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風起蒼西 52.劍指神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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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淇水城到神劍閣所在的山裏,江昊走了整整半個時辰,當他抵達的時候,這一帶周圍的山林中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估計這地方從來都沒有這麽熱鬧過。
這時已經是辰時末巳時初刻時分,大概相當於藍星上的上午九點左右了,一輪斜陽高掛,仲夏時節的熾熱陽光芒普照大地。
江昊在神劍閣那飛簷鬥拱的大門對麵大約裏許開外的一處高坡上下了馬,然後縱身一躍登上正對著神劍閣大門的一塊巨大岩石,冷眼向前看了過去。
他忽然一伸手,掌中出現了一麵旗幟,旗幟之上寫著“大夏關內侯、驍騎尉江昊向神劍閣問罪”一行金色大字,然後他往下一插,那竹製的旗杆末端竟然筆直地插進了堅硬的岩石之中,大紅色的旗幟在山風的吹拂下獵獵飛揚!
頓時,周圍的山林中傳出了一片嗡嗡聲!
守在大門前的神劍閣弟子們頓時全都變了臉色。
這時,神劍閣大門轟然開啟,從裏麵龍行虎步走出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須發潔白的老者,此人氣息衝天、修為深不可測,正是神劍閣的閣主公羊晟。
“姓江的!你這是什麽意思?不知我神劍閣何罪之有?”公羊晟沉聲喝問道。
江昊冷笑一聲,隨即揚聲喝道:“神劍閣受人指使,派遣宗師境高手以及四名高階武師刺殺於本侯,敢說你們沒有罪?”
公羊晟是今天一早才被門下叩關喚醒的,他並不清楚神劍閣派人刺殺江昊一事,但既然江昊這麽大張旗鼓地來問罪,想來不會是事出無因。於是,他傳音向身邊的幾位長老詢問,結果就知道了是副閣主接了胡家的委托幹的事,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
副閣主乃是他的親傳弟子,將來準備把神劍閣閣主之位交托的存在。按照神劍閣一向的行事方式,副閣主這麽做並沒有什麽錯,隻是沒有想到這個江昊竟然極難對付,派去的五位高手竟然聲息全無,想來很可能是遇了難。
“敢問公羊閣主不知道此事嗎?”江昊繼續問道:“若非那五位殺手不是本侯對手的話,本侯早已死於非命了,敢說你神劍閣沒有罪?”
公羊晟聽了江昊的話,一方麵有點尷尬,另一方麵卻是很是不信。
雖然俠義盟中素來以咒罵朝廷鷹犬為能事,更是以殺死官府走狗為榮耀,但那都是在私下裏,至於公開宣稱要殺朝廷官員,真當朝廷的法律是一張廢紙嗎?
在他的感知裏,這個江昊不過是一個中階宗師而已,絕對沒有突破到大宗師境,當然看對方的年紀,能到宗師境就已經是極其罕見的天才了,至於大宗師那是絕對不可能滴!
怪不得自己這邊之前派去的一名低階宗師和四名高階武師打不過他!
就不知道自己那個當副門主的徒兒怎麽會這麽糊塗?
但是,區區一個宗師就敢來神劍閣的門前耀武揚威,這個卻是不能令人信服。
公羊晟下意識朝向江昊的周圍掃視,但卻是未能看到有明顯跡象是站在江昊一邊的人。那麽,這個江昊到底靠的是什麽?
公羊晟一時間躊躇不語。
這時,看到公羊晟一陣語塞,周圍山林中的聲音漸漸變大。
公羊晟無奈,隻好輕咳一聲,然後道:“我神劍閣乃是俠義盟一方,本就不受你們朝廷的亂命,本就分屬不同的陣營,刺殺你也是正常的,何須受人指使?”
現在他知道了副閣主是收了胡家的委托,但這事卻是不能明言,不然不但胡家會有很大的麻煩,神劍閣也要落一個勾結官府權貴的惡名、有損一向與朝廷敵對的俠義清名。
江昊見他強詞奪理,當即冷笑了起來。他一揮手,就見十幾個圓球狀的東西驀然飛起、分別掛在了兩側林邊的樹枝之上!
