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風起蒼西 87.要犯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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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小半個時辰後,江昊的身形就出現在了一座山頭之下。
    在這座山頭上,有一座道觀,名為“參天觀”,乃是五仙教的一處道場,目下隸屬碧雲觀的管下。
    五仙教在郴南這邊共有五座道場,名為“郴南五觀”,以碧雲觀為首。
    除了碧雲觀以外,其餘的四座道觀都沒有金丹期的存在,四位觀主也都隻是築基後期萬象境巔峰的修為。
    一般來說,各大修真門派也隻有作為道場的分支機構才會靠近世俗界的人煙聚集之處,而在道場之中鎮守的門人都不會是什麽修為高深之輩。像一木道人那種金丹期長老,一旦出來就不會隻是一個觀主,絕對是要坐鎮一方的。
    在修真界中,除了一些散修中有真正的清修之士外,凡是較大的門派都不可能真的脫離俗世,即使山門必定是在遠離塵煙之處,也肯定要在人煙聚集的所在設立道場。這是為了維持門派的生存所必須的,即使是內昆侖的那些門派,其實也都與福地之中的凡人社會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在所有的修真大派之中,估計也就隻有玄門六脈那樣的至高存在是真正脫離世俗界的。
    不過,就算是玄門六脈,他們也不可能是徹底脫離社會的,隻是看在哪個圈層了。
    事實上,玄門六脈之人一般都不會接觸凡人,他們隻跟修真者打交道,而且還是層次較高的修真者以及修真勢力。
    而好像天南道宮和五仙教這樣的苦逼,他們不可能如高大上的玄門六脈那樣高高在上,所以還得謀生、還得設立這些道場來從世俗界獲取資源。
    江昊現身的地方,乃是山腳下的一座小鎮。
    五仙教在修真界是臭了名聲的,都知道他們雖然不算真的魔道,但也是慣用毒物和毒藥的,不過在凡人之中卻是另外一回事,一般人都以為他們跟其他的道觀一樣都是幫人爙災祈福、捉鬼驅邪的,所以這參天觀的香火不錯,從四方前來的香客不少,甚至在山腳下還匯聚起來了這一座小鎮。
    世事便是如此,在某些少數階層的人看來是壞人也確實是壞人的人,在普羅大眾看來就未必了。
    這是信息差造成的認知差異。
    江昊當然不會看錯,因為他可以看到五仙教徒們絕大部分的頂上靈光中都表現出來了其身負罪孽的暗紅色,可見這五仙教絕對是幹了不少壞事。
    而雲飛劍派的那幫人雖然要比五仙教之人好了一些,但好得也很有限。
    所以,江昊殺他們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反而還能獲得一筆功德。
    殺一個人,你就會得到對方身負的功德的等量負值。也就是說,如果對方的功德是正值,那麽你得到的就是負值、也即罪孽,而如果對方是負值,那麽你得到的就是正值、也即功德,這就是殺壞人或者邪魔會有功德的原因。
    這參天觀周圍雖然布有大陣,但目前開啟的也隻是一座幻陣,根本擋不住江昊。而參天觀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築基後期萬象境巔峰的一塵道人,乃是一木道人的師弟。
    至於這一塵的手下,修為最高的也隻是築基中期八卦境的修為而已。
    別看築基中期,擱在這塵世之中也是了不得的高手,實力絕對碾壓大宗師。不過,對於江昊來說,築基中期根本不值一殺,就算是對上那築基後期巔峰的觀主一塵道人,也絕對是優勢在我。
    畢竟五仙教中人因為大都是速成型,所以除了蠱毒之外,自身的本事有限。
    畢竟江昊雖然還是煉氣期的修為,但他已經掌握了以神禦劍的禦劍術,並且擁有根本境界達到知玄境、外放的神通之力也達到了通靈境大成,加之料敵機先的通明劍心與一劍破萬法的無上劍意,而一旦召喚神將加持、武道實力便可堪比金丹期劍修,所以就算是普通築基後期的修士也難是他的對手。
    除非那個修士對於武道劍術的掌握也能達到堪比江昊的水準。
    但這是不可能的。
    對江昊來說,也就是這個觀主作為築基後期萬象境巔峰的高手,稍微有點麻煩罷了。
    所以,隻要先出其不意殺了這個一塵,剩下的那些家夥就都是土雞瓦狗罷了。
    當下他身形一晃,便即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入夜時分,參天觀中,一塵道人正坐在玉榻之上參悟道法。
    雖然是左道邪修,但到底還是修道之人,所以這個參悟道法也是必須的。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今夜有人前來刺殺於他。
    作為築基巔峰的修道高人,正常情況下要是有人來刺殺他,他的潛意識肯定是會有感應的,不過江昊的神通境界比他高出了不知道多少,所以他根本就不會有什麽感應。
    直到一道寒光已經來到他的腦後時,他才有了感應,不過也已經晚了,未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江昊的這一劍斬去了腦袋!
