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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小妹該起床了。”
    盧謹看著都已經日上三竿了,盧雪還沒起,便敲響盧雪的房門,想把她叫醒。
    盧雪蓋著被子睡的正香,就被外麵盧謹的聲音吵醒了。
    本來不想回應的,偏偏不回應盧謹就在外麵一直敲門,隻好把蒙在臉上的被子拿開,有氣無力地回答:
    “起了,起了大哥你等我緩一下。”
    說是緩一下,可是盧謹在外麵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影。
    耐心都要耗光時,人才不緊不慢的出來。
    盧雪打著哈欠,伸伸懶腰呼吸下新鮮的空氣,才把目光施舍給一直在旁邊站著的盧謹。
    盧雪笑“大哥早。”
    “還早,你要不看看現在什麽時辰了。”
    盧謹看著她半眯著眼、有氣無力的姿態上,無奈地歎了口氣。
    語氣些許無奈地說:“你現在都已經嫁為人妻了,好歹端莊點嘛!”
    “大哥,你又來了我這不是在家嗎?”盧雪語氣不滿的看著盧謹。
    “我……”
    不想聽大哥再廢話,盧雪連忙打斷。
    “好了,大哥你不要說了,我先去吃飯了,我都餓了。”說著盧雪摸著肚子就跑了,表示自己真的餓了,不是裝的。
    盧謹……
    誒,又跑了每次不想聽就這樣,也不知道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回回都是這句。
    庭院裏,幾個丫鬟端著果盤正要往正屋去,撞見小姐賞花,當即停下,紛紛行禮。
    “見過夫人。”
    目光落在小姐身上,手中的果盤穩穩托著,不敢有半分懈怠。
    “唉唉好好,你們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吧,不用管我了。”
    “是。”聽到夫人的話,幾個丫鬟不敢多停留,紛紛行禮後就消失在盧雪麵前了。
    盧雪看周圍都沒人了後,一個閃現直接進到盧措房間,察覺到體內的蠱蟲在躁動,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盧雪弓著腰,腳尖腳尖踮得老高,手指在櫃子上摸索,摸了半天什麽也沒有找到,反而是自己沾了一手的灰塵。
    隻能轉移陣地在抽屜裏輕輕扒拉,眼神還時不時瞟向門口,連呼吸都放得又輕又淺,生怕弄出一點響動打草驚蛇。
    指尖剛觸碰到箱子時,盧雪臉上剛露出喜悅,門外就突然飄來丫鬟的聲音,盧雪來不及看,心猛地一沉,抓起裙擺從窗戶中翻出去。
    “聽說我那個嫡姐又跑回來了。”盧措麵色不悅的說著,轉過頭問旁邊的秋兒。
    “你說,她是不知道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嗎?怎麽一天天的往娘家跑。”
    秋兒垂著的眼尾飛塊抬了下,見主子麵色不虞,立刻附合,嘴角牽起嫌惡的弧度,聲音壓得低:
    “可不是嘛,一天天的往這跑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也不知道老爺他們怎麽誇得出口的。”看二小姐嘴角牽起弧度,秋兒就知道自己說對了,於是乘勝狙擊。
    “小姐我看啊,你那個嫡姐要不是投了個好胎,現在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討飯呢?”
    盧措聽完笑出了聲,眼尾都跟著彎起來,抬手輕輕點了點丫鬟的額角,聲音都透著輕快:“就你嘴甜。”
    見二小姐開心秋兒嘴角揚得更高,“主子開心就好,奴婢說的本來就是實情。”
    “啊!”
    “誰呀。”正說得高興呢,小腿忽然一疼,低頭就見顆石子滾到腳邊。
    盧雪蹙著眉往四周掃了圈,廊下空空,牆角的花叢也靜悄悄的,使顏色讓秋兒過去看。
    秋兒小心翼翼地起身查看,她攥著手緊了緊,心裏莫名發慌。
    突然?叢動了一下,秋兒順手撿了個樹枝壯著肚子把草叢掀開,閉著眼睛大喊:“啊啊!”
    一陣寂靜。
    秋兒睜開眼睛才發現隻是一隻鳥,緊繃的神經瞬間鬆了下來,連手心的汗都慢慢幹了。
    轉身帶著笑告訴二小姐:“二小姐沒事隻是一隻鳥。”
    聽完隻是一隻鳥,盧措緊緊攥著的手帕瞬間鬆開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於是趕緊讓秋兒攙扶著自己回房間。
    “嗬,我這個妹妹還真是膽小,不過。”
    看著她剛剛那個反應也不像下蠱的人,可是我體內的蠱蟲確實在碰到那個盒子的時候在躁動。
    等到用膳都沒有想明白。
    “好好吃飯,想什麽呢?”盧謹看著她從剛剛開始就心不在焉地,直接給了她一個腦瓜崩把人敲醒。
    “大哥疼。”盧雪揉著被敲的頭控訴大哥。
    盧謹漫不經心的把盧雪挑出來的菜又給挑回去,語氣輕淡地說。
    “不要裝,我使的多大勁我清楚,還不至於把你這硬的跟石頭一樣硬的腦袋給敲碎。”
    ……
    “哦。”盧雪撇著嘴,這個大哥越來越不好玩了,把眼前的飯當做大哥一樣一口一口地吃掉。
    盧謹看著自家妹妹嘴撇得老高,就知道又在說自己不好玩了。
    吃完飯,盧雪婉拒了大哥送自己回去,她可不想讓大哥為自己操心,現在聖上本來就對靖遠候府手握兵權已有諸多不滿,要是大哥一衝動鬧到聖上那邊去,那候府真的要完了。
    到廳堂盧雪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側裏偏了半身,動作快得像條件反射。
    下一秒,“哐當”一聲巨響,一隻青瓷瓶就砸在她方才站著的地方,碎片濺得滿地都是。
    一抬頭就對上了隨之憤怒的臉,“你昨晚是不是又回去你那個娘家去了啊!”
    他實在是不明白哪有她這樣的一天天往娘家跑的。
    “是。”盧雪知道他這個人又犯病了,犯病了就應該去治病,而不是在這裏像個神經一樣,整天疑神疑鬼。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我知府的人,沒有允許你怎麽敢就出去。”
    隨之順手拿過花瓶就要砸過去時,被突然出現的人一把踹翻在地。
    “夫人,你沒事吧。”段牧臉色擔憂的看著盧雪。
    “沒事。”幸虧有段牧,不然真的要挨這個花瓶不知道又得躺多長時間了。
    “你!居然敢踹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啊!”隨之扶著椅子站起來質問。
    “知道。”段牧擋在盧雪麵前,眼神銳利地看著他。
    “你!”隨之被段牧的眼神一瞬間居然給震懾住,等反應過來時氣的拿起剛剛那個花瓶砸向他。
    段牧直接一腳就要把他喘出去,誰知道夫人突然衝出來,擋在他身前。
    盧雪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這人麵前的,看著段牧那一腳,就知道完了。
    緊閉著眼睛,迎接著本來應該是後麵那貨的一擊。
    希望段牧不要使太大力,不然我這脆弱的身體可能當場就廢了。
    段牧刹不住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盧雪受傷。
    “夫人!!”
    “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