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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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香居的重建工程進行得如火如荼,何雨柱整日泡在工地上,親自監督每一道工序。馬華和雨水跑前跑後,張羅材料、協調工人,忙得腳不沾地。
這天傍晚,何雨柱正在核對建材清單,秦淮茹怯生生地找來了。她手裏拎著個保溫桶,站在工地外圍猶豫不前。
“何師傅……”她小聲喚道,“我燉了點湯……”
何雨柱抬頭看她一眼,繼續低頭對賬:“放那兒吧。”
秦淮茹把保溫桶放在臨時搭的木板桌上,搓著手站在原地:“我……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不用。”何雨柱頭也不抬,“把你的煎餅攤看好就行。”
秦淮茹眼圈一紅,低頭走了。馬華湊過來低聲道:“哥,秦姐這幾天天天來送飯,挺有心的……”
“有心?”何雨柱冷笑,“她要有心,當初就不會幫著許大茂害我。”
“可她現在確實改好了……”雨水也幫腔,“昨天還幫咱們勸走了來搗亂的人。”
何雨柱放下賬本,望著秦淮茹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有些人,可以給機會,但不能完全信任。”
重建期間,麻煩事一樁接一樁。先是建材頻頻被偷,後是工人接二連三出事。今天這個摔傷腿,明天那個家裏有急事,工程進度一拖再拖。
何雨柱心裏明鏡似的——這是有人在背後使絆子。他讓馬華暗地裏調查,果然發現是許大茂的姐姐在搞鬼。這女人出獄後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勾結了一幫地痞流氓專門給焦香居添亂。
“哥,要不報警吧?”馬華氣憤地說。
“報警有用嗎?”何雨柱搖頭,“抓幾個小嘍囉,動不了根子。”
他改變策略,一方麵加強工地看守,另一方麵主動出擊。他托人打聽許姐的動向,發現她最近和區裏一個新調來的副局長走得很近。
“姓陳,管工商的。”老王悄悄告訴何雨柱,“聽說和許家是遠親,這次調來,就是衝著收拾你來的。”
何雨柱心裏一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官麵上的刁難最是難辦。
果然,沒過幾天,麻煩就來了。先是消防檢查不合格,要重新改造消防通道;接著衛生防疫又挑刺,說廚房布局不合理;最後連城管都來找事,說招牌尺寸超標。
“這不明擺著刁難人嗎?”馬華氣得直拍桌子,“消防通道按圖紙修的,廚房布局是防疫站審核過的,招牌尺寸全區統一!他們這是雞蛋裏挑骨頭!”
何雨柱沒說話,把整改通知一張張收好。他知道,硬頂沒用,得想別的法子。
他通過工商聯的老關係,請區裏退休的老領導來“指導工作”。老領導在焦香居工地轉了一圈,當著眾人的麵說:
“小何這個典型單位,是區裏的標杆。現在重建遇到困難,各部門要多支持,少刁難!”
這話傳出去,明麵上的刁難少了,但暗地裏的絆子一點沒少。今天斷電,明天斷水,後天建材又“意外”受損。
最懸的一次,工地腳手架突然倒塌,差點砸傷工人。何雨柱檢查後發現,固定架子的鐵絲被人動了手腳。
“這是要人命啊!”馬華後怕不已。
何雨柱臉色鐵青。他意識到,對方這是要下死手了。
當晚,他獨自去了許姐家。許姐看見他,先是一愣,隨即冷笑:“何老板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打開天窗說亮話。”何雨柱直接攤牌,“你要怎樣才肯罷手?”
許姐點燃一支煙,慢悠悠地說:“簡單。第一,把店關了;第二,滾出四合院;第三,給我弟弟磕頭認錯。”
何雨柱笑了:“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許姐吐個煙圈,“下次倒塌的,可就不止是腳手架了。”
何雨柱站起身:“我也送你三句話:第一,店我不會關;第二,院我不會搬;第三,要磕頭,讓你弟弟來給我磕。”
說完轉身就走。許姐在背後尖叫:“何雨柱!你等著!”
