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黑風穀決戰混沌淨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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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窟的血味還凝在指尖,如陳年墨汁般化不開,王大柱握著蘇清月的手,指腹摩挲她掌間練劍磨出的薄繭,溫溫軟軟的觸感,比淩霄殿的暖玉更讓人安心。
“夫君,洛璃姐姐說黑風穀深處還有座血魔大陣,那些被吸噬的生魂怨氣未散,怕是要化作厲鬼作祟。”蘇清月垂眸,銀甲上的血漬已被擦拭幹淨,卻仍映得她眼尾泛紅,像染了胭脂的海棠。
王大柱抬手替她拂去發間沾著的草屑,目光掃過不遠處正清點物資的洛璃、雲曦等人,聲音沉如古鍾:“既是怨氣,便需安撫;既是魔陣,便需破除。明日我們便往黑風穀走一遭,正好了卻這樁心事。”
“我與你同去。”蘇清月立刻抬頭,眼中的光比銀劍更亮,“天衍宗的師兄弟們也曾被這血魔陣所害,我要親眼看著它化為飛灰。”
王大柱失笑,捏了捏她的臉頰,軟乎乎的觸感讓人心頭一漾:“傻丫頭,我何時說過要丟下你?不過此次前去,凶險更甚,你需緊隨我身側,不可再像上次那般逞強。”
“嗯。”蘇清月重重點頭,將頭靠在他肩頭,發絲拂過他的脖頸,癢絲絲的,“有夫君在,我什麽都不怕。”
這夜的靈霄城,月光如練,灑在城牆上的甲士身上,鍍出一層冷輝。
洛璃將新繪的陣圖鋪在案上,青衫袖口掃過燭火,影子在牆上晃悠,如蝶翼輕展:“夫君,這血魔大陣名為‘血魂噬天陣’,以百具生魂為引,輔以黑風穀的瘴氣,威力無窮,尋常靈力根本破不了。”
雲曦捧著羅盤站在一旁,羅盤上的平安結泛著微弱的藍光,像墜在夜空中的星子:“我已用星象推演過,明日寅時瘴氣最淡,是突襲的最佳時機,隻是……”
“隻是那陣中冤魂太多,強行破陣會傷了它們的殘魂,是嗎?”靈兒抱著玉笛走進來,笛身溫潤,映著她眉宇間的悲憫,“我曾在師父的古籍中見過一曲《安魂曲》,或可安撫這些冤魂。”
王大柱看向靈兒,這姑娘自天衍宗滅門後,眼底總蒙著一層霧,如今談及安魂,那霧竟散了些,露出底下的澄澈:“有勞靈兒,明日你便隨在我身後,笛音起時,我以混沌氣護住你。”
阿蠻騎著靈犀獸從窗外探進頭來,赤金發梢沾著夜露,亮晶晶的:“王大哥,我和靈犀也去!靈犀的獸魂珠能驅散瘴氣,比洛璃姐姐的符籙還好用呢!”
靈犀獸似是附和,對著屋內低吼一聲,聲音渾厚卻不凶悍,震得燭火跳了跳。
墨離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玄色長袍與夜色融為一體,隻露出的下頜線條繃得緊實:“王盟主,我對血魔陣的構造略知一二,願一同前往,或許能幫上忙。”
王大柱起身,走到墨離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在,我更放心。明日我們六人同行,洛璃布鎖魔陣斷後路,雲曦定位陣眼,靈兒奏樂安魂,阿蠻與墨離兩翼策應,清月隨我直擊陣心。”
“遵令!”五女齊聲應道,聲音清脆如環佩相擊,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動聽。
次日寅時,天還未亮透,東方隻泛著一抹魚肚白,如潑在宣紙上的淡墨。
王大柱騎著黑色麒麟獸,走在最前方,混沌氣在他周身縈繞,如淡淡的紫煙,將周圍的瘴氣都逼退了幾分。
蘇清月騎著白馬緊隨其後,銀甲在微光中泛著冷光,手中銀劍斜指地麵,劍穗上的紅絲隨風飄動,像燃著的一點火星。
洛璃和雲曦共乘一隻青鸞,洛璃懷中抱著陣圖,雲曦則緊盯羅盤,兩人頭挨著頭,低聲交談著,發絲交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靈兒坐在靈犀獸背上,玉笛橫在膝上,指尖輕輕按著笛孔,神色肅穆,如即將登台的琴師。
墨離依舊隱在陰影中,玄色長袍與黑風穀的瘴氣相融,隻有偶爾閃過的眸光,證明他的存在。
黑風穀深處,比穀口更顯陰森,枯樹的枝椏如鬼爪般伸向天空,瘴氣濃得化不開,吸一口都覺得肺腑裏發疼。
“前麵就是血魂噬天陣了。”雲曦突然開口,聲音壓低了幾分,羅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平安結已變成了深黑色,“陣眼在西北方向,被三顆血晶守護著。”
王大柱抬頭望去,隻見前方空地上,一座巨大的陣法正散發著猩紅的光芒,陣法中央,無數冤魂在痛苦地掙紮,它們的身影虛幻,卻能清晰地聽到淒厲的哀嚎,如針般刺入耳膜。
陣邊站著數十個血魔,個個麵色猙獰,手中血刃泛著寒光,正不斷將抓來的修士推入陣中,那些修士的慘叫聲剛響起,就被冤魂的哀嚎吞噬。
“住手!”蘇清月怒喝一聲,催馬衝了上去,銀劍如一道流光,直刺最近的一個血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殘害生靈,當我等不存在嗎?”
