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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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香居重新開業後,生意出奇地紅火。新裝修的店麵寬敞明亮,牆上掛著“烈火真金”的牌匾,成了整條街最醒目的招牌。何雨柱卻不敢有絲毫鬆懈,他深知表麵的平靜下暗流湧動。
這天上午,店裏來了位不速之客。一個穿著中山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自稱是區工商局的陳科長。
“何老板,恭喜新店開業啊。”陳科長皮笑肉不笑地遞上名片,“按規矩,新開業要重新備案,手續得走一遍。”
何雨柱接過名片,心裏明鏡似的——這就是許副局長那個親戚,終於找上門了。
“陳科長費心了,”何雨柱不動聲色,“該辦的手續我們一定配合。”
陳科長在店裏轉了一圈,指指點點:“這消防通道窄了點,得拓寬;廚房排煙不行,得改造;還有這招牌,超規格了。”
馬華在一旁氣得直瞪眼,被何雨柱用眼神製止。
送走陳科長,馬華忍不住抱怨:“哥!這不明擺著刁難嗎?消防通道是按標準建的,排煙係統是新的,招牌尺寸全區統一!”
何雨柱沒說話,把陳科長的名片收好。他知道,硬碰硬沒用,得想別的法子。
他通過老王聯係上區裏退休的老書記,請老人家來“指導工作”。老書記在店裏轉了一圈,當著眾人的麵說:
“小何這個店重建得好!區裏要樹典型,就要樹這樣的典型!”
這話傳出去,陳科長暫時消停了。但何雨柱清楚,這事沒完。
果然,沒過幾天,稅務所突然上門查賬。帶隊的還是個生麵孔,查得格外仔細。
“何老板,你這成本核算有問題啊。”稅務員指著賬本,“豬肉進價一塊二,賣一塊八,毛利率太高了。”
何雨柱耐心解釋:“同誌,我們用的是一等肉,成本高。而且這價格是報備過的。”
“報備歸報備,現在要重新核定。”稅務員板著臉,“按新標準,你得補稅。”
這一補就是兩千塊,相當於半個月的利潤。何雨柱沒爭辯,如數繳納。他知道,這是陳科長在試探他的底線。
更麻煩的事接踵而至。先是供電所來說用電超負荷,要增容改造,停電三天;接著自來水公司說管道老化,要停水檢修;最後連環衛所都來找茬,說垃圾清運不及時。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有人在串聯刁難。馬華氣得要去理論,被何雨柱攔住。
“哥!咱們就這麽忍著?”馬華眼睛都紅了。
“忍著?”何雨柱冷笑,“你看著。”
他讓雨水去請電視台的記者,說焦香居要搞“感恩回饋”活動。記者來了,何雨柱對著鏡頭大倒苦水:
“我們個體戶創業不容易啊!三天兩頭停電停水,生意怎麽做?希望有關部門多支持,少刁難!”
報道一出,輿論嘩然。區領導親自過問,供電、供水等部門趕緊恢複正常服務。
陳科長碰了一鼻子灰,但更加記恨在心。他改變策略,不再明著刁難,而是暗中使絆子。
最先出事的是原料供應。南苑公社突然說豬肉供應緊張,要限量采購。何雨柱去問,王書記支支吾吾:
“何師傅,不是我不供,是...是上麵有指示...”
何雨柱心裏明白,這又是陳科長搞的鬼。他不動聲色,直接去了更遠的北苑公社談合作。北苑公社正愁銷路,雙方一拍即合。
陳科長見這招不行,又生一計。他指使幾個地痞流氓,天天在店門口晃悠,嚇唬客人。
“這家的肉不新鮮!”
“吃壞肚子沒人管!”
馬華要動手趕人,被何雨柱製止。他讓秦淮茹暗中拍下視頻,直接送到派出所。警察一看證據確鑿,立即抓人。
審訊時,那幾個混混全招了——是陳科長的外甥指使的!
