。院子裏的老槐樹下放著一張石桌，上麵擺著一壺茶，還是熱的。
    “大柱，這次突襲焚天穀，危險重重，你一定要小心。” 鐵劍翁給王大柱倒了杯茶，語氣裏滿是擔憂，“丹塵老祖雖然在煉藥，但他肯定會在總壇留下後手，而且九天焚天陣威力巨大，就算你有混沌珠，也不能掉以輕心。”
    王大柱接過茶杯，暖意順著指尖傳到心裏。他看著鐵劍翁，認真道：“鐵劍翁長老，我知道危險，但我必須去。靈霄城是我的家，這裏有我在乎的人，我不能讓丹宗毀了這一切。而且我現在有天道混沌珠，能淨化丹火，還有清月她們幫忙，一定能成功。”
    鐵劍翁點點頭，從懷裏拿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遞給王大柱：“這是靈霄城的鎮城令牌，持有它可以調動靈霄城的所有防禦陣法。你走後，我會負責守住靈霄城，你們盡管放心去。如果…… 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記得回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王大柱接過令牌，令牌入手冰涼，上麵刻著靈霄城的城徽，還有鐵劍翁的靈力印記。他緊緊攥著令牌，眼眶有些發熱：“謝謝您，鐵劍翁長老。”
    “傻孩子，謝什麽。” 鐵劍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準備吧，三日後還要出發呢。”
    王大柱點點頭，轉身離開後院。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靈霄城的燈籠一盞盞亮起，暖黃的光映在街道上，像是撒了一層金粉。五女正在院子裏準備行李 —— 蘇清月在整理丹藥，把一瓶瓶解毒丹和療傷丹放進儲物袋；雲曦則在擦拭那柄從丹宗先遣隊奪得的劍胚，劍胚上的紋路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靈兒正抱著靈犀獸，給它梳理毛發，小家夥舒服地眯著眼睛，偶爾會用頭蹭蹭她的手；阿蠻則在檢查自己的斧頭，斧刃上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強；洛璃則在收拾衣物，把眾人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
    “都準備好了嗎？” 王大柱走過去，輕聲問道。
    “差不多了。” 蘇清月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丹藥足夠我們用了，而且我還在丹爐裏煉了一爐‘破陣丹’，遇到陣法時應該能派上用場。”
    雲曦也放下劍胚，點頭道：“劍胚已經用混沌氣滋養過了，雖然還沒完全成型，但威力比之前強了不少，應該能劈開丹宗的防禦。”
    靈兒抱著靈犀獸，湊到王大柱身邊，笑著說：“靈犀獸也準備好了，它現在能感知到百裏內的危險，到時候可以幫我們預警。”
    王大柱看著眼前的五女和靈犀獸，心裏充滿了力量。他知道，這次突襲丹宗總壇必然會遇到很多危險，但隻要身邊的人都在，他就有信心克服一切。
    三日後的深夜，靈霄城的城門悄悄打開。王大柱帶領著聯盟的精銳修士 —— 包括蘇清月、雲曦、靈兒、阿蠻、洛璃，還有趙虎、柳如煙、黑熊以及五十名元嬰期修士，趁著夜色，朝著焚天穀的方向飛去。靈犀獸展開靈翼，在隊伍前方探路，銀白的身影在夜色裏幾乎看不見。
    鐵劍翁站在城門樓上，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手裏緊緊攥著鎮城令牌。他知道，這場戰鬥不僅關乎靈霄城的存亡，更關乎整個本土大陸的命運。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身後的弟子道：“加強防禦，密切關注焚天穀的動靜，一旦有消息，立刻匯報。”
    弟子恭敬地應了聲，轉身去安排。鐵劍翁則繼續站在城門樓上，望著遠處的天際，心裏默默祈禱：“大柱，一定要平安回來。”
    而此時的王大柱一行人，已經飛行了半個時辰，離焚天穀越來越近。夜色中的焚天穀像是一頭蟄伏的巨獸，穀口處泛著淡淡的紅光，那是九天焚天陣引動的地火光芒。王大柱抬手示意眾人停下，眼神凝重地看著前方：“前麵就是焚天穀了，大家小心，按照計劃行動。”
    眾人點點頭，各自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蘇清月指尖凝出冰棱，雲曦的長劍泛著冷光，靈兒則輕輕撫摸著靈犀獸的頭，阿蠻和洛璃也做好了戰鬥準備。趙虎、柳如煙、黑熊則帶領著修士們分成三路，朝著焚天穀的三座哨塔飛去。
    一場決定本土大陸命運的戰鬥，即將在焚天穀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