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清清嗓子，說：“先聽正事。”
    “監控也可以造假。”莫乾山認定了是宋苒。
    袁首領沉聲道：“暗凰殺人從不否認，她說沒有就沒有。”
    暗凰為了小希虐殺雲川，還殺了鬼刹的長老，鬼刹要處決她，她都沒有否認。
    一個莫溫而已，她要真殺就承認了，反正莫乾山也活不了多久。
    她說沒有，鬼刹的人都不會懷疑她在撒謊。
    袁首領吩咐下去：“白焰，你去查清楚，是誰在陷害暗凰。”
    白焰莫名不爽，若沒這事，他都要和暗凰比試了！
    他冷著臉道：“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袁首領：“……”
    不知道是誰剛才說，‘其他人沒資格插手’的。
    當著人親生父親的麵，好歹裝一下。
    莫乾山冷了臉，當即從袁首領腰間抽出槍對準白焰，“你再說一次！”
    白焰朝前走了一步，槍口懟上了他的額頭。
    “你敢開槍嗎？”
    隻要莫乾山敢開槍，白焰就能反擊立即殺了他。
    答應宋苒的任務直接完成了。
    砰！
    槍聲炸響，子彈不是衝著白焰，也不是宋苒。
    而是沈佞。
    好在沈佞早有所防備，身形一閃，子彈擦過肩側，在身後石牆上激出一串火星。
    他慢條斯理地撫平衣袖褶皺，“莫幫主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偷襲。”
    袁首領立即奪走配槍，眼中多了幾分厲色，“莫幫主，幽狼幫的私怨，別在我們地盤上解決。”
    莫乾山眼眶赤紅，死死盯著沈佞，“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看著你和沈幼希被折磨致死。”
    他親手養大的白眼狼，害死了他最愛的女兒。
    “真巧。”沈佞忽然笑起來，露出森白牙齒，“我也後悔沒早點送莫溫上路，至少該讓她嚐嚐被折磨的滋味。”
    白焰有些失望。
    怎麽不對他開槍呢，他都準備好要殺人了。
    女兒沒了，莫乾山做再多都無濟於事，他看向袁首領，聲音冷硬：“十個億，你們殺了沈佞！”
    嘶！
    在場的人均被這個數字驚到了。
    十個億，這趕上他們接幾十個單子了。
    袁首領禮貌道：“沈佞不符合我們鬼刹接單的要求，莫幫主可以去其他組織下單。”
    沈佞這人很嚴謹，做的事總會留幾分餘地，不像莫乾山一樣，違法的事沒少幹。
    沈佞勾唇，慢悠悠道：“莫幫主挺符合鬼刹的要求，我要下單，一個億。”
    白焰立即接話：“我接！”
    他本來就要殺莫乾山，沒想到還能拿一個億，完成這一單他可以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莫乾山變了臉色，“袁首領，鬼刹是要與整個幽狼幫開戰？”
    “玩笑而已。”袁首領狠狠瞪了白焰一眼，轉向沈佞時卻換上公事公辦的表情，“沈少主若真要下單，還需要按流程提交資料，鬼刹需要審核。”
    言外之意，他符合接單要求。
    莫乾山意識到這個問題，神色陰沉得可怕。
    白焰提醒：“沈佞，你快去下單，其他人都別和我搶。”
    “……”
    袁首領扶額。
    莫乾山抱起女兒屍體時，陰毒的目光在宋苒和沈佞之間來回掃視。
    裴璟橫跨一步，擋在他麵前，“莫幫主可別認錯了仇人，否則，我們不介意幫鬼刹完成這一單。”
    這人也是嫌疑人之一。
    莫乾山用看死人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等解決完沈佞，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宋遲皺眉看著莫乾山，生出了殺意。
    蠱月看著莫乾山離去的背影，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唇角勾起笑。
    暗凰離開鬼刹，確實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如今有人站在她身邊。
    即便用不著他們幫忙，那也是一種陪伴。
    待莫乾山的腳步聲徹底消失，白焰提醒沈佞記得下單，朝宋苒走去，“我們什麽時候開始比試？”
    宋苒抬眼看他：“你想比試什麽？按照鬼刹之前的要求來？”
    白焰搖頭：“不用，那些比試都太老套了，我們換點新鮮的。”
    “你決定吧。”
    白焰：“女士優先，你來定。”
    宋苒直接道：“那一槍定勝負吧。”
    “……”
    白焰忍下罵人的衝動，“鬼刹新製定了一條考核路線，還沒開始測試，誰先闖出來，誰就是第一。”
    考核線地址選在奪魂山，地形複雜，常有猛獸毒蟲出沒，不少人進去過，有去無回。
    不過，鬼刹也不會讓成員白白送死，選取的路線避開了最危險的中部地段，隻要三天內成功穿過就算考核成功。
    宋苒了解完，點頭：“可以。”
    袁首領很滿意這個比試的方式，說：“隻有你們倆參與也太無聊了，再選十個人，你們一人帶一隊，所有人都安全才算是成功。”
    如果連他們都不能安全帶人走出來，這條考核路線就不用開啟了。
    白焰同意。
    宋苒淡淡道：“沒意見。”
    裴璟突然開口：“我算一個。”
    宋遲立刻舉手：“也加我。”
    小曾小何對視一眼，齊聲道：“我們倆也去。”
    蠱月見狀，輕笑：“還有我，正好五個人。”
    袁首領有些無奈：“蠱月可以，其他人不行，必須要鬼刹的人。”
    他頓了頓，微笑：“如果你們願意加入鬼刹，也是可以的。”
    四人沉默，默默退了一步。
    宋苒都退出了鬼刹，裴璟不會傻到去加入。
    宋遲三人是AE的人，私自加入其他組織，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沒忽悠成功，袁首領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白焰說：“那我就選一組的成員了。”
    一組原先的隊長隱退了，比宋苒晚兩年，白焰表現出眾，打敗所有人，當了一組的隊長。
    宋苒之前是六組的隊長。
    六組的成員正好沒出任務，毫不猶豫舉手：“那我們跟著暗凰。”
    袁首領笑了笑：“你們磨合過，成功概率很高，這樣也不好玩。在場的，想參與的人，抽簽決定。”
    “我參加。”
    “我也參加。”
    暗凰和白焰帶隊，不參加那是傻子。
    袁首領安排下去，很快就定好了人選。
    令人意外的是，蠱月抽到了白焰，而一組的二把手聖虎抽到了宋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