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吳邪的種田日記·隨記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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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真是一件老少鹹宜的事情。
從老板轉行當盜墓賊之前,我就會打牌。打撲克簡單,別人說一兩句,自己在上手摸一把就會了。
我這手牌還是三叔教的,他這人總有不正經的時候。從前跟二叔打牌,打的尿急,又擔心二叔下黑手換他的牌,就讓我給他盯著。
他竟然還信童子身抓牌附魔,每次摸牌都讓我幫他抓。
然並卵,最後贏得通常還是二叔。沒辦法,三叔心不靜。無論下象棋圍棋還是五子棋,三叔總是趕不上趟,總輸給二叔。
鬧到最後,就不樂意跟他打了。
二叔就說:“你心不靜。”
三叔確實心不靜,想的事多。他嘴上嚷嚷著不服,卻也默認這句話。
就這麽抓來抓去,年紀輕輕我就會各種牌,尤其是鋤大D。從此在同齡人中成為一代賭神。
當然賭神這個頭銜也沒在我身上待多久,最後被天降正義通通製裁,一代賭神就此隕落。
這等囧事本來應該深埋在回憶,後來那十年,我時常不如意。胖子常跟在身邊,充當我的心理醫生和爛話捧哏。
那段時間我們喝酒的次數也少了一些,但每次一喝必然打開話匣子。也不知道那天怎麽的,什麽話都往外蹦,竟然回憶起來小時候的事。
提起這件事,胖子大笑,厚實寬大的手掌拍的大腿梆梆響。說一代賭神就這樣隕落在老師的如來神掌之下。
他那個時候其實瘦不少,雲彩的事加上常年跟著我到處跑,勞心費力的。
我這人又實在吝嗇,不願意把太多的信任放在別人身上。一路下來信任的人不多,胖子全是他最看重的一個。
很多事交給王盟,吳邪也不放心。
所以隻有胖子跟著連軸轉。這樣下來,鐵打的人也要瘦。除此之外,比較難搞的事,也大多交給張海桐和黑瞎子了。
我講完打牌的事,胖子記了很久。還轉過頭跟張海桐講,問他知不知道我有這段往事。
張海桐當時看起來還是很年輕,不同的是沒有那種死氣了,更像個年輕人了。他喝了點酒,臉上還有點酒氣熏出來的紅,坐著看胖子笑。
胖子一邊笑我打牌,一邊笑張海桐臉像猴屁股。
總之我倆沒一個人逃出他的奚落。
話雖如此,我們仨還是沒戒掉這個癮。反正辦起事來也沒空去人類社會放鬆,隻好窩在荒郊野嶺打牌。
有一陣子想事情,選定的人又死了一個之後。我實在想不到辦法。加上在醫院裏住了一陣子,實在沒有消遣,又跟王盟和胖子打牌。
為什麽不找張海桐?
這小子從來不跟我們打,打了也很敷衍。實在沒有競爭力。
而且他那陣子還在上學——當時應該在讀高中,當然後來就讀大學了。畢竟計劃開始的時候他剛好在高中到大學之間。
很難想象這人跟著我們到殺人放火盜墓亂甩軍械的同時,順便參加了個高考。
考就完了,還考的不錯。
當時胖子也愣了,拍著張海桐瘦了吧唧的肩膀說:“你小子真是個人才。”
所以打牌的時候,一般是我和胖子,外加王盟。王盟不在,就帶坎肩。
後來黎簇加入了我們相親相愛倒鬥一家人,也會帶他抓一把。
不過他命不好,遇到了我。沒跟我和胖子來幾手,就讓人擄走了。
現在到了雨村,我對打牌的興趣非常少。現在沒什麽是一部手機解決不了的,但胖子例外。
他還是願意去村頭麻將館找人來兩把,順便和婦女同誌們打聽打聽村子裏的八卦。然後回來跟我和悶油瓶分享。
有時候婦女同誌們不知道的,那些男同誌知道。這樣一來胖子掌握村裏兩大情報渠道,一時間成就感滿滿。
後來雨季來了,他不能上山,隻好在村子裏轉一轉。這麽一圈下來,人緣竟然與胖子不分伯仲,甚至更勝一籌。
胖子大為不服,問怎麽這麽雙標。
張海桐無情戳破。“因為嬸子們忙著給族長找對象。”
胖子立刻說:“我們瓶仔長得好長得帥,一看就是年輕俊後生,招人喜歡才正常。”
說著他還驕傲起來了,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現在胖子的神膘又回來了,被悶油瓶按著運動不僅沒瘦,還更加結實。胖子說他這是將軍肚脂包肌,放在古代怎麽也是個常勝將軍。
先前我說他是天蓬元帥還差不多,胖子有仇當場就報了,給我勒出個好歹。
張海桐中秋節過完之後才到雨村來,還帶了不少月餅。另外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每次過來都要帶嘉興五芳齋的粽子。
一開始我還想他帶來幹嘛,不年不節的誰吃粽子啊。
這個名詞隻會讓我想起悶油瓶那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易容,張教授至今是我和胖子公認的最離譜變裝。
那人哪有一點像悶油瓶啊?
實在難以想象悶油瓶用他那張富婆看了會動心,男人看了會流淚的臉做出那種表情,簡直是天打雷劈的大逆不道。
除了張教授,剩下的就是張海桐的易容。也不知道他跟誰學的,經常扮女人。而且這個習慣從我爺爺那裏就開始了。
就這樣還算了,張海樓那小子還幹了一件讓我和胖子隻會我操的大事。也不知道悶油瓶怎麽的,就答應了他的想法。
總之從結局上來看,如果不知道張海桐、悶油瓶和張海樓三個是女人的話,組個張家女團也不是不行……
太操蛋的事我們暫時就不要回憶了。
總之張海樓這人隻要動腦子,準沒好事!
那一天對於我來說很像壞事幹多了的得到的報應,後來我把這個報應也丟給黎簇。
然後便釋懷了。
畢竟這世界上倒黴的不止我一個,怎麽想都舒爽。
說回張教授。
當時我們說粽子?悶油瓶扮演的張教授就問:“什麽粽子,嘉興五芳齋的粽子嗎?”
當時我和胖子被張教授的樣子弄的無語,沒在意這回事。後來跑了一路,又匆匆與悶油瓶別離,更沒有想這回事。
等到了雨村,張海桐過來幫我們弄房子的時候,就帶了嘉興五芳齋粽子。
胖子當時煮出來,悶油瓶破天荒多吃了兩個。
他那會已經讓胖子養的不錯了,臉上雖然沒長多少肉,但人精神不少。一開始我們以為他是餓了,後來才知道他是單純的喜歡吃。
原來這小子喜歡吃這家的粽子。
竟然一直沒說過。
我和胖子麵麵相覷,最後覺得不怪他愛吃。因為我倆也喜歡。
不過後麵我們發現他不是愛吃五芳齋的,他就是愛吃粽子,甜鹹不論。
這玩意兒是糯米做的,飽腹感極強。最後發現悶油瓶單純青睞這玩意兒好吃還實用而已……
當我和胖子說出這事的時候,張海桐說:“對啊,不然也沒別的了呀。好吃,還飽腹,方便攜帶。有被喜歡的資本啊。”
無法反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