眾人立刻自己看去,這竟然是十幾顆腦袋!
周圍山林中頓時發出了一陣驚詫之聲。
江昊冷笑道:“既然公羊閣主這麽說,那麽想來本侯斬殺這些家夥,你也不會有意見吧?”
“什麽?這是……”公羊晟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此次前去參加論劍大會的一行人,由副閣主帶隊,而副閣主他們一直都沒有回來,想不到其中一部分人的腦袋會在這裏!
他的眼前不由得一陣發黑!
饒是他幾達大宗師巔峰的修為,也是承受不住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
這時,他身邊的大長老出聲喝道:“姓江的!你竟敢使用鬼蜮伎倆,殘害了我神劍閣前去參加論劍大會的諸人,你該當何罪?我們副閣主他們呢?”
其實,他這真是冤枉江昊了,一則當時的江昊殺副閣主他們幾個大宗師還做不到,二則那些人當時是飛走的。
事實上,副閣主和那幾個大宗師,不是途中被長生教的高手伏擊就是被玄武衛伏擊,反正絕對跟江昊無關。
江昊再次冷笑起來:“借用貴閣閣主的一句話,咱們分屬敵對的陣營,斬殺他們,本侯何罪之有?至於你們副閣主一行,我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他們的爹,管不了他們去了哪裏。”
“很好!”大長老冷哼一聲,喝道:“來人!去將此獠當場斬殺,為這些同門報仇!”
他的話音未落,早有數人飛掠而出,徑直朝向江昊飛撲而來!
江昊的眼光一掃,便看清這是幾位宗師境的強者。
看來對方還是不相信自己以一己之力便能斬殺這十幾人,但現在自己已經是宗師境強者,所以對方又不敢再以武師境的弟子來冒險,所以就出動了這麽幾個宗師境的炮灰,目的應該還是在試探自己的身邊有沒有高手暗中護衛。
江昊知道在周圍的山林中必然有不少玄武衛乃至於官府捕快在潛伏著,但他們未必會輕易出手,以免引發俠義盟的反噬。
要知道,眼下在周圍山林之中的觀眾裏,俠義盟的人估計至少占了一半以上!
不過,以江昊現在的實力,根本無須再顧忌到這些心機,今天他隻需要橫劍掃蕩一切就足夠了!
於是,他拔劍一揮,就見一道炫目的劍光飛起,呈現出一道巨大的弧形,朝向那幾個飛撲而來的家夥狠狠斬下!
“怎麽可能?”以公羊晟為核心的神劍閣高層們,頓時臉色全都是大變!
江昊的這一劍之中,蘊含著就連他們這些大宗師境的超級強者都有些心驚膽戰的威勢!
不用想,那四個宗師根本擋不住!
而且,江昊的這一劍快到了出奇,那四個宗師也避不開!
而現在這邊就算是所有大宗師出手也來不及了!
果然,不出所料,四位宗師被江昊的這一劍全部斬為了兩段,從半空之上跌落到了塵埃之中,他們血瞬間就染紅了神劍閣門前場子上的土地!
說起來,這四人的速度也是快極,裏許的距離瞬間就越過了一半,但都沒有用,最終依然是橫屍當場!
下一刻,周圍的山林之中響起了一片驚歎之聲!
就在上一瞬間,沒有人能想到江昊的實力居然強大到了如此地步!
堂堂的宗師境強者,而且是四人同出,竟然擋不住江昊的一劍!
甚至,在場看到這一幕的所有大宗師境的超級強者,都在心裏默默地盤算,但都覺得哪怕是自己麵對這一劍,也都是極度地危險!
以宗師境的修為,居然能夠劈出令大宗師都極度心悸的一劍,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所有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個武林就是這樣,沒有人真的希望別人比自己強。
大概也隻有玄武衛和官府捕快們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位江侯的實力不凡,應該沒有之前想象中那麽危險,於是自己肩上的擔子就輕鬆了不少。
雖然說這是江昊和神劍閣之間的私人恩怨,朝廷和官府也不便插手,但江昊要是真的死在這神劍閣門前,那麽他們也都不好交待,回去之後必然要被追責的。
沒有人能夠知道,其實現在的江昊,雖然沒有依靠加持來提升自己的整體實力,但他的攻擊力卻是已經達到了足以匹敵參悟修煉了武道三境、也即意勢域的大宗師巔峰的超級強者的程度,甚至就連很多煉氣士都擋不住這一劍!
