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幽澗穀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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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幽殤趁機奪過神珠,緊緊地握在手中。他看著眾人,大聲說:
    “神珠已經在我手裏,你們就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王二麻、幹癟老頭和古董商人看著林幽殤手中的神珠,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但他們也知道,此時已經無法從林幽殤手中奪回神珠了。
    “小子,你別得意得太早。這神珠你拿著也不安全,遲早會被我們搶走的。”古董商人惡狠狠地說道。
    林幽殤冷冷地看著古董商人:
    “你們如果再敢打神珠的主意,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現在,你們都給我滾!”
    王二麻、幹癟老頭和古董商人對視了一眼,無奈地轉身離開了。
    林幽殤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當看到王二麻那一瞬間,仇恨的火苗在胸腔沸騰燃燒。
    然而,他必須要克製住自己報仇的欲望,小不忍則亂大謀。
    幽殤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光死死地鎖定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當視線觸及到王二麻那熟悉又可憎的身影時,刹那間,仇恨的火苗如同一團熾熱的岩漿,在他的胸腔中瘋狂地沸騰燃燒,燒得他五髒六腑都隱隱作痛。
    每一根神經都被這仇恨緊緊拉扯著,讓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了青白之色,牙齒咬得咯崩咯崩爆響。
    然而,他的理智猶如一盆冷水,及時地澆滅了這即將失控的怒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他清楚地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麽多年的流亡生涯,就像一場無盡的噩夢,他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風餐露宿,東躲西藏,每一日都在恐懼與痛苦中煎熬。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王二麻。
    他毀了自己原本平靜幸福的生活,讓自己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逃犯。
    如今,他竟然還霸占了自己唯一的容身之所,那曾經溫暖的家,現在已經成了他的領地。
    “房子啊,金錢啊,全扯他媽的蛋!”幽殤在心裏惡狠狠地咒罵著。
    這麽多年的逃亡,他早已看淡了這些身外之物,一切都是煙雲。
    自己能活到今天,就已經是上天莫大的恩賜了,就是大賺。
    說不定哪一天,公安局的人就會找上門來,一顆子彈就能結束自己這充滿苦難的一生,到那時,這些所謂的財富又有什麽用呢?
    老子到另外一個極樂世界,東山再起,重新創造人生輝煌。
    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完成複仇,讓王二麻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也讓村民們免受他欺淩打壓,過上安穩日子。
    雖然當年殺死狗崽全家,在他看來是他們罪有應得。
    狗崽父母簡直就是畜牲,把自己不當人看,壞事做盡,死有餘辜。
    而如今的王二麻,憑借著手中的權勢,在這一方土地上囂張跋扈,為所欲為。
    他看著王二麻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冷笑不已。
    也感到很慶幸,精美的妝容王二麻沒有認出自己,這是極大的成功,也是讓他為以後長期潛伏生活增加底氣。
    “就讓他再多瘋狂蹦達幾天吧。”幽殤在心裏暗暗發誓,自己就像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一旦時機成熟,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將這個仇人撕得粉碎,用他的血來洗刷自己多年的恥辱。
    他很清楚,王二麻身份特殊,複仇的道路充滿了危險,但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現在自己首要任務就是把幽澗穀管理好,如今神珠在他手裏,感覺沉甸甸的。
    因為神珠會給他帶來好運,但也會給他帶來無休止的麻煩,甚至搭上自己的生命。
    他非常清楚,這場關於神珠的紛爭還遠遠沒有結束,很多人對神珠虎視眈眈。
    林幽殤緊緊地握著神珠,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終於找回了它。
    但他也明白,神珠的力量太過強大,必須妥善保管,否則一旦落入壞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小狼崽跑到林幽殤身邊,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腿。
    林幽殤摸了摸小狼崽的頭,說:
    “小狼崽,咱們趕緊回幽澗穀,把神珠放回到它該在的地方。”
    說著,林幽殤帶著小狼崽匆匆離開了這條偏僻的小路,朝著幽澗穀的方向走去。
    然而,正如林幽殤所料,他的行蹤也被一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沒有幾天,神珠失蹤了。
    林幽殤發現神珠又不見了,心急如焚,開始和小狼崽四處尋找。
    而王二麻、幹癟老頭和古董商人並沒有就此罷休,他們在暗中謀劃著,準備找機會再次奪回神珠。
    這天上午,林幽殤帶著小狼崽在幽澗穀巡查,敏銳的他瞬間察覺出氣氛與往日截然不同。
    原本熱鬧歡快、遊客如織的山穀,此刻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
    遊客們個個麵露驚慌之色,三兩成群地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安。
    林幽殤心中一緊,他攔住一位神色慌張的年輕遊客,輕聲問道:
    “出什麽事了?大家怎麽都這麽害怕?慌裏慌張的?”
