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被暗算的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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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祉漾緩緩睜眼,揮手示意他退下。
見老祖沒有發怒,眾人紛紛長舒一口氣。
老祖威嚴實在難以抵擋。
眾人心思各異,老祖突然出山,定要好好對弟子們耳提麵命,不讓再為難那三人。
夜無盡將這些看在眼裏,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趨炎附勢、假仁假義之輩。
師尊可知,您一手創立的太極宗,早已被蟲蛀侵蝕。
第一場劍道峰弟子勝出,接連第二場、第三場皆是劍道峰弟子站得擂台。
其次便是雲朝峰、追雪峰,前者修習符籙、後者修習陣法。
弟子們紛紛感歎劍道峰的實力,劍道峰修習劍道,乃是太極宗最主要的戰力屏障。
弟子們對劍道峰心向往之。
裁判長老:“第二十場雪台峰夜無盡對陣劍道峰張兵。”
雪台峰第一次出手,其師尊是太極宗老祖,弟子們格外關注。
這五年他們雖在背地裏罵了不少他們命好,也在背地使了不少絆子,但從未同他們交過手。
夜無盡懶散的走上試煉台,在試煉台的三之一位置停下。
張兵鞠躬行禮,“師叔,請。”
江祉漾看向試煉台,徒兒乃是築基大圓滿,對上結丹初期張兵略遜一籌。
不過徒兒對修煉一事甚是上心,基礎夯實修為且一步一個腳印從不弄虛作假。
雖不能戰勝應也能打個平手。
夜無盡既不回禮也不靠近,距離幾步之外。
張兵率先按捺不住出手,長劍一出直逼夜無盡命門,後者足尖輕點後退幾步,圍著試煉台邊緣移動。
夜無盡隻躲不攻擊的行為引得長老們皺眉,弟子們竊竊私語。
弟子忍不住小聲交談。
“躲躲藏藏,師叔莫非怕了大師兄?”
“白瞎了那麽好的修煉資源。”
“躲躲藏藏豈是太極宗弟子所為。”
“真不知他如何入了老祖的眼。”
弟子們議論聲此起彼伏。
江祉漾將他們的話聽了進去並未做聲,處著下頜靜靜看著。
現在細細想來,她回來的這幾日大徒兒好似不喜找人打鬥了,除了前日同二徒兒打鬥便整日待在洞府中,也不知在搗鼓什麽。
結丹初期高築基期一個大境界,硬碰硬本來便是找死。
這名劍道峰弟子出手倒是狠辣,一招一式皆是下了狠手。
淩玉霄視線追隨在主位上,瞧見師尊眼中隻有台上的夜無盡,心中的喜悅淡然無存。
“冰塊臉,再看下眼睛要瞎了。”
敖躍無所事事的搭在他的肩上,一副過來人的拍拍他的肩。
師尊可不是他能肖想的。
他上一世知曉淩玉霄愛慕師尊之事,還是偶然聽見兩位好師兄爭吵得知。
敖躍偷偷看了一眼高坐其位的師尊,想起擦藥經曆忙別過臉去。
他是龍,龍不會為了任何事情停留。
“滾。”
淩玉霄冰冷的吐出一個字,震開他的手。
敖躍氣呼呼的收回手臂冷哼,“不知好膽。”
小爺是吃飽撐著,好管閑事。
試煉台上比賽仍舊上演貓抓老鼠的戲碼,因老祖未發話,所有人都不敢妄言。
夜無盡步步退讓,不肯出手。
張兵見此,施展最後一擊,“劍刃斬。”
快死、快死。
峰主承諾過,隻要他傷到夜無盡一寸,便推舉他做太極宗首席大弟子,坐上那個位置,他要什麽沒有。
夜無盡靈巧的躲過攻擊,心中默數三個數。
三、二、一。
一字剛落,張兵脖頸蔓延黑色的線絲,痛苦的捂著脖子跪地,修為發出震蕩,魔氣在他身上溢出。
太虛道人死死盯著,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弟子。
一個結丹居然對付不了築基。
“魔氣!”
“是魔氣!”
弟子們警惕退後,劍道峰弟子迅速拔出飛劍飛到前排防禦,布下除魔大陣。
魔氣!
江祉漾不動聲色的看著,想起前世宗主來稟報之事,難不成……
“啊!!!”
張兵身上魔氣暴漲,神誌逐漸被侵蝕化為魔修。
“殺、殺!”
被魔氣煞氣震蕩,夜無盡手忙腳亂的躲著,裝出一副吃力模樣,在張兵一劍捅來時假意躲不過。
太虛道人控製著激動的情緒,祈禱夜無盡被刺中。
眼看著劍就要插入心中,一片雪花化為護罩阻擋,張兵被能量衝擊飛出試煉台。
江祉漾慢條斯理的環視周圍,“誰來解釋為何太極宗有魔?”
難道前世太極宗處置的魔物是大徒兒?
既處置她的徒兒,為何沒人同她說明?
夜無盡順勢單膝跪在地上,裝出一副脫力的模樣,垂眸眼中劃過一抹幽光。
他賭對了。
那一次他被暗算,一時不察被刺中,聚魔引種入他的體內被宗門喊打喊殺要廢除他的修為,這一次風水輪流轉。
“夜無盡你暗害同門、手段卑劣,該當何罪?”
太虛道人先發製人,元嬰威壓落下想要一擊斃命。
“放肆。”
江祉漾閃身出現在不夜無盡麵前,威壓震懾將人擊飛。
“誰給你的膽子,敢傷本座的徒兒。”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方才那一擊分明是要當著她的麵殺人。
宗主迅速反應將張兵製住,連忙鞠躬告罪。
“宗門出此大事,弟子定查個水落石出,給老祖一個交代。”
太虛道人賊心不死,不顧身上殘留的威壓跌跌撞撞地站起。
“夜無盡同張兵在試煉台上比試,為何就張兵出了事?”
太虛道人麵上悲痛,“試煉台上發生了什麽隻有他們清楚,倒下的是張兵,夜無盡定存有殘害同門的心。”
“張兵自小在弟子身邊長大,品性良善從不與人交惡,求老祖給徒兒張兵一個公道。”
麵上維護自己的徒弟,字裏行間都在暗指夜無盡有問題。
江祉漾眉梢微挑,這就是所謂的以無辜的方式栽贓嫁禍。
這樣的手段無論是前世還是在修真界摸爬滾打之時經曆得不少。
不理世事百年,這樣的戲碼又在她麵前上演。
“徒兒,你來說。”
人自證清白得到的往往是更深的深淵,但什麽都不做,豈不是正中奸佞的下懷。
夜無盡掙紮的爬起,神色無辜而茫然。
“師尊,弟子在比試中自知不敵張兵師侄,就想著拖延堅持一二,誰知張兵師侄突然發狂,要置弟子於死地。”
太虛道人反駁,“都是比試,為何隻有徒兒張兵出事?”
差一點,隻差一點,夜無盡便種下聚魔引,他就能尋找機會奪舍。
老祖偏偏在這時出山,壞了他的好事。
夜無盡往江祉漾身後挪了一步,淒慘的質問。
“我能活下已是天意,峰主此言指引誣陷,莫非是要把罪名按在我頭上。”
他麵色淒慘無奈搖頭,“自我們師兄弟三人入門以來,劍道峰便對雪台峰明裏暗裏打壓,克扣修煉資源、排擠雪台峰,今日還要把我活活逼死嗎?”
江祉漾眸光冰寒,“真有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