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流放文中被炮灰的前未婚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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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往上爬,要坐將軍的位置,身邊的人就絕不能有半分差池,這些後顧之憂是必定要斷絕的。”
    夜影握著藥瓶立刻低頭:
    “屬下明白,謝主子賜藥,有些這些藥,便能悄無聲息,不費一兵一卒的解決很多麻煩。”
    “你明白就好。”
    時衿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回案邊,重新拿起那本名冊。
    “餘下那一成不服的,不用跟他們廢話。也不用浪費藥丸了。”
    “明日你找個由頭,將他們分散開來。軍法裏逃兵該怎麽罰,你比我清楚。”
    “屬下明白。”
    夜影的聲音沒什麽起伏,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斬了之後,把他們的名字從名冊上劃了,家屬按陣亡將士的例祿養著。”
    時衿補充了一句,筆尖頓了頓。
    “別讓旁人說我苛待舊部,我要的是‘順’,不是‘怨’。”
    夜影應道:
    “屬下記下了。”
    “另外,”
    時衿提醒道,
    “你派兩個傀儡,分早晚兩班守在軍營裏,但凡有人說半句不滿的話,或是私下串聯,直接拿下。”
    她抬眸看向夜影,目光銳利起來。
    軍隊裏要的是鐵律,慈不掌兵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此外,一個月內,我要看到你以統帥的身份接過兵符,能做到嗎?”
    “屬下必定辦到!”
    夜影猛地抬頭,眼底終於有了些亮色,他雙手將藥瓶舉過頭頂。
    “一月之內定讓主子看到結果。”
    時衿看著他,嘴角勾了點淺淡的弧度。
    “好。另外還有一件事。”
    “溫辭霄那邊已經加快了步伐,不出兩月,京城必定會迎來大洗牌,你這邊給我穩住,不要讓那些個蛇蟲鼠蟻煽動士兵情緒。”
    “一旦有任何苗頭,直接給我在源頭掐死。”
    夜影重重叩首:
    “屬下謹記主子教誨!”
    他起身時,燭火晃了晃,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時衿隨後起身揮了揮手,又叮囑了幾句:
    “行事小心些,別讓人抓了把柄。”
    “是。”
    夜影躬身回答。
    隨後一道藍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門外。
    他輕輕帶上門,將暖閣裏的燭火與寒氣徹底隔開來。
    …………………………………
    九月已然入秋,連街道上都多了幾分蕭瑟和傷感的氣息。
    而前兩天,方知雪和江臨一行人終於到了流放之地。
    不過,時衿倒也沒怎麽關注。
    如今他們主角光環盡褪,就算作妖也如同普通人一般,再也沒有了好運氣。
    不過,按照方知雪的脾氣,她定然是會隱忍蟄伏下來,等待大赦天下的那一天。
    江臨也是個貪生怕死的,肯定不會就這麽容易屈服的。
    不過,如果他們知曉最終登上皇位的不是原來的太子殿下,而是名不經傳,病弱體虛的三皇子……
    那表情,定然相當好玩。
    時衿躺在榻上,笑的一臉反派模樣。
    引得趴在窗台曬太陽的時九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主子。”
    花影推門而入,微微俯身。
    “那位叫林風的小侍衛又來了,說是您給三皇子的藥吃完了,不知後續是否還要用藥,所以特來一問。”
    時衿將手中的話本子放下,抬頭瞧了一眼花影,不疾不徐的開口:
    “讓他稍等片刻吧,我去瞧瞧具體的情況,再斟酌是否要換藥。”
    說完,起身伸了個懶腰,這才讓月影給她更衣。
    她如今是越來越享受被人伺候的日子了。
    換好裝扮後,這才隨著林風一起去了拂雲山莊。
    時衿蓮步輕移,在走廊上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就見日光升起的的場地上,一道白影在劍光裏轉。
    溫辭霄用的是柄輕劍,劍穗是素白的蠶絲,舞起來卻帶風,劍尖劃破空氣時,能聽見細碎的“咻”聲。
    他脊背挺得筆直,不像從前那樣偶爾會下意識佝僂些。
    許是日日紮馬步的緣故,肩背竟寬了些。
    月白的勁裝裹著身形,能看見腰腹處繃起的線條。
    不再是從前那副清瘦得能數出肋骨的模樣。
    時衿站在演武場的石階上,靜靜的看著他練習。
    以她的眼光來看,溫辭霄確實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就練的有模有樣。
    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跟之前相比簡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個月因為時衿一直到處考察玄滄的風俗地貌,看看什麽地方該種什麽品種的種子。
    為了以後實行計劃做準備,所以很少見得到他。
    如今一看,真是眼前一亮。
    原本他就長得好,如今身體逐漸恢複,連顏值都提升了好幾度。
    他立在晨光初透的場上,像是一捧新雪凝就成的人形。
    一身素白衣袍被風拂動,隱約勾勒出清瘦腰線與寬直肩背的矛盾輪廓。
    麵容如浸在寒冰中的白玉。
    眼睫垂落時仿佛月光重現人間。
    分明是消瘦的身形,行動間卻有著青竹般的柔韌力道。
    劍光倏然收住,溫辭霄轉過身,額角沁著薄汗,發梢沾著的水珠順著下頜線滑下來,滴在衣領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王爺近來練劍,倒是勤勉。”時衿抱著雙臂,語氣聽著平淡。
    院裏的秋海棠開得正好,粉白的花瓣落在場上。
    他笑了笑,聲音裏帶著點啞:
    “你不是說過,我這身子骨,得‘動中養’,總躺著才好得慢。”
    時衿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其實練不練都無所謂,反正她的職責是讓他的身體健康就可以。
    但是為了以後能隨時隨地看到腹肌,她就是隨口一提罷了。
    沒想到他倒是聽進去了。
    如此也好。
    “倒是這段時間一直不見你的蹤影,在忙什麽?”
    溫辭霄伸手接過林風遞來的手帕,隨手擦了擦汗。
    “秘密,等你坐上皇位以後就知道了。”
    時衿在他麵前沒有多少尊卑,他也毫不在意。
    相反,他覺得這是時衿親近他的表現。
    心裏別提多美了。
    “我今日來是來看看你身體的情況,順便看看用不用換藥,或者能直接停掉就更好了。”
    說著,時衿上下打量了一下。
    心裏已經推斷的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