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許大茂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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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你他娘的給老子說清楚,這破爛玩意兒是啥!”
何雨柱手指頭攥著個印著“防疫站”紅字的信封。
另一隻手死死揪著許大茂的衣領,嗓門吼得震天響,胡同裏的積雪都似抖了抖。
許大茂腳下往後趔趄兩步,差點一屁股墩雪堆裏,酒意早被嚇飛了,臉白得跟紙似的:“不…不是我!這真不是我的!”
“放屁!除了你這孫子,誰還能幹出這缺德事?”何雨柱把信封往他眼前一懟,“當我不了解你?一肚子壞水沒處倒!”
“柱子哥…啊不,何師傅!”許大茂手忙腳亂去搶信封,被何雨柱一胳膊肘推開,踉蹌著撞在牆上,“你…你聽我解釋,這事兒有誤會!”
“解釋個屁!”何雨柱轉頭衝牆角陰影裏喊,“秦淮茹、馬華,都過來瞅瞅!看看許大茂給防疫站的人塞了啥好東西!”
秦淮茹裹緊了舊棉襖,領口往脖子裏縮了縮,從牆根挪出來;馬華跟在她後頭,手裏還攥著根撿來的枯木棍,瞪著眼瞅許大茂,跟要打架似的。
“我…我就是想請他們吃頓飯,套套近乎…”許大茂往後縮著脖子,腳底下磨磨蹭蹭挪步,“這…這不算犯法吧?”
“吃飯?”何雨柱“嗤”一聲笑,一把扯開信封封口。
“嘩啦”一下,一疊鈔票和兩張戲票掉在雪地上,綠票子和紅戲票襯著白雪,紮眼得很。
“這叫吃飯?許大茂,你當我是傻子?二百塊錢加兩張馬連良的戲票,夠不夠你買個‘封我飯鋪’的安心?”
正說著,胡同口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馬華眼尖,突然喊:“哥!有人過來了!”
何雨柱猛地回頭,就見兩個黑影貓著腰往這邊溜,他反應快,一把將秦淮茹拽到身後,衝馬華喊:“把棍握緊了!”
“柱子哥,是我們!”黑影走近了,馬華看清臉,鬆了口氣,“是王哥和一個穿製服的幹部!”
“老王?你咋來了?”何雨柱攥著許大茂的手鬆了鬆,但眼神還釘在他身上。
老王邁著大步過來,臉沉得跟鍋底似的:“我剛從防疫站出來,聽人說這小子鬼鬼祟祟在胡同裏晃,就跟過來看看。你手裏這是啥玩意兒?”
何雨柱指了指雪地上的錢和戲票:“你自己看,許大茂給防疫站的人送的‘禮’。”
老王蹲下來扒拉了兩下,臉色“唰”地變了,抬頭瞪著許大茂:“許大茂,這是咋回事?”
許大茂腿肚子一軟,“撲通”就跪在雪地裏,膝蓋砸得雪沫子都起來了:“領導…我…我就是想請他們吃頓飯,沒別的意思…”
“放屁!這叫行賄!你知道這性質多嚴重不?”老王氣得一腳踢開那些錢,綠票子被雪埋了一半。
許大茂突然抱著頭蹲下來,哭腔都出來了:“我…我就是看何雨柱的飯鋪生意好,眼紅…我想讓他開不成…劉幹事說,給了錢就能幫我把他的店封了…”
何雨柱一把拎起他的後衣領,把人提溜起來:“許大茂!就因為嫉妒,你幹這缺德事?我何雨柱跟你有啥深仇大恨?”
“我錯了…我真錯了…”許大茂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順著下巴滴進雪裏,“柱子哥…何師傅,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老王掏出個小本子,筆尖在紙上劃得“沙沙”響:“許大茂,自己說清楚!什麽時候、在哪兒、給了防疫站誰東西?”
“前…前天晚上…”許大茂哆嗦著嘴唇,“在防疫站後門的小胡同裏…我給了劉誌強劉幹事二百塊錢,還有那兩張戲票…”
“劉誌強?”老王皺緊眉頭,“就是那個管衛生檢查的劉幹事?”
許大茂頭點得跟小雞啄米:“對對對!就是他!他說保證能把何雨柱的飯鋪封了…”
老王“啪”地合上本子,站起身:“好小子,你等著!”他轉頭對何雨柱說,“何師傅,這事兒我馬上上報!劉誌強這膽兒也太肥了!”
“老王,我那飯鋪憑啥說封就封?你得給我個說法。”何雨柱鬆開許大茂,語氣沉得很。
“這是我們工作的疏漏,我今晚就回去反映!”老王歎口氣,“明天一早就讓你重新開業,至於劉誌強…他這飯碗保不住了!”
許大茂癱坐在雪地裏,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瞅著何雨柱的眼神裏,怨毒混著不甘,可更多的是怕。
“柱子哥…”秦淮茹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小聲說,“要不…咱算了吧?他也知道錯了…”
何雨柱回頭瞅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癱在雪地裏的許大茂,突然笑了,笑得許大茂心裏發毛:“許大茂,我給你個機會。明天一早,你自己去防疫站,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事兒原原本本說清楚,再寫份保證書,保證以後再也不幹這缺德事。”
“我寫!我立馬寫!”許大茂忙不迭點頭,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還有,”何雨柱往前湊了一步,聲音加重,“你還得去我飯鋪那些老主顧家裏,挨家挨戶敲門賠禮!少一家,這事兒咱就按公事辦!”
“啊?還要挨家挨戶?”許大茂眼睛瞪得溜圓,臉都綠了。
“不願意?”何雨柱眯起眼,轉頭衝老王喊,“王哥,那咱就按規矩來,該送派出所送派出所!”
“願意!我願意!”許大茂趕緊喊,“我明天一早就去賠禮,一家都不少!”
老王看了看表,天快黑透了:“時候不早了,我先把他送派出所備案。何師傅,明天一早,我親自帶人來給你掀卷簾門開張!”
何雨柱點點頭,看著老王拽著許大茂的胳膊往胡同口走,許大茂跟個提線木偶似的,腿都軟了。他轉頭對秦淮茹和馬華說:“走,回家!今兒這破事,總算有個說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