那血魔剛將一個修士推陣中,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被銀劍刺穿了心髒,眼睛瞪得滾圓,滿是不可置信。
其他血魔見狀,紛紛轉過身來,口中發出瘋狂的嘶吼,魔氣如黑霧般湧向蘇清月。
“清月小心!”王大柱催動畫麟獸,混沌氣化作一道巨大的盾牌,擋在蘇清月身前,魔氣撞在盾牌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如沸水澆在冰雪上。
“洛璃,動手!”王大柱大喝一聲,聲音如洪鍾大呂,在山穀中回蕩。
洛璃立刻從青鸞背上躍下,將陣圖鋪在地上,手指快速在陣圖上指點著,口中念動咒語,青色的陣紋從陣圖上蔓延開來,如藤蔓般纏繞向血魔陣,很快就在血魔陣外布下了一層鎖魔陣。
“想困我們?癡心妄想!”一個領頭的血魔冷笑一聲,手中血刃一揮,一道血色刀氣直劈鎖魔陣,“血魂噬天陣,開!”
血魔陣的紅光瞬間暴漲,無數冤魂如潮水般湧向鎖魔陣,撞得鎖魔陣的陣紋劇烈閃爍,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靈兒,該你了。”王大柱對靈兒喊道,混沌氣化作一道光罩,將靈兒護在其中,“莫怕,我護著你。”
靈兒深吸一口氣,將玉笛湊到唇邊,指尖微動,悠揚的笛音便流淌而出,如春日的清泉,淌過布滿碎石的河床。
這便是《安魂曲》,曲調舒緩,沒有激昂的旋律,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安撫力量,像母親的手,輕輕拍著哭鬧的孩童。
那些原本瘋狂衝撞的冤魂,聽到笛音後,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淒厲的哀嚎也變成了低低的啜泣,它們的身影不再扭曲,漸漸變得平靜。
“怎麽可能?”領頭的血魔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些冤魂,“這些冤魂被我用血咒控製著,怎麽會被一曲笛音安撫?”
靈兒沒有理會他,隻是專注地吹奏著,笛音越來越響,如月光般灑在每一個冤魂身上,那些冤魂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臉上露出了解脫的笑容,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靈兒輕聲念道,聲音隨著笛音飄散,“安心去吧,你的仇,我們會為你報。”
王大柱看著這一幕,心中泛起一絲暖意,他轉頭看向靈兒,這姑娘的側臉在笛音的映襯下,竟帶著一種聖潔的光芒,如九天之上的仙子。
“趁現在,破陣!”王大柱大喝一聲,催動畫麟獸,朝著血魔陣的陣眼衝去,混沌氣在他手中凝聚,化作一把巨大的利劍,泛著淡淡的紫光。
蘇清月也隨之衝了上去,銀劍上泛起耀眼的白光,《素心訣》的靈力催動到極致,劍尖直指守護陣眼的血晶,“血魔餘孽,今日便讓你們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墨離和阿蠻則從兩翼包抄,墨離的黑色長劍如一道黑影,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個血魔的性命,阿蠻則騎著靈犀獸,在血魔群中橫衝直撞,靈犀獸的獸魂珠發出耀眼的光芒,將靠近的血魔都震飛出去。
雲曦則站在洛璃身邊,手中羅盤不斷轉動,為眾人指引著血魔的位置:“清月姐姐,左後方有三個血魔偷襲!”
