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改頭換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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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發現了一株半邊蓮。
半邊蓮的葉子細長,花朵呈淡紫色,形狀如同半朵蓮花。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連根拔起,用手將泥土抖落。
他知道,半邊蓮具有清熱解毒、利水消腫的功效,對蛇毒有一定的解毒作用。
他又繼續尋找,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七葉一枝花。
七葉一枝花的莖直立,頂部有七片葉子,中間開著一朵黃綠色的花。
它是一種非常著名的解毒草藥,對於多種蛇毒都有很好的療效。
在中醫裏,七葉一枝花一直是治療蛇傷的良藥,它就像是一把專門對付蛇毒的利劍。他興奮地將其采下。
接著,他又找到了幾株白花蛇舌草。
白花蛇舌草全株無毛,葉片細長,開著白色的小花。
它具有清熱解毒、消癰散結的作用,也是治療蛇傷的常用草藥。
它就像是一個忠誠的衛士,能夠幫助身體抵抗蛇毒的入侵。
他將采到的草藥放在一起,用石頭將它們搗碎。
草藥被搗碎後,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草藥味。
他將搗碎的草藥敷在傷口上,草藥的清涼感讓傷口的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
然而,這些草藥可能還不足以完全解除蛇毒。
他需要進一步尋找其他的草藥來輔助治療。
於是繼續在森林中艱難地搜尋著,每走一步,腿部的疼痛都像是在提醒他死亡的臨近。
沒走多遠,草叢中又發現了一些紫花地丁。
紫花地丁的葉子呈長圓形,花朵為紫色。
它具有清熱解毒、涼血消腫的功效,對蛇毒也有一定的抑製作用。
它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消防員,能夠撲滅蛇毒引發的“炎症之火”。
他將紫花地丁輕輕地采下,同樣搗碎後敷在傷口上。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他不斷地尋找草藥,不斷地更換敷在傷口上的草藥。
他的腿部已經腫脹得像一根粗壯的柱子,皮膚變得青紫,疼痛也越來越劇烈。
但他始終沒有放棄,隻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要堅持下去,求生的本能支撐著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傷口的疼痛逐漸減輕,腫脹也有所消退。
林幽殤狂喜不已,天不滅我,自己的自救措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他決定在原地休息一晚,觀察傷口的變化。
林幽殤觀察一下四周,看到不遠處有個廢棄的木架棚,木架棚整體形狀已有些破敗和不規則。
它呈長方體模樣,原本規整的框架因歲月侵蝕和風雨摧殘,部分木條已傾斜、斷裂。
棚頂的茅草大多脫落,隻剩寥寥幾處還頑強附著,露出參差不齊的木梁。
走進內部,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地麵堆積著厚厚的落葉與塵土,還有被風吹進來的雜物。
角落有幾個破舊的陶罐,早已幹裂。
曾經或許用來放置物品的木架,如今東倒西歪。
棚內光線昏暗,透過棚頂和牆壁的縫隙灑下幾縷微光,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更添了幾分荒涼與神秘,仿佛在默默訴說著往昔故事。
床架已經破爛,林幽殤找一塊幹淨地塊躺下來。
夜晚的森林更加恐怖,野獸的咆哮聲此起彼伏,仿佛在向他示威。
他站起來,用樹枝在周圍生起了一堆火。
火焰在黑暗中跳躍,給他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安全感。
他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
他急忙查看傷口,發現傷口的腫脹已經明顯消退,顏色也恢複正常。
他很慶幸,自己暫時脫離生命危險。
但他還不能放鬆,他需要盡快離開這片森林。
他整理好自己的物品,拖著仍然疼痛的腿,繼續沿著小路前行。心中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期待。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他一邊行走,一邊繼續用草藥治療傷口。
他的身體逐漸恢複,傷口也在慢慢愈合。
他在森林中穿梭,盡量避開那些明顯的道路和開闊地帶以及村莊,選擇一些隱蔽的小徑前行。
因為他知道警方很可能會在主要道路上設下埋伏,所以隻能依靠自己對森林的熟悉和敏銳的觀察力來尋找生機。
其實,林幽殤不知道他在亡命路上與追捕他的武警不期而遇,又再次僥幸逃脫後,已經半年多時間過去了。
他並沒有上天入地,也沒有從地球上消失。
這個身體強壯的家夥,毅力驚人,在重兵圍追堵截中,依仗他對森林的熟悉和對生存的渴望,在森林裏苟延殘喘。