煉氣士的實戰能力差異很大,擅長於戰鬥的與不擅長於戰鬥的人之間,就算修為是同階,實力也是天差地別。
所以,這裏指的是那些擅長於戰鬥的煉氣士。
畢竟現在的江昊不僅已經是宗師境強者,而且也算是一位如假包換的劍修了。
剔除了法寶的作用之外,在修真界中號稱殺伐第一的自然就是劍仙了。
但這是在世俗界,這裏也沒有什麽劍仙,但劍修的攻擊力之強依然是世所公認的!
而此時的江昊甚至還要比一般的劍修更加強大,可以說幾乎沒人見識過江昊這樣強大到變態的攻擊力。
所以,雖然神劍閣在世俗界中已經屬於非同凡響的存在,甚至在整個俠義盟中也不算低階的勢力,但麵對江昊的超強攻擊力,現在他們的高層和所有門人弟子,包括那些大宗師在內,所有人的心裏頓時都變得沉甸甸的。
至於周圍的山林之中,那些觀眾,尤其是俠義盟中人,本來都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而來,但現在他們的心裏隻有驚恐不安了。
他們也想著等江昊不敵神劍閣的時候,自己也可以出去踩上一腳,來表態一下。
但是,現在就包括所有的大宗師在內,已經沒有一個人有出手的想法了。
這些武林中人,平時看起來喊打喊殺的,但其實他們大部分也都是惜命的,明知麵對江昊的劍會有很大危險的情況下,當然不會強出頭了。
至於什麽俠義精神,那都是騙騙初出江湖的雛兒們的,老江湖誰會真的信那個?
所以,周圍的觀眾裏雖然俠義盟的人占了過半之數,但江昊的這一劍便讓他們全部都變成了真正的觀眾。
雖然隻要他們敢於一湧而上,就算江昊再強也必然要落個悲慘的下場,但就是沒有人願意出這個頭!
這就是東土武林的悲劇所在,也是每當外敵大舉入侵之時,奮起抗敵的大都是底層民眾、這些武林高手反而很少露麵、甚至會去投敵的原因。
公羊晟終於明白這次神劍閣是遭遇大敵了!
方才手下告訴他,當初副門主之所以派一名宗師和四名高階武師去刺殺江昊,是因為當時江昊隻是一個武師而已。
但誰說這個江昊隻是一個武師境的小輩?
難道他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從一個武師提升到中階宗師?
之前就知道此人乃是盤山之戰中的英雄,號稱“萬人敵”的存在,但作為武林中人,對於軍隊中的那一套都很不屑,認為所謂的“萬人敵”隻是一種吹噓的手段。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萬人敵”居然是真的!
他懷疑這個江昊本來就是宗師,隻是之前用什麽手段隱瞞了自己的修為而已!
就江昊的那一劍,他自忖就算自己上去也不能正麵硬擋,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本來他還想著派幾個宗師上去,就好像老鷹捉小雞一般把這廝給拿下,然後在眾人麵前狠狠地折磨他,給神劍閣漲一波人氣!
但是,現在看來他完全是想錯了!
這是惹到了一個什麽樣的怪物啊!
現在公羊晟的心中已經恨透了那個胡家!
就江昊的這一劍中所展示出來的威力,神劍閣已經不可能采用一對一挑戰的方式來應對了,畢竟就算上去一個大宗師,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拿下他,而那就隻能丟臉了。
現在唯一的可行辦法,就是所有人一湧而上!
雖然這樣也很丟麵子,但終究是可以速勝,麵子不算是丟光!
在整個門派麵臨生死一線的危機麵前,為了圖生存已經顧不得什麽麵子和名聲了。就算是此戰之後神劍閣的名聲肯定會有負麵影響,但那也勝過將來在整個武林中臭不可聞!
拚了!
