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現場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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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員們迅速行動起來,有的在現場周圍繼續搜索,有的則開始拍照取證,還有的去詢問遊客。
    經過一番調查,一名警員匆匆跑來,氣喘籲籲地向鄭毅報告:
    “鄭隊,我們了解到疤臉是當地的一個混混,經常在幽澗穀附近的集市上惹是生非,跟不少人都有過衝突。而且,我們還聽說有個叫狗崽的,也是當地的地頭蛇,和疤臉在生意上有競爭關係。”
    “狗崽?”這名字他太熟悉了,鄭毅頓時眼睛一亮,心裏想著:
    “這個狗崽有很大的嫌疑,得好好查查他,他怎麽跑到幽澗穀?來幽澗穀幹什麽?”
    但他表麵上依然很鎮定,對警員點了點頭說:
    “繼續深挖他們之間的矛盾點,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發現。”
    鄭毅又仔細研究起那塊布料碎片,他把碎片放在眼前,眯著眼睛觀察著,嘴裏嘟囔著:
    “這種材質市麵上不常見,凶手可能來自某個特定的圈子或者從事某種特定的職業。”
    同時,負責腳印分析的警員走過來報告:
    “鄭隊,現場的腳印顯示凶手身材較為高大,步伐穩健,應該有一定的體力和搏鬥經驗。”
    鄭毅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心想:
    “狗崽作為地頭蛇,他也知道這個家夥是個慣犯,倒是符合這些特征。”
    就在鄭毅深入調查的時候,林幽殤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警察的一舉一動。
    他躲在一棵大樹後麵,身體緊緊貼著樹幹,眼睛死死地盯著鄭毅和警員們的行動,雙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
    他心裏充滿了恐懼與擔憂,暗自想道:
    “千萬別讓警察發現我的身份,要是被卷入這起案件,我這麽多年的逃亡就白費了。”
    鄭毅和警員們經過幾天的調查,掌握了一些新的線索。
    一天傍晚,一名警員興奮地跑到鄭毅麵前,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神情,說道:
    “鄭隊,我們找到了新情況。有人說疤臉在案發前幾天和狗崽有過一次激烈的爭吵,還在集市上互相威脅呢。”
    鄭毅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猛地一拍桌子,說道:
    “這是個重要線索,他們的矛盾已經激化到這種程度,狗崽的嫌疑更大了。”
    接著,另一名警員也過來匯報:
    “鄭隊,我們調查了狗崽案發當天的行蹤,發現他很可疑。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而且也沒有人能確切地說出他在哪裏。”
    鄭毅皺緊了眉頭,心裏更加確定狗崽與案件有關聯,但他知道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他嚴肅地說:
    “繼續調查狗崽的行蹤,找到更多他在案發當天的活動軌跡。”
    然而,他們四處調查,也沒有發現狗崽的蹤影,好像在地球蒸發似的。
    有一個叫幹癟老頭的人進入他們視線。
    鄭毅決定找幹癟老頭談談。
    一天下午,他帶著兩名警員來到了幹癟老頭經常出沒的一家小酒館。
    酒館裏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和煙草味,燈光昏暗,幾個醉漢在角落裏大聲喧嘩。
    幹癟老頭正坐在一張桌子前,和幾個朋友喝酒聊天。
    看到鄭毅進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鄭毅走上前去,亮出證件,嚴肅地說道:
    “老人家,我們是公安局的,想跟你了解一些關於疤臉的事情。
    幹癟老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滿不在乎地說道:
    “疤臉死了關我什麽事?我和他就是有點小矛盾,也不沾親帶故的,犯不著殺人吧。”
    鄭毅看著幹癟老頭,目光銳利地說道:
    “你在案發當天去哪裏了?為什麽沒有人能證明你的行蹤?”
