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阿蠻誘敵計,墨離顯神通
字數:18326 加入書籤
幽冥穀的硝煙還凝在半空,如一團化不開的墨,沾得蘇清月的銀甲泛著暗沉的光。
王大柱正用幹淨的白布為她擦拭小臂上的血痕,那是方才為護靈兒,被血魔的利爪刮出的傷口,深可見骨,此刻已用金瘡藥止住血,卻仍襯得她肌膚如雪般蒼白。
“日後切不可這般莽撞。”他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傷口邊緣,混沌氣化作絲絲暖意滲入肌理,像春日的細雨潤過幹裂的土,“你的命比什麽都重,便是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蘇清月垂眸看著他專注的側臉,他的發梢還沾著幽冥穀的血汙,下頜線繃得緊實,眼中卻滿是化不開的柔意,比淩霄殿的燈火還要暖人。
“你是我的夫君,靈兒是我的妹妹,我豈能眼睜睜看著她們遇險。”她抬手,指尖輕輕碰了碰他沾著塵霜的眉骨,“倒是你,為了擋那血龍的攻擊,後背的傷還疼嗎?”
王大柱握住她的手,將其按在自己的胸口,那裏心跳沉穩有力,如戰鼓般令人安心:“有混沌氣護著,早已無虞,你且放寬心。”
雲曦抱著羅盤匆匆走來,羅盤上的平安結還在微微發燙,顯然是剛感應過魔氣:“夫君,清月姐姐,方才收到金虹洲探子的密報,黑風穀近來魔氣異動頻繁,似有血魔在修煉高階邪術。”
洛璃正幫靈兒梳理散亂的發絲,聞言立刻將陣圖鋪開在石桌上,青衫袖口掃過桌麵,帶起幾片枯草:“黑風穀地勢險要,穀內瘴氣彌漫,易守難攻,若是血魔在那裏布下伏兵,我們貿然前往怕是會吃虧。”
靈兒將玉笛橫在膝上,笛身還沾著血魔的汙血,她用絹帕細細擦拭著:“那血魔修煉的若是《血魂經》的高階心法,必會需要大量生魂,附近的村落怕是要遭殃。”
“絕不能讓他們得逞。”蘇清月猛地站起身,銀甲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眼中燃起熊熊戰意,“天衍宗的仇還沒報完,我不能再看著無辜之人慘死在血魔爪下。”
王大柱也隨之站起,將她的銀劍遞到她手中,劍身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如同一幅凝固的畫:“我們自然要去,但需先探清黑風穀內的虛實,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探虛實?”阿蠻突然從靈犀獸的背上跳下來,赤金發梢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這事兒交給我和靈犀就好!它最會裝可憐了,上次在萬妖嶺,還騙過了想吃它的虎妖呢!”
靈犀獸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立刻趴在地上,將龐大的身軀蜷縮起來,原本精神抖擻的赤金獸魂珠也變得黯淡無光,喉嚨裏發出委屈的嗚咽聲,活脫脫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
眾人被它逗得忍俊不禁,蘇清月緊繃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阿蠻,此去凶險,血魔可比虎妖狡猾百倍,你可得當心。”
“放心吧清月姐姐!”阿蠻拍了拍胸脯,從懷中掏出幾張符籙,“我這裏有洛璃姐姐給的隱身符和防禦符,實在不行,我還能讓靈犀獸帶著我跑路,它跑起來比風還快呢!”
王大柱沉吟片刻,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語的墨離身上,他正靠在一棵枯樹上,玄色長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臉上的麵具遮住了大半容顏,隻露出線條優美的下頜:“墨離,你曾是魔族之人,對血魔的習性最為了解,此次便與阿蠻一同前往如何?”
墨離聞言抬眸,麵具下的目光深邃如夜,他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沙啞:“我與血魔有不共戴天之仇,能為除魔盡一份力,是我的榮幸。”
說起墨離的身世,眾人心中都泛起一絲唏噓,他本是魔族的貴族,卻因拒絕與血魔同流合汙,被血魔始祖滅了全族,若不是王大柱在封魔崖救下他,他早已成了血魔修煉邪術的養料。
“有墨離大哥在,我就更不怕了!”阿蠻跑到墨離身邊,仰著小臉看著他,“墨離大哥,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墨離看著她天真爛漫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柔和,他從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玉佩,遞到她手中:“這是避瘴玉,戴在身上可隔絕黑風穀的瘴氣,你貼身收好。”
阿蠻接過玉佩,立刻掛在脖子上,玉佩冰涼的觸感讓她精神一振:“謝謝墨離大哥!我們現在就出發!”