蘇清月聞言,立刻轉身,銀劍反手一挑,刺穿了最前麵那個血魔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落在她的銀甲上,如綻放的紅梅。
領頭的血魔見勢不妙,立刻催動血魔陣,想要將剩餘的冤魂都吸入陣中,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血魂歸位,噬天滅地!”
血魔陣的紅光再次暴漲,那些還未消散的冤魂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被強行拉扯著,想要再次變得瘋狂。
“靈兒,加把勁!”王大柱大喊一聲,混沌氣化作一道光帶,將那些冤魂纏繞住,阻止它們被吸入陣中,“這些冤魂已經夠苦了,不能再讓它們淪為血魔的工具!”
靈兒點點頭,笛音陡然拔高,如衝破雲層的陽光,帶著一股磅礴的生命力,那些被拉扯的冤魂,身體漸漸穩定下來,臉上的痛苦也淡了幾分。
“看我的!”洛璃突然開口,手中陣圖一揮,鎖魔陣的陣紋變得更加耀眼,無數青色的符文從陣紋中飛出,如利劍般刺向血魔陣,“鎖魔陣,困!”
青色符文纏繞在血魔陣上,如藤蔓般將其緊緊包裹,血魔陣的紅光漸漸黯淡下去,那些血魔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王大柱抓住機會,混沌氣凝聚的利劍狠狠劈向陣眼的血晶,“鐺”的一聲巨響,血晶應聲而碎,紅色的汁液濺了一地,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
“還有兩顆!”雲曦大喊道,羅盤上的指針指向另外兩個方向。
王大柱催動畫麟獸,如一道紫電,朝著第二顆血晶衝去,蘇清月則緊隨其後,銀劍揮舞,擋住了試圖阻攔的血魔。
“噗嗤”一聲,第二顆血晶也被混沌氣擊碎,血魔陣的光芒更加黯淡,那些血魔的氣息也變得虛弱起來。
就在王大柱準備去擊碎第三顆血晶時,陣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隻見百名身著黑衣的修士從陣後走了出來,他們個個麵色猶豫,手中握著武器,卻沒有上前攻擊,隻是警惕地看著王大柱等人。
“這些是……魔族修士?”墨離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們身上沒有血魔的戾氣,倒像是被脅迫的。”
王大柱停下動作,看向那些魔族修士,他們的眼中滿是迷茫和恐懼,像迷路的孩子,“你們是誰?為何會在此處?”
一個領頭的魔族修士上前一步,他的左臂空蕩蕩的,顯然是受了重傷,聲音沙啞:“我們本是魔族的普通修士,被血魔強行擄來,逼我們為他們守護血魔陣,若是不從,就殺了我們的家人。”
“哼,一派胡言!”蘇清月冷冷道,銀劍指向他,“魔族與血魔本是同宗,你們怎會被脅迫?”
“姑娘誤會了。”那魔族修士連忙擺手,眼中滿是急切,“我們雖是魔族,卻從不殘害生靈,血魔修煉的《血魂經》,在魔族也是禁術,我們與他們勢不兩立!”
墨離走上前,看了那魔族修士一眼,對王大柱點了點頭:“他說的是真的,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很純淨,沒有沾染生魂的怨氣。”
王大柱收起混沌氣,從畫麟獸背上躍下,走到那些魔族修士麵前,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絕望和期盼,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光的人,“我相信你們。”
“王盟主……”那魔族修士愣了愣,顯然沒想到王大柱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他們,眼中泛起了淚光,“您真的相信我們?”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王大柱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你們是被脅迫的,並非自願為虎作倀,隻要你們真心悔改,不再與血魔同流合汙,我便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們願意悔改!”那魔族修士立刻跪了下來,對著王大柱磕了個頭,“若王盟主能收留我們,我們願為您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其他魔族修士也紛紛跪了下來,齊聲喊道:“願為您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大柱連忙將他們扶起來,聲音更加溫和:“快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輕易下跪?你們放心,隻要你們真心向善,靈霄城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
“多謝王盟主!”那魔族修士激動得渾身顫抖,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我們名叫石敢當,以後您就是我們的主子,您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石敢當,好名字。”王大柱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你們願意幫我們一起破除這血魔陣嗎?”