    那年輕遊客大口喘著粗氣,雙手還在不住地顫抖,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不得了啦,有人在山穀盡頭的那片幽深樹林裏發現了一具男屍!太可怕了,屍體旁邊全是血……好恐怖啊。”
    林幽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他是個背負著幾條人命的逃犯,是公安局的緝拿對象,十多年來,每一次與警察的潛在接觸都像是一把高懸在頭頂的利刃。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裝作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妝容,可內心的恐懼卻如洶湧的潮水般不斷翻湧。
    與此同時,嵐山縣公安局裏,鄭毅正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審閱著一份案件報告。
    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尖銳的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裏格外刺耳。
    他迅速拿起聽筒,裏麵傳來報案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恐和慌亂,語無倫次地說道:
    “警察同誌,幽澗穀……幽澗穀發生殺人案,已經死人了!就在山穀盡頭的樹林裏,有個男的死在那兒,血都流了一地……”
    鄭毅眉頭緊鎖,一邊快速記錄著關鍵信息,一邊用沉穩的聲音安慰報案人:
    “您先冷靜,慢慢講,別慌,盡量保護好現場,不要讓其他人破壞,我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後,案情就是命令,鄭毅立刻召集警員,簡單說明情況後,便帶著一隊警察火速趕往幽澗穀。
    一路上,警車呼嘯著穿過街道,警燈閃爍,鄭毅的心情格外沉重。
    每一起命案都是對他能力和責任心的嚴峻考驗,他深知必須爭分奪秒地查明真相,給死者一個公道。
    經過兩個多小時顛簸,他們終於抵達幽澗穀。
    現場已經被好奇又驚恐的遊客圍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不時傳來陣陣驚呼聲和議論聲,仿佛一鍋煮沸的水。
    鄭毅和警員們艱難地穿過人群,終於來到了那片幽深的樹林中的案發現場。
    可惜現場也被遊客破壞,警員們立刻拉上警戒線,控製住混亂的人群,對現場進行仔細勘察。
    現場也被破壞,重要線索需要偵察員們慢慢梳理和挖掘。
    樹林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合著潮濕泥土和腐葉的氣息,讓人作嘔。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曳不定,更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氛圍。
    死者靜靜地躺在地上,雙眼圓睜,臉上凝固著極度的恐懼和痛苦。
    他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這讓鄭毅初步判斷他就是人們口中的疤臉。
    疤臉的胸口有一處致命的刀傷,鮮血已經將周圍的土地染成了暗紅色,形成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傷口邊緣整齊,顯然是被鋒利的刀具所刺,而且從傷口的深度和角度來看,凶手出手十分凶狠果斷。
    周圍的樹枝上掛著一些破碎的衣物纖維,像是在激烈的搏鬥中被扯斷的。
    地上有明顯的打鬥痕跡,樹枝被折斷,落葉和泥土被攪得亂七八糟,仿佛一場激烈的戰鬥剛剛在這裏發生。
    鄭毅蹲下身子,眼睛緊緊盯著疤臉的傷口和周圍的環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銳利和專注。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掰開疤臉緊握的右手,發現裏麵有一塊布料碎片,看起來像是從凶手的衣服上扯下來的,碎片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跡。
    他輕輕將碎片放入證物袋中,心裏暗自思索:
    “這或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說不定能通過它找到凶手。”
    接著,他又注意到疤臉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淤青,像是被人用力抓住留下的痕跡。
    他輕輕撫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這淤青說不定能說明一些問題,凶手和疤臉之間可能有過激烈的拉扯。”
    鄭毅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身邊的警員嚴肅地說道:
    “立刻調查這個疤臉的身份背景,看看他有沒有犯罪記錄或者與什麽人結仇。同時仔細搜索現場,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包括腳印、指紋等。另外,詢問一下周圍的遊客,在案發前後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或事。”
    警員們迅速行動起來,有的在現場周圍繼續搜索,有的則開始拍照取證,還有的去詢問遊客。
    大家各盡其責,開始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