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隻想讓你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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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雖然齊聲應諾,但那敷衍的語氣和懷疑的眼神,朱岩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想讓這些驕兵悍將心服口服,光靠王妃的命令是不夠的。
朱岩沒有多言,隻是走到隊伍前,目光從每一張堅毅而又桀驁的臉上掃過。
“我知道,你們不服我。”他開口了,聲音平靜,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裏。
“你們覺得我隻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夥頭兵,不配指揮你們。”
隊伍裏一陣輕微的騷動,顯然是被他說中了心事。
“很好。”朱岩笑了笑,那笑容裏帶著一絲玩味:“軍中,以強者為尊。口說無憑,咱們就用拳頭說話。”
他隨手指向隊伍裏一個身材最高大、氣息最彪悍的壯漢。
那人一臉絡腮胡,眼神如鷹,正是這群老兵裏的刺頭,一個百戶長名叫王五。
“你出列。”朱岩勾了勾手指。
王五愣了一下,隨即獰笑一聲,大步走出隊列,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那語氣裏的輕慢,毫不掩飾。
“沒什麽吩咐。”朱岩走到他麵前,身高堪堪到對方的下巴,顯得有些滑稽。
“就是想請你躺下歇會兒。”
話音未落,朱岩動了。
在所有人眼中,他隻是身形一晃,仿佛原地留下一個殘影。
王五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從腹部傳來。
“砰!”
一聲悶響。
王五那兩百多斤的壯碩身軀,如同被攻城錘正麵擊中。
雙腳離地,倒飛出去三丈多遠,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像隻被煮熟的大蝦一樣弓著身子,半天爬不起來。
全場死寂。
三百名精兵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甚至沒看清朱岩是怎麽出手的,他們心中的第一高手王五,就這麽被一招秒了?
譚淵也是張大了嘴巴,他知道朱岩厲害,但沒想到厲害到這種地步!
這已經不是凡人的力量了!
朱岩收回拳頭,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拍了拍手,再次看向那群已經呆若木雞的士兵。
“現在還有誰不服?”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幾秒,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單膝跪地,抱拳高呼:“末將願為將軍效死!”
“嘩啦!”
三百名精兵齊刷刷地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劃一,再無半分遲疑。
“我等願為將軍效死!”
這一次的呐喊,發自肺腑,聲震雲霄。
那一道道目光,從懷疑和審視,變成了狂熱的崇拜。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沒有什麽比絕對的力量更能收服人心。
朱岩滿意地點了點頭。立威的目的達到了。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關上門,立刻溝通係統。
“係統,我要抽獎,指定類型,奇物!”
【消耗500點壽命值,進行天工寶匣奇物類抽獎……】
【恭喜宿主,獲得下品奇物“烈焰符”x10!】
一道信息流湧入腦海。
【烈焰符:以符紙為媒介,灌注火行之力製成。遇風即燃,可瞬間爆發出百丈烈焰,燃盡萬物。】
朱岩手中憑空出現了十張畫著繁複朱砂符文的黃紙。
他拿起一張,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狂暴火元素。
這玩意不就是定向燃燒彈嗎?
而且還是遇風就著的大殺器!
朱岩心中大喜。
有了這東西,燒毀南軍糧倉的把握,又多了兩成!
他將烈焰符小心地貼身收好,又看了看自己還剩1915點的壽命值,想了想,決定再投資一筆。
“係統,將《九轉伏虎刀》提升到中品需要多少壽命值?”
【《九轉伏虎刀》為武技,無法直接升級。宿主可通過天工寶匣抽取更高品階的刀法武技。】
朱岩有些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
“那就抽獎,武技類!”
【消耗500點壽命值,進行“天工寶匣”武技類抽獎……】
【恭喜宿主,獲得中品武技《奔雷狂刀》!】
又一股龐大的信息流衝入腦海,比之前的《九轉伏虎刀》要複雜精深數倍。
這套刀法大開大合,講究以勢壓人,刀出如奔雷,迅猛無匹,共有十二式,威力遠在九轉伏虎刀之上!
朱岩感覺自己對刀的理解,瞬間提升了一個層次。
【當前壽命值:1415】
做完這一切,他才感覺有了十足的底氣。
子時,北平城西側一處偏僻的城門被悄然打開。
朱岩一身黑衣,腰挎佩刀,翻身上馬。
他身後,三百名黑甲精兵牽著戰馬,馬蹄上都裹著厚厚的棉布,悄無聲息地魚貫而出。
“出發!”
朱岩低喝一聲,一馬當先,帶著這支死亡奇兵,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他們的目標正是城南三十裏,白馬坡!
夜色如墨,寒風刺骨。
朱岩率領的三百騎兵,像一群幽靈,在荒野中疾馳。
加持了40點的速度,讓朱岩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方圓百米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一路上,他們避開了幾波南軍的遊騎斥候,悄無聲息地向著既定目標前進。
“將軍,前麵就是白馬坡了。”譚淵催馬趕上,壓低聲音道:“坡上火光衝天,守衛森嚴,應該就是李景隆的糧草大營。”
朱岩勒住馬韁,抬手示意隊伍停下。
他從馬背上取下千裏鏡,這是他特意從王府武庫裏找出來的寶貝,在這個時代可是稀罕物。
透過鏡片,遠處白馬坡上的景象一覽無餘。
隻見連綿數裏的營寨依坡而建,無數巨大的營帳如同土黃色的墳包,散布其間。
營寨外圍著一圈簡易的木柵欄和拒馬,每隔數十步就有一座箭塔,上麵有士兵來回巡邏。無數火把將整個大營照得亮如白晝。
“看來李景隆也不是全無防備。”朱岩放下千裏鏡,眉頭微皺。
這防衛力度比他想象中要強上不少。
強攻無異於以卵擊石。
“將軍,怎麽辦?”譚淵也看出了棘手之處:“要不我們摸進去?”
“三百人,動靜太大了。”朱岩搖了搖頭,目光在營寨地圖上飛速掃過。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結合史料知識和眼前的景象,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心中成型。
“譚淵,你帶兩百人,埋伏在東側的山坳裏。那裏是他們運水的必經之路。”朱岩指向地圖上的一點。
“我料定,一刻鍾後,他們營中必然大亂,到時必定會派人去取水救火。你們的任務,就是截殺所有出來取水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那將軍你呢?”譚淵急了:“你帶一百人去衝營?太危險了!”
“誰說我要衝營了?”朱岩神秘一笑:“我帶一百人,去給他們送份大禮。”
他拍了拍譚淵的肩膀:“記住,聽我信號。隻要看到西邊火起,你們就動手!”
“是!”譚淵雖然不解,但出於對朱岩的信任,還是領命而去。
朱岩隨即點了王五等一百名身手最矯健的士兵,低聲道:“弟兄們,敢不敢跟我玩一把大的?”
王五等人早已對朱岩佩服得五體投地,聞言齊聲低吼:“願隨將軍赴死!”
“好,都跟我來!”
朱岩帶著一百人,沒有從正門方向靠近,而是繞了一個大圈,來到了白馬坡的西側。
這裏是一片陡峭的懸崖,守備最為鬆懈,因為在南軍看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從這裏爬上來。
“都把繩索拿出來!”朱岩下令。
士兵們立刻從行囊中取出特製的飛虎爪和繩索。
“王五,你帶五十人,從這裏上去,目標是那邊的草料場!”朱岩指向懸崖上方不遠處的一大片堆積如山的幹草。
“給我用火油,有多大火放多大火!”
“是!”
“剩下的人,跟我來!”