王大柱叫住她,將自己的玄色披風解下來,披在她身上,披風很長,幾乎拖到地上:“黑風穀晝夜溫差大,夜裏冷,披著這個暖和些,若是遇到危險,就捏碎這枚信號符,我們會立刻趕過去。”
阿蠻用力點頭,將信號符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裏,然後翻身騎上靈犀獸,拍了拍它的腦袋:“靈犀,我們走啦,拿出你最厲害的演技來!”
靈犀獸嗚咽了一聲,馱著阿蠻,慢悠悠地朝著黑風穀的方向走去,龐大的身軀搖搖晃晃,看起來虛弱不堪,與平時威風凜凜的模樣判若兩獸。
墨離則隱在暗處,玄色長袍與周圍的陰影融為一體,如同一道無聲的影子,緊緊跟在她們身後。
黑風穀外,瘴氣如墨,將整個山穀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穀口的枯樹歪歪扭扭,樹枝如鬼爪般伸向天空,看起來陰森可怖。
阿蠻讓靈犀獸趴在穀口不遠處的一塊巨石旁,自己則躲在巨石後麵,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觀察著穀口的動靜。
靈犀獸配合地發出陣陣痛苦的嘶吼,聲音淒厲,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赤金獸魂珠忽明忽暗,像是隨時都會熄滅。
沒過多久,穀口的陰影中就探出幾個腦袋,為首的血魔尖嘴猴腮,雙眼泛著猩紅的光芒,手中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血刃,正是血魔的探子。
“大哥,你看那隻妖獸,好像受了重傷,獸魂珠的氣息都快散了。”一個瘦小的血魔指著靈犀獸,眼中滿是貪婪,“要是能把它的獸魂珠取下來,獻給長老,長老肯定會重重有賞!”
尖嘴血魔啐了一口,吐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慌什麽!這妖獸看起來神駿非凡,怎麽會平白無故受重傷?說不定是陷阱。”
他小心翼翼地朝著靈犀獸走去,血刃握在手中,隨時準備發動攻擊,枯樹枝被他踩得“嘎吱”作響,在寂靜的山穀中格外刺耳。
靈犀獸似乎被他的動靜嚇到了,身體抖得更厲害了,獸魂珠的光芒也更暗了,喉嚨裏發出的嗚咽聲充滿了絕望。
躲在暗處的墨離微微皺眉,他能感覺到穀內深處傳來的濃鬱魔氣,那氣息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顯然修煉邪術的血魔修為不低。
尖嘴血魔走到靈犀獸身邊,用血刃戳了戳它的身體,靈犀獸痛得慘叫一聲,身體蜷縮得更緊了,看起來毫無反抗之力。
“哈哈哈,果然是隻廢獸!”尖嘴血魔大笑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兄弟們,動手!把它的獸魂珠取下來,我們回去領賞!”
就在這時,墨離突然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玄色長袍在瘴氣中泛著淡淡的光澤,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劍身如墨,不見一絲反光。
“誰?”尖嘴血魔警惕地轉過身,血刃指向墨離,“你是什麽人?竟敢壞我們血魔族的好事!”
墨離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抬起手,指尖泛起淡淡的黑氣,他的口中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正是妖獸的語言。
靈犀獸聽到他的聲音,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配合地發出一陣回應的嘶吼,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與求救。
尖嘴血魔等人都是一愣,他們雖然聽不懂妖獸語,卻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交流,為首的尖嘴血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你能和妖獸溝通?”
墨離這才開口,聲音冰冷如霜:“我本是萬妖嶺的守護者,這隻靈犀獸是我的夥伴,它不慎被修士所傷,逃到此處,沒想到卻遇到你們這些邪祟。”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尖嘴血魔等人,眼中滿是不屑:“我早聽聞血魔族殘暴不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連一隻受傷的妖獸都不放過。”
尖嘴血魔被他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上下打量著墨離,見他衣著華貴,氣息沉穩,不像是普通修士,心中頓時有些忌憚:“閣下既然是萬妖嶺的人,就不該插手我們血魔族的事,免得惹禍上身。”
“惹禍上身?”墨離嗤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嘲諷,“我在萬妖嶺橫行慣了,還從未怕過誰,倒是你們,躲在這黑風穀裏,怕是在修煉什麽見不得人的邪術吧?”
這句話正好戳中了尖嘴血魔的痛處,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們長老正在穀中修煉《血魂經》,等長老功成之日,便是整個新小世界的末日!”