“願意!”石敢當立刻點頭,眼中滿是堅定,“這些血魔害了我們這麽多族人,我們早就想報仇了!”
有了百名魔族修士的加入,戰局瞬間逆轉,那些血魔本就因為血晶被擊碎而實力大減,如今麵對王大柱等人和魔族修士的聯手攻擊,更是不堪一擊。
王大柱帶著石敢當等人,直衝第三顆血晶,混沌氣與魔族修士的靈力交織在一起,如一道紫黑相間的洪流,將阻攔的血魔都衝得七零八落。
“就是現在!”王大柱大喝一聲,混沌氣凝聚的拳頭狠狠砸向第三顆血晶,石敢當等人也同時發動攻擊,靈力如雨點般落在血晶上。
“哢嚓”一聲,第三顆血晶終於碎裂,紅色的汁液濺了一地,血魔陣的紅光徹底消失,隻留下一陣濃鬱的黑霧,那是血魔陣殘留的魔氣。
“血魔陣破了!”蘇清月歡呼一聲,銀劍插回劍鞘,跑到王大柱身邊,眼中滿是喜悅,像得了糖的孩子。
王大柱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目光轉向那些殘留的魔氣,眉頭微微皺起:“這些魔氣若是不清除,遲早還會滋生出血魔。”
他深吸一口氣,將混沌氣催動到極致,周身的紫煙變得越來越濃,如同一團燃燒的紫火,“混沌之氣,淨化萬物!”
混沌氣如潮水般湧向那些魔氣,紫色的光芒與黑色的魔氣碰撞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魔氣被混沌氣包裹著,漸漸變得稀薄,最終消失不見。
隨著魔氣的清除,黑風穀的瘴氣也淡了許多,東方的太陽漸漸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山穀中,驅散了陰森的氛圍,枯樹的枝椏上,竟抽出了一點嫩綠的新芽。
靈兒的笛音也停了下來,最後一個冤魂在陽光下化作點點星光,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徹底消散了。
“都結束了。”靈兒輕聲說道,將玉笛收進懷中,眼中滿是欣慰,“那些冤魂,終於可以安息了。”
王大柱走到靈兒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靈兒,若不是你的《安魂曲》,我們也無法這麽順利地破陣。”
靈兒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如雨後的桃花:“這是我應該做的,能為那些冤魂做些事情,我很高興。”
洛璃和雲曦也走了過來,洛璃的臉上沾了些灰塵,卻依舊難掩風姿:“夫君,鎖魔陣已經撤了,那些血魔都被我們俘虜了,該如何處置?”
王大柱看向那些被俘虜的血魔,他們個個麵色猙獰,眼中滿是不甘和怨毒,“這些血魔作惡多端,手上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不能留。”
“王盟主說得對!”石敢當立刻附和道,眼中滿是恨意,“這些血魔害了我們不少族人,必須殺了他們,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王大柱點了點頭,對蘇清月道:“清月,這些血魔就交給你處置了,務必讓他們血債血償。”
“好。”蘇清月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提著銀劍走向那些血魔,“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血魔,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血魔的慘叫聲很快響起,卻沒有持續太久,蘇清月的劍法淩厲,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個血魔的性命,幹淨利落。
處理完血魔,王大柱轉身看向石敢當等魔族修士,他們正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敬畏和期盼,“石敢當,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石敢當立刻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回主子的話,我們願意追隨主子,前往靈霄城,為您效力。”
“好。”王大柱點了點頭,將他扶起來,“靈霄城雖然不大,但容下你們百餘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我會為你們安排住處,你們隻需安心修煉,日後與我們一同除魔衛道。”
“多謝主子!”石敢當等人再次跪了下來,對著王大柱磕了個頭,眼中滿是感激。
王大柱無奈地笑了笑,再次將他們扶起來:“以後不必行此大禮,在靈霄城,我們都是同伴,沒有主子和下屬之分。”
“是,同伴!”石敢當等人齊聲喊道,眼中滿是激動的光芒,他們終於有了新的歸宿,不再是被人唾棄的魔族修士。
一行人朝著靈霄城的方向走去,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耀眼。
王大柱騎著畫麟獸,蘇清月坐在他身後,雙手環著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心中滿是幸福。
“夫君,你說我們以後的日子,會不會一直這麽平靜?”蘇清月輕聲問道,聲音軟軟的,像羽毛拂過心尖。
王大柱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不會一直平靜,血魔的餘孽還沒有清除幹淨,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頓了頓,轉頭看向蘇清月,眼中滿是溫柔:“但我會一直陪著你,無論遇到什麽危險,我都會擋在你身前,讓你永遠都能笑得這麽開心。”
蘇清月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如熟透的蘋果,她將頭埋得更深了,聲音細若蚊呐:“嗯,我相信你。”