    幹癟老頭冷笑一聲,說道:
    “我那天出去辦點事,去哪還用得著跟你們匯報嗎?你們有證據就抓我,別在這浪費我的時間。”
    鄭毅知道從幹癟老頭這裏很難直接問出真相,他決定先離開,繼續收集證據。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鄭毅和警員們加大了調查力度。
    他們走訪了疤臉和狗崽的一些朋友和熟人,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一天晚上,一名警員興奮地跑來向鄭毅報告,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鄭隊,我們找到了一個關鍵證人。他說在案發當晚看到狗崽從山穀盡頭的樹林裏出來,而且神色慌張。”
    鄭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猛地站起身,雙手握拳,激動地說:
    “這是個重要突破,看來狗崽和疤臉之死脫不了幹係。”
    他們費盡周折找到目擊證人,目擊證人是一對年輕小夫妻。
    那天,他們驅車到幽澗穀欣賞美景,夫妻倆找個地方停好車,手拉著手向穀底深處走去。
    兩人有說有笑,一邊遊走一邊拍照錄視頻,玩的不亦樂乎。
    突然,他們聽到不遠處傳來慘叫聲,摻雜激烈的打鬥聲。
    小夫妻倆非常好奇,壯著膽兒尋聲走去。
    看到一個幹癟的老頭躲在一棵大樹下麵,興致勃勃看著對這場爭鬥,麵露幸災樂禍陰笑之色,好像觀看一場精彩的電影。
    他看到這對小夫妻,一閃身鑽進樹林消失沒影兒。
    小夫妻麵對眼前的打鬥場景驚呆了,隻見那個牛高馬大的壯漢,手執著鋒利的匕首,對著一個疤臉男人身上亂刺亂捅。
    頓時鮮血飛濺,疤臉男人奮力反抗,衝上去撕扯他衣服,無奈身負重傷,最後重重摔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
    壯漢殺死疤臉後,把匕首在他身上擦找幹淨,得意洋洋地說:
    “神珠是我的,對不起了,隻有讓你先上西天。”
    然後,大搖大擺鑽進樹林,消失無影無蹤。
    夫妻倆頓時嚇得麵如土色,男的膽子稍大些,立刻掏出手機報警。
    鄭毅目光緊緊鎖住麵前這對仍心有餘悸的夫妻,語調沉穩且溫和:
    “別害怕,慢慢說,那凶手有多高,大概多大年紀,穿什麽衣服?”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
    “他身高嘛,我感覺在1米75到1米8的樣子。當時他那身形往跟前一站,壓迫感十足,身材魁梧得很,體壯如牛,胳膊上的肌肉鼓起來,看著就力氣不小。”
    女人的身子還微微顫抖著,接過話茬:
    “年紀看著不大,二十多歲到三十歲的樣子吧。頭發短短的,是寸頭,顯得整個人很精神,又透著股狠勁。”
    男人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凶手的衣著:
    “衣服的話,上身穿了件黑色的短袖T恤,我記得上麵好像有白色的圖案,但當時太緊張了,沒看清到底是啥圖案。下身是藍色的牛仔褲,看著還挺新的,鞋子是白色的運動鞋,走路的時候步子邁得很大。”
    鄭毅邊聽邊在本子上快速記錄著,又追問道:
    “他衣服上的圖案,有沒有個大概的形狀,是方形、圓形,還是像個什麽東西?”
    女人咬著嘴唇,眼神中滿是驚恐後的茫然:
    “我當時嚇得腦子都亂了,隻隱約感覺像是個不規則的形狀,具體的實在想不起來了。”
    鄭毅輕輕點了點頭,安慰道:
    “沒事,你們能記起這些已經很厲害了,後續要是再想起什麽,隨時聯係我們。”
    鄭毅剛說完,突然又問:
    “還看到其他什麽嗎?諸如周邊的事物變化等等?”
    女人擦擦額頭上的汗珠,猛然說:
    “我想起來了,在離他們不遠的樹林裏,看到一個幹癟老頭在旁邊偷看。”
    “什麽?幹癟老頭?你說詳細一點。”鄭毅發覺這線索至關重要。
    老頭的出現要麽是同夥?要麽知情,否則不會那麽湊巧,更何況是凶殺,差不多膽小怕事的人早躲得遠遠的。
    “老頭幹幹瘦瘦的,但精神挺好,走路帶風。”男人接口說。
    “幹癟老頭年齡有多大?有多高?”鄭毅繼續追問。
    男人看著窗外樹上嘰嘰嘎嘎鳴叫的小鳥,好像在沉思,又像在回憶當初看到的恐怖一幕,然後說:
    “起碼六十多歲,大約一米六左右的樣子。”
    “謝謝你們提供的信息,你們可以走了。”
    小夫妻倆走出警局,鄭毅合攏筆記本,陷入沉思。
    看來這幹癟老頭不簡單,一直都在隱瞞真相,肯定知內情。
    還有剛才小夫妻提到的神珠,莫非跟案情有關?
    鄭毅再次找到幹癟老頭,將證人的證詞擺在他麵前,目光緊緊盯著幹癟老頭的眼睛,嚴肅地說:
    “老人家,這是有人親眼看到你在案發當晚從現場出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幹癟老頭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
    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但他仍然嘴硬地說道:
    “那又怎麽樣?我隻是路過那裏,又沒殺人,什麽也沒有看見。”
    鄭毅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老鬼,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線索,你最好說實話。否則,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就在鄭毅和幹癟老頭僵持不下的時候,林幽殤在暗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躲在酒館外的一個角落裏,身體微微顫抖著,心裏暗自思索:
    “如果狗崽真的是凶手,那麽這起案件會不會和神珠有關呢?他和疤臉都對神珠覬覦已久,說不定是為了爭奪神珠而發生了衝突。”林幽殤決定自己展開調查。
    這天,他趁著夜色,小心翼翼地潛入了幹癟老頭的住處。
    幹癟老頭的住處是一座破舊的小院,周圍堆滿了雜物。
    林幽殤像一隻幽靈一樣,輕輕地越過院牆,躲在陰影裏,眼睛緊緊地盯著屋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