    禦劍術達到了以神禦劍境界之後,飛劍便可穿行虛空位麵,所以可以從任何位置向任何方向發起攻擊,可謂是神出鬼沒。這一塵道人雖然在靜室之內,但江昊的飛劍卻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虛空位麵穿進了他的屋子、隨即從虛空之中穿出、殺了他個措手不及。
    對於這些身負罪孽的邪派人士,江昊是一點都不怵。這是因為以他的神通境界,自然很容易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氣運的作用。雖然說一個人的氣運與自身的功德沒有直接關係,但功德為負終究會影響到氣運,五仙教的這些罪人的功德都是負的,氣運必然不高、也必然是命途多舛,不要說修為不比江昊高多少,就算高出很多也不怕。
    江昊自身是功德盈身、氣運高漲,做什麽事當然都是一帆風順,就算遇到那些邪道的真正高手,他也總有機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這就是邪不壓正的道理。
    殺了一塵道人之後,江昊的身形出現在了參天觀的上空,揚聲喝道:“五仙教的妖人們聽了,吾乃飛雲宮長老竇寬是也!爾等修持邪法、殘害世人,還敢與我飛雲宮爭利,今日本長老到此誅邪除魔,就是爾等的末日!”
    當即一道劍光縱橫八方,開始對觀中的五仙教徒們展開了屠殺。
    這參天觀中的五仙教徒數量本也不少,可惜這是看實力高下的修真界,不是看人數的世俗界,沒有人能是江昊的一合之敵,頓時整座道觀陷入了一片血海之中。
    在殺光了參天觀眾妖人之後,江昊將這裏的藏寶搜刮一空,然後放一把火燒了這座道觀,隨即身形一晃便縱起一道劍光消失在了天際。
    就在江昊離去之後,從各個角落裏鑽出來了幾個餘孽,他們看著消失在夜幕之中的那道光芒,驚道:“那是劍光!滅我參天觀的是劍修!”
    “沒錯!”另一個餘孽道:“之前就是有劍光紛紛、劍意衝天,必然是劍修。”
    “劍修?那不是飛雲宮的那一夥?”
    “確實!之前我就聽到那人喝道自己乃是飛雲宮的長老,好像姓竇?”
    這幾個餘孽乃是江昊的劍下亡魂,不過是江昊有意留了他們的性命,目的就是要讓他們趕回那碧雲觀去向一木道人稟告是飛雲宮的人滅了這參天觀。
    隻有如此,才能讓那一木道人激怒之下向飛雲宮大舉複仇。
    果然,就在一木道人得知了參天觀被飛雲宮之人屠滅之後,不禁勃然大怒,當即召集了碧雲觀所有高手,以及其餘三觀的高手,浩浩蕩蕩殺奔飛雲宮而來。
    羅廣泰這幾天正在煩惱,因為鄒飛鸞一直纏著他讓想辦法救出自己的家人,但鄒飛鸞家人所在之處有重兵和高手防守,羅廣泰派人去了兩次都未能得逞。
    麵對凡人的軍隊,煉氣士總會束手束腳。所以,他決定實在不行的話就多召集一些門下的世俗武夫,再親自帶上飛雲宮的高手大舉前去。
    誰知道,沒等到開始行動,五仙教的人卻是大舉進犯而來!