洛璃和雲曦共乘青鸞,跟在他們身後,洛璃靠在雲曦的肩上,看著前方相擁的兩人,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雲曦,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
雲曦低頭看了看洛璃,眼中滿是寵溺,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會的,我們會比他們更幸福。”
靈兒坐在靈犀獸背上,看著周圍的景色,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玉笛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芒,她輕輕吹了一聲,笛音清脆,如鳥兒的鳴叫。
墨離依舊隱在陰影中,看著前方歡聲笑語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玄色長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冰冷。
石敢當等魔族修士跟在隊伍的最後麵,他們的臉上滿是憧憬,看著靈霄城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希望,他們知道,那裏將是他們新的家園。
走到黑風穀口時,阿蠻突然指著遠處的山坡,那裏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如一幅絢麗的畫卷:“你們看,那裏的花開得真好看,我們去那裏休息一下吧,我都快餓死了。”
眾人相視一笑,紛紛朝著山坡的方向走去,靈犀獸跟在他們身後,獸魂珠泛著淡淡的光芒,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山坡上的野花隨風搖曳,如一群翩翩起舞的精靈,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驅散了戰場上的血腥氣。
王大柱將蘇清月摟在懷裏,兩人靠在一棵大樹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愜意,蘇清月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夫君,你說我們以後重建天衍宗,要不要在山門前也種上這樣的野花?”蘇清月輕聲問道,聲音溫柔得像羽毛。
“當然要種。”王大柱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不僅要種野花,還要種上你最喜歡的桃花,讓天衍宗的山門前,永遠開滿鮮花,再也沒有血汙。”
蘇清月用力點頭,眼中滿是憧憬:“到時候,我們要邀請三族的人都來參加天衍宗的開宗大典,讓他們都知道,天衍宗又回來了。”
“好。”王大柱緊緊抱住她,“我們還要生一群可愛的孩子,讓他們在天衍宗長大,教他們修煉,教他們除魔衛道,讓天衍宗的精神永遠傳承下去。”
蘇清月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如熟透的蘋果,她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你胡說什麽呢,孩子們還沒影呢。”
王大柱笑了起來,笑聲爽朗,在山坡上回蕩:“總會有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不遠處,洛璃和雲曦正坐在花叢中,洛璃將頭靠在雲曦的腿上,雲曦則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兩人低聲說著悄悄話,臉上滿是甜蜜。
靈兒則躺在草地上,將玉笛放在唇邊,吹起了一段舒緩的調子,笛音如流雲拂過山崗,如清泉淌過石縫,讓人心曠神怡。
阿蠻和石敢當等人圍坐在一起,阿蠻正興奮地向他們講述著自己以前在萬妖嶺的趣事,石敢當等人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墨離則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看著眾人,眼中滿是平靜,玄色長袍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不再像以前那樣與陰影相融。
王大柱看著身邊的眾人,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暖意,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家人,為了他們,為了這片土地的和平,他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蘇清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思,她抬起頭,對上他溫柔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沒有千言萬語,卻有著彼此都懂的默契與深情。
遠處的天空中,一隻雄鷹展翅翱翔,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湛藍的天空,仿佛在預示著他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與光明。
“夫君,我們該回去了,靈霄城的百姓還在等著我們呢。”蘇清月從他懷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銀甲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
“好。”王大柱也隨之站起,握住她的手,“我們回去之後,就開始安排石敢當他們的住處,然後整頓軍隊,準備迎接下一場戰鬥。”
“下一場戰鬥?”蘇清月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還有血魔餘孽?”
