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白焰，袁首領對宋苒豎了一個大拇指。
    白焰冷哼：“你做事都帶著目的，太功利心了。”
    宋苒輕笑一聲：“我就是功利心的人，沒辦法，沒有好處的事何必去做。”
    這事確實對她沒好處。
    輸了，她第一的名號沒了，可能還會成為很多人的談柄。
    贏了，已經退出這一行的她得不到任何好處。
    白焰沉默了，直接當啞巴，臨走前瞪了裴璟一眼。
    無緣無故被瞪的裴璟：“……”。
    不敢得罪他家柒柒，就瞪她的人……
    這想法好像也沒錯。
    袁首領無奈一笑：“看來，你們還得多待幾天。”
    “要繼續打擾袁首領了。”
    宋苒和裴璟剛準備離開，地牢的守衛跑了進來，“首領，出事了！莫溫死了。”
    ＊
    “你們是說，有人在幫阮燭，所以人跑了？”
    AE本部，年近五十的女性長官放下鋼筆，詫異地看著三人。
    季安沉著臉向前一步，“林副局，我懷疑宋遲和這件事有關……”
    他聲音提高了幾分：“他妹妹宋苒絕對有問題。”
    林副局指尖輕叩桌麵，示意他繼續。
    季安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複述一遍：“宋苒明顯是故意把我們引開的，好讓阮燭趁機離開。”
    “後來接應阮燭的人身手極好，應該是同一撥人。”
    宋遲雖然平時不著調，但沒膽子插手組織追殺令，季安沒有懷疑是宋遲三人幫的忙。
    林副局突然話鋒一轉：“你打不過宋遲的妹妹？”
    季安臉色一僵，喉結滾動了下：“是，我確實打不過她。”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不甘：“她出手又快又狠，招式很刁鑽，我不是對手。”
    旁邊兩個隊友交換了個眼神，顯然沒想到向來驕傲的季安會這麽幹脆地認輸。
    “宋苒的身手不像是野路子。”季安補充道，眼神凝重，“她應該接受過係統訓練很多年。以她的實力，AE能穩贏她的不超過三個。”
    林副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二十出頭就有這樣的身手……倒是個好苗子。”
    站在季安左側的隊員立刻會意：“副局，您是想招攬她？”
    “嗯。”林副局拿起鋼筆在指間轉了一圈，“AE的女性成員不多，如果能招到這樣的人才，對後續的行動部署會有很大幫助。”
    季安皺眉：“我們男性隊員的表現一直很出色，沒必要特地……”
    “不一樣。”林副局微笑著打斷他，“從生理結構來說，男性的肌肉力量和爆發力確實占優。但女性的忍耐力和觀察力往往更出色，這是客觀存在的差異。”
    她的目光掃過三人，“我們隊裏的女隊員雖然體能測試成績不如你們，但在實際任務中，她們的付出不比男性少。”
    “偵查、潛伏這類需要長時間保持高度專注的任務中，女性反而更有優勢，這是AE經過數據驗證的事實。”
    季安抿了抿唇，“AE招攬的都是頂尖人才，她們這方麵確實是比男性強，但被淘汰的人中，男性整體比女性強。”
    “所以他們都沒通過考核。”
    三人無法反駁。
    “阮燭的任務你們不用再跟了。”林副局突然宣布，“加個班，今天之內查出這個宋苒是什麽身份，也問問宋遲幾人的行蹤。”
    他們是跟著宋苒離開的，找到他們也就找到了宋苒。
    季安站在原地沒動：“林副局，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能殺了阮燭。”
    林副局笑了笑，“對阮燭的調查有了新進展，當年被她殺害的調查官本身有問題，所以組織決定不對她趕盡殺絕了。”
    “比起追殺一個已經不重要的人，為組織招攬合適的人才更有意義。這個任務交給你們，我很放心。”
    三人聞言，鬆了口氣。
    ……
    查到宋苒的身份，季安愣神了許久。
    隊員感慨：“難怪宋苒能打敗隊長，原來她是暗凰啊！”
    另一人：“原來宋遲還是個富二代啊！”
    “這個宋苒是真牛啊！”
    “真羨慕啊！”
    兩人還想繼續，被季安一個眼神製止了，“去找副局。”
    林副局得知宋苒的身份，又驚又喜，“你們三去鬼刹，必須把她拿下。”
    季安：“我覺得有億點困難。”
    她若想過這種生活，不會才二十歲就離開鬼刹。
    AE想招攬，很難。
    林副局：“總要試試，你們收拾收拾，出發吧，無論宋苒提出什麽要求，都先答應。”
    另一位成員：“如果她要當局長呢？”
    林副局：“……應該不會吧。”
    季安：“副局，我們隨時聯係您。”
    “好。”
    地牢裏彌漫著血腥味。
    檢查的人收回探在莫溫頸間的手指，沉聲道：“是自殺。”
    鬼刹最擅長用心理折磨摧毀人的意誌，沒想到莫溫如此不堪一擊，竟選擇了自我了斷。
    “不可能！”
    莫乾山雙眼噙著恨意，眼中布滿血絲，“脖頸間細小的針孔就是證據，這分明是他殺！”
    溫溫不可能自殺，她肯定相信，她的爸爸會來救她的。
    地牢內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向站在陰影處的宋苒。
    女人烏發黑衣，眉眼間凝著冷意。
    會使用銀針殺人，很明顯是暗凰。
    “是你！”
    莫乾山突然暴起，直衝宋苒而去。
    宋遲和裴璟立即擋在宋苒麵前。
    莫乾山衝到半路，白焰抽出配刀，橫在他麵前：“不可能是暗凰，她昨日剛到鬼刹，沒有來過地牢。”
    “她想為沈幼希報仇！”莫乾山聲音嘶啞，“除了她，沒人會使用銀針殺人。”
    不遠處的沈佞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
    明明他才是最該被懷疑的人，此刻卻像個局外人般悠閑。
    莫溫確實不會是自殺的性子。
    這個局分明是衝著宋苒來的。
    袁首領看向宋苒，問：“暗凰，人是你殺的嗎？”
    宋苒：“不是。”
    裴璟補充：“我們昨晚一直在一起，沒有出過宿舍，可以查監控。”
    宋遲震驚地看向裴璟，質問：“昨晚你們睡的一個套間？”
    他們不但睡的同一個房間，還是同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