事情鬧大了。區紀委介入調查,陳科長被停職檢查。但他在臨走前放話:“何雨柱,咱們沒完!”
何雨柱沒把這話當回事。他忙著開拓新業務,引進火鍋、燒烤等品種,生意越發紅火。
然而,真正的危機正在悄悄逼近。
這天深夜,何雨柱正在對賬,突然接到個陌生電話:
“何老板,要想生意安穩,明天下午三點,紅星茶館見。”
電話隨即掛斷。何雨柱回撥過去,是空號。
馬華擔心地說:“哥,怕是陷阱,別去。”
何雨柱沉吟片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第二天,他獨自赴約。紅星茶館是個老字號,客人不多。角落裏坐著個戴墨鏡的男人,見何雨柱來了,微微點頭。
“何老板,久仰。”男人壓低聲音,“我是陳科長的對頭。”
何雨柱不動聲色:“有事直說。”
“陳科長要整你,手段狠著呢。”男人遞過個信封,“這裏有他受賄的證據,你拿去,自保。”
何雨柱沒接:“為什麽要幫我?”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男人冷笑,“陳科長擋了我的財路,我要借你的手除掉他。”
何雨柱把信封推回去:“違法的事,我不幹。”
男人一愣:“你...你不怕他整垮你?”
“怕有用嗎?”何雨柱起身,“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鬼敲門。”
回到店裏,他把這事告訴馬華。馬華後怕不已:“哥!幸虧你沒接!萬一是個圈套呢!”
何雨柱沒說話。他想起老書記的教誨:做生意如做人,要走正道。
令他意外的是,幾天後陳科長突然被雙規了。罪名是受賄和濫用職權,證據確鑿。
何雨柱心裏明白,這是那個神秘人幹的。但他更清楚,這種靠陰謀手段得來的勝利,並不牢靠。
果然,陳科長倒台後,新的麻煩又來了。工商局新來的科長更年輕,也更難對付。他不要錢,不要禮,就要“規範管理”。
“何老板,按新規定,你們得安裝油煙淨化器,費用兩萬。”
“後廚要裝監控,聯網監管,費用五千。”
“員工要統一培訓,持證上崗,每人收費三百。”
這些要求冠冕堂皇,讓人挑不出毛病,但成本高昂。何雨柱算了下,全部落實要三萬多塊。
“哥,這明擺著是變相收費!”馬華氣憤地說。
“就算是收費,也得交。”何雨柱很冷靜,“典型單位更要帶頭合規。”
他咬牙落實了所有要求,店裏資金一下子緊張起來。最困難的時候,連買菜的錢都要賒賬。
但何雨柱沒有退縮。他創新經營,推出平價套餐吸引顧客,又開發外賣業務拓寬銷路。慢慢地,生意又有了起色。
然而,樹大招風。焦香居越是紅火,眼紅的人就越多。
一天深夜,何雨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門外站著秦淮茹,臉色慘白:
“何師傅!棒梗...棒梗被綁架了!”
何雨柱心裏一沉:“怎麽回事?”
“剛才有人打電話,要五萬贖金...不然就...”秦淮茹哭得說不出話。
何雨柱立即報警。警方調查發現,綁架是假的,敲詐是真的——是陳科長的餘孽在報複。
案子破了,人抓了,但何雨柱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想起老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哥,”雨水擔心地問,“這些人會不會沒完沒了啊?”
何雨柱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輕聲道:“隻要灶火不滅,就得繼續往前奔。”
他加強店裏安保,又給員工做了安全培訓。每天打烊後,他都要親自檢查門窗,巡視後院。
但最讓他擔心的,不是明槍,而是暗箭。他知道,隻要焦香居還在一天,就不會有真正的安寧。
然而,這一次,他做好了準備。烈火淬煉過的真金,何懼風雨?隻要心中有光,何懼長夜?
夜色中,焦香居的燈火格外明亮,像暗夜中的一座燈塔,堅定而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