“嗯。”王大柱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我聽說血魔的老巢在幽冥血海,那裏還有很多血魔,隻有徹底清除他們,這片土地才能真正太平。”
“那我們就一起去幽冥血海,將血魔徹底清除!”蘇清月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緊緊握住王大柱的手,“無論你去哪裏,我都跟著你。”
“我們都跟著你!”洛璃、雲曦、靈兒和阿蠻也走了過來,異口同聲地說道,眼中滿是堅定。
石敢當等人也紛紛站起身,對著王大柱單膝跪地:“主子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願與主子同生共死!”
王大柱看著眾人,心中湧起一股豪情,他抬手示意眾人起身:“好!有你們在,我何懼之有?幽冥血海又如何?血魔又如何?我們定能將他們徹底清除,還這片土地一個朗朗乾坤!”
“還這片土地一個朗朗乾坤!”眾人齊聲呐喊,聲浪震得周圍的野花都微微顫抖,在陽光下,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如一道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一行人朝著靈霄城的方向走去,步伐堅定,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如同一串緊緊相連的珍珠,再也不會分開。
回到靈霄城後,王大柱立刻安排人給石敢當等魔族修士準備住處,將他們安置在靈霄城的西城區,那裏環境清幽,很適合修煉。
蘇清月則帶著人清點此次破陣繳獲的物資,血魔陣中藏著不少靈材和丹藥,都是血魔掠奪來的,正好可以用來補充靈霄城的庫存。
洛璃和雲曦則在研究血魔陣的陣圖,希望能從中找到克製血魔的方法,為日後攻打幽冥血海做準備。
靈兒則去了靈霄城的孤兒院,那裏住著許多在血魔之亂中失去父母的孩子,靈兒將自己的食物分給他們,還為他們吹奏《安魂曲》,安撫他們幼小的心靈。
阿蠻則帶著靈犀獸在靈霄城中巡邏,靈犀獸的獸魂珠能感知到魔氣,有它在,靈霄城的安全更有保障了。
墨離則去了石敢當等人的住處,他本是魔族貴族,對魔族修士的習性很了解,他向石敢當等人詢問了幽冥血海的情況,希望能找到血魔的破綻。
王大柱則來到靈霄城的城樓上,看著下方繁華的街道,百姓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孩子們在街道上追逐打鬧,笑聲清脆。
他知道,這一切都來之不易,是無數人的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他必須守護好這份和平,不能讓血魔再毀了這一切。
“夫君,在想什麽呢?”蘇清月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一杯熱茶,茶香嫋嫋,溫暖了他的手。
王大柱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暖意從喉嚨一直流到心底,他握住蘇清月的手:“我在想,什麽時候才能徹底清除血魔,讓百姓們永遠過上太平日子。”
蘇清月靠在他的肩上,輕聲道:“會的,隻要我們齊心協力,總有一天能徹底清除血魔,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天衍宗的山門前種滿桃花,過上平靜的日子。”
“嗯。”王大柱點點頭,將蘇清月摟在懷裏,目光望向遠方,幽冥血海的方向,眼中滿是堅定,“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當晚,靈霄城的燈火徹夜通明,百姓們知道王大柱等人成功破除了血魔陣,都紛紛走出家門,在街道上舉行慶典,歌聲、笑聲、歡呼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歡快的樂章。
王大柱和蘇清月等人站在城樓上,看著下方歡慶的百姓,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所有的辛苦和付出,在這一刻都變得值得了。
“夫君,你看,百姓們多開心啊。”蘇清月指著下方,眼中滿是喜悅,“這就是我們一直想要守護的東西。”
“是啊。”王大柱點點頭,眼中滿是溫柔,“為了他們,為了你,為了我們所有人,我一定會努力的。”
就在這時,墨離走上城樓,手中拿著一份卷宗,遞給王大柱:“王盟主,這是石敢當等人提供的幽冥血海的地圖,還有血魔的兵力分布情況。”
王大柱接過卷宗,打開一看,裏麵詳細地記載了幽冥血海的地形、血魔的各個據點以及兵力分布,甚至還有血魔首領的信息。
“太好了!”王大柱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有了這份地圖,我們攻打幽冥血海就更有把握了!”
蘇清月也湊過來,看著卷宗上的信息,眼中滿是堅定:“夫君,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幽冥血海,為師父師兄弟們報仇了!”
