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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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三,過小年的鞭炮聲劈裏啪啦響徹四合院。焦香居後廚裏,何雨柱正往剛出鍋的醬牛肉上淋香油,馬華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來。
"哥!不好了!棒梗那小子...把許大茂的侄子給揍了!"
何雨柱手裏的勺子"咣當"一聲掉鍋裏:"怎麽回事?慢慢說!"
"就在中院!"馬華急得直跺腳,"許大茂嚷嚷著要報派出所,二大爺他們都圍過去了!"
何雨柱解下圍裙就往外衝。剛到月亮門,就聽見許大茂扯著嗓子喊:"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今天不賠錢,我就讓你吃牢飯!"
隻見棒梗梗著脖子站在當院,臉上掛彩,衣服撕破個大口子。許大茂的侄子捂著頭坐在地上幹嚎,劉海中和閻埠貴一左一右拉著許大茂。
"怎麽回事?"何雨柱撥開人群。
秦淮茹從屋裏衝出來,一把抱住兒子:"棒梗!你沒事吧?"轉頭就罵許大茂,"許大茂你個缺德玩意兒,縱容侄子欺負我們家孩子!"
"我欺負他?"許大茂跳腳,"你兒子把我侄子頭都開瓢了!"
何雨柱蹲下查看傷勢,許大茂侄子頭上就破了點皮。他心裏明鏡似的,這是許大茂借題發揮。
"都少說兩句。"何雨柱站起身,"棒梗,為什麽打架?"
棒梗咬著嘴唇不吭聲。旁邊看熱鬧的劉光天插嘴:"柱哥,是許家小子先罵人,說棒梗媽和你...那個..."
院裏頓時安靜了。秦淮茹臉唰的白了,轉身就要回屋。何雨柱一把拉住她,目光掃向許大茂:"許大茂,管好你家孩子的嘴。"
"怎麽著?"許大茂叉腰,"敢做不敢認啊?誰不知道你何雨柱整天往秦淮茹屋裏鑽?"
"你放屁!"馬華掄起擀麵杖就要衝上去。
何雨柱攔住他,冷笑一聲:"許大茂,上周三晚上八點,你是不是從廠裏順了半扇排骨?需要我去找李副廠長核實嗎?"
許大茂頓時蔫了。閻埠貴趕緊打圓場:"都是街坊,何必呢!讓孩子道個歉算了!"
"道歉?"何雨柱盯著許大茂,"讓你侄子先給秦淮茹道歉!"
最終在二大爺調解下,雙方各退一步。但何雨柱心裏清楚,這事沒完。
果然,第二天一早,麻煩就來了。區衛生局突然上門檢查,帶隊的還是許大茂的遠房表舅。
"何老板,"表舅皮笑肉不笑,"聽說你們員工打架?這會影響食品安全啊!"
檢查格外嚴格,連筷子長度都要量。最後開了張整改通知,理由是"員工管理不規範"。
人一走,雨水就哭了:"哥!這不明擺著刁難嗎?"
何雨柱沒說話。他想起昨晚閻埠貴悄悄來說的話:許大茂打算聯合院裏人,逼他讓出焦香居的承包權。
果然,晚飯時分,劉海中背著手來了:"雨柱啊,不是二大爺說你。你這整天惹是生非,影響大院和諧啊!"
閻埠貴也跟著幫腔:"要我說,把飯館交出來,院裏一起經營,大家都省心。"
何雨柱氣笑了:"二位大爺,焦香居是我何雨柱一手搞起來的,憑什麽交出來?"
"憑什麽?"劉海中提高嗓門,"就憑這是大夥的四合院!你一個人占著灶台,像話嗎?"
正吵著,賈張氏拎著菜籃子路過,陰陽怪氣:"要我說啊,有些人就是吃獨食!"
何雨柱心涼了半截。這些街坊,吃他的喝他的時候眉開眼笑,轉眼就能翻臉不認人。
最讓他寒心的是秦淮茹。當晚他去送藥,聽見她在屋裏教訓棒梗:"以後少惹事!你何叔現在自身難保!"
棒梗頂嘴:"何叔對咱們多好!"
"好?"秦淮茹冷笑,"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你沒看見院裏人都針對他?"
何雨柱默默把藥掛門把手上,轉身走了。他知道,這場仗隻能靠自己了。
第二天,他在店門口貼了張告示:"為促進鄰裏和睦,焦香居即日起開展"家家灶"活動,免費教街坊做菜。"
消息一出,全院嘩然。大媽大嬸們擠破頭報名,連賈張氏都偷偷來了。
何雨柱手把手教大家做醬牛肉,毫不藏私。慢慢地,說閑話的人少了。就連劉海中都抹下麵子來學了兩手。
但許大茂又生一計。他攛掇街道,說焦香居"違規經營",要收回店麵。
關鍵時刻,老顧客幫了大忙。一位常來吃飯的退休幹部聽說後,直接找到區裏:"小何的店是再就業典型,誰敢動?"
許大茂碰了一鼻子灰,又生毒計。他趁夜往焦香居的醬缸裏倒鹽,被起夜的棒梗抓個正著。
"何叔!許大茂往咱家醬裏撒東西!"
全院人都被驚動了。人贓俱獲,許大茂灰溜溜賠錢了事。但經此一事,何雨柱徹底寒了心。
他連夜寫了份申請,要把焦香居改製為股份合作製,院裏人可入股。消息傳出,有人叫好有人罵。
最讓人意外的是,棒梗偷偷來找何雨柱:"何叔,我媽不讓我說...許大茂答應給她錢,讓她勸你交出飯館..."
何雨柱如遭雷擊。他想起這些天秦淮茹的若即若離,原來如此!
第二天開大會,何雨柱當眾宣布:"股份製取消了。焦香居從此是我何雨柱個人的,誰有意見,法庭上見!"
說罷,他當著全院人的麵,把一份股權書撕得粉碎。
"從今往後,焦香居與四合院井水不犯河水!"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何雨柱轉身走進後廚。灶火熊熊,映著他堅毅的臉。
這把火,燒掉了幻想,燒醒了現實。從今往後,他隻為值得的人守這方灶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