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流放文中被炮灰的前未婚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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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被鞭子抽,是不是也覺得痛?”
    張嬤嬤的眼淚混著臉上的汙垢流下來,在臉上衝出兩道黑痕。
    “我錯了……小姐,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時衿緩緩站起身,從空間中找出一把玄鐵匕首。
    匕首的刃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你們明明有機會可以過好日子的。”
    她語氣依舊平淡。
    “隻可惜,愚蠢的人總是貪圖眼前利益。”
    話音落下,她沒有再猶豫。
    春桃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身體劇烈地掙紮起來。
    嘴裏發出尖銳的叫聲,卻因為力氣耗盡,那叫聲細得像蚊子哼。
    時衿走上前,匕首精準地刺入她的心髒,動作幹脆利落,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春桃的身體猛地一僵,帶著不可置信,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麵還殘留著恐懼和痛苦。
    張嬤嬤看著匕首刺向自己,沒有掙紮,也沒有求饒,隻是渾濁的眼睛裏流出兩行淚。
    時衿的匕首同樣刺入她的心髒,她甚至沒有發出一聲聲響,就斷了氣。
    鮮血從傷口處流出來,染紅了地上的幹草,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了。
    時衿收回匕首,雲影立刻遞上一塊幹淨的帕子,她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又擦了擦手,然後將帕子和匕首一起遞給雲影。
    “你去找個地方處理了吧。”
    時衿吩咐道。
    語氣裏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剛才隻是踩死了兩隻螞蟻。
    “是。”
    雲影接過匕首和帕子,轉身去安排人手處理屍體。
    時衿沒有再停留,轉身走出了柴房。
    她抬手理了理青布裙上的褶皺,動作依舊優雅,仿佛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從未在她眼前發生過。
    “叮——恭喜宿主完成第四個任務,殺死春桃和張嬤嬤。”
    意料之中的機械音響起。
    時衿回到自己的院子,月影已經備好了熱水。
    時衿換了身幹淨的素色綾羅裙,又重新梳妝,描了淡眉,點了一點胭脂。
    鏡中的女子,眉眼精致,膚色白皙,看起來依舊是那個楚楚可憐的病弱美人。
    “主子,今日要去玲瓏閣嗎?”
    月影一邊替她整理裙擺,一邊問道。
    前幾日,時衿已經將空間中一些不太重要的玩意兒收拾出來。
    今日準備去一趟,將這些東西放在展示櫃中,用來作日常的售賣,順便補充一下倉庫。
    不然這些東西她一個人實在用不完,放著都能積灰了。
    “嗯。”
    時衿點了點頭,拿起梳妝台上的一個精致荷包,裏麵裝著些碎銀子。
    “備車吧。”
    半刻鍾後,馬車停在了玲瓏閣門口。
    玲瓏閣門口依舊熱鬧,大多數都是因為好奇而過來的百姓。
    當然,其中不乏有些各個權貴和富商府上的探子。
    時衿進店的時候雲影早已經換好了麵具,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漫不經心的掃視過時衿,眼神頓了一下,又繼續若無其事的吩咐其他人做事。
    門口門口站著的小廝也及時反應過來。
    見了時衿,立刻笑著迎上來:
    “這位客人可是第一次來,需要點兒什麽?”
    時衿笑著點了點頭。
    “隨便看看,不用管我。”
    她剛要邁步進去的瞬間,腳步卻忽然一頓。
    她的耳力本就比常人好的多,哪怕平時不用神識,她也能清晰地聽到,此刻,街角那棵老柳樹後麵,傳來一聲極輕的呼吸聲。
    那呼吸聲很刻意地放輕了,若不仔細聽,根本察覺不到,可偏偏,她聽到了。
    她忽的想起方才她從馬車上下來時,眼角餘光似乎瞥見,柳樹後麵有一片深色的衣角。
    一閃而過,快得像是錯覺。
    她以為是路上的行人,便沒有在意。
    所以…
    有人在跟蹤她?
    還是…
    在打探玲瓏閣的來曆?
    那跟蹤者很隱蔽,顯然是個行家,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氣息和行蹤。
    隻是他再小心,也還是露出了破綻。
    時衿眼神一凜,垂下了眼眸,假裝無事發生的隨意逛著。
    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探子。
    時衿神識掃過,發現此人內力深厚,骨骼驚奇,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
    毫不誇張的講,在這個世界裏,這個人的武功絕對算是金字塔頂尖的那一批人。
    她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到底是誰能請得動這等高手來探查一個剛開沒多久的鋪子?
    雲影此刻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察覺到她的停頓,立刻警惕起來。
    手悄悄按在了腰間的玉佩上,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
    花影和月影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準備戰鬥。
    時衿卻輕輕抬手,示意他們淡定,不要輕舉妄動。
    她依舊保持著微笑,腳步沒有停,漫不經心的查看著閣內所展示的物品。
    時衿走進其中一個展示櫃,旁邊負責講解的丫鬟已經迎了上來。
    默不作聲的配合著笑著道:
    “這位小姐,您可是瞧上了這上等的徽墨?這可是好寶貝,不僅香味濃鬱,色澤黑潤,最重要的是經久不褪色,我們閣主費了好大的勁才得來這麽一些。”
    時衿看著墨條,指尖輕拂,目光卻在不經意間,透過店內的窗戶,看向了外麵的街道。
    那個人還在那裏。
    時衿的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不易察覺的弧度。
    她收回手,聲音溫和地對丫鬟道:
    “多謝,這墨條我很喜歡。麻煩幫我包起來。不知你們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孤本詩集?我想再看看。”
    她不急。
    既然有人要跟蹤,那她便陪他玩玩。
    她有些好奇,倒是要看看,這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想做什麽。
    可她在閣內待了近乎一個時辰,卻發現他一動也不動。
    “這人怕不是個木頭,怎麽這麽能站?”
    時衿站在二樓的包廂裏,吃著甜品,自言自語的吐槽。
    時九自從披上了那個五彩斑斕的鳥皮膚,就喜歡上了飛行的感覺,經常不見蹤影。
    搞得時衿想吐槽都找不到合適的人。
    哦不…是鳥…
    時衿等的有些不耐煩,隨後起身,理了理身上藕荷色的織金羅裙,緩步下樓。
    經過門口時,她假裝毫不知情的的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