王大柱沉吟片刻,說道:“我們先休整半個月,讓石敢當等人熟悉靈霄城的情況,也讓我們的將士們養精蓄銳,半個月後,我們就出發攻打幽冥血海!”
“好!”眾人齊聲應道,眼中滿是興奮和堅定,他們知道,一場惡戰即將來臨,但他們無所畏懼,因為他們有彼此,有守護這片土地的決心。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在這半個月裏,石敢當等人已經完全融入了靈霄城的生活,他們與靈霄城的將士們一起訓練,一起修煉,彼此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情誼。
洛璃和雲曦根據幽冥血海的地形,製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還煉製了大量的符籙和丹藥,為攻打幽冥血海做足了準備。
靈兒則教會了孤兒院的孩子們唱《安魂曲》,孩子們的歌聲雖然稚嫩,卻帶著一種純淨的力量,能安撫人心。
阿蠻和靈犀獸則將靈霄城周圍都巡視了一遍,確保沒有血魔的餘孽潛伏在附近。
王大柱則在這段時間裏,將混沌氣的修為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周身的紫煙變得更加凝練,威力也更加強大。
出發的這一天,天剛蒙蒙亮,靈霄城的東城門就聚集了大量的將士和百姓。
王大柱騎著黑色麒麟獸,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身穿玄色鎧甲,手持混沌珠,眼神堅定,如一尊不可戰勝的戰神。
蘇清月騎著白馬,緊隨其後,銀甲在晨光中泛著冷光,手中銀劍斜指地麵,臉上滿是肅穆。
洛璃、雲曦、靈兒、阿蠻和墨離也騎著各自的坐騎,跟在他們身後,神色堅定。
石敢當等魔族修士則穿著統一的黑色鎧甲,跟在隊伍的中間,他們的眼中滿是興奮和堅定,終於可以為死去的族人報仇了。
百姓們站在道路兩旁,揮舞著手中的旗幟,為他們送行,“王盟主,蘇統領,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我們等著你們凱旋!”
王大柱勒住畫麟獸,轉過身,對著百姓們拱了拱手,聲音洪亮:“請諸位百姓放心,我們一定能平定血魔,平安回來!”
說完,他一揮手中的混沌珠,大喊一聲:“出發!”
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幽冥血海的方向走去,如一道洪流,氣勢恢宏,百姓們的歡呼聲在他們身後回蕩,久久不息。
路上,蘇清月策馬來到王大柱身邊,與他並駕齊驅,銀甲與玄甲在陽光下交相輝映,格外耀眼。
“夫君,你說我們這次能成功嗎?”蘇清月輕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幽冥血海的血魔實力強大,她擔心會有將士犧牲。
王大柱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放心,我們有詳細的作戰計劃,有充足的物資,還有這麽多英勇的將士,一定能成功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天衍宗的師兄弟們在天之靈保佑著我們,我們一定能贏!”
蘇清月點點頭,眼中的擔憂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嗯,我們一定能贏!”
隊伍走了三天三夜,終於來到了幽冥血海的邊緣。
幽冥血海名副其實,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出現在眾人眼前,血紅色的海水泛著詭異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和魔氣,讓人聞之欲嘔。
血海上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紫色的閃電劃破天空,照亮了血海中無數翻湧的血魔身影,看起來猙獰可怖。
“這就是幽冥血海嗎?”阿蠻皺了皺眉頭,捂住了鼻子,“好臭啊,比黑風穀的瘴氣還難聞。”
靈犀獸也顯得有些不安,不斷地低吼著,獸魂珠的光芒變得暗淡了幾分。
“大家小心,這裏的魔氣很濃,會影響我們的靈力。”洛璃提醒道,從懷中取出幾枚符籙,分給眾人,“這是清瘴符,戴在身上可以抵禦魔氣的侵蝕。”
眾人接過符籙,戴在身上,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魔氣帶來的壓抑感也減輕了幾分。
王大柱看向血海中的血魔,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中混沌珠泛著淡淡的紫光,“洛璃,按照計劃行事。”
“是!”洛璃點點頭,立刻帶著一部分將士,朝著血海的左側走去,那裏是血魔的一個據點,也是他們計劃中的第一個目標。
雲曦則帶著另一部分將士,朝著血海的右側走去,她的羅盤可以定位血魔的位置,能幫助他們避開血魔的主力。
王大柱則帶著蘇清月、靈兒、阿蠻、墨離和石敢當等人,朝著血海的中央走去,那裏是血魔首領的巢穴,也是他們此次行動的核心目標。
“血魔的主力都在中央巢穴,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就會陷入重圍。”王大柱沉聲道,混沌氣在他周身凝聚,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放心吧夫君,我會保護好你的。”蘇清月握緊手中的銀劍,眼中滿是堅定,“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
靈兒將玉笛湊到唇邊,笛音緩緩流淌而出,這一次,她吹奏的不再是《安魂曲》,而是一首激昂的戰歌,如戰鼓擂動,鼓舞著眾人的士氣。
阿蠻騎著靈犀獸,衝在最前麵,靈犀獸的獸魂珠發出耀眼的光芒,將靠近的血魔都震飛出去,“看我的!靈犀,衝啊!”