“《血魂經》?”墨離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卻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那可是魔族的禁術,修煉起來需要大量生魂,你們難道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尖嘴血魔狂笑起來,聲音刺耳,“我們血魔族向來逆天而行,天譴又能奈我何?”
他得意忘形,竟將穀內的情況一股腦說了出來:“如今穀內有三位長老坐鎮,其中血枯長老正在閉關修煉《血魂經》的第九層,再過三日就能功成,到時候別說你們萬妖嶺,就算是王大柱和蘇清月來了,也隻有死路一條!”
“三位長老?”墨離不動聲色地追問,“我聽聞黑風穀的瘴氣對修煉不利,你們為何要選在這裏閉關?”
“這你就不懂了吧!”尖嘴血魔拍了拍胸脯,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黑風穀的瘴氣雖然陰毒,卻能掩蓋《血魂經》的氣息,防止被那些正道修士察覺,而且穀內的聚魔陣是始祖親手布下的,能加速靈力運轉,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躲在巨石後的阿蠻聽得清清楚楚,她悄悄從懷中取出信號符,指尖微微用力,信號符化作一道紅光,直衝天際,在空中炸開一朵鮮豔的紅花。
尖嘴血魔看到信號符,臉色驟變:“不好!是陷阱!”
他剛要下令攻擊,墨離就率先動了,黑色的長劍如一道流光,直刺尖嘴血魔的心髒,速度快如閃電,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噗嗤”一聲,長劍刺穿了尖嘴血魔的心髒,他的眼睛瞪得滾圓,滿是不可置信,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很快便沒了氣息。
其他血魔見狀,紛紛揮舞著血刃衝了上來,口中發出瘋狂的嘶吼,魔氣如黑霧般彌漫開來,將周圍的瘴氣都染得更加濃鬱。
墨離絲毫不懼,黑色的長劍在他手中舞動如飛,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起一道黑色的劍氣,劍氣所過之處,血魔紛紛慘叫著倒下,屍體很快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阿蠻也從巨石後跳了出來,手中的符籙如雨點般拋出,金色的符光與黑色的魔氣碰撞,發出陣陣巨響,靈犀獸也恢複了精神,龐大的身軀猛地站起,赤金獸魂珠發出耀眼的光芒,一爪子拍飛了一個衝上來的血魔。
就在這時,黑風穀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聲音沉悶,如同一頭巨獸在低吼,緊接著,無數血魔從穀內衝了出來,手中的血刃閃著寒光,數量足有上百個。
“不好,我們被包圍了!”阿蠻臉色一變,連忙拉著墨離躲到靈犀獸身後,靈犀獸將身體擋在他們麵前,如同一座堅固的城牆。
墨離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穀內深處傳來的強大氣息,那是血枯長老的氣息,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以他們兩人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手。
“別慌,我們的人應該快到了。”墨離將阿蠻護在身後,黑色的長劍橫在身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你騎著靈犀獸,若是情況不對,立刻突圍出去,不要管我。”
“我不走!”阿蠻倔強地搖搖頭,赤金發梢被風吹得淩亂,“我們說好要一起回去的,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就在血魔即將衝上來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喊殺聲,王大柱帶著蘇清月等人,騎著飛行妖獸,如一道洪流般衝了過來,銀甲與青衫在陽光下交相輝映,氣勢恢宏。
“清月姐姐!王大哥!”阿蠻看到他們,激動地揮了揮手,眼中泛起了淚光。
蘇清月的銀劍如一道流光,率先衝入血魔群中,劍光所過之處,血魔紛紛倒下,她的聲音如清冽的泉水,在戰場上空回蕩:“血魔餘孽,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王大柱則直撲血魔的後方,混沌氣化作一把巨大的斧頭,一斧頭劈開了血魔的陣型,他的聲音如洪鍾大呂:“墨離,阿蠻,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墨離鬆了口氣,連忙拉著阿蠻走到王大柱身邊,“王盟主,穀內有三位血魔長老,其中血枯長老正在修煉《血魂經》第九層,再過三日就能功成。”
“《血魂經》第九層?”王大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那可是能吸噬萬人生魂的邪術,絕不能讓他功成!”