公羊晟立刻傳音給門中所有的宗師以上高手,號令他們隨著自己一湧而上!
至於那些武師,他也知道現在是頂不上任何用了。
“姓江的,既然你欺人太甚!就休怪我神劍閣了!”他怒吼一聲,拔劍當先朝向江昊飛撲而來!
像公羊晟這個層次的超級強者,平時已經很少有需要拔劍的機會了,想不到麵對這個看上去隻有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竟然不但直接拔劍,而且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大票的大宗師和宗師境的強者!
周圍山林中頓時發出了轟地一聲!
這是觀眾們實在感到太驚詫了!
堂堂的神劍閣,高踞世俗之上的強大門派,這麽多平時常人連見一麵都不易的強者,今天居然被一個年輕人逼到了這種程度!
隱藏在山林深處的俠義盟盟主宮謀,心中也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就在那一瞬間,他的心中竟然湧現出了一陣失落的情緒,感覺到自己奮鬥一生得來的偉業名聲和那些數額巨大的財富,忽然都沒有了意義!
江昊能劈出那樣的一劍,就已經不能把他視為普通的宗師了!
所以,如江昊這樣的存在,就算是單人隻劍,但若是他要橫行天下,武林各大門派、就算是俠義盟召集旗下的所有勢力,真的能擋得住嗎?
對於一個這樣的高手,本來可以用的方法不是沒有,比如通過他的家人親朋來威脅他,但這個江昊竟然光混一條,什麽家人都沒有!
這就可怕了!
要知道,對於這個檔次的武道高手來說,最多一次也就是十來人能湊到對方的跟前,而對方若是輕功身法夠好的話就可以采用機動作戰的方式,這樣一來你有多少人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要知道,俠義盟就是靠著這個才敢於對朝廷說不的!
當然,你也可以靠著人數的優勢將對方耗盡氣力,不過自從江昊公開宣布挑戰神劍閣之後,他也仔細地打聽了一下這個江昊的情況,知道在盤山之戰中江昊的表現,看起來這個年輕人是極其耐消耗的,連續進行了幾乎一整天的高強度拚殺都沒有顯露出疲態,這樣的話要想耗盡對方也不容易。
但若是舉俠義盟之力都擋不住一個這樣的年輕人,而這個人隻不過是朝廷之下的一個區區關內侯,那還有什麽意義?
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與此同時,蒼州玄武衛分堂的堂主謝寬也躲在周圍的山林之中觀戰。
由於江昊挑戰神劍閣這件事確實是太過離奇,加上江昊本人又是盤山之戰的英雄、有著萬人敵猛將的名聲,所以就連他也忍不住趕了過來觀戰。
謝寬乃是高階大宗師的修為,也是武林世家謝氏的一位長老。
謝氏也是與聶氏齊名的武林世家,同時也是組建玄武衛的核心武林勢力之一,他的父親也即謝氏的族長現在也是在玄武衛總堂擔任長老。
在他身邊的,是蒼州總捕頭司馬翎。
一州的總捕頭,就相當於藍星上一個省的刑警總隊長,雖然要受蒼州刑道道員的管轄,但也算是很高的職務。
而且,刑道道員乃是文官,司馬翎就是刑道裏職位最高的武人了。
這司馬翎雖然不是什麽武林世家出身,但也有著低階大宗師的修為,雖然不能跟謝寬這樣的強者相比,但在這世俗界也是不多見的高手了。
這次他也是起了興趣、與好友謝寬聯袂而來,就是想要看看這個萬人敵的江昊到底能不能在神劍閣的麵前全身而退。
本來他們是想著江昊肯定要帶了人馬來,畢竟他在蒼西那邊的軍隊和地方上的影響都很大、不可能喊不動人,但卻想不到江昊竟然真的是單人匹馬而來!而令他們更加沒有想到的還是江昊的戰力居然強到了這樣的程度,兩人自忖連他們自己也很難接下江昊的那一劍!
