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流放文中被炮灰的前未婚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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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後若是再有變故,我總不能次次都靠你和護衛們護著,自己有幾分武力,也能多些底氣。”
    “更何況,你想想,若是哪天有人闖進來,我連自己都護不住,怎麽護她?”
    林風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主子繞了這麽一大圈是怕婠傾姑娘嫌棄。
    這是連他們的以後都考慮好了。。
    看來這次主子很認真。
    當然,也被拿捏的很徹底。。
    林風聽到這裏,眼神都變得意味不明起來。
    連忙躬身應道:
    “屬下明白!”
    “那既然這樣,不然就讓墨雲和墨雨兩兄弟試試吧。他們兩個平時嘴最嚴,最主要的是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完全可以擔任您的武師。您覺得可好?”
    “好。”
    溫辭霄點頭,對於這兩兄弟,他是放一百二十個心的。
    指尖又摸到了袖袋裏的暖手爐。
    那是時衿昨天送他的,裏麵裝著她自己配的暖身藥材,這樣即使她不在,放在身邊也可以隨時隨地治療。
    不過,就是這些藥………有些太過費銀子。
    時衿當然要趁機敲詐一筆才行,不然她怎麽可能白送他從靈泉空間種出來的藥材。
    這些東西放在外麵,怕是要炒出天價的。
    況且,別說時衿摳門兒,這都已經是給了優惠價的……
    溫辭霄將握在手裏,暖得能滲到心裏。
    他看著林風,語氣又沉了幾分。
    “朝堂上的事,你要抓緊,卻也不能急。每一步都要穩,別留下痕跡。能不動刀兵,就盡量不動。”
    “屬下記住了。”
    林風躬身,聲音更恭敬了。
    “屬下這就去安排,明日一早,給主子回話。”
    溫辭霄“嗯”了一聲。
    看著林風轉身要走,又忽然叫住他:“等等。”
    林風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溫辭霄指了指案上的食盒。
    那是時衿傍晚送來的蓮子羹,還溫著。
    是用新采摘的蓮子做的,味道十分不錯。
    他嘴角勾了勾,帶著幾分難得的柔和:
    “真是便宜你了,要不是看在你也忙了大半宿,我可舍不得你吃這蓮子羹。”
    溫辭霄畫風一轉。
    “不過味道十分不錯,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出來的,就是比別家做的好吃。你也嚐嚐,補補身子。”
    林風愣了愣,嘴角差點控製不住抽動的表情。
    對於自家主子這種孔雀開屏式的行為雖不理解,但尊重。
    隨即躬身謝道:
    “謝主子,謝婠傾姑娘。”
    “嗯,這才對,你下去吧。”
    溫辭霄點點頭,一副自豪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自己做的呢。
    “是。”
    等林風走了,溫辭霄才拿起榻邊的密函,重新翻開。
    昏黃的燭火映在他臉上,一半藏在陰影裏的神色滿是謀算的沉冷。
    ……………………………………………
    燭芯偶爾爆出一點火星,落在漆紅杉木的案上,轉瞬就滅了。
    時衿臨窗坐著,手裏翻著那本時九給她的軍隊名冊。
    指尖漫不經心地劃過“白詹陽”三個字。
    指腹磨得紙頁發毛時,門外終於傳來輕緩的腳步聲。
    “主子!”
    夜影推門進來,見到時衿時是滿臉的驚喜。
    他身著玄色鎧甲,剛從外麵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看見了自家主子的身影。
    隨後謹慎的四周環望一圈,發現沒有什麽不對後,這才關上門。
    他單膝跪地,雙手攏在袖中,聲音壓得極低。
    “主子,您怎麽來了?!”
    夜影許久沒見到時衿,言語中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許久不見你,過來瞧瞧你最近怎麽樣。”
    時衿放下手中的冊子,轉頭笑眯眯的看著夜影。
    “我一切都好,沒什麽不妥,多謝主子惦念。”
    “隻不過有些辜負主子的期待,沒能圓滿完成任務。”
    說到這裏,夜影也不由得皺眉。
    “哦?!說來聽聽?!”
    “如今軍隊中白將軍的舊部已收編九成,餘下一成……不願歸隊。”
    時衿抬眸,目光從旁邊的青釉茶杯上移開,落在他垂著的發頂。
    燭光映在她眼底,沒什麽溫度:
    “不願歸隊?是覺得我給的前程不夠,還是念著舊主的情分?”
    “回主子,為首的三個百夫長說,”
    夜影頓了頓,聲音更輕了些。
    “他們此生隻認白詹陽將軍,旁的人……不敢奉令。”
    “隻認白詹陽?”
    時衿忽然低笑出聲,指尖敲了敲案幾,發出“篤篤”的輕響。
    “說得倒比唱的好聽。”
    她合上放在案幾冊子,推到旁邊,身子微微前傾。
    “原主的爹都去了這麽長時間了,墳頭草怕都長半尺高了。他們現在說忠誠?是真念舊啊……還是覺得誰都配不上領導他們?”
    夜影垂著頭沒接話,暖閣裏隻剩燭火燃燒的“劈啪”聲。
    時衿嗤了一聲:
    “說白了,就是眼高於頂,覺得你一個沒來多久的‘新人"掌著兵權,又看著你不斷往上爬,心裏不服氣罷了。”
    她伸手端過桌上的青釉茶杯,抿了口冷茶,語氣淡得像在說天氣。
    “這種刺頭,留著也是礙事,你怎麽看?”
    “屬下以為,找個由頭,當按軍法處置,以儆效尤。”
    夜影抬頭,眼底映著燭火,卻沒半分動搖。
    “隻是他們中有兩個是當年白將軍的親衛,手底下還有些追隨者,若是處置得急了,怕餘下的人心裏生疑。”
    “生疑?”
    時衿放下茶盞,茶蓋磕在杯沿,發出清脆的響。
    “他們現在能安安穩穩待在軍營裏,吃的是我撥的糧,穿的是我給的甲,憑什麽生疑?”
    時衿說這話確實有底氣,她確實將賺來的錢大部分都用在了軍隊裏。
    她起身走到夜影麵前,從空間中摸出個藥瓶。
    瓶身刻著細密的雲紋,遞到他麵前。
    “這裏麵是忠心丸,你拿去。”
    夜影雙手接過藥瓶,隻靜靜等著下文。
    “把藥全倒出來,找個幹淨的銅壺,用溫水化成水。”
    時衿的聲音落在燭火裏,字字清晰。
    “明晚給收編的人發晚膳時,混在湯羹裏,一個都不能落下。”
    “這藥無色無味,混在湯裏跟清水沒兩樣,你隻管放心。”
    她頓了頓,目光轉回到夜影身上,語氣緩了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