洛璃立刻將陣圖鋪開,青衫翻飛,手指快速在陣圖上指點著:“夫君,我們可以布下鎖魔陣,將黑風穀團團圍住,阻止血枯長老吸收生魂,同時也能防止其他血魔逃跑。”
“好!”王大柱點點頭,對眾人道,“洛璃,你帶一半人布下鎖魔陣;雲曦,你用羅盤定位血枯長老的位置;清月,靈兒,你們隨我正麵進攻,牽製住血魔的主力;墨離,阿蠻,你們負責側翼,防止血魔突圍。”
“遵令!”眾人齊聲應道,立刻按照計劃行動起來,戰場上瞬間響起了兵刃碰撞的聲響,喊殺聲、慘叫聲、號角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悲壯的戰歌。
洛璃帶著金虹洲的甲士,快速在黑風穀的四周布下陣眼,青色的陣紋漸漸亮起,如同一道巨大的光環,將整個黑風穀包圍起來,陣紋上的符文閃爍著光芒,散發出強大的禁製之力。
雲曦騎著飛行妖獸,在黑風穀的上空盤旋,羅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平安結泛著濃濃的黑氣,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夫君,血枯長老在穀內的聚魔殿中,那裏的魔氣最濃!”
王大柱聞言,立刻帶著蘇清月和靈兒,朝著聚魔殿的方向衝去,混沌氣與銀劍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道雙色閃電,所過之處,血魔紛紛避讓,不敢與之抗衡。
靈兒的笛音在戰場上響起,激昂的調子如戰鼓擂動,鼓舞著眾人的士氣,同時也擾亂了血魔的靈力,讓他們的招式變得紊亂起來。
墨離和阿蠻則守在側翼,墨離的黑色長劍舞動如飛,每一次攻擊都精準地刺向血魔的要害,阿蠻則騎著靈犀獸,在血魔群中穿梭,手中的符籙不斷拋出,將試圖突圍的血魔一一擊退。
聚魔殿內,血枯長老正盤坐在聚魔陣的中央,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濃鬱的魔氣,無數生魂在魔氣中痛苦地掙紮,發出淒厲的哀嚎,他的臉上滿是享受的表情,雙眼泛著猩紅的光芒。
“哈哈哈,再過三日,我就能突破到金仙境界,到時候,王大柱和蘇清月都將成為我的墊腳石!”血枯長老狂笑著,聲音沙啞難聽,“天衍宗的餘孽,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統治整個新小世界!”
“你這個老魔頭,休要癡心妄想!”蘇清月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銀劍如一道流光,衝破殿門,直刺血枯長老的心髒。
血枯長老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抬手一揮,一道濃鬱的魔氣化作盾牌,擋住了蘇清月的攻擊,魔氣與銀劍碰撞,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
“小丫頭片子,也敢在我麵前放肆!”血枯長老冷哼一聲,身體如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蘇清月麵前,枯瘦的爪子直抓她的麵門,爪子上泛著黑色的毒氣,看起來陰毒無比。
“清月小心!”王大柱大喊一聲,混沌氣化作一道鎖鏈,纏住了血枯長老的手臂,將他的攻擊牢牢鎖住。
“王大柱!”血枯長老認出了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你的混沌珠果然名不虛傳,若是能吸收你的混沌氣,我的《血魂經》就能立刻功成!”
他猛地催動全身的魔氣,魔氣如潮水般湧向王大柱,聚魔殿的梁柱都被震得微微顫抖,殿頂的瓦片紛紛掉落,砸在地上發出“劈啪”的聲響。
“雕蟲小技!”王大柱冷哼一聲,混沌氣化作一把巨大的利劍,一劍劈開了魔氣,“血枯老魔,你殘害生靈,修煉邪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他與血枯長老激戰在一起,混沌氣與魔氣不斷碰撞,發出陣陣巨響,整個聚魔殿都在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蘇清月也加入了戰鬥,銀劍如一道流光,不斷刺向血枯長老的破綻,她的身法靈動,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魔氣中穿梭自如。
靈兒則在殿外吹奏笛音,激昂的調子如聲波般擴散開來,不僅擾亂了血枯長老的靈力,還為殿內的王大柱和蘇清月輸送著源源不斷的戰意。
血枯長老漸漸體力不支,他的修為雖然高深,但在王大柱和蘇清月的聯手攻擊下,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身上的魔氣越來越淡,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深。
“可惡!我不會就這麽認輸的!”血枯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精血落在聚魔陣上,陣紋瞬間亮起刺眼的紅光,無數生魂的哀嚎聲變得更加淒厲。
“不好,他要燃燒生魂強行提升修為!”王大柱臉色一變,連忙對蘇清月道,“清月,我們必須立刻阻止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蘇清月點點頭,銀劍上泛起耀眼的白光,她將《素心訣》的靈力催動到極致,劍尖直指血枯長老的眉心:“血枯老魔,你的死期到了!”