    放出神識看了一下,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看到雖然來者也隻有領頭的一木道人是金丹前期的修為,但無奈對方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要比自己飛雲宮的高手多了好幾倍。
    一木道人在郴南一帶經營日久,而羅廣泰受命而來的時日尚短,所以飛雲宮的高手數量遠不及五仙教,本來是仗著天南道宮的勢力與那碧雲觀形成了一個均勢、避免了雙方的直接對抗,卻不知道那一木道人是發了什麽瘋要如此大舉來犯?
    他當即下令開啟護山大陣,不過也知道自己這個飛雲宮的底蘊尚淺,這護山大陣肯定擋不住對方那麽多人的猛攻,於是帶了飛雲宮的一些築基期高手騰空迎了上去。
    “敢問一木道人,你這卻是為何?”羅廣泰朝向一木道人發聲問道。
    “為何?”一木道人怒道:“你飛雲宮一個姓竇的長老,將我參天觀那麽多人全部屠殺淨盡,還敢問本座為什麽?你是視本教與天南道宮的協議為無物嗎?”
    “姓竇的長老?那不是竇寬嗎?他人呢?”羅廣泰一聽,愕然道。
    “宮主,”當即有人回道:“竇長老前日下山去調查一件案子,迄今未歸。”
    “嗯?”羅廣泰一聽,當即狐疑道:“竇寬未歸?莫非是這五毒教的妖人圍攻他,才讓他滅了那參天觀?可是,他為何未歸?難道遭了五毒教的毒手?”
    一般稍具規模的修真門派,都會給弟子至少是入室弟子以上的門人點起魂燈,不過飛雲宮初立、這些事情都還沒做,所以並不知道那竇寬的生死。
    羅廣泰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當即喝道:“一木!你把我竇師弟怎樣了?”
    “什麽怎樣了?”一木當然不肯認賬:“那個姓竇的凶手,你趕快交出來,不然本座今日就將你這飛雲宮踏為平地!”
    “肯定是你這老不修殺了我竇師弟!”羅廣泰怒喝道:“你竟敢賊喊捉賊在這裏要人?你給我竇師弟償命吧!”
    說著,祭出飛劍就朝一木飛刺而去!
    他的禦劍術雖然尚未踏進以神禦劍的境界,但也是以元禦劍的巔峰境界,所以這一劍的威勢也不是尋常的以元禦劍可比!
    一木的修為要比羅廣泰高出了兩重,實力當然是在羅廣泰之上,不過一看羅廣泰飛劍的來勢,他就知道這劍修果然是號稱殺伐第一、靠著自身的神通法術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好在他身上還是有著幾件法器法寶的,真要論戰鬥力並不遜色於對方。
    當下,他便祭出了自己最強的一件法寶,乃是一隻青色的古鼎,名為“煉魂鼎”,放出滾滾的邪惡黑氣就擋住了羅廣泰的飛劍。此鼎本就是靈器等級的法寶,被一木以邪法長期祭煉,不但威力強大、而且還能汙染對方的飛劍法寶。
    果然羅廣泰一感知到對方這件法寶的氣息,頓時臉上的顏色就不好看了,但此時也是別無他法,隻能是小心地駕馭著飛劍與之周旋。
    若不是他已經達到了以元禦劍的巔峰境界,他的飛劍根本支撐不了片刻就要被汙染、徹底變成廢物了。
    雖然的他的修為要比江昊高,但禦劍術的境界卻是低了,而且他的劍意卻是遠遠不及江昊、也沒有江昊融入五雷法和伏魔神通的手段。此刻若是江昊的話,他的飛劍可是“一劍破萬法”的,加上融入了五雷法和伏魔神通,這一木的法寶也汙染不了他的飛劍,估計連江昊的一劍都擋不住。
    至於說這件煉魂鼎乃是靈器,隻能保證法寶本身不會被江昊一劍斬破,但其法相卻是會被江昊一劍破去而無法再發揮作用了。
    而這羅廣泰沒有江昊對於邪魔外道的克製能力,隻能是與對方周旋,當下兩人在半空之上打得一片劍影寶光、紛紛滾滾。
    他們這一交手,很顯然短時間內無法決出勝負,下麵的那些人卻是都等不了了,五仙教一方仗著人多勢眾,朝向飛雲宮一方衝殺而來,飛雲宮諸人各自放出飛劍,雖然殺伐淩厲,但無奈對方的人太多、那些法術法器猶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蠱毒放出黑雲滾滾,彈指之間便有兩名飛雲宮的築基期劍修被打得身體爆炸了開來、血雨濺落在山林之中!
