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蛇咬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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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幽殤在山洞裏找到了一些幹燥的樹枝,生起了火。
    火光照亮山洞,也給林幽殤帶來一絲溫暖和安全感。
    他將蛇肉放在火上烤著,隨著蛇肉在火上滋滋作響,香味逐漸彌漫開來。
    林幽殤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他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這麽豐盛的食物了。
    當蛇肉烤得金黃酥脆時,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放進嘴裏,雖然味道並不鮮美,但在他看來,這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吃完蛇肉後,林幽殤憑借這份食物恢複了一定體力,開始為擺脫當前困境、尋找生存出路展開一係列行動。
    林幽殤身體逐漸恢複體力,開始仔細檢查自己與蛇搏鬥時留下的傷口。
    他的肩膀被蛇尾抽打處紅腫不堪,手臂被纏繞勒傷的地方已經出現淤青,還有一些小擦傷分布在身體各處。
    他用隨身攜帶的簡易急救用品,對這些傷口進行消毒處理。
    然後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上的血跡和汙垢,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生怕弄疼了自己。
    清理完畢後,塗抹上僅有的消炎藥物,那藥物塗抹在傷口上,帶來一陣刺痛,但他咬著牙,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最後,他用撕下的衣服布條進行包紮,將傷口緊緊地包裹起來,防止傷口感染。
    接下來的幾日,他選擇留在山洞中進行充分休息,以恢複身體的元氣。
    白天,溫暖的陽光灑在洞口,他會坐在洞口附近曬太陽,讓陽光穿透他的身體,促進血液循環,加快傷口愈合。
    同時,也會做一些簡單的伸展運動,活動一下因長時間緊張而僵硬的肌肉。
    平時慢慢地轉動著脖子,活動著肩膀,手臂也輕輕地擺動著,但幅度不敢太大,以免牽動傷口。
    夜晚,山洞裏變得寒冷起來,外麵狂風怒吼,也是各種珍禽異獸活動的天堂。
    他就蜷縮在山洞的角落裏,裹著破舊的衣物,像一隻受傷的野獸。
    盡管睡眠並不安穩,他時常會從噩夢中驚醒,夢中還有那隻凶猛的蛇和追捕他的警察,還有劉二狗全家呼天搶地向他索命。
    林幽殤成功捕殺了那條大蛇,蛇肉為他提供了充足的能量,身體得到有效的補充,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在岩洞裏的這段日子,他每日小心翼翼地調養身體,密切關注著洞外的動靜。
    隨著體力和精神狀態的逐漸恢複,他意識到不能再像縮頭烏龜一樣一直躲在岩洞裏,於是決定出去探探風聲。
    由於他所處位置居高臨下,能清楚看到在村周邊公路上,停著密密麻麻追捕的警車。
    趴在石洞四周,將耳朵緊緊貼在地麵,仿佛能通過大地的脈搏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動靜。
    此時的他就像一隻受傷卻仍保持警覺的野獸,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
    他不敢在外麵多停留,防止無人機暴露,急返身縮回洞裏。
    隻有晚上,才是他自由活動的天堂。
    外麵的世界對於他而言,充滿諸多的危險,可能是警方布下的天羅地網,也可能是其他意想不到的危機。
    遙望村莊隱隱綽綽的亮光,感到無比悲催。
    如今,那些亮光也不屬於自己,那是靈魂的召喚,是監視他的眼睛。
    他趴在洞口四處張望,過了許久,確定沒有異常後,才緩緩探出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石洞外的一切。
    斑駁的樹影在地上搖曳,偶爾有一隻飛鳥掠過,除此之外,並無任何危險的跡象。
    他小心翼翼地邁出石洞,每一步都輕得幾乎沒有聲音。
    然後貓著腰,沿著樹林的邊緣前行,眼睛不停地在周圍的環境中搜尋著可能存在的危險。
    森林裏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各種不知名的植物和藤蔓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
    他不敢大意,每根神筋繃得緊緊的,時不時地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或者藏在一叢茂密的灌木中,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深知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旦被警方發現,要麽被逮捕,要麽周身變成篩子。
    想起前幾次脫險,噠噠噠,噠噠噠,***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子彈從身邊擦過的情景,不寒而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聲滴答都像是命運沉重的鼓點。