王大柱也同時發動攻擊,混沌氣化作一道巨大的拳頭,狠狠砸向血枯長老的胸口,拳頭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壓縮得發出“滋滋”的聲響。
血枯長老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靈兒的笛音定住,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銀劍和混沌氣朝著自己襲來。
“噗嗤”一聲,銀劍和混沌氣同時擊中血枯長老的身體,他的身體瞬間被洞穿,鮮血噴湧而出,灑在聚魔陣上,陣紋的紅光漸漸黯淡下去,生魂的哀嚎聲也隨之消失。
血枯長老的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眼中的猩紅漸漸褪去,最終失去了生機,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敗在兩個年輕人手中。
解決了血枯長老,聚魔殿內的魔氣也漸漸消散,王大柱和蘇清月相視而笑,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他們的掌心相貼,靈力交融,如琴瑟和鳴,如日月同輝。
殿外的戰鬥也漸漸接近尾聲,在洛璃的鎖魔陣和雲曦的羅盤指引下,血魔們插翅難飛,紛紛被斬殺,黑風穀內的瘴氣也被混沌氣淨化,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墨離站在聚魔殿的門口,看著殿內相擁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他的手中握著那把黑色的長劍,劍身上的血跡漸漸消失,恢複了原本的光澤。
阿蠻跑到他身邊,遞給他一壺水:“墨離大哥,你剛才真厲害,那些血魔都被你打跑了!”
墨離接過水,輕輕喝了一口,冰涼的泉水滋潤了他幹渴的喉嚨,他看著阿蠻天真爛漫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柔和:“你也很勇敢,沒有給我們拖後腿。”
王大柱和蘇清月從殿內走出來,王大柱拍了拍墨離的肩膀:“墨離,此次多虧了你和阿蠻,才能順利探清黑風穀的虛實,斬殺血枯長老,你立了大功。”
“這是我應該做的。”墨離微微頷首,“我隻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真正厲害的是王盟主和蘇統領。”
蘇清月笑著搖搖頭:“我們是同伴,不必分彼此,以後還要繼續並肩作戰,徹底清除血魔餘孽。”
雲曦拿著羅盤走了過來,羅盤上的平安結已經恢複了平靜,她的臉上滿是笑容:“夫君,清月姐姐,黑風穀的血魔已經被徹底清除,附近的村落也安全了。”
洛璃則帶著甲士清理戰場,她的青衫上沾了不少血汙,卻依舊難掩她的風姿:“我們在聚魔殿的密室裏發現了大量的靈材和丹藥,都是血魔掠奪來的,正好可以用來補充我們的物資。”
靈兒將玉笛收好,走到眾人身邊,臉上滿是疲憊,卻依舊帶著笑容:“這下我們又為天衍宗的師兄弟們報了一部分仇,師父他們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蘇清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她抬頭望向天空,天空湛藍如洗,陽光明媚,她輕聲道:“師父,師兄弟們,你們看到了嗎?血魔正在一個個被我們斬殺,天衍宗的仇,很快就能報了。”
王大柱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溫柔而堅定:“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所有血魔都被清除,直到天衍宗重現輝煌。”
阿蠻突然指著遠處的山坡,那裏開滿了紅色的野花,如同一片火海:“你們看,那裏的花開得真好看,我們去那裏休息一下吧,我都快累死了。”
眾人相視一笑,紛紛朝著山坡的方向走去,靈犀獸跟在他們身後,赤金獸魂珠泛著淡淡的光芒,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山坡上的野花隨風搖曳,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精靈,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驅散了戰場上的血腥氣。
王大柱將蘇清月摟在懷裏,兩人靠在一棵大樹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愜意,蘇清月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夫君,你說我們以後重建天衍宗,要不要在山門前也種上這樣的野花?”蘇清月輕聲問道,聲音溫柔得像羽毛。
“當然要種。”王大柱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不僅要種野花,還要種上你最喜歡的桃花,讓天衍宗的山門前,永遠開滿鮮花,再也沒有血汙。”
蘇清月用力點頭,眼中滿是憧憬:“到時候,我們要邀請三族的人都來參加天衍宗的開宗大典,讓他們都知道,天衍宗又回來了。”
“好。”王大柱緊緊抱住她,“我們還要生一群可愛的孩子,讓他們在天衍宗長大,教他們修煉,教他們除魔衛道,讓天衍宗的精神永遠傳承下去。”
蘇清月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如熟透的蘋果,她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你胡說什麽呢,孩子們還沒影呢。”
王大柱笑了起來,笑聲爽朗,在山坡上回蕩:“總會有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不遠處,雲曦和洛璃正坐在花叢中,雲曦拿著羅盤,為洛璃講解著羅盤上的符文,洛璃聽得認真,時不時點頭發問,兩人的臉上都滿是專注的神情。