雖然江昊有著萬人敵的威名,但作為武道老手的這兩人都知道軍中的情況與武道不同,江昊應該是在戰陣之中所向無敵,但在這種單挑為主的個人競技中就未必行了。
雖然知道江昊也已經踏上了武道之路,但之前也不過是區區武師而已,而武道之路不是那麽好走的,此前他們估計江昊也就是低階武師而已,當看到江昊已經是中階宗師時,都不禁吃了一驚。
但是,江昊發出的那一劍,卻是讓他們更加的吃驚!
不是吃驚,而是震驚!
盡管如此,看到公羊晟居然不顧江湖道義、帶著一幫手下的高手要圍攻江昊,這兩人還是有點急了。
要知道,雖然這種私怨官府通常不會插手,但江昊終究不是一般人,不但是封了侯爵的,而且還是盤山一戰的英雄,他要真的死在這裏,就算朝廷不追究,但蒼西那邊的軍界和地方上的民眾也不可能不怪罪他們!
於是,他們決定不得不出手了!
雖然是私怨不該插手,但神劍閣不顧江湖道義、以多淩寡,這個就不能不管了吧?
但是,就在他們即將出手之際,卻是再次被震驚了!
因為他們看到,江昊的身上氣息猛地一陣爆發,然後就感覺到江昊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堪比中階大宗師甚至還要略強的境界!
這怎麽可能?
他們和所有的觀眾都一齊愣住了。
麵對公羊晟率眾來襲的壓力,江昊知道隻靠自己現在的實力是擋不住他們的攻擊的。雖然他的攻擊力超強,但自身的防禦和身法比起這些大宗師來就沒有了優勢,加之對方又是聚眾來襲,必定可以斷絕自己所有的路線,屆時自己就會陷入到被群毆的狀態之中。
所以,他不得不召喚護法神將給予了自己加持,並且還施展了爆元秘技。
這樣,以他現在通玄境五重的修為,一下就達到了堪比中階大宗師的實力!
這樣一來,他的所有技法的威能也都有了巨大的提升,比如身步法以及移形換位就已經不遜色於高階大宗師,攻擊力更是遠在高階大宗師之上了!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對方是聚集了一眾的高手前來圍攻,江昊也就無所畏懼了。
他當即朝向對方劈出了一劍,一道炫目的寒光閃電般疾掠而去,對麵的公羊晟拚盡全力勉強閃避了開來,但這道劍光卻是直接將他身後的大長老斬下了一條胳膊,然後又將再後麵的一名低階大宗師和數名宗師境強者紛紛斬為了兩段!
神劍閣眾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煞白!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江昊不知道用了什麽邪法,一下就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大宗師的境界,而且這一劍的威力更是要比之前那一劍又大了很多倍!
之前那一劍雖然也很犀利,但低階大宗師還是可以勉強應對的,但現在這一劍卻是讓低階大宗師完全無法應對!
要知道,大宗師都是領悟了域的存在,而域之力非比尋常,其中的奧妙不可言說,怎麽可能在對方的一劍之下就好像紙糊的一般?
就連身為高階大宗師的大長老,也在對方這一劍之下被斬斷了一條胳膊!
僅僅隻有公羊晟才算是勉強閃避開去!
他們哪裏知道,江昊現在的這一劍之中,不但釋放出來的劍意威能直接達到了極高的境界,而且所蘊含的五雷法、伏魔神通以及擎天神力也都增強了好幾倍!
甚至,他的神通之力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透徹,已經能夠演繹時間奧義了!
因此,就算是大宗師的域之力也擋不住這一劍!
無論是一劍破萬法的無上劍意,還是五雷法與伏魔神通,對於一切神通法術都有著極大的傷害,何況區區世俗武者所領悟的域之力了。
山林之中,謝寬和司馬翎都鬆了一口氣,同時他們都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而那裏就是俠義盟盟主宮謀所在之處。
宮謀此時的臉色變得煞白,他也是沒有想到江昊還能這樣,而且這後一劍的威能,讓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危機,若是麵對這一劍,他自忖最多也就是勉強閃避,擋肯定是擋不住的!如果是他自己來麵對江昊的情況下,他在這個可怕到極點的年輕人的麵前也隻能是苟延殘喘了,要想戰而勝之基本上是沒有可能!
這一刻,他不禁想到,要是這個年輕人肯真心為朝廷出力的話,俠義盟豈不是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