    飛雲宮諸人一看不是事兒,急忙各自縱起劍光逃回了山門之內,召集眾人勉力支撐起護山大陣,與蜂擁而來的敵人對抗起來。
    可是,這飛雲宮的護山大陣還是太過簡單,而對方的人也實在太多,如雨的法術傾瀉而下,不多時那大陣就徹底地破滅了!
    頓時,五仙教眾人一窩蜂地衝進了山門之內,而飛雲宮的人則是四下奔逃,一時間整個飛雲宮亂成了一鍋粥。
    與此同時,鄒飛鸞並沒有參與到戰鬥中去,她躲在了自己的住處,保護著姐姐鄒飛燕和姐夫胡良仲。
    忽然,一道劍光飛來,鄒飛鸞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祭出飛劍迎了上去。
    但是那道劍光不但威勢極大、完全不可抗拒,而且還異常地靈活,繞過鄒飛鸞的飛劍就刺殺到了她的麵前!
    截至目前,鄒飛鸞還是煉氣後期的修為,禦劍術也隻是以氣禦劍的大成境界,哪裏能是這道偉岸劍光的對手?
    劍光落下,鄒飛鸞閃避不及,一聲驚叫中身體被劍光穿透!
    氣海修為被廢,她痛得昏了過去。
    而躲在她身後的胡良仲、鄒飛燕夫婦則是嚇得臉色煞白、不知所為。
    這時,一隻由光霧構成的大手從天而降、一把便將這三人抓了起來,隨即消失不見!
    來者當然就是江昊了,他一劍廢了鄒飛鸞,然後施展神通幻化出來一隻大手、震昏了胡良仲、鄒飛燕夫婦,然後將三人全部抓起來收進了玄珠空間之中。
    接下來,不再理會五仙教與飛雲宮的狗咬狗,而是縱起一道劍光徑直就往北飛來。
    這次他成功地挑撥起五仙教圍攻飛雲宮,然後乘亂而入、擒拿了劫法場的主犯鄒飛鸞和兩個逃犯胡良仲、鄒飛燕,隨即人劍合一離開了這飛雲宮。
    回到郴陽城之後,江昊先把三個犯人交給了司馬翎。
    “竟然抓回來了!”司馬翎又驚又喜。
    他當然已經知道確實是鄒飛鸞劫法場救走了胡良仲、鄒飛燕,也知道現在人就在飛雲宮,當然也知道這個飛雲宮不好惹,軍隊到不了,官府的高手又打不過。但沒想到江昊竟然一個人就把劫法場的犯人還有兩個逃犯都給抓了回來。
    也許鄒飛鸞劫法場還有飛雲宮的其他人相助,不過現在也弄不清楚,所以隻要把鄒飛鸞抓回來也就可以交差了。
    “侯爺,那咱們是不是立刻就啟程返回蒼州?”他看向了江昊,問道。
    江昊道:“稍微等一下。還有鄒飛鸞的家人,出了這種事就不是流放就可以的了,我看還是傳令讓那邊直接把人都殺了,傳首過來,咱們一起帶回去。”
    “沒錯!”司馬翎點頭,立刻開始傳令。
    當此之時,那飛雲宮的人已經數次企圖劫走鄒家之人,為防再生意外,他是有權臨機處置的。
    當三天後鄒家人的首級被快馬送到郴陽府之後,就是到了啟程的時間了。
    就在鄒飛鸞等三個犯人被拉出來押上囚車的時候,她們看到了另外一輛車上擺放的一些盒子,但並沒有關注這些盒子裏到底是什麽。
    這次離開郴陽府北上,除了之前司馬翎帶來的那些高手之外,郴州這邊還給派了一個屯的士兵護送,看上去有點浩浩蕩蕩的。
    江昊騎上馬跟著隊伍一同出發,沒有多看神態萎靡地窩在囚車上的鄒飛鸞一眼。
    這個女人曾經是江大郎的未婚妻,不過江昊本身對她的印象極其淡薄。
    所謂的天才,可惜沒有機會成長起來。
    所以說,天賦最然不能說不重要,但實力才是實打實靠得住的。因此,盡快地成長起來比什麽都重要。