靈兒則躺在草地上,將玉笛放在唇邊,吹起了一段舒緩的調子,笛音如流雲拂過山崗,如清泉淌過石縫,讓人心曠神怡。
阿蠻和墨離則坐在靈犀獸的背上,阿蠻指著遠處的雲朵,興奮地向墨離講述著她在萬妖嶺的趣事,墨離靜靜地聽著,眼中滿是耐心的光芒。
陽光溫暖,花香怡人,笛音悠揚,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忘記了戰場上的廝殺與血腥,忘記了那些痛苦的過往。
王大柱看著身邊的眾人,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暖意,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家人,為了他們,為了蘇清月,他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蘇清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思,她抬起頭,對上他溫柔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沒有千言萬語,卻有著彼此都懂的默契與深情。
遠處的天空中,一隻雄鷹展翅翱翔,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湛藍的天空,仿佛在預示著他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與光明。
“夫君,我們該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蘇清月從他懷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銀甲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
“好。”王大柱也隨之站起,握住她的手,“我們回去整肅軍隊,休養片刻,然後就去攻打血魔族的下一個據點——赤血窟。”
“赤血窟?”蘇清月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我聽說那裏的血魔頭目血煞,手段極其殘忍,當年屠滅天衍宗的時候,他就是主力之一。”
“那正好,我們就拿他來祭奠師父師兄弟們的在天之靈。”王大柱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血魔族的餘孽,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眾人紛紛站起身,朝著靈霄城的方向走去,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如同一串緊緊相連的珍珠,再也不會分開。
回到靈霄城後,王大柱立刻召集三族長老,召開了緊急會議,將黑風穀的情況以及下一步攻打赤血窟的計劃,詳細地告知了眾人。
金虹洲的將領拍著桌子,大聲說道:“王盟主,蘇統領,我們金虹洲的甲士已經休整完畢,隨時可以出發,隻要能斬殺血魔,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在所不辭!”
水澤族的族長手持靈杖,語氣堅定:“我們水澤族的修士也已經準備好了,赤血窟附近多水澤,正好可以發揮我們的優勢,為攻打赤血窟助一臂之力。”
虎妖王化作人形,腰間的獸牙項鏈泛著凶光:“萬妖嶺的妖獸們早就摩拳擦掌了,血煞那廝當年殺了我們不少同族,這次我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王大柱看著眾人的熱情,心中湧起一股豪情,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諸位,赤血窟的血魔實力強大,血煞的修為更是達到了金仙境界,我們此次出征,必會遇到一場惡戰。”
“但我相信,隻要我們三族同心協力,團結一心,就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王大柱的聲音洪亮如鍾,“血魔族作惡多端,殘害生靈,我們與他們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眾人齊聲呐喊,聲浪震得淩霄殿的梁柱都微微顫抖,眼中滿是堅定的光芒。
會議結束後,眾人各自回去準備,淩霄殿內隻剩下王大柱和蘇清月兩人,蘇清月走到地圖前,指尖輕輕撫摸著赤血窟的位置,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夫君,血煞的修為很高,我們與他對戰,怕是會吃虧。”蘇清月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我聽說他修煉了一種邪術,能將吸收的生魂轉化為自己的修為,越打越強。”
王大柱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溫柔而堅定:“我知道,所以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洛璃已經在煉製專門克製血煞邪術的符籙,雲曦也在研究赤血窟的地形,尋找他的破綻。”
“而且,我們還有墨離。”王大柱補充道,“他對血魔族的邪術很了解,或許能找到克製血煞的方法。”
蘇清月轉過身,緊緊抱住他:“夫君,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你會像師父師兄弟們一樣,離我而去。”
“傻丫頭,我不會的。”王大柱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我答應過你,要陪你重建天衍宗,要陪你生一群可愛的孩子,我怎麽會離開你呢。”
他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了吻她的唇,唇瓣柔軟而溫暖,帶著淡淡的花香:“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為了你,為了我們的未來。”