而此時,青雲縣公安局的鄭毅和嵐山縣公安局的吳輝並沒有放棄對林幽殤的追捕。
林幽殤是一起重大殺人案的嫌疑人,他的逃脫讓兩個公安局都倍感壓力。
這片森林麵積實在太寬,綿延上萬畝,地形又複雜。
即使他們動用武警和警察,人力也顯得十分有限,搜捕工作就像在大海裏撈針一樣艱難。
在青雲縣公安局的會議室裏,鄭毅和吳輝正在激烈地討論著下一步的搜捕計劃。
鄭毅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警察,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果斷的決策能力。
他在警隊工作多年,破獲過許多重大案件,對犯罪分子的心理和行為模式有著深入的了解。
吳輝則是嵐山縣公安局的年輕骨幹,思維活躍,充滿了創新精神。
他擅長運用現代科技手段來輔助破案,對新型犯罪有著獨特的見解。
“這片森林太大了,我們這樣漫無目的地搜捕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林幽殤。”鄭毅皺著眉頭,一臉憂慮地說道。
他深知時間拖得越久,林幽殤逃脫的可能性就越大。
吳輝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睛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沉思了片刻後說:
“我們不能再這樣盲目地搜了,得想個辦法把他引出來。”
鄭毅眼睛一亮,看著吳輝說:
“你有什麽好主意?說來聽聽。”
吳輝走到會議室的地圖前,手指著森林的邊緣說:
“這家夥對這一帶非常熟悉,會不會逃出境到越南或緬甸?”
鄭毅謹重地點點頭:
“如果逃出境,那就更加麻煩了。”
吳輝接著說:
“相信他沒有出境,我們可以在森林的各個出口設下埋伏,同時放出一些假消息,說我們已經縮小了搜捕範圍,重點在森林的北部。這樣一來,林幽殤很可能會以為南部是安全的,從而往南部的出口逃竄,我們就可以在那裏將他一舉擒獲。”
鄭毅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但他還是有些擔憂地說:
“林幽殤是個很狡猾的人,他會不會識破我們的計謀呢?”
吳輝分析道:
“從他逃跑路線來來看,他是一個心思縝密、善於利用環境的人。但他現在身處森林,資源有限,信息也相對閉塞。我們放出的假消息通過一些渠道傳播出去,他很可能會信以為真。而且,他在森林裏躲了這麽久,肯定也急於離開,看到有機會,他很可能會冒險一試。”
鄭毅點了點頭,說: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馬上安排人手在南部出口設下埋伏,同時讓宣傳部門放出假消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要在其他出口保留一定的警力,防止他從其他地方突圍。”
於是,警方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在森林南部的幾個主要出口附近,布置了大量的警力,隱藏在茂密的樹林和草叢中。
這些警察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英,他們熟悉森林環境,具備出色的隱蔽和抓捕能力。
宣傳部門也通過各種渠道,放出了警方將重點搜捕森林北部的消息。
他們在一些社交媒體平台上發布了虛假的線索,還安排了一些線人在森林周邊的村莊傳播消息,力求讓這個假消息傳到林幽殤的耳朵裏。
而此時的林幽殤,在森林裏小心翼翼地前行著。
這天,他終於來到一個小村莊。
村莊不大,約麽有十多戶人家,錯落有致的房屋分布在青山綠水之間,嫋嫋炊煙從屋頂升起,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決定好好偽裝一番,隱姓埋名,把自己叫林風。
先是跑到一條清澈的小河裏,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看著清澈河水倒映自己的模樣,人不人鬼不鬼,不禁啞然失笑。
河水冰涼刺骨,卻讓他那疲憊不堪的身體瞬間清醒了許多。
他用匕首仔細地把胡子刮得幹幹淨淨,又認真地梳理整齊頭發,鏡子一般的水麵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模樣,比起在森林中時的狼狽,已經好了許多。
接著,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和褲子。
這些衣物是他在逃亡途中順手牽羊獲得的,雖然不是什麽昂貴的料子,但此刻穿在身上,卻讓他有了一種重新融入人群的感覺,讓他輕鬆許多。
他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後,喬裝成收購山藥的商販,朝著村莊走去。
剛走到村口,就看到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大爺正在地裏搬苞穀。
金黃的苞穀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堆積如山的苞穀堆見證著今年的豐收。
林幽殤熱情地迎上去,臉上堆滿笑容,說道:
“老人家,今年大豐收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