    而江昊雖然修為提升很快,但還是不能跟那些修行多年的老怪相比,不過他的實力提升得更快,所以就算是有想要扼殺他的人也很難做得到。
    雖然郴陽府以北的區域開發度要比郴南更高,但依然還是比較蠻荒,山林之間多有盜匪潛伏,所以一路上也並不安全。
    不過有著一個屯數百名的士兵,一般的的山賊盜匪也不敢閃麵。
    南疆的士兵多半都跟蠻族打過仗,都算是見過血的,戰鬥力要比京城及其周圍的那些老爺兵凶悍了不少,何況現在都裝備了新式火器,一般的山賊盜匪自然不敢招惹他們。
    何況這邊的山賊團夥,其規模也很少有超過一個屯的,就算是傾巢而出也不會是一屯官兵的對手。
    所以,這一路上走得還算是比較順利。
    就這樣,一路上過了好幾座城之後,就在已經將要抵達郴州西北邊境時,忽然就聽的空中傳來一陣銳嘯之聲!
    江昊抬眼一看,道:“是鄒飛鸞的同夥追來了!”
    司馬翎等人聞言變色!
    聽這動靜,來人居然是空中飛來的!而能夠飛天的,除了大宗師境的劍修和法師之外,那就隻能是方外的煉氣士了。
    而且,宗師境的劍修和法師,雖然也能飛行,但絕對飛不了那麽高!
    所以來者必然是羅廣泰一夥,不好對付,就算他們現在擁有一批高手,還有一個屯手持火銃的官兵,但如果對方是煉氣士的話,估計還是應付不了。
    而司馬翎早已知道,這個鄒飛鸞就是煉氣士,那麽想來她的同夥自然也都是煉氣士了。
    這時,江昊道:“你們先走,我留下來擋住他們!”
    “可是,你隻有一個人!”司馬翎道。
    就在兩人尚未爭執下來時,那嘯聲已經來到了近前,從空中現出了五道光芒!
    “來不及了!快走!”江昊沉聲道。
    說罷,他一縱身,身周出現了一道寒光,衝天而起,朝向對方迎去。
    “哦?”司馬翎愕然道:“想不到,江侯的劍術竟然也到了這種境界!”
    下一刻,他轉身揮手,下令道:“走!”
    雖然江昊也能禦劍飛行,但對方卻是有五人,江昊以一人之力也未必能擋住多久,所以容不得他遲疑。
    當下隊伍火速開拔,司馬翎喚來一名捕頭,叮囑道:“萬一那妖人追上了,立刻就殺了那三個罪犯!”
    隨後,他一邊策馬奔行一邊皺眉回頭看向了空中。
    現在的形勢可算是非常危急,因為走不遠前麵就是一條河,雖然有渡船,但這麽多人要渡過去必然要花很多時間。
    他下意識地握緊自己佩刀的刀柄。
    與此同時,江昊已經攔住了對方的去路,雙方身在空中,各自按住了劍光。
    “嗯?竟然在這裏也有一位劍修?”羅廣泰眯起了眼睛,向前看來。
    江昊冷笑道:“你們竟敢追擊官兵?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假冒竇寬、挑起五仙教與我飛雲宮之爭的就是你吧?竇寬也是你殺的!你真該死!”羅廣泰狠狠地盯著江昊、咬著牙問道。
    他很聰明,到現在看到江昊也是劍修,當即就想明白那一木道人為何會發瘋了。
    但看起來此人也就是煉氣後期的修為,竟敢再次阻攔自己五人,這不是送死是什麽?
    至少,此人要想阻攔自己救出鄒飛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