蘇清月用力點頭,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這一次的淚水,不再是絕望與痛苦,而是感動與希冀:“我相信你,夫君,我會等你回來。”
當晚,靈霄城的燈火徹夜通明,甲士們在城牆上巡邏,修士們在修煉場上刻苦修煉,每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準備,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又激昂的氣息。
蘇清月回到房間後,將執法令牌放在床頭,令牌上的水魄晶泛著淡淡的光芒,映出她臉上的堅定。
她從袖中取出一本泛黃的古籍,那是師父留給她的《素心訣》全本,她輕輕撫摸著古籍上的字跡,眼中滿是懷念:“師父,明日我就要去斬殺血煞了,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為天衍宗的所有師兄弟們報仇。”
她翻開古籍,開始認真地研讀起來,《素心訣》的最後幾層心法晦澀難懂,她卻看得格外認真,每一個字都牢記在心,她知道,隻有提升自己的修為,才能在戰場上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王大柱則來到墨離的房間,墨離正在擦拭那把黑色的長劍,劍身如墨,在燈火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墨離,明日攻打赤血窟,血煞就交給你我來對付。”王大柱走到他身邊,語氣誠懇,“我知道你與血魔族有深仇大恨,這是一個為你族人報仇的好機會。”
墨離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麵具下的目光深邃如夜:“王盟主放心,血煞當年親手殺了我的父親,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已經讓洛璃為你準備了克製血煞邪術的符籙,你貼身收好。”王大柱從懷中取出幾枚符籙,遞給墨離,“血煞的邪術雖然厲害,但也有破綻,他吸收生魂後,靈力會變得異常狂暴,我們可以趁機攻擊他的丹田,那裏是他的弱點。”
墨離接過符籙,小心翼翼地收好:“多謝王盟主提醒,我會注意的。”
“我們是同伴,不必言謝。”王大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明日我們一起出發。”
墨離微微頷首,看著王大柱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自從他的族人被滅後,這是第一次有人真心實意地幫助他,將他當作同伴。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靈霄城的西城門就響起了震天動地的號角聲,王大柱帶領著三族的軍隊,浩浩蕩蕩地朝著赤血窟的方向出發,隊伍綿延數十裏,氣勢恢宏,如同一道不可阻擋的洪流。
蘇清月騎著一匹雪白的駿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銀甲在晨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手中的銀劍緊握,眼中滿是堅定的光芒。
王大柱則騎著一頭黑色的麒麟獸,走在她的身邊,玄色長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手中的混沌珠泛著淡淡的紫芒,為整個隊伍保駕護航。
墨離、雲曦、洛璃、靈兒、阿蠻等人也都騎著各自的飛行妖獸,跟在隊伍的兩側,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嚴肅的神情,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赤血窟位於一座巨大的火山腳下,窟內布滿了紅色的岩石,岩漿在岩石間流淌,散發出灼熱的氣息,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魔氣和硫磺味,讓人不寒而栗。
血煞早已帶著血魔在窟外嚴陣以待,他身材高大,身穿一件血色的鎧甲,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血刀,刀身上刻著複雜的符文,泛著血腥的光芒,雙眼如燈籠般大小,泛著猩紅的光芒,看起來猙獰可怖。
“王大柱,蘇清月,你們果然來了!”血煞的聲音如驚雷般響起,震得周圍的岩石都微微顫抖,“我已經在這裏等你們很久了,今日,我就要為死去的血魔兄弟們報仇!”
“血煞老魔,你殘害生靈,屠滅天衍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蘇清月怒喝一聲,催動胯下的駿馬,朝著血煞衝了過去,銀劍如一道流光,直刺血煞的心髒。
“小丫頭片子,也敢在我麵前放肆!”血煞冷哼一聲,手中的血刀猛地一揮,一道巨大的血色刀氣直劈蘇清月,刀氣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發出“滋滋”的聲響。
王大柱連忙催動麒麟獸,擋在蘇清月麵前,混沌氣化作一道巨大的盾牌,擋住了血色刀氣的攻擊,盾牌與刀氣碰撞,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周圍的血魔都被震得連連後退。
“血煞,你的對手是我!”王大柱怒喝一聲,混沌氣化作一把巨大的斧頭,朝著血煞劈了過去,斧頭帶著破風之聲,威力無窮。
血煞不敢大意,連忙揮舞血刀抵擋,血刀與斧頭碰撞,發出“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血煞被震得連連後退,虎口都被震裂,鮮血順著血刀滴落下來。
“混沌氣果然厲害!”血煞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隻要我吸收了你的混沌氣,我的修為就能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整個新小世界都將是我的!”