回到工地,何雨柱立即加強安保,又托關係從退伍軍人裏雇了幾個保鏢,日夜巡邏。
但他知道,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必須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他想起南方考察時認識的一個老板說過的話:“在小地方做生意,要麽低頭,要麽找更高的山頭。”
何雨柱選擇了後者。他通過工商聯牽線,邀請市個體勞動者協會的領導來視察。領導對焦香居很感興趣,特別是對其帶動就業、扶持社隊企業的做法大加讚賞。
“小何這樣的典型,我們要大力宣傳!”領導當場表態。
很快,市裏來了采訪組,要給焦香居做專題報道。許姐和她那位副局長親戚頓時慌了手腳——事情鬧大了,他們也兜不住。
報道播出那天,焦香居門口圍滿了人。電視裏,何雨柱侃侃而談,講述創業曆程,感謝政策支持。鏡頭特意掃過工地上“烈火真金”的牌匾,意味深長。
節目播出後,風向徹底變了。副局長的刁難停了,許姐的騷擾也消停了。工地上再沒人搗亂,工程進度大大加快。
但何雨柱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許姐這種人是不會輕易罷休的。果然,就在新店即將完工時,又出事了。
這天深夜,何雨柱在工地值班,突然聽見後院有動靜。他悄悄摸過去,看見幾個人影正在油桶旁鬼鬼祟祟。
“幹什麽的!”他大喝一聲衝過去。
那幾人轉身就跑,但何雨柱早已安排好的保鏢一擁而上,把他們按倒在地。打開油桶一看,裏麵全是汽油!
“說!誰指使的!”馬華氣得踢了那人一腳。
那人咬死不說。但何雨柱在他們身上搜出個手機,最近通話記錄裏,赫然是許姐的號碼!
人贓俱獲,警方立即出動,將許姐抓捕歸案。這次證據確鑿,她再也無法抵賴。
法庭上,許姐咬牙切齒地瞪著何雨柱:“傻柱!我跟你沒完!”
何雨柱平靜地看著她:“你在裏麵好好改造,出來重新做人。”
新店終於落成了。開業那天,鑼鼓喧天,紅旗招展。市裏、區裏來了不少領導,街坊鄰居都來道賀。
何雨柱站在嶄新的店門前,看著“焦香居”三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馬華和雨水穿著新工作服,精神抖擻地招呼客人。
剪彩時,何雨柱的手有些發抖。這一路走來,太不容易了。
“哥,”馬華小聲說,“秦姐來了。”
何雨柱轉頭,看見秦淮茹站在人群外圍,手裏捧著個花籃。她不敢上前,隻是遠遠地望著。
何雨柱走過去,接過花籃:“謝謝。”
秦淮茹受寵若驚:“何師傅……我……我能回來幹活嗎?”
何雨柱看著她懇切的眼神,沉吟片刻:“前廳還缺個領班,你願意幹嗎?”
秦淮茹淚如雨下:“願意!我願意!”
開業宴席擺了幾十桌,熱鬧非凡。但何雨柱心裏清楚,生意場如戰場,暫時的平靜背後,可能醞釀著更大的風浪。
果然,酒過三巡,工商聯劉秘書長悄悄把他拉到一邊:
“何師傅,有個事得提醒你。許副局長雖然調走了,但他那個姓陳的親戚還在工商局,聽說最近活動很頻繁……”
何雨柱點點頭:“謝謝秘書長,我心裏有數。”
送走賓客,已是深夜。何雨柱獨自在新店裏巡視,摸摸嶄新的灶台,看看明亮的吊燈,心裏百感交集。
馬華湊過來:“哥,這下咱們可以消停了吧?”
“消停?”何雨柱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但這一次,他不再恐懼。烈火淬煉過的真金,何懼風雨?隻要灶火不滅,希望就在。而接下來的路,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夜色中,新焦香居的燈火格外明亮,像暗夜中的一座燈塔,堅定而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