    林幽殤在外麵已經觀察許久,周圍靜謐得如同被死亡籠罩的世界。
    月光灑在斑駁的樹影上,像是無數雙窺探的眼睛。
    他的神情非常平靜,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但內心卻緊繃如弦。
    經過漫長的確認,他終於判定周圍是安全的。
    他的警惕性稍稍放鬆了一些,雙肩微微下垂,呼出一口濁氣。
    但多年的警覺讓他仍然不敢有絲毫大意。
    他清楚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警察隨時可能會跟蹤而來。
    那些如影隨形的追捕,像是黑暗中不斷逼近的幽靈,隨時隨地在身邊閃現。
    他咬了咬牙,眼神堅定,決定繼續往森林深處走,尋找一條能夠離開這裏的出路或者更加隱秘的地方。
    這天傍晚,夕陽的餘暉如同鮮血一般灑在森林間。
    林幽殤急匆匆地行走在一條羊腸小道上,這條小路像是一條蜿蜒的黑色巨蟒,隱藏在茂密的植被之中。
    這一帶地廣人稀,樹木蔥籠,四周彌漫著一股腐朽和神秘的氣息。
    高大的樹木像是一個個沉默的衛士,枝椏交錯,遮擋了大部分的光線,使得森林內部昏暗而陰森。
    時不時傳來野獸低沉的咆哮聲和毒蟲詭異的嘶鳴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對於這種場景,林幽殤也習以為常,當年跟隨養父打獵的時候,經常碰到。
    所以,也給林幽殤野外生存創造條件,什麽鬼啊神啊他一概不相信。
    森林靜悄悄的,偶爾竄出一隻山羊或野兔從他身邊躍過。
    要是在以前,他身上的火銃槍就派上用場,這些獵物逃不過他的手心。
    但現在,他必須要忍耐,眼睜睜看著它們逃跑。
    因為一旦開槍射擊,槍聲會引來追捕他的警察,等於自投羅網。
    由於山林很少有人行走,到處是枯枝敗葉,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無數雙小腳在耳邊低語。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味和腐葉的酸臭味,讓人聞之欲嘔。
    藤蔓像一條條綠色的蟒蛇,纏繞在樹幹上,隨時準備將過往的生物吞噬。
    林幽殤的腳步匆匆,每一步都帶著對未知的恐懼和對自由的渴望。
    正走著,突然,他感覺腳下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腳肚仿佛被無數根針刺入一般,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那種疼痛,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血管裏瘋狂啃噬,又像是一把燒紅的烙鐵在皮膚上反複炙烤。
    他的身體瞬間僵住,冷汗從額頭冒出。
    等他回過神來,隻見一條蛇從他腳邊箭一般鑽進森林深處,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蛇的速度快得驚人,隻留下一道模糊的黑影。
    林幽殤大驚失色,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急忙挽起褲腿查看,隻見腳踝處有兩個針眼大小的傷口,正汩汩地流出汙血。
    那汙血的顏色暗沉發黑,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他知道,自己被毒蛇咬傷了。
    恐懼如同潮水一般瞬間將他淹沒,但求生的本能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他深知,在這荒郊野嶺,如果不及時自救,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他不慌不忙,蹲在那裏回憶起曾經養父教給他的關於毒蛇咬傷自救的知識。
    為了阻止毒液擴散,首先第一步,他迅速從上衣撕下一條布條,緊緊地紮在傷口上方的小腿處,紮得非常緊,以至於腿部的血液流動都受到了明顯的阻礙。
    當初養父告訴他,這樣做雖然會讓腿部腫脹疼痛,但能有效地減緩毒液隨血液流動的速度。
    不過,他也清楚,每隔15  20分鍾需要放鬆1  2分鍾,以免肢體因缺血時間過長而壞死。
    就像被堵住的河流,如果長時間不通暢,下遊的土地就會幹涸一樣,肢體缺血過久也會導致組織壞死。
    接下來,他要盡可能地排出傷口中的毒液。
    他俯下身,用嘴緊緊地吸吮傷口。
    每一口吸吮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將吸出來的毒液吐在地上,看著那黑色的毒液,心中一陣後怕。
    他反複吸吮了多次,直到吐出的血液顏色逐漸變淡,接近正常的紅色,心裏才稍稍平靜些。
    不過,他也明白,如果口腔有破損,這種方法是絕對不能用的,因為毒液可能會通過口腔的傷口進入體內,加重中毒症狀。
    排出汙血後,他開始在周圍尋找能夠解毒的草藥。
    由於一年四季在山間奔走,森林裏草藥眾多,但要找到能解蛇毒的草藥遍地都是,稍微留心就能找到。
    他強忍著腿部的劇痛,在附近仔細地搜尋著。
    記得養父曾經對他說過,如果被毒蛇咬傷,常見的解毒草藥有半邊蓮、七葉一枝花、白花蛇舌草等。
    並拿著草藥親自讓他辨認,林幽殤記憶猶新,也認得那種植物草藥。
    他跛著腳在草叢中仔細地翻找著,眼睛像鷹一樣銳利。
    他相信能治愈蛇毒,脫離眼前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