他猛地張開嘴巴,發出一陣淒厲的嘶吼,窟內的魔氣如潮水般湧向他的身體,他的體型瞬間暴漲,肌肉賁張,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強大。
“不好,他在吸收魔氣提升修為!”洛璃臉色一變,連忙對眾人道,“大家快用符籙攻擊他,阻止他吸收魔氣!”
眾人紛紛取出符籙,朝著血煞拋了過去,金色的符光如雨點般落在血煞的身上,卻被他身上的魔氣擋了下來,根本無法傷到他分毫。
“沒用的!我的魔氣防禦,是無敵的!”血煞狂笑著,手中的血刀再次揮舞,無數道血色刀氣朝著眾人劈了過來,刀氣密集如網,讓人避無可避。
“大家快散開!”王大柱大喊一聲,混沌氣化作一道巨大的屏障,擋住了一部分刀氣,“墨離,快用妖獸語擾亂他的心神,他吸收魔氣後,心神必定不穩!”
墨離聞言,立刻催動靈力,口中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聲音沙啞而詭異,正是妖獸語中最能擾亂心神的音節。
血煞的身體果然微微一顫,吸收魔氣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顯然是心神受到了影響。
“就是現在!”王大柱抓住機會,混沌氣化作一把利劍,直刺血煞的丹田,那裏是他吸收魔氣的關鍵部位,也是他的弱點。
蘇清月也同時發動攻擊,銀劍上泛起耀眼的白光,《素心訣》的靈力催動到極致,劍尖直指血煞的眉心,那裏是他的神魂所在。
血煞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墨離的妖獸語定住,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利劍和銀劍朝著自己襲來。
“噗嗤”一聲,利劍和銀劍同時擊中血煞的身體,他的丹田被洞穿,眉心也被刺穿,魔氣如潮水般從他的體內湧出,身體瞬間萎縮下去,原本高大的體型變得幹癟不堪。
血煞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敗在王大柱和蘇清月的手中,他的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很快便沒了氣息,手中的血刀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為首的血煞被殺,其餘的血魔頓時亂了陣腳,紛紛想要逃跑,卻被洛璃布下的鎖魔陣擋住,隻能在陣內瘋狂地掙紮。
“殺!一個都別留!”王大柱大喝一聲,帶領著眾人衝了上去,對血魔展開了屠殺,戰場上瞬間響起了兵刃碰撞的聲響和血魔的慘叫聲。
蘇清月騎著駿馬,在血魔群中穿梭,銀劍如一道流光,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個血魔的性命,她的眼中滿是殺意,十年的仇恨,在這一刻盡情釋放。
墨離的黑色長劍也舞動如飛,他的劍法淩厲而詭異,每一次攻擊都精準地刺向血魔的要害,為他的族人報仇雪恨。
雲曦則用羅盤定位著漏網之魚,指揮著水澤族的修士進行圍堵,羅盤上的指針不斷轉動,指引著眾人的方向。
洛璃則不斷拋出符籙,金色的符光如一道道閃電,將試圖突破鎖魔陣的血魔一一擊殺,她的青衫在戰場上翻飛,如一隻美麗的蝴蝶。
靈兒的笛音在戰場上響起,激昂的調子如戰鼓擂動,鼓舞著眾人的士氣,同時也擾亂著血魔的靈力,讓他們的招式變得紊亂起來。
阿蠻騎著靈犀獸,在血魔群中橫衝直撞,靈犀獸的每一次衝撞,每一次揮爪,都能擊飛一片血魔,阿蠻則時不時拋出幾張符籙,將血魔炸得粉身碎骨。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當最後一個血魔倒在地上時,赤血窟外已經布滿了血魔的屍體,血腥味濃烈刺鼻,卻讓眾人感到無比的暢快。
蘇清月走到血煞的屍體旁,銀劍在他身上捅了數劍,仿佛要將十年的恨意都發泄出來:“師父,師兄弟們,我為你們報仇了!血煞這個老魔頭,已經被我斬殺了!”
王大柱走到她身邊,輕輕抱住她:“好了,清月,仇報了,別傷了自己。”
蘇清月在他懷中哭了起來,這一次的淚水,不再是絕望與痛苦,而是釋然與解脫,十年的仇恨,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
墨離也走到血煞的屍體旁,黑色的長劍指著他的頭顱,眼中滿是冰冷的光芒:“父親,族人,我為你們報仇了,血魔族的餘孽,已經被我們斬殺殆盡。”
眾人看著相擁的王大柱和蘇清月,看著一臉釋然的墨離,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他們知道,這場戰鬥的勝利,意味著新小世界的和平,又近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