墨離則隱在陰影中,黑色長劍如一道黑影,每一次揮舞都能精準地刺向血魔的要害,殺得血魔防不勝防。
石敢當等魔族修士也不甘示弱,他們的靈力與血魔的魔氣相互克製,每一次攻擊都能對血魔造成巨大的傷害,“血魔餘孽,拿命來!”
王大柱和蘇清月則直衝血魔首領的巢穴,混沌氣與《素心訣》的靈力交織在一起,如一道紫白相間的閃電,所過之處,血魔紛紛倒下,屍體很快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血魔首領的巢穴是一座巨大的宮殿,由鮮血和白骨搭建而成,看起來陰森可怖,宮殿的大門敞開著,裏麵傳來一陣狂妄的笑聲,“王大柱,蘇清月,你們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王大柱和蘇清月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堅定,一同朝著宮殿內走去,“血魔首領,你的死期到了!”
宮殿內,一個身材高大的血魔正坐在王座上,他的皮膚呈暗紅色,雙眼泛著猩紅的光芒,手中握著一根白骨權杖,杖頂鑲嵌著一顆巨大的血晶,散發著濃鬱的魔氣,正是血魔首領血天仇。
“小丫頭片子,口氣倒是不小。”血天仇冷笑一聲,從王座上站起身,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蘇清月麵前,白骨權杖帶著呼嘯的風聲,直砸蘇清月的頭頂,“當年屠滅天衍宗的時候,我就該殺了你!”
“你這個老魔頭!”蘇清月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銀劍橫劈,擋住了白骨權杖的攻擊,“今日,我就要為天衍宗的師兄弟們報仇!”
“清月小心!”王大柱大喊一聲,混沌氣化作一道鎖鏈,纏住了血天仇的手臂,將他的攻擊牢牢鎖住,“血天仇,你的對手是我!”
“王大柱!”血天仇認出了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你的混沌珠果然名不虛傳,若是能吸收你的混沌氣,我的修為就能突破到神境,到時候,整個新小世界都將是我的!”
他猛地催動全身的魔氣,魔氣如潮水般湧向王大柱,宮殿的梁柱都被震得微微顫抖,白骨搭建的牆壁也開始脫落。
“雕蟲小技!”王大柱冷哼一聲,混沌氣化作一把巨大的利劍,一劍劈開了魔氣,“血天仇,你殘害生靈,作惡多端,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他與血天仇激戰在一起,混沌氣與魔氣不斷碰撞,發出陣陣巨響,整個宮殿都在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蘇清月也加入了戰鬥,銀劍如一道流光,不斷刺向血天仇的破綻,她的身法靈動,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魔氣中穿梭自如。
靈兒的笛音從宮殿外傳來,激昂的調子如聲波般擴散開來,不僅擾亂了血天仇的靈力,還為殿內的王大柱和蘇清月輸送著源源不斷的戰意。
血天仇漸漸體力不支,他的修為雖然高深,但在王大柱和蘇清月的聯手攻擊下,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身上的魔氣越來越淡,臉上的猙獰也漸漸被疲憊取代。
“可惡!我不會就這麽認輸的!”血天仇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精血落在杖頂的血晶上,血晶瞬間亮起刺眼的紅光,“血魂大法,獻祭!”
血海中的無數血魔發出淒厲的慘叫,他們的身體被血晶的力量強行拉扯著,化作一道道血光,湧入血天仇的體內,血天仇的體型瞬間暴漲,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強大。
“不好,他在獻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